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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秋色为伊忙上——by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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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小僖见他爹神色不善,知是自己说错了话,正想来几句好听的以弥补他爹的玻璃心,老天爷却是狠了心要灭掉刘珀发展旁门左道的小心思。只听“咔嚓”一声脆响,这木板竟从中间支架部分生生断成了两截。

“哎哟~”刘小僖从半空落地摔到了小屁股,痛得脸蛋儿皱成了苦瓜,刘珀赶忙去把他扶起来,替他拍拍灰尘又揉揉痛处。

“没伤着吧,还有哪儿疼?”

“没事儿,爹,不疼。”刘小僖被他爹搂怀里很是舒服,消了疼痛又撒了会子娇,他瞄瞄那断成两截的跷跷板,决定给他爹这什么跷跷板正正名,“其实这东西挺好玩的。”

“哎你别提它了!”刘珀哪不知这是刘小僖说假的,“爹发昏没事找事呢,别管这破玩意儿了啊,咱们回屋去。”说着,他抱起刘小僖又拉过霍临秋飞快离开了这存在还不到半时辰的“史上第一架跷跷板”……的残骸。

当晚,这所谓的跷跷板就在刘珀的强烈要求下被霍临秋拿去引火当柴用了,至此,刘珀这颗自誉为木工界新星在还未冉冉升起前就坠地陨落了。灭了心思的刘小同志放下锯子重又随霍临秋看起《齐民要术》,经了这次他算是认清自己整个儿就没什么发展潜力,还是正经学着种田养鸡,把个家当当好吧。

又过了好几天,院里多出的木头都被霍临秋当柴用光了,陈大哥这才姗姗来迟。倒不是陈大嫂看得紧,只是这些日子来找他做木工的村人不少,他一时忙不过来才来晚了。看刘珀自己装好了桌子,他又是一阵道歉,总说不能收了钱不做事,定要寻个法子弥补,刘珀虽觉有理却也想不出什么好招,两人正僵在那客套,隔壁王婶适时出现了。

王婶也是看到陈大哥来才过来的,原来陈大哥最近都在给人做泡澡用的大木桶,本来乡里乡间也不讲究这个,只是过年时这村上的大地主程家送了个木桶给自家一当差的作赏赐,这当差的媳妇用过木桶后就到处找人夸说这东西泡澡泡得舒服。村人约是好奇约也想讨这享受,也各自偷偷跑来找陈大哥给作一个。王婶去别家串门时,几个家有新木桶的姐妹可没少在她面前显摆。别家有的他王家当然也得有,再说家里闲钱不少,她这才给寻了过来。

陈大哥自是接了王家的生意,由此还想到了弥补刘珀的法子——

“不如大哥给小弟家也做个,好让侄儿们洗个痛快澡。”

刘珀也觉得这法子适用,不过这样算来他给陈大哥的钱却是少了许多,再想着平日受到王家照顾,他主动揽下给两家上山找木材的事儿,一次多弄点,也好让陈大哥卖给别家。陈大哥满口答应,又提点了刘珀说这木桶要用杉木做最好。

这杉木山上也是有,不过得翻去后山那片。所幸时值五月日照渐长,早些去也能赶得及回来。刘小僖可不管他爹上山是要干“正事儿”还是“副事儿”,那天跟着去,一进山就又是采菇又是抓兔地直闹腾,霍临秋没精打采地靠在刘珀身上打瞌睡,小孩儿自新年那会就真是放开心思与刘珀亲近起来,这待一块儿时间长了想当然尔也是学了刘珀的习惯每天定要睡到自然醒。刘珀自个儿也是迷迷瞪瞪,他一手抱着霍临秋一手抓着缰绳,实在没精力把刘小僖那皮猴骂回来,只得让牛车走慢些。好在日头升起后刘小僖也玩累了,乖乖坐上车,王家那正值壮年的黄牛这才拉车走出了正常速度。

9.伐木伐回个“鬼”

找到大片杉树林已过正午,小山看着不高,走走却是花时间,当然刘珀之前对杉树长啥样没的概念也是个原因。

囫囵吞下几口窝头,他就拿着斧头开工了。霍临秋两手托腮蹲坐在旁陪着说话,虽不及刘小僖那般叽叽喳喳,却也没冷场。刘珀与他搭着话,心里却想起不久前王婶来送那些姐妹给小孩做的春衣时说的话。

王婶那天对刘珀说的是她闺女花姐儿觉得霍小哥平日不太与人交流,话少得很。这妇人也没别的意思,就觉得霍临秋身世可怜,让他给多照顾点。刘珀本不以为意,男孩子话少总比嘴碎的好,再说霍临秋在家时同别家小孩也没甚区别。不过王婶既然说了,他还是要给小孩儿提点提点。

于是在结束一个话题后,刘珀就委婉地问霍临秋“可是不喜与村里的孩子一快儿玩?”

小孩儿歪头想想,只回答说,“我觉得他们玩的东西挺无聊,也没不喜欢。”

“哦。”

原来是有代沟,刘珀想想也对,这霍临秋来他们家不过一年多,之前都是在深宅大院里关着,想法会与村里的小孩不同也属正常。

“不过阿秋,虽不喜与他们耍,也不能不同人说话不是?毕竟是住一起的,以后免不了得互相帮衬……”

“我没不理人,前些日子王家小子要去地里捉麻雀,还是我陪他去的。”霍临秋抓抓脑袋辩解,着恼的样子憨憨得可爱。

“这样啊,那是姨父误会了。”

刘珀听他这么说,愈发觉得王婶是多虑了,可再想想王婶的话,他又在忙不迭在心里猛拍脑门——

哎哟他怎么把那茬给忘了,王婶说的可是从她闺女花姐儿那里听来的,花姐儿是谁?与他们两家走得近的哪个不知这妮子对霍小哥有意思。有道是有情人间的甜言蜜语说再多都不够,可若是妾有情郎无意,那可就……

叹叹气,刘珀忍不住抬头去看霍临秋,平时没仔细瞧,现在看了才发觉这小子比他初来那会儿气色好了不少。白玉的脸蛋跟个苹果似的诱人,以前刘珀还担心霍小朋友长大后会荼毒不少怀春少女,现在看来,人家不长大就能迷惑良家闺女了!

想到这,刘小同志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妒,心里八卦魂一烧,就脱口而出问,“阿秋可是不常与花姐儿说话?”

“嗯?”突然提到小姑娘的名字,霍临秋有些摸不着头脑,“花姐儿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王婶觉得你俩交流不多,太生分了。”说着,刘珀还故意板着脸装一本正经,“阿秋你可别说你不知道花姐儿对你的心思,这邻里间的可都在等你表态呢。”

这话刘珀是夸大,他不过开个玩笑,怎想霍临秋听了竟被臊得脸通红,他激动得猛站起身辩驳,“才,才没有,我不知道她的心思,我,我不喜欢她!”

他这一站倒让刘珀吃了一惊,想这小子反应也太大了点吧!古人就这么保守?可真是无趣。

以为是自己开放过头的刘小同志忙安抚一边已然炸毛的小朋友,“阿秋你别急,姨父也就说说罢了,随便说说。”

“随便也不能乱说!”小孩儿仍红着脸梗脖子,“随便议论姑娘家是毁人清誉的事,姨父以后还是别提了。”

“哎,姨父这不是关心你么?若不问又怎知你喜欢谁?想要和谁好?”

“我不喜欢谁,也没想和谁好!”小孩儿又是强辩两句,待发现刘珀竟停了手里活计看他,这才发觉自己这回答完全是无理取闹。脸又红了红,他急急上前拽着刘珀的袖摆撒娇,“阿秋只要同姨父与小僖在一块儿就好,才不要和别人好~”

小孩儿声音糯糯,刘珀给他闹得哪能继续调侃,他拍着霍临秋的脑袋说,“姨父当然也想与阿秋待一块儿,可过几年就算我想,你也不会答应的。”

“才不会。”

“就算你不会,小僖也定是不肯的。”

“才不会……”

“好了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暂时说不通,刘珀也不多想,又捏了捏霍临秋的脸蛋,便打发他去找小僖玩儿去了。

自个儿闷头伐木,速度比有人陪时快了不少,临近傍晚,他已将这杉树林伐出了一小块空地,正打算叫人来帮忙抬木头上车,却听茂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是他皮猴儿子的声音!

老天!

刘珀只觉满身的汗一瞬就给冻住了,他抓起地上的斧头,喊着刘小僖的名字跑了过去。

刘小僖与霍临秋离他并不远,刘珀找着两人时,刘小僖已是满脸的泪,霍临秋也是脸色惨白得可以。

“怎么回事啊这是?”刘珀心里慌到不行,他急急揽住俩孩儿检查哪里伤着,刘小僖却是哭得愈发凶了,他拍拍刘珀的手又指着自己撇在外的脚嚎道,“爹~~~我给鬼捉住了!!”

刘珀顺着刘小僖手指的方向望去,却见小娃儿的脚被只血手抓着,再旁边,竟有个高壮男人躺在那。此人浑身血污,只一双黑眼冷冷盯着他们一家。

刘珀与那人眼神对上,顿时倒吸口气,此人眼神凌厉,一看就非善类。

他将俩小孩抱得更紧,又去拉刘小僖被抓着的那只脚,那人虽失血重伤,力气却不小,刘珀拉了几下没拉动,怕伤着刘小僖,只得硬着头皮与那血人打商量,“你,你放手好不好,我,我们只是路过,什么都帮不了你啊!”

那人动了动嘴唇,似想说话,不料才张口,就有污血流出嘴角,再接着,他头一歪,就彻底没了知觉。

“喂!别晕啊你,喂!”没想人这就昏倒,刘珀忙推了推他,半天不见动静,确定是真昏。又回头拽刘小僖的脚,不想那人就算没意识手上力气仍不减。

刘珀只觉眼前一黑,心里又急又燥,一巴掌就拍上了刘小僖的脑袋,“让你到处乱跑!怎么就随便给人捉住了啊!”

刘珀继续在那嚎啕大哭,刘珀又吼着让他闭嘴。一时乱成一团,倒是霍临秋稍稍缓过来,拉着刘珀问这人是不是死了。刘珀忙去探,发觉还有气,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沮丧。看看手里的斧头,他自认没狠到把人手砍了,无法,只得生生摊上这麻烦。

霍临秋牵了牛车过来,刘珀也顾不得那些杉木,将人与刘小僖一块儿抬上车,急急往家赶。回到村里已是两更天,把那人安置在霍临秋的小床上,又叫小孩儿去寻村里的大夫。刘珀本想自己去好快些,可刘小僖这回是真是被吓坏了,他只得留下陪着。

刘珀所在的村子统共只有一名大夫,此人姓林名侧柏,名字起得不错,却是个瘸了条腿的跛子,大半夜的这侧柏兄弟早在炕上窝着打呼,被霍临秋的敲门声强行打断了与周公下棋,他嘴里可没少嘀咕。怎想这霍小子也忒不尊老爱幼,他才下了栓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给强拉着往外跑,别说诊病的药箱,就连个外裳都是敞着大开。

林大夫一路“小哥你可悠着点”的叫,愣不见霍临秋有慢下半分。他还以为是刘珀又哪里给磕着碰着了,不料才进屋就被这里的血腥味给熏得瞬间清醒。

“大夫你可来了。”刘珀见着大夫也挺激动,抱着刘小僖就往边上挪了让位,林侧柏却不急着不上前,只眉头紧皱像是怀疑。

“这人是……?”

“可不关我的事!”刘珀一被问就忙摆手澄清,惹来林侧柏一记白眼,见过怕事的,却没见过怕事还把死人往家里带的。

“这老兄看来出气不多啊,刘兄弟从哪带来的?”

“我也不想带啊!”刘珀抬起刘小僖被抓着的脚给林侧柏看,表示万分无奈。

“原来是被抓住脚了,小子脚痛不?”

刘小僖在旁摇摇头,又点点头,好一阵委屈。林侧柏算是看明了状况,只道他家倒霉,被个坏茬盯上,问他家可有剔牙的物什。刘珀茫然,想不明白这要用来做嘛。林侧柏又是一个白眼抛给他,没好气地解释道,“你家小哥不管不顾地把我拉来,我甚都没带,怎给人医治?”

那要剔牙的东西做什么?

刘珀依旧迷茫,嘴上却不敢多问,还是霍临秋反应快,跑去厨房的碗柜里翻出根不知何年何月的竹牙签。把东西给林侧柏,这位瞧上去没甚能耐的大夫看都不看手中之物是好是坏,对着那只血手的合谷穴就是一通猛扎,刘珀在旁看得肉跳,总算这手在被扎废前给松了开。他忙把刘小僖转过来检查,所幸除了被抓的那只脚有些淤青,并没别的伤着。

刘珀本还想让林侧柏给刘小僖看看脚,却被一句“男娃子娇养个甚,放着两天就能好”给堵到一边。

这边林侧柏终于肯屈尊去看看躺在床上的那个半死之人,他切了脉看了瞳孔又在人身上按了半天,终于说出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难救。”

“难救你也得救啊!”不然要死在家里那还了得!

刘珀唯恐林侧柏甩手走人,上前一步就死抓着人不肯放,他头次碰到这种情况,怕人死,更怕人死后有官差寻上门把他拉走关了,打了,或者直接给砍了。

林侧柏费了好大劲才把他的手掰开,“又没说不救。不过我得先家去,拿药箱。”看面前这兄弟是指望不上,他索性指指屋外吩咐,“你们先烧点热水,给他清理清理,免得伤口恶化。”

“然后呢?”

“然后?然后当然是等着我回来。”

“那你得多久才回?”

“这我怎知!我家离这儿可不近,你提防着别让他断气了。”

“哎哟你可行行好,他要想断气我怎么提防都没用啊大夫!”

刘珀这会子特想挠墙,面前的侧柏兄颇有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仙风道骨,可他刘珀却放不下这生死轮回,就怕被其拖累受苦。无法,只得转身吩咐霍临秋,“王家的牛车还在院子吧,你给拉来送大夫回去拿药箱。”想想,他又慎重地加了句,“早去早回啊。”

等牛车拉走了林侧柏,刘珀立刻去打水烧柴,折腾出一盆热水,又赶忙跑屋里照看这莫名摊上的重伤人士。那人满身的血污早已凝固,刘珀只清理一会儿盆里的水就变了颜色,那人身上的衣服已与伤口黏在一起,刘珀怕给弄出血,只稍微替他擦了擦。

林侧柏提着他的药箱回来后又打发了刘珀去烧水,他也不客气,拿了剪子就把人衣服剪成了条状,拿出银针封了几处大穴,又塞了片老参在那人嘴里。做完这些,他便指挥着刘珀用温布捂住血污慢慢把那些黏住的布料弄下来。

刘珀哪里做过这些,初时动作没有轻重,几次给人弄得出血,林侧柏却是不肯帮忙,一瞪眼说这人之后有的要被照顾呢,你现在不学着做难道要他这瘸子每天跑来伺候么。悲剧的刘小同志只得心惊胆颤地继续给人做护工。

等遮身的布料被清理干净,刘珀又是一阵抽气,这人也不知是得罪了谁,身上的刀伤纵横交错,更别谈胸口那刀深得,要再用些力铁定就对穿了。

要真能对穿那该多好啊,也省的这些事儿!刘小同志没善心地在心底诅咒,

林侧柏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等清理结束就立刻把他踢到一边,从药箱里掏出个泥罐纱布给人上药包扎,动作麻利又谨慎,看来林大夫嘴巴虽怀,医术却是好的。

10.新朋友?

做好这些林侧柏已出了一身汗,他也不歇息,拿出带来的草药让刘珀兑水煎了,又吩咐刘珀每天去他那拿药。天气转热,为防伤口恶化,这纱布也得勤换,刘珀听了老半天这忠告那嘱咐,只觉自己定是要升级做全天候保姆才能勉强保证这重患在醒来前不断气。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说完医嘱,林侧柏那双行医救人的 “圣手”就瞬间变成了讨钱“魔爪”伸到了刘珀眼皮底下。

刘珀看着这双骨节分明目的明确的手几欲泪崩,他微颤颤地寻问对方,“林大夫,您还收诊金呢?”

林侧柏像是被雷劈中,黑着脸咬牙切齿,“难道在下看上去像是悬壶济世的大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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