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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隐之血——by坐以待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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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兹勒悠哉悠哉的站在他面前,掏着耳朵闲闲的说:“你这没事就吃的模样才是找死,什么东西都要和吃挂上钩,饭桶。”

“你说什么?!”冲上去就要干架,幸亏一旁的利末安森突然出现架住了他。

“安森你放开我,我今天一定要揍到他不举!”纯白的眸子冒出的怒火非常恐怖非常恐怖,这大概就是在吃上面惹了别西卜的下场,他确实准备揍到阿撒兹勒不举。

阿撒一听他说不举,顿时受了刺激,也要冲上来干架,单被旁边的萨麦尔直接抓住了脖子:“阿撒兹勒,你怎么还受别西卜的挑衅啊。”无奈的说着。

“他居然敢说我不举!”啊撒瞪向身后的萨麦尔。

萨麦尔头疼:“他说要揍到你不举而已……”

“呵!~我阿撒兹勒哪里都不硬,就子孙根最硬,你想让我不举?脱光了趴下,说不定能把我搞到精尽人亡。”冷笑着攻击别西卜,猥琐的言语气的他快要抓狂。

利末安森沉默不语,只是架住别西卜不让他向前,被固定住没法动弹,他居然开始撒泼抬腿要踢阿撒兹勒的脸。

阿撒兹勒收到挑衅,也四肢挥舞的要抓别西卜。

两只猴子跳来跳去,抓上抓下,看得该隐满脸黑线。

路西法在旁边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玛门已经开始拍桌子大笑了。

叹口气,这帮人,真是活宝到家了。

这场混乱发展到最后,就是别西卜不小心踹到了利末安森的子孙根,而阿撒兹勒的爪子抓伤了萨麦尔的脸。

于是四人混战开始……

今年的武斗会这么特别?怎么上来的都是魔王之间的战斗啊?

下面的贵族们甚至平民都目瞪口呆的看向最高的席位。

正当四人打的难分难解之时,迦纳天真的对该隐说:“爹地爹地,他们好羞羞哦,都是大人了还使用暴力!”

该隐一听差点没笑出来,极力忍住,然后严肃的摸着家吗的头发教育:“迦纳长大后可不能像他们那样,要做个稳重成熟的大人,懂吗?”

笑得灿烂,使劲点点头,然后一脸满足的窝进该隐怀里偷笑去了。

正打的眼红,突然听到小孩子说这样的话,萨麦尔立刻满脸通红的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灰尘,像是没发生过似得回到自己座位上,正襟危坐。

利末安森也很不自然的站了起来,咳嗽了两声,无视了还打成一团的两个白痴,坐会了自己的位置。

就在这时,一个慵懒又无辜的声音响起:“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声音,别西卜和阿撒兹勒立刻停止了打斗。

循声望去,一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的少年,浑身没骨头似得依靠在扶手上,一脸茫然的看过来。

漆黑的长发曳地,银色双眸漠然慵懒,一双白哲如玉的手仿佛脆弱的玻璃制品,让人想要小心翼翼的捧起。

淡色的双唇微微下弯,有些无精打采,看得出来,他十分不想来参加什么武斗大会。

懒洋洋的向着自己的座位走去,银色的皇袍绣着巨大的熊,长长的袍尾拖在地上。

这少年全身都散发着慵懒的魅惑,令人昏昏欲睡。

这正是一直未曾露面的第二魔域领主,撒旦宫莱萨殿的主人,贝利尔魔王殿下,七宗罪代表懒惰,煞是其物象征。

他是邪恶巫师的最高指挥官,擅长操纵火系黑魔法,神秘莫测,除了这些就再没详细的内容。

地狱七魔王中,并不是路西法最神秘,而是这个懒惰魔王,他几乎不参与任何事物,平时做的事情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该隐看着贝利尔,有些惊讶,从没想到他竟是个看起来才十六七的少年。

那银色的眸子,带着金属感,漠然冷酷,不带丝毫感情。

银眸的人他见过好多个,但是没有一个向他这样,只是一眼,便让人心中寒冷。

就在该隐正观察的时候,贝利尔突然转头,看向该隐。

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声音漠然:“初次见面,我是贝利尔。”

“我是该隐,初次见面。”该隐愣了下,然后回应。

贝利尔没有在说话,沉默着将头转回去,看起来像是还要睡觉的模样。

第十四章:魔界武斗大会3

虽然对突然出现的贝利尔有些好奇,但好在该隐从不将这些表露出来。

微微叹口气,心情有些不大好,他对路西法说:“让侍从在搬个椅子来。”

路西法点点头,对着身后的侍从吩咐了一下,下一刻就有椅子搬了上来,放在了该隐身旁。

该隐低头看迦纳:“迦纳,坐那把椅子。”不给他反对的机会,该隐将他拎起来,直接塞进椅子里。

有些郁闷,没了父亲宽阔舒适的胸怀做靠垫,还是不怎么爽快,但瞥见父亲的脸色不大好,迦纳也只有乖乖闭嘴的份。

其实,该隐心里有些忐忑,不停地,不停地在心中问自己,为什么他还没有来?为什么他还没有来?他要什么时候能到?怎么会这么迟?是不是遇到不好解决的问题了?

还是说……还是说……他不想见到他……

蹙起眉头,双手交叉紧握,虽然极力表现的自然,但不时向楼梯看去的动作依然泄漏了心中所想。

路西法叹口气,握住他紧张的双手说:“他马上就会到了,别担心。”

有时候路西法洞察一切的能力让该隐很不爽,那还总毫无安全感,赤裸裸暴露在别人面前的状态,很令人难堪。

果然不出所料,下一刻侍从的声音便由下往上依次传来:“血界皇帝森祭陛下到——”

声音传上来后,该隐猛地抬头望去,就见熟悉的伟岸身影已经出现在阶梯口,血红色的毛绒披风,漆黑的紧身军装,英气十足的高靴,将他身为血界独裁者的形象衬托的淋漓尽致。

刀削般的双眉,猩红的酷烈双眸,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双唇,傲然抬起的下巴,配上一头鲜艳的红发,就如同最耀眼的红色凶星,令人不得不注目,不得不战栗惊恐。

他手搭楼梯扶手,想最高席位这里看来,一眼便见到坐在最里面的该隐。

猩红的双眸轻微波动,很快便恢复冷漠,他不再将目光专注在该隐身上,而是一一和魔王们握手,然后坐下。

本来一切都按照顺序来,接下来便是萨麦尔的宣布武斗大会开始的讲话。但森祭的一句话,却让气氛僵硬下来。

他对着与他相隔好几个位置的贝利尔说:“阁下,我是否字其他地方见过您?您看起来有些眼熟。”

贝利尔毫无波动的脸转过来看向森祭,似乎在打量,并没有回答。

倒是玛门插嘴说:“贝利尔天天在他的寝宫里睡觉,敢问森祭陛下是怎么看到他的?这莫不是传说中的搭讪?”邪恶的勾唇嘲笑,他是找着机会就要损上两句的。

森祭不理会玛门,只是认真的盯着贝利尔看。

贝利尔在沉默许久后,才仿佛迟钝一般摇摇头,示意自己并不认识森祭。

但这段沉默时间非常可疑。

若是真的没见过,直接否定不就好了,为何要看着森祭那么久才否定?

贝利尔虽然懒惰,但不代表他脑子不好使,相反,正因为他不怎么爱说话,不怎么喜欢运动,他才会更多的去思考,思考越频繁,思维越发达。

这个发展不仅让在场的魔王感到惊讶,该隐的心中更是波涛汹涌,他们俩认识?!

这怎么可能?连我都是第一次见到贝利尔,森祭是在什么时候和他见过?为何这个贝利尔否认?

心中揣测着,却越想越糊涂,只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积在胸口,令他烦闷难受。

萨麦尔咳嗽两声,然后走到最高席前的台前,布下一道声控魔法,开始他的演讲。

他是如此说的:

“在座各位都是吾等子民,信仰吾等,效忠吾等。

今,吾等与血界之皇歃血为盟,共同攻打高高在上虚伪无能的神!

为使吾等之信仰得到彻底实现,为占领神之国度,为向那无能之神复仇!

今,在此举行武斗大会,此次胜者,可成为主力军团军团长,号令群雄,征战沙场!”

说到这里,萨麦尔抽出腰间佩剑,想血月高举,他大声号召:

“吾等向血腥之月起誓!

在此罪恶之都,将诞生魔军最强将领!

为吾等开路,为吾等流血!为吾等弑神!”

萨麦尔不愧是魔界第一将领,此番号召,彻底燃烧了魔族们的血液。

黑压压坐满了整个罪恶之都的魔族们轰然站起!

高举手中佩剑,直指血月,大声吼叫:“为吾等开路,为吾等流血!为吾等弑神!”

这样浩大充满杀气的场面,震撼了该隐身旁的迦纳。

漠然的看着场下,心中闪过的却是悲哀和伤痛,该隐低头将迦纳拥入怀中给予安慰。

这种场面,他见过太多太多,已经无需惊讶,无需害怕。

只要世界还存在,只有还有活着的生物,战争这种东西,就不会少。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场上时,森祭微微转头,看向该隐。

眼中分明的痛苦与折磨,但低头与迦纳说话的该隐没有注意到。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悲哀之处。

在心刚刚靠近时,便被迫分离,之后的一次次檫肩而过,就连眼神的交汇也不再有。

他们的心中所想所思,无法传达给对方。

只能自己痛苦着,独自舔舐心中的伤痛,但是如此,除了战争,还有什么可以拯救他?

如是没有接下来的战斗,他森祭要怎么活下去?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去做?

甚至,森祭这两个字,还有什么意义?

他在用深深迷恋却痛苦万分的眼神看着该隐,该隐没有注意他,同样的,他也没有注意到贝利尔。

贝利尔漠然的银色双眸,金属般的光芒,却异样的不再毫无波动。

似乎在生气,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是微微眯起,平静的看着森祭。

注意到森祭正望向该隐,他转动眼珠,随着森祭注视的方向看去,该隐低垂着头,漆黑长发散落,一双森黑的眸子闪烁着沉郁的光芒,似乎正在发呆,无法知晓他在想什么。

贝利尔勾唇,露出他从开始到现在的第一个笑容,微微的笑,却极尽嘲讽。

这三个人的动作隐秘无声,即使周围的全是老谋深算的魔王,也没几个人能够洞悉。

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

那就是利末安森。

他微微闭起双眼,感受着周围的气氛,妒忌似乎正在无限酝酿,他的最爱,可口的香醇味道。

路西法叹了口气,似乎没有人他更加清楚,但又能如何?

洞悉不代表必须采取行动,更何况这几个人任何一个都不是他说采取行动就能够制止的。

的那个罪恶之都从疯狂的号召与宣誓中恢复平静后,魔王们重新坐回席位。

武斗大会终于要开始了。

巨大的角斗广场被隔离魔法分割成完全相等的二十块,每一块里都是分配好组的参赛战士。

一块场地中平均有五百魔族,在这些魔族中最后倒下的十个会顺利进入下一轮。

因为只有一天的时间,所以这场残酷的比赛便由巨量的淘汰开始。

萨麦尔一声令下,所以魔族开始行动起来。

就如同小型的精彩战役,竟是血腥与残酷,走脱无路与破釜沉舟,他们就像是即将开始的战斗,只不过将战场缩小,人数压缩罢了。

这些魔族能够进入决赛的很少很少,大多数优秀的选手都是直接晋级,保持体力,并且准备与更强的对手过招。

他们经过一次次武斗大会的磨练,早已是有目共睹的强悍战士。

而从未在武斗大会上有过成绩的人,就必须进入现在的淘汰赛,靠体力来战胜所以敌人。

世界没有很长,大概在一个小时后,所以场地的前十名都已经决出。

这里面非常出众的大概有三个人。

一个最先胜出的魔族,他只用了两分钟的世界便将身边的五百魔族全部打倒,快如闪电,于是在这个场地胜出的只有他一人。

一个是最后胜出的,几乎是招招狠绝,没有魔法,没有武器,赤手空拳,血搏而来。

最后一个,若不是萨麦尔眼尖,根本发现不来,这家伙若是战场上打仗,绝对第一个当逃兵。

因为比赛一开始,他就借机躺倒在地,刚脆利落的装死。

但当他看到自己的弟弟被揍得面目全非时,他又会爬起来,狠狠给对方一拳,然后接着倒下去。

于是这么一来一回,反倒是乘客此场地中第十个倒下的。

之后,萨麦尔宣布了初赛结束,并且告知半决赛在半小时后开始。

第十五章:用背叛来报复

休息时间,魔王们走入准备好的雅间休息。

该隐本被安排和路西法一起,但他反感的拒绝后,只能让他与迦纳在一个雅间。

瘫坐在沙发上,他呼出一口气,似乎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沉重的心情一直无法缓解。

抚着胸口,蹙眉沉思,直到迦纳推了推他,才回过神:“迦纳,怎么了?”

“父亲,门外有人要进来。”迦纳纳闷的看着该隐,心想父亲怎么会发呆到这种程度?若是有此刻岂不中招?

咳嗽两声,他站起来开门,抬头看去,一下愣在那里。

他没有想到,森桀居然会主动来找他。

门外的男人一身酷烈的气息,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这气息越来越重。

艰涩的开口:“有事吗?”虽然面上极力保持冷静,但心里早已波涛海浪。

森桀望了望雅间里,然后询问:“可以请我进去吗?”

该隐皱眉,想了想,还是让开,请森桀进来。

关上门后,看向已将坐上沙发的森桀,他重复:“你有什么事?”

“难道我连过来看看你都不行了?”面无表情,森桀冷漠的声音响起。

沉默一下,该隐才回答:“你不该再来的。”

“我愿意上哪里是我自己的事,该隐,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冷笑一声,执起桌上酒杯,饮下。

该隐放在袖中的手猛然握紧,刺破皮肉的痛楚令他清醒许多。

“你愿意去哪确实不关我的事,但你去的地方正好是我呆的,所以请你没事就走吧。”该隐不想和森桀吵起来,两人好的时候怎么吵都无所谓,可就是现在,他们已经分来的现在,吵架变得很讽刺。

森桀没有回他的话,而是看了看站在该隐身旁,一脸惧怕的迦纳。

“这就是你儿子?”自嘲的笑着,他问道,若不仔细看是无法发现他眼中的关心的。而该隐心中烦躁,根本不可能去仔细观察,只能将迦纳推到身后,不愿森桀见到:“是的。”

“你这是做什么?觉得我得不到你,就会想去弄个小的来玩儿?”残忍的冷笑,森桀将该隐的想法赤裸裸的曝露出来。

“你胡说什么?!”狠狠的瞪着森桀,该隐狂怒。

这家伙怎么会说出这种话?!虽然我非常不想森桀见到迦纳,但是原因,原因……原因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只不希望森桀会因此将目光放在迦纳身上。

这是作为父亲应该采取的保护措施,不是吗?!

这样安慰着自己,他更加理直气壮的护住迦纳。

却没在意因此会让森桀多么绝望。

感受到心脏传来的钝疼,森桀反射性的闭了闭眼睛,然后呼出一口气,沉声说:“该隐,我不清楚我为什么爱你。”

该隐听到他说出这话,心中一愣,然后打开门对迦纳说:“迦纳,你先到萨麦尔哪里,等会爹地会去找你。”

迦纳知道这气氛很微妙,自己还是别在这凑热闹比较好,于是乖巧的点点头,打开对面的门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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