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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秋色为伊忙上——by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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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刘家的三亩田的肥力不错,刘珀如此敷衍,到来年收获也与别家没多大区别。如此一来,他更是不想多花力气做别的。

霍临秋小的时候本没甚意见,可现在大了,脾气逐渐犟起来,又偏偏是个认真的性格。他从书上学来绿豆脂麻一类可走绿肥养田,这会子就磨着刘珀想试试。

刘珀也不用多缠,小孩儿只需张着他那双乌黑的眼睛静静瞪上片刻,他就立刻没辙投降,这回可不就是被催着去镇上买豆了么?

牛车慢悠悠地在土路上走,刘珀心性随意,既决定试回绿肥现在也无甚意见。他盘腿坐在车上,托着腮欣赏霍临秋赶车。霍小哥这些年当真是愈长愈美,一双凤眼漆黑如墨,刘珀总觉得这孩儿若换上锦衣玉袍,大概就能如仙子那般乘风飞去了。可就是这么个美人儿,咋就不愿成亲成家呢?刘珀津津有味地研究了会他外甥的眉韵风骨,终于将最近一直缠着他的问题问出了口。

霍临秋再次被提及终身大事倒不像先前几次反应激烈,他只看了看刘珀,便将脑袋凑往他肩膀上靠。前几年他个子没长开,刘珀乘车休息时会抱着他一起,可惜现在大了,刘珀也就少了这些举动。小孩儿却不愿顾及自己已经长高长壮,有事没事总喜欢挨着他姨父,刘珀习惯他亲昵,这会只是拍他的脑袋说,“你还撒娇呢!别想逃避问题啊!现在就我们俩,你倒是把心里想的说给姨父听听。”

小孩儿只管哼哼,继续往刘珀身上蹭,等刘珀伸手搭上他的肩把人搂紧了,这才说,“我又不喜欢她们,为何要娶?”

“还挑呢你这小混蛋!”刘珀笑骂一句,“村里那么多姑娘就没个能入你的眼?就算有丁点儿好感那也行啊,感情嘛,培养培养总会有的。”

小孩儿又是鼻子出气地哼了声,刘珀勉强不了他,只问,“不然你说说你喜欢啥样的,姨父也好替你留意留意。”

霍临秋这回有了反应,他抬起头对着刘珀,似假似真地说道,“我就喜欢姨父这样的,您给看着办呗。”

该死的臭小子还会使坏调笑了!

刘珀被霍临秋的回答给气得发笑,伸手就往他头上抡了一掌,霍临秋躲闪不及,又倒回刘珀身上。两人推闹了一会儿才算完。

后来霍临秋依旧靠在刘珀身上,两人沉默地看着牛赶路,直至快到镇子,他才说,“我们家三个人就够了,人再多会挤的。”

刘珀笑笑,只问,“要以后小僖成了亲,咱家还不照样会挤?”

霍临秋不答话,心里却想小僖若真成亲定要让他搬出去单过,这样对他们而言才是真正的恰到好处!

21.喜羞赧的霍小哥

在镇上买了绿豆,刘珀还去鞋铺买了几双草鞋以备下地务农穿,借此,他还不忘教育霍临秋——“你瞧,家里没个婆娘可不就是劳心伤财?”

霍临秋对此表示不屑,“不就是双草鞋,我也可以学着编。”

哟,小哥还想学编草鞋呢,也不想想自己多久学会了做饭!刘珀拿着草鞋给了霍临秋一记,一句“德行”算是结束话题。

回到家,那些绿豆也没全用来作肥,霍临秋取出些用来发豆芽。他将绿豆洗净放在盛了水的木盆里泡着,等豆子开了口露出小芽,又剪了纱布叠上三四层盖于其上。此时已过谷雨,气候温和,不差五六天,发出的豆芽就像茁壮的士兵,齐刷刷地排列在盆里,每天择些做菜,或凉拌或清炒,甚是美味。

如此到了五月中,又该是收麦农忙的时候。霍临秋现已长大,能给刘珀搭把手了,但家里得有人管饭他也不能整天下地,加之刘珀怜他年纪小,便让他上午留在家中,只中午送饭过来再帮个半天的忙。

霍临秋也是体贴,中午总烧了清爽可口的小菜带去给刘珀,家里前些日子买的肉也都被他悄悄塞在刘珀的碗底,自个儿是丁点儿未尝。如此还不算,小孩儿从林侧柏那儿讨教了一套推拿手法,每晚临睡都要给刘珀按捏一回,就连一直与他不对付的林侧柏都忍不住夸这小孩儿忒孝顺。

刘珀当然也是对霍临秋赞不绝口,可惜好景不长,当刘小同志终于割完自家地里的麦子以为可以消停会儿窝自家晒麦时,霍小哥却开始提醒他该去地里种绿豆了。

于是在某个寂静的清晨,当刘珀牵着牛车驮着大袋绿豆在无甚个人的田埂上往自家地里赶时,可是把他这个“孝顺懂事”的外甥好好抱怨了番。

霍临秋现在得留家里晒麦,夏季多阵雨他也不能离开太久,如此种豆一事就变成刘珀独自担下,这绿豆是为肥田,还得种得密才好,一天下来,直把比往年超负荷做活的的刘珀累得发慌。

回家途中,某人阴暗地在心里发誓——如果明年的麦子没有今年长得好,那么明年这时候他就把霍临秋这个既赖在家不肯成亲还指使他多做活的臭小子埋地里做肥料!

霍小哥大概真收到了他姨父的诅咒,那日早早就烧了热水,伺候着刘珀泡澡。小美人难得笑脸相迎刘珀也狠不下心对他说“明天你下地里种豆去”,只哼唧着坐在木桶里放松。

霍临秋在旁替他捏着手臂放松,还不忘讨好说,“我去林叔叔家拿了些香茅放水里,可以驱蚊,晚上姨父能睡得好些。”

刘珀嗯了声,又问他,“可还有剩?有剩你也拿些搁屋里。”家里虽挂了蚊帐,但都是用了好几年的,难免有些破洞。这么他又觉得家里的蚊帐也该换了,只是现在农忙没空弄这些,不过等他有空,这天怕是凉了,换了也要等明年才能使上。

哎,这没个女人管家务还真不是个事儿!

刘珀眯着眼想着有的没的,闻着香茅的味儿,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霍临秋本还在与刘珀搭话,半天没等到反应,才发现他姨父竟已睡着。他轻轻唤了两声,确定刘珀是睡沉了,才小心松了手上的力道。

刘珀的手臂正搁在桶边,脑袋歪枕在上面,散开的头发遮了他大半个脸孔,只露出两瓣嘴唇微张着呼吸。霍临秋愣愣看了会儿,悄悄挪近了脑袋,两人只隔了寸把距离,呼出的气息似乎都融在了一起。

只要再近些,就能碰上了……

盯着微微开阖的唇瓣,霍临秋傻傻地想着旖旎,只如此他就觉心里骚动得厉害,脸一阵发红,忙不迭又退回原处,抬手按在胸口,似想抚平这过快的心跳。

等缓过神,他低着头从水里捞出布巾替刘珀擦洗,又想架着人出桶。刘珀迷迷糊糊感觉自己被人撑着站起了身,这才回了些意识。弄清楚状况他忙跨出木桶从霍临秋手里拿过布巾。胡乱擦好身体也懒得着衣,打着哈欠便往炕上倒了下去。

霍临秋跟着刘珀走到炕边,才探头就见他姨父又睡过去了,看来这多出的活真是吃人力。刘珀半梦半醒只捞了薄毯盖住着紧处,长手长腿都伸在外头。长年务农的身体紧实有致,在昏暗的灯下显得朦胧,霍临秋看得不愿离去,方才压下的骚动又破了头地往外涌。

他慢慢伸手按上了刘珀的胸口,其下的心跳平稳有力,触到的体肤却是温热,黏着他的手让人舍不得拿开。

霍临秋在炕边跪坐下,下巴搁在炕上鼻尖顶着手臂,只露出双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慢慢在刘珀身上划动,掌下偶尔会有颤动,这让小孩儿更清楚地意识到他在碰着谁。

…………………………

由于农忙,刘小僖这些日子凡事都得靠自己。这天他刚烧了水把自个儿冲洗干净,正穿着小裤衩准备回屋睡觉,就见他霍哥哥捂着鼻子急匆匆地从他屋里走出来。

凑近了才发现他哥哥的手里沾着血。刘小僖不禁惊呼,“哥哥你咋了!”

霍临秋忙嘘着让他小声些,而后又捂着鼻子解释说,“天气热,我有些上火,没事儿。”这话说得有些不自在,刘小僖却没多想,反跑去厨房说要烧些水让霍临秋早些洗了休息。

待小娃儿走远,霍临秋这才松开捂在鼻上的手,手指沾着血,却掩不住其上沾着的香茅味儿,霍临秋不知想到个甚,只觉鼻中又有温热液体流出,他忙捂鼻抬头挪回自己屋里,就着丁点儿月光,却见平日冷淡的脸上挟着明显地局促,通红通红的,怕是万点春情怀中藏,寝食不安思自难了。

22.小孩儿长大了

霍临秋经了晚上这事儿,对他姨父的那些小心思是愈发的根深蒂固,他一晚上没睡,脑子里想的全是刘珀与他相好后的场景。小孩儿情窦初开,实在是怪折腾自己的。

至于被自家外甥惦记上的刘珀,他是丁点儿感觉都没,依旧没心没肺地过日子。有天热得实在不行,刘珀半路跑回家打了水在井边冲澡,发觉霍小哥正趴窗台上看他,某人异常轻挑地问道,“阿秋你再瞪我就要成斗鸡眼了,要不我脱干净让你看个够?”说着还真去解亵裤上的腰带,霍临秋被他惹得嘭一声关了窗,可把刘珀笑得肚疼。他想这小孩儿实在是面子薄,跟个姑娘似的。至于霍小哥到底是真害羞还是又想到甚个不该想的,那只有天晓得了。

刘珀种完地里的绿豆,便与霍临秋一起选种。到八月中地里的绿豆长成,将之犁翻下去闷杀,如此这绿肥就算是成了。两人择了个雨后地湿的时辰,上杆子把麦种都播了下去。

到了来年收获,地里麦穗上结出的麦粒果真各个颗粒饱满大小均匀,就连磨成白面摊出的饼也比往日吃上去香。刘珀体会到绿肥的好处,种豆之事也就成了每年必做的活计。

挨过农忙稍得空闲,刘珀又想起家里蚊帐需换,并上气候转凉该添衣物,便选了日子去趟镇上,扯了葛布作蚊帐又至成衣铺挑了些厚实新衣。

回到村里天色已暗,却见一高头大马在家门口立着,待走近才知来人竟是几年未见的乔言高。

这乔兄弟上回来时曾说自个儿将离几年,刘珀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上他,怎想几年过去此人又突然出现,着实是意外。

乔言高一如上次带了不少吃食过来,可惜时间已晚再捣腾也来不及,所幸这兄弟不讲究,与刘家一起用了些笼饼酱菜就打发了一顿。吃过饭刘珀替了霍临秋洗碗,只让他陪着自个儿师傅聊聊。

乔言高问了霍临秋可有按时练拳,又试了试小孩儿的握力,便扯开去说自己这些年在外的奇闻轶事。等刘珀洗好碗烧了茶水端来房间,乔言高正说这件邻县发生的趣事,直把俩小的逗得开心。

见着刘珀进屋,乔言高与他一番客气,才娓娓道了来意。

其实乔兄弟回刘珀所处的汾州一带已有些时日,不过事务缠身他也没得叨唠,这回找来的确是有件事儿想问问。话到这乔言高也不直接道明,只转而问霍临秋“可想出去看看?”

刘珀皱了皱眉,听出了其中暗示,果真乔言高接着就说,“我有个朋友在邻县做牙侩,现在年纪大了手下缺个人手,不知刘兄弟可舍得让临秋出去闯闯?”

刘珀直觉地想拒绝,怎料霍临秋却抢了先答,“我倒是想出去看看,只不知自个儿能不能成事儿。”

“你却是个用心的。”乔言高笑着拍拍霍临秋的肩膀,“没甚个可多想,我那朋友在牙行也算有名,县里的不少商铺他都打过交道,你跟着他保准能混出些名头。” 他又转向刘珀道,“我知突然提这个刘兄弟会有顾虑,可临秋毕竟大了,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你们不妨考虑一下,若还不放心可跟着一起去瞧瞧,就在邻县,翻个山头便到。”

说完,乔言高也不再多劝什么,又叨唠一会子便起身走了,临行前他又说过几天会再来,不管事成与否都给个回应便成。

送走了乔兄弟刘珀心里可静不下来,虽说孩子大了总要学会自立根生,可十五六的年纪在刘珀看来却是小了些。再者这邻县虽只与村子隔了一山,但如今交通不便,想要来回跑是绝对不可能的。刘珀养了霍临秋好几年,这会子实在舍不下心来,不过看小孩儿那副样子就知他是期冀着能去县里。

刘珀有些为难,想了还是问他,“阿秋真想跟着你师傅出去?”

霍临秋早就抓着他的手,此时闻言忙不迭地点头,直说,“这该是个机会,师傅定不会骗我们才对。”小孩儿心里早就有许多不安分的心思,苦于寻不得门路才一直安于现状。现在乔言高给了机会于他,虽只是撮合买卖的牙人,他却愿意试试。

刘珀见状也不再说话,只叹着气揉了揉霍临秋的脑袋——也罢,孩子终究是要长大的。

隔些天乔言高再来时,霍临秋已得了刘珀同意收拾好了包裹,刘珀自个儿也是整理了一番,他虽同意了霍临秋跟人走,却必须亲自过去看看。如此还不算,他还叫上林侧柏跟着一起,毕竟侧柏兄常去县里的药铺做买卖,可比他熟悉情况。

乔言高大概也猜出刘珀会不放心,那日特地着人赶了马车来接,于是这大大小小四个人就一起坐上马车到县里去了。刘家父子都是初次去县里,刘珀除有些担心霍临秋也是新奇得很,听说这县里比他们常去的那个镇子可好上太多。刘小僖一路过去更是把手拍得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高兴霍小哥终于能离家走人。林侧柏那厮看了刘小僖的兴奋样,果然不怀好意地对霍临秋说,“小哥你可真不受待见,看看你弟弟高兴那样……”

话还未完,就被刘珀一脚踢在小腿骨头上,刘珀又狠狠给了刘小僖一下子,这才让车厢里安静下来。

马车进到县城直接向东拐了去,那儿是县里商铺集中地地方。还未走近,便能听到出卖商品的贩子此起彼伏的吟唱叫卖,每家吟哦俱不同,偏又各得声韵,着实是一番热闹景致。

乔言高将他们带到临近商业街的一条后巷,那里房屋毗邻,虽瞧着破旧人来人往却是和乐安宁。乔言高说这儿住的多是些小商小贩,虽不比再旁边的住宅区条件好,但胜在消息广买卖好做。

刘珀观察了番周遭的环境便随着乔言高一起进了其中一家宅舍,这里竟是个两进的园子,地方虽不大却是干净整洁。跑来迎接他们的是个姓秦的男人,四五十岁的年纪长得慈眉善目。他先与乔言高打了招呼又对着刘珀他们行礼。

刘珀忙带着霍临秋回礼,又让小孩儿好好唤了几声“秦师傅”。那兄弟受了几声喊高兴得眉开眼笑,忙从袖摆里掏了个红包给他。

众人在院里客套一番终于进了屋子,秦家婆娘张氏早已准备好茶水,见着人也是热情招呼。这对夫妻还算好相与,刘珀在心里暗暗评价又不动声色地继续与那秦师傅唠嗑。挑了好几个话头来说都被接得顺畅,看来这姓秦的是个能言善辩的,不过做牙行的又有哪个不善口才?

这头几人边聊边喝了几盏茶,那头一同来的林侧柏也不知去了哪里,方才慢悠悠地晃进屋子。他告饶说自己在门口听一卖花的小妞唱得入迷,给耽误了会儿,

秦师傅忙笑说这里叫卖的不算甚,到了前边街上,那儿才叫热闹,他又看看天色,提议说,“咱们不妨现在就去,我刚好在家订了桌酒席,吃好了也顺便逛逛。”众人皆称好,便留了张氏看家一起上了酒馆。

刘珀走时特意落在后头,林侧柏见状忙凑了过来,对他点点头,又小声说了句,“姓秦的的确不错。”原来林侧柏方才是因着向街坊邻居那打听秦师傅的底细才晚到了那会子。这林刘两人怕霍小哥碰上个使坏的遭难,当真是费了心思。

如此还不算完,临走前林侧柏又偷偷给了霍临秋好几个药罐,并一个个指着说,“这是让人生疮流脓的,这是让人狂泻不止的,这是让人浑身乏力的……”最后还给了个让人一闻就倒的极品,说是“非常时刻当使非常手段,霍小子你该出手时绝不能手软!”

刘珀听林侧柏越说越不是回事,忙把他推到一边,细细嘱咐了霍临秋别太拼命,也别给家里省钱,该怎样过就怎样,如不适应回家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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