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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秋色为伊忙下——by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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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秋经了两天也就接受小陈已走的事实,如今人少了铺子里的琐事只他与刘珀两人承担,除偶尔忙些,倒还让人惬意,毕竟这屋里少了两个外人,他们想做些什么也方便。

那日铺子关门得早,刘珀正在柜前数布料对账,霍临秋送货回来,外头正下着雪,刘珀离好远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忙赶着人去洗洗。水已经替他从这街心那块的公用井里打好了,只需拎去后街胡同口那户人家租给大伙用的灶头烧便成。

霍临秋在热水里泡了会儿,浑身暖和了只觉舒爽得很,此时店门已关小哥心里又活泛,在那雾气里愣了会便生起别的心思。他跨出浴桶也不擦身,只批了件亵衣连腰带都不系就飘下了楼。

刘珀还在柜台那认真翻布料记剩余,听到后头脚步声只让人先准备晚饭,不想还没得反应,他整个人就被小哥从后来扑着压到了柜台上。如今天冷穿得厚,霍临秋身上的水珠也浸不到刘珀身上,只那双伸到前边的手臂冒着水汽,他一看就知这小子铁定没穿好衣服。

被这么扑倒刘珀也是吓了一跳,他此时手肘撑着台面不让自己真被压到,又有些埋怨地问,“你做什么呢!”

“好冷啊姨父~”某人骨子里大概真有些勾人的天分,此时声音哑哑地在那说话,怎生得如此风情。可惜这种事对刘珀真不太有用,此时这兄弟只推着人让他别闹了小心着凉。

霍临秋撇撇嘴又翻了个白眼,索性抓过刘珀伸来的手往自己下面按去。这回刘珀想装傻也不成,被按着动作了几下挣不脱,他也就随便小哥折腾,只嘴上还在抱怨甚个“也不看看地方”

霍临秋看刘珀默认了他的行为,便松了手又整个箍紧刘珀的腰。他紧贴了刘珀的背在人耳边吹起,懒洋洋地说,“我早就想在这试了,可惜从前都有别人在,如今只剩了我俩,可不就是个机会?”

去你的机会!刘珀本也想随他去,偏小哥这话说得忒不正经,他面上一红,转了头就想咬人,被霍临秋险险躲了去,便又张着眼瞪他,“你小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小哥嘿嘿笑了声,又凑到刘珀耳边道,“都在想姨父啊,感动不?”

感动个鬼啊感动!

刘珀还想讽两句,只是被堵了嘴,只得半推半就地与人在柜台边试这羞人行径。许是店堂环境不比卧房隐蔽,刘珀只觉这像在偷情,心里尴尬又抑不住兴奋,竟比往日在房内更有感觉。

这一时荒唐得了兴味,却也搞出些麻烦。刘珀欢合之时没将台面的布料搬走,这一时没忍住,可不就让污了面前的两块锦缎料子。

这下真是后悔都来不及咯!完事后,刘珀看着面前布料的污渍只拧着霍临秋的耳朵问他要如何,小哥得了便宜心情早飞上天,这会只说洗洗就行了呗!

可是这锦缎实在娇贵得紧,需得轻放入清水投净,刘珀这粗人哪知这些,他只想把东西洗干净,便拿了皂胰子来搓,没几下,这布头就有些皱,等到晾干,那块连颜色都有些变了。霍临秋看看也不能再拿出去卖,索性将那匹锦缎拿去给秀坊找人做成衣服,算是给家里三个过年准备。

那年春节,刘小僖穿着人生头件缎子长衫很是欢喜,不过在一通好话过后,这小子问刘珀说,“爹啊,为何咱们要搞一样的色呢?藏青的,我穿着有些老气啊!”

“给你穿还要求高呢!我想要家里人穿一样的,看着舒服不行?”

“行行!爹说什么都行!”刘小僖屈于淫威只得奉承,只是他爹那脸红个什么劲呢?真是古怪得很啊。

刘小僖虽是觉得家里三人穿一样花色的衣服挺奇怪,对这锦缎到底是喜欢。只这村里谁没事会穿如此面料,于是套上两日过了干瘾,那衣服还是被脱下来压箱底去了。刘珀一日在家算着这些年的盈余,正巧霍临秋过来说自己裤子上给勾了个洞,让补补。

刘珀一手拿过霍临秋递来的长裤一手掂着一叠交子,将小哥好好打量了一番,突然感慨说,“看来咱家是不怕招贼的。”

“怎么了?”霍临秋不明所以,却看刘珀突然扬了扬手里的交子,又指指他身上的衣服,“你说哪家有积蓄会是咱们这副打扮?”

霍临秋也低头去瞧自己的衣服,一件灰色的麻布衫子,洗得都有些发白了,还好他收拾得干净,若搞得邋遢些可不就是与外头那些落破人家差不多?小哥又去看刘珀,那兄弟也是暗色旧衣裹身,再想想平日所穿,为铺子生意招呼应酬他们也是有两身像样的行头,虽比身上此时好了些许,但总归简陋了些。如此一来,霍临秋也有些好笑,他以为刘珀是在抱怨家里人穿得太寒碜,便故意问说,“那姨父觉得该如何?不若开春咱们全家都去做几身好的来穿?”

“我不是这意思。”刘珀摆了摆手,又指着那厚厚一叠交子说,“你看咱们辛苦赚了这么些钱,却偏偏没什么地方用它,可浪费不是?”

“怎会没地方花?”霍临秋被刘珀这么一说也注意起这事,他在人身边坐下,托腮盯着那堆交子琢磨,照理说这家有大把地方需要改善,可真让他指出个具体他还真说不出所以然。也真是节省惯了,如今有银钱给他们花还真不知要往哪里用,想着家里吃喝用度都不错,平日也不像女人需要买胭脂水粉之类的……

“不如再买些地?”

“不用了吧,咱们村也没多少人要租人家的地种,再说程家地主已占了大头,我们也捞不到多少实惠。”

刘珀一口否决霍临秋的提议,于是小哥只能摇头晃脑地对他姨父说,“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只负责赚钱,剩下的姨父打算吧。”

“你小子……”刘珀给了霍临秋后脑勺一巴掌,也不知怎的,这小哥最近是总喜欢与他磨嘴皮子,玩笑耍赖就没消停过,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51.买房了

后来等过完年,刘珀还是带着那堆交子回去县里继续帮小哥经营布铺,日子平淡地过,钱平稳地赚,现在连本要付出的小陈那伙计的工钱也省了,这存放交子的木盒如今都快被塞满,刘珀看着这堆既宝贵又如同废纸似的纸也不知该高兴还是咋地。如此临到天热,直至有次这兄弟去对街找灶头烧饭碰到桩胸闷的事,他才给那堆钱财找了条出路。

说起他们这条商街,虽是一溜店家热闹得很,却也因楼房比邻而少有闲余空地拥挤异常。别说是灶头,就连茅房水井也是整条街辟出点地方公用。至于灶房,还是临街有户住家为赚些小钱特意在自家空地搭了两个每天几文钱租给他们用的。

这天气候闷得很,天昏沉沉的,积了厚云在半空,似要下雨却偏偏半滴水都落不下来。刘珀在店堂里坐着热得直淌汗,看这样子也不会有生意上门,便索性合了一半门板出去打水回来洗洗。不想这几天日头足井里水少,加着众人用得厉害,刘珀才打上两桶,井水就已经快见底。他也不好意思来回几次抢水,只得歇了洗澡的念头。本还想稍微擦擦,但忆起晚点还得做饭,便放了那两桶水晚上用。

这天也真是赶了巧,待刘珀去街对面做晚饭时,那灶头前竟是排起长队来。本来做饭就是女人家的事,这女人一多凑一块就得叽叽喳喳个不停,又碰上刘珀一周正的大男人挤在中间,那群妇人难免要玩笑几句。

要换平时刘珀笑笑虚应也就过,大家邻居一场面上总要搞得融洽,偏这天闷得人心情浮躁,那些女人里有几位还涂了胭脂水粉,这边商街伙计的都不是大富之人,用的东西自然也就差些,于是那水粉味儿混着油烟和汗味,可真是刺鼻得很。刘珀秉着呼吸真狠不得直接转头回去,可想到小哥还在等吃饭,只得压着火气等下去。

这人心里不爽快还真更招烦心事儿,话说那排刘珀前头的女人在等候时走一步都要踢脚下一块石头,刘珀本以为她是无聊好玩,不想等这娘们做了菜要走时,却突然扯着嗓子朝大街那边喊,“王家的,我烧好了,你快来!”

“来咯来咯!”话方歇,果见一女人挎着个篮子从院门口喳喳呼呼地冲过来。刘珀看着她毫不犹豫就挤了自己站在灶边开始摆弄,火气登地就冒上来。他也不顾礼教,抓了那女人的胳膊就说,“你怎么不排队呢!”

那女人身圆膀粗,一下就挥了刘珀的手,她瞧着刘珀怒目以对也不害怕,只扯了个笑说,“哎,我这不是有排队么?”说着,他用嘴努努前个女人排队时一直在踢的石头,“这不代替我了么,你没看到我姐们排队时总带着它?”

“这怎的行!要找你这意思,那我们随便指个东西都是代替自己,那还排甚个队!”

刘珀火气正大,就有些不依不饶,那王家的却只哼了声,便转身鼓捣起锅勺。

真真是混蛋啊!混蛋!!

碰上个无赖你能如何!刘珀咬牙切齿脸孔都气得有些扭曲,还是之前代人占位的那女人有些挂不住脸,忙上来劝他说,“王家的摊子没人看才让我给占位的,对不住兄弟,你就给体谅体谅吧。”

那女人一劝,排刘珀后头的街坊也跟着附和,原来这王家的男人是个屠户,更是个彻彻底底的二流子,平日这街上也没多少人敢惹他,他这婆娘也是仗着她男人的 “名气”,才总是习以为常的占便宜搞小动作。刘珀听着那么些人都在劝,那女人也已经起锅炒菜,再多说也无用,只得甩了袖子在心里生闷气。

照说与这里无赖之人生气根本是多此一举,可刘珀这回偏偏绕不出弯,脑子里从插队一事又想到方才想冲凉都打不满水。后来越想越不忿,竟连平日上个茅厕都得算着时间之类的琐事都在脑海里涌现出来。于是这晚饭也由于他那火气手上没了准头被烧得都有些焦黑,回去后这兄弟把碗筷摆得跟摔似的。

霍临秋本扇着扇子在房里等刘珀,没想这人一回来像是吃了炸药,忙不迭伸了手去给他扇风,可惜这举动简直就是在“煽风点火”啊,刘珀摆好了饭菜,又狂拍着桌子朝人嚷嚷,“老子要找个住处!老子要单独用的灶头和水井啊!娘的这忙死忙活还得在吃喝生活上遭罪!算个什么劲啊!!”

“是是…………”刘珀语速太快声音又大,霍临秋甚至都没听清他说什么,这会却还是乖巧地在那称是点头。直到刘珀发泄了一通在那喘气不说话了,他才凑过问到底咋回事。

待听完刘珀把那王家祖宗三代都骂了顺带说出原委,他又笑着接口,“说来也真该买个房子了,烧菜打水方便不说,住得也肯定比现在要好。”

“哎~”刘珀现下实在看不顺眼霍临秋那副笑嘻嘻的模样,便忍不住去捏他的脸,“我都气这样了你还笑!幸灾乐祸吧小子!”

“怎么会!”霍临秋躲着刘珀的爪子,那嘴角却是越咧越开,瞧得刘珀更不舒坦,索性连另只手也伸了过去,直把小哥脸捏得通红才觉心头那口闷气消散了开。

经了这茬刘珀真是把在县里买房的事放在心上,他不比霍临秋熟悉这里的行情,便催着小哥一定四处打听住处,“也不用多好,有井有厨房便成。”这兄弟还真够现实的低要求,倒是霍临秋主动补充说,“咱们积蓄也不少,要买便买个大些的,房间多点也住得舒坦。”

“嗯。”刘珀点头赞同,“你一间,我一间,再给小僖留一间,最好还能有个独立的饭厅。嗯,起码得要有四五间屋子才好。”

他这说得无心,霍临秋却听得心里警铃大作——什么你一间我一间?难不成还要分开睡了?小哥琢磨着平日他姨父的确老抱怨甚个“床小挤得慌”,甚个“俩男人何必每天腻一起睡?”这下就知刘珀不是和他开玩笑。于是为了将来打算,霍临秋觉得他还是找个小点的住处比较好。

约莫过了个把月,打听了无数消息又货比三家的霍小哥终于在他们商街的附近一处住宅区买下了一个连小院的宅子。那里头包含独立的厨房和水井,房间却只有三间,其中主屋连着个耳房,正好能摆张桌子来做饭厅。至于房屋分配么霍临秋是说,“咱们一间,给小僖留一间,剩下那个便做书房吧。”

“书房?又没人用。”

“那不得算账么,再说小僖来了不就有用处了。”

刘珀耸耸肩,觉着家里有个书房看上去也不错,便不再反对。于是在霍临秋的有意安排下,刘兄弟还是得和他家小哥睡一屋。

52.棉花枕芯

由于买来的宅子本身就有些旧家具,刘珀他们稍加整顿又补了些备用的物什就算成了。本来搬家该是要请亲戚朋友吃饭庆祝庆祝的,不过今年正逢科考,刘小僖过些日子就得出门赶考,刘珀不意折腾,便选上天吉日放了两个炮仗,雇辆车将每天要用的东西从铺子搬到新宅子,这搬家一事就算完了。

这刘兄弟与霍临秋把搬家当平常在普通不过的小事来对待,刘小僖却意外的高兴难当,他硬是拖延了几天出发,在他新屋子里摸来滚去地折腾,说是要“留下点气味”

刘珀对他儿子的做法表示相当的鄙夷——留下气味?这小子以为自己是畜生么?刘小僖对此不以为意,这是他的房间他的地盘!他想怎样就怎样!

后来这小子果真兴奋忘了时间,还是程庆礼亲自赶来催他上路,他才依依不舍地与他的房间挥手作别。

说起来这回赶考,刘小僖的路费都是这两年他自个儿养鸡养羊并上与佃农收租攒下的,虽是从刘珀那得来的底,但毕竟有他自己的功劳。刘珀对此很是欣慰,私下与霍临秋叹了好几次“僖儿这孩子终于长大了。”有时说着他甚至连眼眶都有些发红。

霍小哥对此很是吃味,他也总与刘珀道,“我那时来县里赚钱,姨父怎的没像现在这般激动?”

“………………”刘珀每次被霍临秋问得发愣,沉默许久才会呵一声转头看别处,他想霍小哥又抽疯了,别理他,否则就得跟着一块疯!

话说这刘小僖走了,院子里的畜生又是没人照顾,刘珀不愿麻烦别人,索性全拎来县里,只留一公一母两头肥羊,剩下的便一溜卖了空。得来的银钱他寻来个瓦罐存着,想等刘小僖回来交给他打算。

再说他们搬至新家,初时虽觉得东西齐全,但真住进去还是会有些零碎遗漏。这日有绣房婆子来送他家订做的新铺盖,那绣房的人与霍小哥往来密切也是实在,便告知说他们送去的布料还余下不少,怕浪费了便给送回来让他们下回再用。

刘珀去房里铺好床又摊好被子,却瞧着床头的枕头开始发呆。在村子用的是石枕,来了县里便用上比较好的竹枕。这些年他也习惯了这硬邦邦的东西,但比之以前所用的枕头到底是硬太多,说不上难受吧总有些不爽快。刘珀看看那绣房送回的余料,又正好搬新家换新铺盖,就有了计较想鼓捣个软些的枕头。

在这事上刘兄弟还挺有行动力,当天那就去集市找能做枕头芯的棉花。可惜这兄弟当真不解世道,跑了好几家店,掌柜的听他问棉花都一副恍然大悟地应,“噢~棉花啊!”

若要再问有无,却只能换来一句,“兄弟你开玩笑吧,这东西稀罕着呢,哪是我们这种小店会有的?”

真有这么稀罕?棉花诶!

刘珀有些搞不懂了,可是再不懂的被诸人告诉后也是该懂了,于是本热情高涨的也该气馁了,奔波半日无果,他只垂头丧气回家。晚上给霍临秋看出蹊跷,听说是想弄棉花做枕芯,小哥也挺诧异,只问,“这棉花枕头一般富人家都不常有,姨父怎想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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