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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血——by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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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却还是发不出声音!

他恨!恨死了!恨不得吞食眼前人。

看着眼前的胸口,他就这么被挂在上面,只要一动,就可以紧紧反抱住,只要挣扎,只要用力,便能拜托被抗在肩上的窘迫。

可是森桀没有那么做。

他唯一想做并且立刻做了的事情,是狠狠抓住该隐的手,拉到眼前,尖利的犬牙刺出,毫不犹豫的插入手腕静脉!

血,喷涌而出。

眼前鲜红一片。

他狠狠咬住该隐手腕,似乎誓死也不再松口。

却在该隐一句冰冷的嘲讽下,将最后的狠毒都打碎了。

“真是一只乱咬主人的疯狗。”

他要疯了,他真的要疯了!

就这么歇斯底里的咬下去,让那个冷酷的暗夜皇者更加厌恶自己。

这是何苦。

痛苦的闭上眼,他轻轻松开牙齿,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将该隐再次弄疼。

看着眼前两个细小的血孔,懊恼中,根本不知该如何。

莫名的情绪出现,或许可以称之为怜惜。

他咬破了该隐的手腕,那双手腕,曾经是他最重要的宝物,莹白如玉,纤长有力,是绝对的艺术品。

可如今,却被自己刻上伤疤。

在他还要继续懊恼怜惜时,那两颗血孔却早已恢复。

而当他清醒时,发现已经被扔上马车。

该隐像扔一件破麻袋,根本没有一丝犹豫,将森桀甩上准备好的马车。

不说任何话,尖利的指甲刺入马屁股,拉车的马突然受惊,立刻驱动马车离开。

森桀惊恐的爬起,挣扎着,来到窗口。

马车驱动,带起一阵微风。

风吹乱该隐深黑的如瀑长发,随风飘扬,洒向天空。

那挺拔气场的身影,充满孤寂和绝望。

没有了平时常看到的慵懒无谓,没有了偶尔的恼羞成怒,更没有了看向他时,微带温柔宠溺的深情眼神。

有的,只是冷酷和沧桑。

……

该隐看到森桀的表情了。

可是他依然无动于衷。

或者说,他不再允许自己有任何动摇。

冷酷的转身,风衣轻扬,迈着轻盈的步伐,在清晨的阳光中,走向黑暗。

那双粘稠血腥的眸,充满绝望和痛苦,似乎毁灭即将来临,又似乎,将要疯狂的去做某件事情。

那是赴死之表情,是要为了执着的欲望而毁掉自己。

心,其实有稍稍震颤。

但是那又如何?

他做他的事,他死他的命,该隐,依然过着该隐的生活。

第十四章:杀戮

伯泽从开始就感到有些不妙,但是养母的圣体突然被毁,让他在短时间里失去了判断力。

他下意识的认为,亚伯的心脏已经被该隐拿走了。

直到教皇命令将森桀放入圣柩里,他都没有任何反对。

“伯泽,亚伯的心脏呢?!”他的养母,狰狞的用独眼等着他,圣洁的紫色眼睛里,尽是狠毒与惊恐。

伯泽心惊胆颤,立刻跪在夏娃脚下,他尽量平稳的说道:“应该是被该隐拿走了。”

“应该?什么叫应该?!”夏娃坐在摇椅上,右脚伸出,狠狠踢在伯泽脸上!

他一个踉跄,倒下去,夏娃的声音里完全没有了面对该隐时的温柔和悲伤,尖利的吼道:“你这个白痴!该隐最厌恶的就是亚伯,他就算拿到亚伯的心脏,也不可能自己带走!肯定是被森桀拿到了!”

被夏娃一吼,伯泽脑子一动,脸色顿时青了。

这才明白那尊贵天成的皇者为何无力的倒在地上,肌肉迸裂,鲜血四溢。

那是拥有力量的考验,是更上一层的仪式。

“快去把森桀从圣柩里弄出来!用封印锁住!要是跑了,我唯你是问!!”狰狞的说着,夏娃甚至要从摇椅上跳起来。

她真的怒了,她保护了数万年的身体,就那么轻而易举的被妖女给损毁。

天知道为了让身体复原,她用掉多少圣力,弄死了多少无辜的处女。

而如今,一切都泡汤了。

最糟糕的是,他最爱儿子的心脏,也不见了!

瞬间便一无所有,夏娃气的简直能再次死过去。

伯泽看到养母的脸色越来越差,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找到教皇,带着十二大红衣主教,匆忙奔向圣柩处。

……

咽了口口水,伯泽深吸口气,终是将手伸向圣柩。

那美丽的紫色光芒,闪花了在场人的眼。

猛地一推,圣柩被打开了。

而里面,是空的。

吸气声此起彼伏。

伯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下完了。

而当他听到身后教堂大门关闭的声音时,更是毛骨悚然。

慢慢转身,在一众大主教的惊恐尖叫中,他看到那位血之始祖。

深黑如墨的长发随着步伐而摆动,飞舞出凌然的威势。

一双蓝如深海的眸子,被漆黑额发微微遮掩,猩红一点隐隐闪烁,犹如择人而嗜的野兽,野兽之王。

他在台下缓缓站定。

轻蔑的抬起线条优美的下颌,嘴角微勾,邪恶的笑意,森然的白色犬牙刺出,尖利无比。

“胆敢欺辱我的宠物,准备好受死了吗。”明明是问句,那低沉的男中音却硬是让人有肯定的错觉。

毋庸置疑的语气,无疑表达了来者的愤怒和高贵。

这是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才有的天生优越感,优越的让任何人都感到无地自容。

他们永远也无法站的比眼前皇者要高,因为从出生时便已决定。

这是种族,生命,信仰,和原则的根本性差异。

“你……你是什么东西!?”教皇双腿颤抖,他根本不相信眼前人是血族,因为在他浅薄的认识里,没有任何血族有眼前人这样的气场,如此诡异,如此霸气,如此令人绝望。

他甚至以为,地狱里的堕天使王路西法再临了。

一种下跪的冲动在心中漫溢,他真的很想跪下来,请求眼前强者的饶恕。

但是不行,他是教皇,如果下跪,不仅背叛自己信仰,还会被所有人歧视,更何况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他咽着口水,等着对面人的发话。

……

该隐在看到森桀被关入圣柩时,就已经愤怒的想杀人了。

那群混账,居然将森桀关在圣柩里!

如果森桀没有吸收亚伯的心脏,如果森桀是纯正的十三氏族真血,而没有亚伯作为人类的血统的话,那现在,森桀还会在这世上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那群伪善的人类!狠毒的不给任何生机!

即使森桀背叛了他,但是惩罚必须由他来,那帮下贱的蚂蚁,有什么资格让森桀痛苦?!

火冒三丈,不但想着等会要将神之教廷杀个片甲不留,还用最粗鲁的方式叫醒森桀。

在以最快速度将森桀弄走后,他便折回教廷,来到神之教堂。

一进来,便看到一堆的主教在抽凉气。

他知道,盛宴要开始了。

勾起唇角微微的笑,似乎杀戮已经离开该隐许久许久,一直都在用沉默的讽刺来度日,好久没有用最原始的方式泄愤了。

他想起自己最喜欢的两种杀人方式。

腰斩,碎喉。

一种可以看到最美丽的血色花朵,不论多么肮脏的人,在死去的那刻,都可以美的令他炫目。

一种能发出动听的清脆响声,不论多么污秽的人,在死去的那刻,都可以如同刺鸟,生命的最后奋不顾身的扎入荆棘,发出令天地震动的天籁。

微微眯起双眼,完全无视了那些打在身上不痛不痒的圣印。

耳边清脆的声响此起彼伏,眼前血色的花朵陆续绽放。

他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这一刻,忘却了所有爱恨情仇,抛弃了一切背叛愤怒。

……

伯泽软倒在地,死死贴住圣柩的侧板,双腿剧烈抖动。

他全身因恐惧而抽搐。

眼前的一片血海,并不是他一个人类能忍受的。

他梗着脖子,慢慢转动,抬起。

幽深的蓝眸死死盯住他,冷汗顺着额头流下,在下巴汇聚。

他转移目光,慢慢向该隐的双手看去。

尖利森然的指甲已经被艳丽所染,滴答滴答的落水声,轻轻的,也实实在在的诉说,刚才经历的疯狂杀戮。

伯泽似乎都能看见,艳丽的红色缓缓转为黑红,像是幽灵一般附着在莹白如玉的纤长双手上,最后消失无踪,成为该隐的一部分。

突然意识到,自己也将成为恶魔的一部分。

尿意袭来,腥臭突现。

该隐皱眉,厌恶至极。

有些犹豫的瞥了眼圣柩,里面斑斑血迹历历在目。

那些痕迹,都是森桀留下的。

他想起刚才看到的森桀,肌肉崩裂,鲜血漫溢。

无视了瘫软在地上的伯泽,那种可以被死亡吓的失禁的人,根本不值得自己多此一举的杀掉。

转身,跨步,好不拖泥带水,该隐如同来时一般悄然无声,迅速离开了。

第十五章:出兵卡玛瑞拉

(此章接第七章,第八章至第十四章皆为第二部的回忆内容,讲述的是该隐将亚伯心脏交给森桀后,森桀受到的痛苦与心中的创伤)

森桀自回忆中稍稍醒来,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残忍的赶走了伯莎,虽然心中疯狂的呐喊,他需要伯莎,他需要伯莎的血,需要她身上可以怀念该隐的气味。

但是依然赶走了。

不能继续堕落下去,不能再自欺欺人,即使发生过的事情多么痛苦,都不能再陷下去。

那是该隐给他的惩罚,但是这惩罚,森桀不愿意接受。

他愤怒,是真的愤怒。

所有受到的痛苦,要让其他人一同感受。

不论是卡玛瑞拉,还是自己的子民,都不能放过。

要将他们和爱人拆开,不论是生离还是死别都可以,只要将他们分开,只要他的耳边再也没有任何人发出幸福的笑。

他是血族,他们都是血族,凭什么他们可以从情人那里得到快乐,而自己就必须受这腐骨嗜心之痛!

都给他痛吧!一起!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任何幸福!

狠毒之人,狠毒之处,却也同样充满孩童任性,他不快乐,谁也不准快乐,看到快乐的,就想狠狠打击,直到让对方大哭失声,再也不能快乐为止。

而这样的孩童任性,却令整个血界更甚是桑达洲,都充满肃杀之气,令这世界每个角落的人都背后发寒。

战争,要开始了。

……

罗斯特迈着极轻的步子,进入森桀的寝宫。

森桀侧躺在那张血红色的大床上,手肘撑着头部,正闭目养神。

听到动静,没有睁开眼,只是有些无力的问:“什么事。”

“陛下,第一军团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为陛下的战争打下漂亮的第一战。”愉悦的说着,罗斯特企图用自己快乐的情绪来影响自己郁郁寡欢的主人。

但是显然,效果不佳。

“让他们准备好就出发,别耽误任何时间,我要在一个月后听到迈卡维陷落的消息。”摆了摆右手,示意罗斯特可以出去了。

“是,陛下。”恭敬鞠躬,缓缓退下,和每次的报告没有任何不同,罗斯特暗里却死死皱起眉,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现在的情况。

奉森桀为主人后的几万年里,从未遇到这种状况,森桀好似慢慢被抽走所有生的欲望,即使他不再试图用各种方法伤害自己,但却能让身边的人明显感受到,对生的无力。

血族,是最无法死去的种族,这样的反差,这样的折磨,最终走向的,只有永恒的沉眠。

如同突然之间出现的始祖,本已经沉入永眠,按理说再也无法出现在世界上,没有任何人会认为他能够重见天日,即使现在出现了,这也只是个意外而已。

至今为止,除了始祖沉睡后还能再次醒来,并没有任何沉眠的血族自地低苏醒。

沉睡,在血族看来,就和死亡没有任何区别。

而该隐,不过是增加了一个起死回生的传奇,是的,传奇,没有任何人能超越的传奇。

……

罗斯特刚走出森桀的寝宫,就有手下迎上来。

恭敬的在罗斯特耳边说完,然后退下。

罗斯特听完后,惊诧的半天没回过神,等终于找回神智后,深深吸了口气。

虽然他真的不希望始祖的任何消息传入森桀耳中,但是现在的情况,能让他的主人稍稍打起精神的,也只有始祖的消息了。

于是他又返回寝宫,安静的站于帝王床前,微微鞠躬。

轻声说道:“主人,罗斯特有新消息需要禀报。”

沉默许久,森桀的心思似乎完全不在罗斯特身上,他只是盯着手中的钻戒看。

那只钻戒,罗斯特从来没见过。

但如果罗杀或者叶梗在此处,必会认出,这是该隐的所有物。

是该隐的玫瑰钻石戒,陪伴该隐数万年的戒指,里面拥有无穷的黑暗魔法力。

总是无法自如控制魔法力的该隐因为嫌麻烦,早在很久前就把自己八成的魔法力封印在钻戒中,只要需要,便会从钻戒中出现,汇聚于手中,成为攻击力。

而如今,却在森桀手里,成为了相思病的止痛药。

罗斯特见森桀未有反应,只好径直禀告:“从神之教廷传来消息,半个月前教皇死了,十二位红衣大主教也在一息间全部暴毙,现在正是神之教廷大换血的关键时期,教廷中的长老们有意让教皇的弟子伯泽继任。”听到这里,森桀终于有了动静,他顿了一下,将戒指串在银链上,小心的挂上脖子,懒洋洋的说道:“全死了?”

“是,全部死了,根据情报,是在您回来的那天……”欲言又止,罗斯特不知道这样说,主人到底会是什么反应,他希望主人能重新振作,可是又怕主人会更加受刺激。

森桀双目瞬间瞠大,接着又危险的眯起,他右手习惯性的摸上戒指,冰冷的唇棱角分明,缓缓吐出话语:“是他啊……”

血红的眸子里尽是罗斯特看不懂的感情,不得不说,罗斯特一直畏惧着,并且从未停止畏惧,他对自己主人的敬重已经完全信仰化。

也正因为所有人都像罗斯特一样对森桀心生畏惧,所以他们根本无法窥见他眼中转瞬即逝的感情。

悲伤和悔意,甜蜜和苦涩……

疯狂的占有欲,变态的的利己主义。

这一切,都让他猩红的双眸更加深谙凄绝。

沉默,森桀思考着,最后在不易察觉的情况下微微叹口气,他转头,问罗斯特:“还有什么事?”意思很清楚,没事就出去,别打扰我休息了。

而罗斯特一个鞠躬后,继续道:“下面是更为重要的一个消息,卡玛瑞拉前几天拜访了魔女莉莉丝,而之后,魔女莉莉丝前往寂寞之城,看起来似乎打成了某种协议。”

搭在床褥上的左手猛然一紧,死死抓住手中锦被,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卡玛瑞拉似乎打通了魔女这一关卡,莉莉丝恐怕是去说服始祖站到卡玛瑞拉一边。”犹豫着,最胡还是将猜测说了出来。

看到主人瞬间变难看的脸色,罗斯特心里七上八下。

森桀表情狰狞,他看向罗斯特,咬牙切齿的说道:“立刻通知第二三军团,在黎明前集合完毕。”

“给本皇联合第一军团,呈三角夹击阵形,直击卡玛瑞拉!”

“本皇要在一个星期内听到卡玛瑞拉全部沦陷的消息!”“让他们全部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全部死!”“胆敢打他的主意,我要让卡玛瑞拉永无翻身之日!”

“谁敢再次阻拦我得到他,即使是耶和华那个混蛋,本皇也让他有来无回!”红色的纱缦疯狂舞动,床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地面震颤。

罗斯特浑身颤抖,脸色惨白。

他从未见过这样嗜血失控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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