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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秋色为伊忙下——by阳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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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情难自禁啊,情,难自禁啊!

霍临秋一门心思想快些核完帐,不料怎样都能感觉刘珀不停在瞄他。如何都勾着他的心思去注意旁边,这心思被分散,效率也就低得吓人。

两个心里有鬼的家伙都在那想着胡七八糟的东西,只面上还平和地一动不动。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桌上烛灯爆了芯儿,晕黄的烛光晃了晃,引得两人回神。正巧呢,晚风从一旁开着的窗外溜进屋里,拂过桌面,掀起了一张没被压住的纸。

霍临秋伸手去抓,偏刘珀也伸了手过去,霍临秋按住了纸,刘珀却抓住了他的手。

手心传来是干燥的触感,刘珀一惊反射性要收回手,只是收到一半,他又堪堪握了上去。那只手在掌心里动了下,那只手的主人也唤了他一声。

刘珀好好吐纳一回,这才转过脸对霍临秋道,“白天那女人想握你的手,怕是不能了。”

霍临秋一时没明白刘珀的意思,刘珀也不急,只紧紧握着那手等他。待到霍临秋慢慢红了脸,刘珀也早已心跳得厉害。他心一横索性豁出去,抬了另只手就摸上了霍临秋的脸,从眉眼到鼻尖,最后停在那淡薄的唇上。

刘珀点了点他的唇,先用手,再凑上去用自己的唇,柔软的触感让他流连,他却还记得要在霍临秋耳边说上一句,“那女人肯定还想对做你别的,怕也是不能了。”

说这话时刘珀竭力想让自己笃定一点,可这话音里还是带了点颤。就像此时他握着霍临秋的手已经出了不少汗一样,所有的一切都表明了他有多么的紧张。总算霍小哥早在解了刘珀那句话时就不再顾得了别的,他只觉自己在突然间被人送去了仙境,那或许是狂喜,又带了极大的不可置信。他盼望了太久这天的到来,也设想了好多这天到来时刘珀会说什么他又应该说什么。可到头来呢,他只能呆在那儿半分都挪动不了,独一张脸红得,哎~真惹人疼爱哟~

刘珀在那又是摸手又是亲嘴的忙活,他家小哥还傻不啦叽地没反应。刘珀红着脸也不知接下来要做甚,索性又吻上了霍临秋的嘴。一触,两触,就伸了舌头过去抵开了霍临秋的牙关。

再然后么……

终于反应过来的霍临秋用力抱住了刘珀,某人一时没准备就被扑倒在地。背被磕了,牙也被碰着了,刘珀疼得想骂娘,霍临秋却缠着他的舌头不让他说话,于是刘兄弟也不再想其他,只回搂着对方的腰与他纠缠。两人都生涩得可以,偏又很是满足。

在地上吻了许久,还是姜氏敲门说烧好了水这才敲醒这两个初通心意的家伙。霍临秋赶紧起身,理了桌上账本就说去与小陈交代两句,刘珀也不拦他,接了姜氏送来的热水自己先洗漱了。

霍临秋回来时刘珀已躺在床上就寝,那样子就好像在家时,并无特殊之处。小哥利落洗漱完褪了衣服上床,正叫着“姨父”想抱住刘珀,这兄弟就已转了身过来。黑暗中也看不见刘珀的表情,霍临秋只听他沉默了许久后问自己,“那个啥,我喜欢你,你喜欢我么?”

喜欢么?能不喜欢么?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多久!霍小哥几近哑言,压了许久藏了许久终于等到了可以说明心意的时候,可偏偏喉咙干涩得连句“喜欢”都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出来。

刘珀看着霍临秋,大概是笑了,他说了句真好,就伸手去摸他的脸,触及的温度滚烫,如同他此时的掌心,还真是紧张得让人受不了啊。刘珀又继续说道,“既然咱们互相喜欢,那就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他就翻了身开始瞪着帐顶发呆,霍小哥似还要粘上来,却被阻止了,“天好热,你别凑太近,快些睡吧。”

快些睡吧……啊呸!睡得着才怪呢!

某人摸着自己从之前就没跳慢过的心脏哀叫,这再跳下去他还能有命么?才互解情思就激动成这样,那以后若再做些别的可还让不让活呀!

39.陌上少年

刘珀从村里跑来县里,到底是有些累,顾不及那些所谓情窦初开的激动兴奋,他很快就睡得黑沉。只是这一觉还没睡够就又被人扰了。霍小哥昨个儿终得心愿心里始终有些不敢确认,经了一晚上,他现已完完全全地肯定——身旁这人,这个喜欢的很久很久的人,昨天与他说喜欢了,说他们要好好的过日子。

过日子啊,霍临秋喜欢这词儿,刘珀说要与他好好过日子,不再是因为他是他姨父,而是因为他喜欢他!霍临秋有些想哭,他也确实滴了两三滴眼泪下来,而后便是翻天覆地的喜悦,那种快乐充斥着他的每根神经,甚至让他无法平静地呆躺在床上。于是天际初亮,他就起了床,等窗外传来小贩日复一日地吆喝声时,他又下楼买了两碗小馄饨回来。时候依旧很早,霍临秋却是忍不住推醒了刘珀,他想与他说说话,或许只让他对视一会儿便成。

刘珀睁着干涩的眼睛看着眼前这有些……那啥,春光满面?春意盎然?春色无边?好吧,总之就是有些精神过头的霍临秋,迷糊的脑袋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记起昨天晚上因着气氛而做过的事。所以说眼前这位不仅是他家的小哥,更是与他亲了嘴,互说了喜欢的……小情人?

刘珀尴尬了,刘珀脸红了。刘珀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坐起身,好半晌才下床洗漱整理发髻,借着手臂遮挡他偷偷瞄了眼旁边,却与霍临秋的眼神撞到一块儿,无奈只得先道了早安,霍临秋笑着回了他一句早,这才不继续对着行注目礼。

待吃过早饭,霍临秋满是期待地与刘珀说要出去逛逛,刘珀问他“这铺子可咋办?”

“那不是有小陈么?小陈娘子也会帮着看的,我们就出去走走么~”

说最后那话时,霍临秋整个儿已凑到刘珀跟前,刘珀觉得这小子今天忒不正常,往日哪见他如这般撒娇的?可怜刘兄弟最受不了这招,趁着心跳节奏还未加快,他是赶紧同意了霍小哥的提议。

其实刘珀自霍临秋来县里讨生活,也是来过这里多次,只是每次都匆匆忙忙,走马观花也看不得甚个东西。这回霍临秋有意想与刘珀走走谈谈,这一路就从东头直逛到了西头。雕栏玉砌抑或是棚草茅屋,每一点儿他们都能聊上几句,可能是一段故事,可能是几句笑话。刘珀根本就不喜欢到处逛,不过能与霍临秋单独走着说说话却是让人舒心。他这辈子,甚至加着上辈子都没与人交过心,这会儿也不知平常人谈情说爱是否都是如此,只知就算霍临秋指着排棚屋与他说这里住的都是些摆摊的小商小贩之类的话他也听得舒服,他就希望霍临秋这温和的嗓音能一直与他说下去,说这尘世美景,说这百态人生。

大中午,霍临秋带着刘珀去了茶楼,楼里请了伶人唱曲儿,轻轻的哼唱柔柔的歌,听着便觉缠绵。从来佳茗似佳人,何况佳茗佳人齐可得?刘珀虽不懂音律也不喜这软音呢哝,不过他面前坐着的“佳人”却让他有些愿意附庸一把风雅。

于是刘某人倾了身对坐他对面的霍临秋说了句“陌上谁家上少年……”

这话可能是“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也可能是“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

可惜刘珀文化水平不高,脑里虽有关于“陌上少年”的赞誉,说出口的却只是一半,剩下的半句他实在记不太清楚。可就是停在这地儿,也能让人遐想须臾。霍临秋知他这话有些调笑之意,脸上慢慢热了起来,却只是摸摸鼻子不做声。

刘珀方才本想要好好来上一句的,虽是失败,这会儿瞧着小哥脸红便又有些来劲,他索性丢开那些文雅句子继续道,“本想找些诗句夸你,后又想你早就来了这里干活,早已不是那‘陌上少年’了。”

“怎么不是了?夏秋农忙,我都快把田间那几条小路踩出印来了。”

“嘿嘿,这也只是一两个月罢了,如此短暂,怎吸引旁人驻足欣赏?”刘珀这话纯粹是抬杠,霍临秋虽脸上泛红,嘴巴却继续与他反驳,“只要姨父你懂欣赏就成了,何必管别的谁。”

这话倒是直白得很,刘珀听后笑得可开心,等笑够了才又说,“阿秋可真是知心,晓得我这方寸心田就存着你一个,你是要做那‘陌上少年’还是那‘田间公子’都不成问题。”

说完他迅速握了握霍临秋的手便重新坐正姿势品茶,在外头他们不能做那些亲昵举动,不过这话语往来也已让人亲近不少。刘珀现下已没了早间那些无措,他们本就是至亲家人,如今加了层身份,也不过是平添一份亲近罢了。

在茶楼用过饭,这两人又继续逛了县里几条热闹街道,待太阳落了山才回去家里。晚上那顿是随便打发了,刘珀吃完饭靠在床上泡脚时,才发觉这一天走得可真快赶上地里做活时的疲劳程度了,他直向霍临秋抱怨以后再也不要逛街了,并且说“这到处乱跑的除了折腾人就没别的意思!”

霍临秋虽是提议之人,听了这话只想上一想,便也点头同意,“嗯,这出去乱走的确挺没意思。”

说话间,他已走到刘珀跟前,刘珀抬头看他时,两人都没再言语,只对视片刻就很自然地吻到了一块儿。这个吻携着情带着爱,轻轻的,柔柔的,偏又缠绵得不分你我,勾得人心头发痒。

40.赶考神马的

刘珀与霍临秋虽是初解心意正该情浓难分,却也放心不下家里,于是又待了一日,他就果断卷着包裹回村子了。说来刘珀还真是个被小辈拿捏的倒霉长辈,这头方告别了还没与他亲热够而满脸哀怨的霍小哥,这回了家又碰上个被抛弃两天同样有些哀怨的刘小僖。

原来刘小僖这孩儿的夫子李秀才觉得他门下的两位弟子经了这些年苦读也算小有心得,便由程家搭线,与另几位学究一起作保荐了他与程庆礼两个去参加今年的科考。当今官家举办的科考分为两场,一场州试,一场省试。参加州试的应试士子由各州县保送,凡在学三百日并确定户籍者,皆可投牒自进。

刘小僖要参加今年秋试,刘珀也没多管,只当是场人生历练。不想这对他来说不过尔尔的考试,在别人看来那却是头等重要的。毕竟寒门白丁,能光耀门楣也只有通过仕宦为官一途,刘小僖虽在家感受不到半分紧迫,毕竟也是患得患失忐忑紧张的。

何况现在临了六月,离出发亦是不远。刘珀这回丢下他跑县里去探他哥哥,虽无可厚非,但最近心里有些敏感的小孩儿还是觉得怨念了。这不,他爹才回来,他就立刻甩脸给人看了。他也不抱怨琐碎,只捧着本书大声诵道,“夫天者,认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穷则反本,故劳苦倦极,未尝不呼天也;疾痛惨怛,未尝不呼父母也。然吾尝三呼严君而不得,方省吾父莫我肯顾,嗟乎!吾之辛苦,非邻里街坊所见明知矣!”

品评离骚之语竟被用于如此抱怨,刘珀也不知该答以何,加着他去县里与霍临秋生了感情还真不能坦白告知刘小僖,一来二去也是觉得心虚,只得扯出了讨好的笑容,主动提议晚上给小孩儿做些好吃的。

刘小僖以为他爹真是认识到自己抛下宝贝儿子跑去县城的行为不对,这会儿也就收了声势独自看书去。晚上当然吃了顿好的,刘珀做完家事跑刘小僖房里时,他儿子正坐在桌边抄写时务策,名曰忠厚之至论。刘珀大致看了下,发觉这洋洋洒洒的大段文字无非是些泛泛空谈,正觉奇怪,刘小僖却与他说这是夫子特意搜集来的题目与例文。

“这样的就算例文了?”刘珀实在不解,后想想也有道理,现如今虽科考有经义策论,毕竟不能妄以朝政,再者现今考试以文取士,经义不如策论,策论不如诗赋,秀才只要有文采,大抵都能榜上有名。

刘珀只觉这考试太制式没意思,无奈如今刘小僖已经踏上这道路勇往直前,他也只能在旁支持。伸手拍了拍刘小僖的脑袋,刘珀与他说,“虽是例文,你也不能只死记硬背窜易首尾,加些自己的东西还是必然。”

“那是当然,从头抄到尾岂不傻了。”刘小僖翻了个白眼回道,“抄此文不过借鉴个框架,大致有个了解罢了。想我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岂会写出这样空疏无用之文?”

“是是,我的大才子僖儿哥哥,我就等着你的集大成之名作了啊!”

刘珀没好气地接了话,他这儿子也不知像谁,脸皮之厚实在有些辱没圣人的谦虚之道。偏刘小僖听着他爹捧场还真来了灵感,随手拿出张白纸就刷刷写下首诗,诗名便是“严君”,大体就是称赞他亲爱的爹亲先生。

刘珀又不懂平仄押韵,只觉这诗读来顺口,再瞧那一个个斗大黑字工整有力,隐透风骨,该是多年习字的成果吧。

多年习字……

想到这刘珀突然有些感慨,原来已经是“多年”了啊。似乎就是在前些时候,刘小僖还是那个不肯吃羊乳的小朋友,还是那个一闹情绪就满眼泪水的小混蛋。刘珀还记得小朋友第一天去学堂时看着他准备的食盒边流口水边说“小僖最喜欢读书了!”那时他还担心这孩儿学不进东西,不料这么些年过去,到头来在那村塾读书的也只剩刘小僖与那程庆礼还没丢下孔孟之道了。

想到这刘珀又觉欣慰,他自己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庸人,没想拉拉扯扯那么些年,竟还真把家里那俩小的扒拉大了。这光阴似箭,儿催父老的,不仅仅给他留下岁月的痕迹,那所谓孝义,那所谓至亲,这可不都是光阴回馈于他的礼物?

做父亲的大概都不善于表达感情,对孩子再多的欣慰激动也只会埋在心里不讲。刘珀又默默感慨了会儿有的没的,便坐在炕边瞧着刘小僖用功的背影不说话,父母啊,永远是看不够自家的宝贝的。可惜刘爹爹的宝贝长大了,知道甚是独立甚是反叛了,这会儿被他爹盯着不自在,于是就皱着眉回头说,“爹你出去吧,坐在这儿我看不进东西。”

好吧,读书的人最大,我们可怜又感性的刘爹爹只得攥着他儿子写与他的诗跑自己屋里感叹去了。哎~这小孩啊,长大虽好,却没有小时候那么缠人咯!

由于州试考场离他们村挺远,甚至与隔壁的县城还隔着山水,刘小僖七月就得出发,小孩儿是第一次出远门,刘珀不放心,特意提前收了地里的麦子。本想等忙完一切随他一起去的,可惜年前才为霍临秋盘下个铺子用光了家中积蓄,如今那铺子的盈余方都还未偿清欠林侧柏的银两,手头实在有些紧,他只得歇了陪考的心思。

刘小僖对此挺高兴,他都多大的人了,还跑哪儿都得捎上他爹?真是丢脸!

霍临秋对此也挺高兴,为什么呢?这不家里的“第三者”走了好办事么。于是那日方在码头送走刘小僖,霍临秋就凑到刘珀跟前提议让他住到县里来。

“反正小僖又不在家,地里的事儿都做完了,姨父就住我这儿来吧!”小哥那张清隽的脸笑得像朵花,很是灿烂。刘珀瞥了他一眼道,“后院还有畜生在呢,放着岂不得饿死?”

“那就托王婶照顾两天么!反正也没多久的。”

这两人正往霍临秋的铺子去,刘小僖是坐的清早第一班船走的,此时天刚放亮,街上还无人出来摆摊,霍临秋早已凑得快与刘珀贴在一块儿,他比刘珀稍高出些,此时将下巴搁在对方肩上,真是方便又舒服。刘珀动了动被霍临秋压着的肩膀,也是在犹豫这事儿。

说来自从村里乡亲得知刘小僖要与程家小少爷一起参加科考,这些村人对刘家的态度突然就变得不一样起来——虽说刘珀永远一副没啥事儿的模样,可天知道这万一刘小僖真中了举,那可就是举人老爷了啊!他们这穷乡僻壤虽未出过官大爷,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道理却是人人都懂,假意奉承也好迫于无奈也罢,总之这村里大伙看待刘家的态度那绝对是与普通人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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