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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血——by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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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森桀似乎并不想要对方的回答,腰间的手拿上来,很顺利的便解开该隐胸口的纽扣。

殷红就这么暴露在他的眼前。

他一边噬咬着该隐的喉结,粗糙的手掌也抚上了该隐白皙的胸膛,轻轻捏住那抹殷红。

该隐瞬间僵硬了,涣散的瞳孔也恢复清明,他气的要死,若不是刚才那一捏,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清醒过来!

“森——桀——!”咬牙切齿的叫着,双手直接挣脱了森桀的束缚,而森桀正陶醉在该隐的胸膛上,根本没怎么注意。

该隐冷冷的用拳头对着嘴哈了哈气,然后超级狠毒的对着森桀后脑勺打了下去!

森桀被他一拳直接砸进地板上!

周围一圈地板全部裂开!

阴森森的笑着,该隐掰着拳头,嘎吱嘎吱的响声下,他说道:“看来你已经做好去死的准备的。”危险的眯起蓝眸。

若是莉莉丝在,肯定要尖叫“啊啊啊,宝贝儿好可怕。”然后大笑。

因为该隐的脸上红潮未退,咬牙切齿的捏着拳头,怎么都让人有种色厉内荏的感觉。该隐等着森桀站起来,但是过了好半天,他都一点动静没有,皱着眉,他不耐烦的说:“快起来,每次都装你不嫌烦?!”

还是没有动静。

该隐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但嘴上还是说:“看来你想试试真死的感觉!”

依然没有动静。

森桀像是已经瘫倒在地上,就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

这下他知道不妙了,也不再管会不会被耍,直接把森桀反过来,手伸向他的鼻子。

虽说血族的呼吸本来就不易察觉,但是……也不带这样丝毫没有的……心脏徒然被捏紧,该隐觉得自己呼吸都要困难了,有些茫然的看着不知是死是活的森桀,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到底为什么?怎么会这样?

焦急之下,他烦躁的的对着森桀脸颊就煽起了耳光!

啪——啪——啪——!

连扇好几个,接着又是掐他身上最疼的地方,掐了好久,终于听到森桀咳嗽了一声:“咳咳……别掐了……”有气无力的声音,让该隐本来因为他醒过来而兴奋起来的心情又落回去。

他觉得自己为这家伙操心是在够悲剧的,心里越想越不痛快,越想越纠结,粗鲁的拽住森桀衣领,把他从地上猛地拽起来。

鼻子贴着鼻子,眼睛瞪着眼睛,恶狠狠的威胁:“说!到底怎么回事?!不说我就拔了你舌头让你再也说不出来在!”

这么威胁着,突然又想到着要拔掉的舌头刚才在他身上恣意妄为,不由得心里一得瑟。

但是面上还要极力镇定,起码要保持住那张恶狠狠的表情不是……“没什么,只是想睡了。”森桀被那一拳揍的直接忘记了身上的邪火,现在已经冷静下来,刚才一点意识都没有,若不是突然感觉到无法忍耐的疼痛,他恐怕就这么直接沉眠了吧……可巧,该隐也嘀咕了:“你这模样,怎么跟快要永眠了似的……”

“呵呵,被你猜对了。”邪笑着,森桀半真半假的看玩笑:“所以才来见你最后一面啊……”

该隐瞪大眼睛,猛地追问:“这怎么可能?你现在绝对的全盛时期,圣泉池里泡过的,怎可能出来就永眠,你拍你鬼嘛呢!?”虽然嘴上不承认,但他却注意到森桀暗淡的血眸,这种种迹象,真的是永眠前的征兆……“跟力量无关,是我自己不想活了。”就是这样,他还在笑,邪魅的让人脸红心跳,撑着无力的身体,倒入该隐怀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隐,你就宽容下,让我风流他一次好了。”

眼见着这家伙似乎越累越困,眼睛快要闭上了,该隐却突然灵光一现,这模样似乎很眼熟?

“啊——!”恍然大悟的看着森桀,倒是森桀被他突然的惊叫声吓得又睁开眼睛。

入目的便是该隐黑的不能再黑的脸,听他闷声道:“我说你怎一来就暴走,还说我故意给你血,原来这么回事。”

森桀听了心中一沉,没想到该隐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那么少的话中就能猜到,他并不想求他身为……

看着嘴巴必的紧紧的森桀,该隐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你这算什么?真英雄还是丑狗熊?”说着捏住森桀下巴,轻佻的抚摸着:“别忘了,我可是始祖,不论怎么说都是你的祖先,你觉得我会跟一个小辈计较?”

******

森桀已然闭紧嘴巴,说实话,他最讨厌的就是该隐把辈分这些无聊的东西搬出来!

生的晚又不是他的错!“你不想让我救你是不是?”该隐的笑得意味深长。

森桀由于着点点头,却又没有说话。

这下该隐笑得更加欢唱了:“你不想让我救你,我还就偏要救你了,让你永远觉得欠了我的,这个惩罚不错吧……”

森桀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怎么会爱上如此任性的家伙……

第二十八章:圣魔法阵1

一片黑暗中,森桀缓缓恢复意识。

琴声因他渐渐复苏的意识而响亮,缠绕耳畔,悠扬却绝望,恣意却沉郁,就像一本最辉煌的传说,时间为其穿上沉静的外衣,但却依然激烈,永恒的热情持续的燃烧。

当他感到自己的手指在动作,琴声便更加清楚,那激烈的曲子里是强烈的轻蔑和狂妄,每个划弦挑音都在诉说着残忍和冷酷。

勉强睁开眼睛,心理不由松口气,周围很暗,只有模糊的铸钢让他看见在窗口拉琴的人。

该隐,这是个堪称伟大的存在,血族的始祖,上帝之子亚当的长子,更是一个没有依靠任何东西便在诺亚洪水中幸存下来的存在。

他是一个传奇,在任何劫难中都未曾被伤害,更没有丢掉性命,但最后却自己选择了沉眠,在万米深的海底中建造最宏伟的墓穴,无声无息的潜藏,再也不出现。

如今,不知何原因,他却重新醒来,站在自己的面前,不经意间展现所有魅力,让他本来君临撒巴特的皇帝彻底沦陷。

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只求他一时半刻的垂青。

森桀刚醒,思维恍惚,只晓得盯住窗前的该隐。

银月洒下清冷的光芒,温柔的抚着该隐乌黑的长发,他或许正在用奏乐发泄心中情感,双眼微闭,深蓝的眸子被掩盖,只偶尔会露出一抹幽蓝。

他并未注意到森桀的苏醒,自顾自的宣泄心中杂乱的情感,拉琴对他来说是很有用的,仿佛又不想留下的感情都会随着演奏离开,脑海里一片空白,他享受着这难得安详平静的时刻。

森桀皱眉,缓缓爬上来,乐声戛然而止,而他也在爬起时愣住了。

因为,他正躺在一具紫色的棺材里,棺材中摆满艳红的玫瑰,娇艳欲滴,芳香满鼻。

若他记得不差,这分明是该隐在海墓中沉眠的棺材。

“醒了就起来。”该隐冷淡的中音响起,放下了手里的提琴,径自坐进旁边的沙发上。

“我怎么会睡在这里?”森桀看了看尽在咫尺的床,纳闷的问。

该隐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的所有物让给别人的圣人,相反,他对自己的东西占有欲极强,在旁边就是床的情况下却还是让自己睡进他的棺材里,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该隐眼皮都未曾抬起,拿起放在茶几上的酒瓶,姿势优雅利索的将酒倒入杯中,放下酒瓶,接着很放松的靠入沙发中,摇着手里的杯中,只一味沉默着。

这是森桀已经从棺材中起来,稍稍整了整身上的衣服,顺便一提,他的外衣已经被脱了,只剩里面白色的衬衫,还有裤子在身上。

他走前几步来到该隐身前,一时间考虑着自己是不是该做到该隐旁边,他脾气变幻无常,若是因此刁难,气氛难免僵掉。

倒是该隐,很是高傲的扬了扬下巴,嘴里道:“傻愣着干什么,坐。”

森桀没说话,顺着他的意思坐下,依然在等待自己之前的问题。

该隐拿着酒杯的手伸出食指,遥指着紫木玫瑰棺的方向道:“那具破棺材叫做紫木玫瑰棺,”说到这里被说成破棺材的紫木棺不满的晃了两下,倒是让森桀愣住了,接着又说道:“那棺材表面上是我沉眠用的,实际上只是用来聚魂,老早以前就跟着我了,我会疲惫也是因为刚醒来灵魂不稳定,连带着让你也虚弱了,这的确是我的过失,让你在里面睡上一睡也是应该。”

听他轻描淡写的一说,森桀立时便从里面听出了好多东西,到了最后,竟是内心激动又无奈,最后所有的反应都化作了一个字:“隐……”说着,手不由自主的便抓上该隐的。

该隐被他一抓,立刻反应很大的甩开,他转过头死死盯住森桀,脸色非常不好:“别随随便便的!”

森桀勾唇邪笑,身体前倾,血色的眸子里满是温柔,硬是在气势上压住了该隐,被甩开的手转而捏住了他的下巴,低沉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隐,你本说就我是为了人情,从此我便会受尽折磨,可如今救了,又为何要说是你应该做的?”

该隐一愣,立刻满脸黑线,刚才话说的异常顺溜,竟是不知不觉间将心中真实的想法给露出来了!

又听森桀说道:“我可以认为你是为了怕我心中煎熬,所以安慰我?”

该隐心理咯噔一下,立刻色厉内荏着大吼:“你丫的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立刻宰了你!”

他这模样,若是别人铁定被吓死,可森桀却有些摸着他的性格,不但没有怕,倒是更加高兴了:“莉莉丝曾经说过,隐说的话,只要把意思倒过来想就能明白了,但这是有前提的,”

该隐被他如此一说,虽然因为莉莉丝拐弯说他口是心非差点吐血,但是却也好奇莉莉丝说的前提是什么,嘴里不由自主的问:“什么前提?”

虽说有些懂该隐的性格,却还是没想到他能可爱到这种地步,竟真的顺着他的话问出问题,森桀死死忍住抱上去的冲动,咧开嘴笑了,亮起两排闪闪发光的白牙,表情邪恶又荡漾:“前提是隐喜欢这个人。”

******

若说刚才是气的差点吐血,这次是真的要吐血了,莉莉丝那老巫婆,居然跑到森桀那嚼他舌根!

脸色阴暗,已经气的没空搭理森桀的话了,他一仰脖子将酒杯里的酒尽数灌下去,碰的一声将杯子砸在茶几上,心中暗暗发誓打发了森桀立刻就去暗夜堡找莉莉丝的麻烦!

森桀却似乎并不想这么快离开,他本来就倾身向着该隐,此刻腰身压低,硬是将该隐圈在沙发和自己中间。

很厚脸皮的把那张极度邪乎的脸凑上去,鼻子碰鼻子的对望。

该隐愣是没反应过来,而且还无疑是的咽了咽口水。

正当该隐想着这家伙的牙怎么白成这样的时候,森桀用他低沉好听的声音说了一句极度不要脸的话:“隐,你就直说了吧,其实明明喜欢我喜欢的很,对吧!”

一秒,两秒,三秒……

“去死——!你这不要脸的!”照着肚子一脚踹上去,直将森桀踢出沙发!

可森桀却完全不退缩,他小强般的爬了起来,笑得要多邪恶有多邪恶,要多淫荡有多淫荡:“隐,你不觉得我们的对话很像在夫妻吵架吗?”

该隐激动的跳了起来,一脚踩在茶几上,豪爽的大骂:“我呸——!我才知道原来撒巴特的皇帝脸皮如此之厚!你这家伙自作多情的简直天诛地灭!”

森桀闲闲的一摊手,血本就是眸深邃,好笑的提醒:“吸血鬼本就是天诛地灭的生物,没什么好奇怪的。”

该隐被气的几乎炸毛,怒火中烧的脸上红彤彤的,一双深蓝眼眸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看样子很有冲动在沙发上跳上几跳,但最后却只能颤抖着手指向森桀:“你给老子滚——!”

自从将威尔逊和盎司从深眠中唤醒后,琼斯便留在了杜拉的城堡中。

死灵城是乔凡尼族的中心建筑,更是他们的组长杜拉的住所。

这里的气氛正合了死灵城的说法,城堡外是犹如平原的墓地,从堡中看去,密密麻麻的墓碑让人头皮发麻。

城堡中的装饰品也基本都是僵尸之类的东西,到处都是标本,不论人类还是各种动物,就连传说中的圣麒麟标本都能找到,说实话,刚进来的时候琼斯着实吓了一大跳。

琼斯在这里住了数天,感觉除了太过阴森,其他都还好,更何况杜拉对她照顾的无微不至,有一点不满立刻就能解决掉,舒适随意的生活倒是不错,这么一来,她更不想回寂寞城面对父亲冷眼了。

琼斯虽说是该隐的女儿,但除了那股傲劲,似乎并没有遗传点好的东西,那种利用别人,却心安理得完全无事的模样,却是该隐最不屑的。

该隐的自尊绝对强到不发想象的地步,若让他利用别人达到什么目的,他是绝对不会做的,不论这件事有多重要,这就是他的尊严,和正义善良无关,只是不屑,因为利用,就代表了自己的软弱。

唯有弱者,才会利用别人。

该隐怎可能承认自己是弱者?!

正因为琼斯很多地方都让该隐无法认同,所以即使该隐会保护她,甚至对她要求从不拒绝,却从来没正眼瞧过琼斯。

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父亲的义务,必须做到而已。

这种固执的原则,大概是因为曾经的重创吧。

或许报应这种东西是真的存在,就像卡玛瑞拉和撒巴特,曾经的三代背叛二代后一直辉煌至今,却还是在辉煌之后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卡玛瑞拉如今陷入最大的危机中,而撒巴特只因皇帝的怒火便损耗了很多兵力,而他们的皇帝更加惨,陷入无望的爱情中,完全无法自拔,整日要死要活,如今终于振作,却依然围着他的爱人转,早将撒巴特的死活抛之脑后了。

但是这报应的轮盘并3未因此而停住,它仍然在转动。

而就是现在,报应再次启动了。

琼斯还在享受着红茶的香醇,突然间地动山摇!

整座死灵城都在左右摇晃!紧接着耳畔响起轰隆隆的声音,屋顶的华丽吊灯慌了很许久,之后猛地坠落下来,琼斯突然完全找不到中心,杜拉从旁边使劲将她拉过来,才避免了被压在吊灯下的结果。

总算稳住身形,琼斯和杜拉立刻来到窗台,一探究竟。

当看到状况后,琼斯的身体竟是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绿色的双眸充满惊恐,就连杜拉大声的叫她好多次,都未曾听见。

这并不怪她,可以说,她的恐惧是必然。

眼前出现的,是她根本无法想到的东西。

以死灵城为中心,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五芒星,而问题就在于,这五芒星是正的,不是倒着的!

若是倒着的五芒星,这乃是吸血贵擅长的黑魔法,最然会对被攻击的血族造成一定影响,却不会致命,更何况琼斯的实力,黑魔法根本上不了她毫毛。

但正五芒星乃是白魔法中最强的圣魔法,这东西是专门用来对付吸血鬼的,除了始祖,不论你是再强悍的血族,至今没有不被毁灭的!

******

正五芒星的大型魔法阵需要大量的圣水来画,这是一项极其浩大的工程,最为教廷,若是真的对重要的血族人物用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血界绝对会倾巢而出杀向桑达洲。

所以这东西完全是为了防御准备,气得威慑作用,除非血族主动的发送大规模战争,这是绝对不会出世的东西。

但有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五芒星圣魔法被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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