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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龙劫——by冰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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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马上有小二上来招呼,宋随风跟他说了几句,那小二把抹布往间上一甩,领着两人往二楼走去。

跟略显清冷的一楼相比,二楼竟是高朋满座,宋随风在靠窗的座位坐下来,小四便依着他的动作在前者对面坐下,仔

细一看,那些人都是向着一个方向靠拢,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

「珠帘半卷,烛影摇摇,柳三娘羞红了脸,期期艾艾的问道:「公子欲说何事?」」人群的中央,一花白胡子的老头

儿绘声绘色的说道,只是那掐着嗓子的声音还真是会让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书生站在门外,拱手说道:「自是与小姐有关。」

夜黑风高,树影幢幢,书生的脸半边掩在夜气之中,更显得那双眼目如点漆,犹如火炬般熠熠发亮,也让那张本就俊

美的脸更为妖异惑人。

「公子……周郎?」柳三娘敏感的注意到对方的异样,不无忧心的问道。

「三娘……」风起了,飞散的衣袂迷乱了书生的面孔,他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眼睛紧紧的盯着女子,像是要把她烙

在心上一般。

10.

「公子……周郎?」柳三娘敏感的注意到对方的异样,不无忧心的问道。

「三娘……」风起了,飞散的衣袂迷乱了书生的面孔,他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眼睛紧紧的盯着女子,像是要把她烙

在心上一般。

「周郎,你怎么了?不要吓我啊。」柳三娘急切的看着周晏,想要上前,却突然发现身体不受自己控制般一动不动,

她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看到书生还站在原地,眼含柔情的直视着她,很久后,才道:

「我必须离开了,三娘。」

「离开,要去哪里?」

「一个、很远的地方,恐怕无法再回来了。」书生说道。

「……周郎……」柳三娘怔怔的望着他,成串的泪珠嗖地流下,沿着颊畔沁湿了雪白的衣裳。

书生暗叹一声,无语凝咽,寂静的夜里忽然狂风大作,待一切归于平静,哪里还有书生的身影。

说书的说道这,装模坐样的抿了口茶水,半晌轻吐出一口气,旁边早有人耐不住性子,催促道:「然后呢,你快继续

说啊,孟老头儿。」

孟老头轻轻的撇过去一眼,悠然道:「欲知后事,且待下回分晓。」

「什么,你上次也是讲到这里,也是这么说,你这不是诳我们吗?」

「是啊,孟老头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后面的呢?」

听众一下子喧闹起来,那孟老头儿神色不变,一手托着茶盏,下巴随便朝一个方向一抬,淡淡道:「你们听过,自然

有人没听过,我这不是为难得回来的宋兄弟重讲一遍吗?」

他话一出,众人果然有志一同的往角落看去,宋随风眉毛一挑,站起来朝孟老头的方向拱手,「有劳先生了。」

「还行。」对方摆摆手,倒是接受的心安理得。

「那你倒是说说后续啊,每次都卡在这儿,不是要憋死我们吗?」听众里又有人起哄。

面对又吵囔起来的人群,孟老头依然面不改色,他捻了捻自己花白的胡子,状似漫不经心的道:「关于这点呢,你们

应该要问宋兄弟。」

闻言,众人无不是莫名其妙,你说你的,跟宋公子又有什么关系?虽说这般暗忖,还是有不少人把眼光投向端坐在角

落的宋随风,连带着坐在他对面始终不发一语的小四也看向他,只不过对方一脸就是还没搞懂现在情况就是了。

宋随风睇了孟老头一眼,对方很适时的举起茶盏装作没看见。

「诸位莫急,」宋随风露出能安抚人心的笑容,如愿的看到众人殷殷期盼的眼神,「关于先生所说的呢……你们也知

道姓孟的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兴许是早忘了,就随便编了个故事唬你们。」

「姓宋的你说什么混话,你明明就……」孟老头闻言不顾形象的跳起来,与方才的悠闲模样大相迳庭,气得胡子都翘

了起来。

「我说错什么了吗?」宋随风耸耸肩,笑意加深。

见状,那老头似乎抖了一下,摸摸鼻子坐下来,「没、没、宋兄弟说得是。」

宋随风这才满意的点头,那边不满的围观群众再次喧闹起来,指着孟老头的胡子直骂,宋随风看着被掩没在人群里的

老友,笑得云淡风轻,拂了拂衣摆站起,对小四道:「咱撤了。」

11.

几天后,得知齐林堂主事洪大夫出外义诊回归,宋随风招呼一声,拉着小四就匆匆往县里赶,在整理药材的宋百川看

到他们时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忙催促着把凳子都还没坐热的洪主事给带了出来。

结果还是一样,洪大夫捻着白须,摇头说道:「老夫行医多年,从没有看过这种病症。」

「大夫您在想想办法,这病当真无药可医?」宋随风抿紧唇,连他也不知道心中这份焦急从何而来。

洪大夫轻叹,「老夫才疏学浅,在无法确认病因前不宜贸然定论,上次云申开了一些调养身子的药方吧,老夫看公子

体质虚寒,开些白术、杜仲等补阳补气的药材将养一下,之后也只能视情况在做打算。」

宋随风无法,拱手道:「那随风就谢过洪大夫了。」

洪大夫写好方子,让弟子去抓药,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一边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从头到尾他没听到这孩子

说过一句话,在听他谈及病情时也没有露出丝毫表情,那双眸子像是最清澈的原石,惊慌也好、不在乎也好,青年没

有表现出分毫,这让他感到怪异,同时,也有隐隐的寒气从脚心窜起。

宋随风趁着空档,把弟弟抓到外间去,脸上难得露出困扰的表情,上次开的方子某人如今一包都没有吃,宋随风思量

着是不是太苦了,问弟弟是不是可以加些蜂蜜或蜜柑增加甜味。

「喔,这不是宋兄吗,真是好久不见啦。」

看似和谐的气氛被横空的一句话打破,宋百川顺着声音望向门口,忽略了宋随风眼里瞬间闪过的寒光。

「嗯、赵公子,您是来拿另堂的药吗,怎劳烦您亲自前来。」洪大夫连忙起身接迎。

赵潜摆摆手,不咸不淡的笑道:「不碍事,出门办点事经过这里,就顺道过来了,而且在下方才想起,家父卧病多时

,多亏洪主事您费心了,这么久才上门致谢,实在是失礼至极。」

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赵潜却从头至尾没看过洪大夫一眼,傲慢的态度昭然若显,他斜斜倚在门边,嘴边勾着一抹笑,

不怀好意的睨着宋随风。

「赵兄。」宋随风颔首。

「好阵子不见,我听说宋兄这些年在外地经商,画坛从此少了宋兄的妙笔丹青,着实是一大憾事啊。」说着还煞有介

事的叹了口气,「说起来,我府邸里还收藏了些宋兄的墨宝,也算是相识一场,以后宋兄有需要帮忙的事尽可找我,

小弟我绝不推辞。」

「那么在下就多谢赵兄了。」宋随风笑笑,藏在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哥,你认识赵公子啊?」宋百川歪着头,也难怪他惊讶,赵潜的背景可不简单,父亲曾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官,现虽

是告老还乡,但门下经营的产业也足够他们几代都不愁吃穿,泰半时间在外地的宋随风怎会与这种富家子弟有交情?

「嗯、我们算是旧识了,哎、小四你怎么跑出来了,药记得拿着,回去就先喝一包。」宋随风答道,看到青年像找什

么似的走到门边,便开口叫唤。

小四没说什么,从跑堂的弟子手上拿过药包后,便默默站到宋随风身后,不知是不是宋百川的错觉,他总觉得小四那

张冷死人的脸每次在看到大哥后都会有些微的改变。

「这位是?」赵潜在看到青年后眼睛一亮,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后者。

似乎早料到对方会有这反应,宋随风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小四是我一个远房亲戚,从乡下过来完几天,兴许以

后就跟着我学着打理商行的事物。」

「是吗?」赵潜似笑非笑得看着青年,色眯眯的眼神让宋百川和小四同时皱起眉头,只宋随风依旧面不改色的与对方

笑谈。

12.

言不及义的聊了一会儿,宋随风便拉着小四藉口离去。

是夜,小四躺在木板床上辗转反侧,心里不知为何烦闷得很,以往能带来好眠的虫鸣这时却成了助长火焰的焦油,烧

得他形神皆乱,夜不能寐。

又躺了半晌,他索性匹衣下床,经过门廊时,看到其中一间房门后有光影流泄,那是宋扶柳的房间,只是不知那女子

为何这么晚了也没睡?

想归想,小四可没有一点探询的念头,他轻手轻脚的走出门,宋家定居在远离县城的小乡间,放眼望去四周群山环抱

、阡陌纵横,天上星子闪烁,银盘高挂,小四深吸一口夜晚沁凉的空气,眼底反射着月光,一片晶莹透亮。

突然就想到上午的对话,那些人一直说他生了病,却找不到治愈之法,就拿些调养的药方想糊弄过去,小四对此是嗤

之以鼻的,再他看来那些所谓的方子根本没一点用处,自己的身子他自己清楚,只是在看到宋随风为他流露出担忧的

表情时会有一点高兴。

其实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他记得自己叫做敖津,兄弟中排行第九,跟宋家兄妹不同,他们所有兄弟都各有住所,

一年内少有见面的机会,见到宋家兄妹的时候敖津就有点惊讶,原来手足间也会有这样的情感,他却连几个弟妹的脸

也记不清楚。

但也就只有这样了,再多得他想不起来,就像置身在一片浓雾中,在他想进一步窥探时却无端深出恐惧,他能感觉到

黑暗、潮湿、孤寂……这让他感到畏怯,在他好不容易抓住阳光的时候。

他一直将这份情绪藏在心里,下意识的认为不能告诉宋随风。

一阵微风吹来,青年的衣摆摩娑着草地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抬手扶过略到前额的发叶,悠静的夜里突然响起一声抽气

声,敖津一懔,视线落到了院中的杂草堆上。

走进便看出草堆中隐隐有火光摇曳,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伴随着风声一起传到耳边,敖津蹙眉,一探头,在看见对方的

时候一下子呆住了。

宋扶柳伏在一片略微光滑的石头上,上头铺着张纸,手下振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而那些奇怪的声音正出自地上女

子之口。

「幽幽月光下,书生发丝狂乱,眼底发散着青光,嘴角挂着抹嗜血的笑容,那只覆着儒衫的手一抬,轻易便把一身量

八尺的野兽撕成两半,柳三娘躲在树后,将那残忍的一幕尽收眼底,忍不住惊呼出声……」

敖津把头凑过去才听清女子的自语,「你……在做什么?」他问道。

突然的声音吓得宋扶柳差点没跳起来,抬首就正好对上青年狐疑的眼神,她干笑几声,道:「就……出来散散步。」

敖津无语的看一眼漆黑的小道,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大半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田野边散步?

「……这个……没办法,书商最近急得跟我拿稿子,我在屋里写不下去,就想到外头转转,换个心情罗。」女子这时

候又恢复了理直气壮的面孔,敖津有些讶异,平常随便与他对上视线都要脸红的女子,现在居然可以坦然的与他对视

,连表情都生动起来,眉眼弯弯、目似点漆。

「啊!」宋扶柳像是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掩住嘴轻呼一声,匆忙收拾收拾就转身跑回屋里。

青年看着女子的背影,想到前几天在茶楼宋随风和那说书老头的对话,心下好像明白了什么,吹过风后也没这么难受

了,便也跟着起身回屋。

临到房前,他犹豫一下,试探着推开隔壁房门,不太紧实的木门一推即开,屋里被褥整齐,又哪里像是有人睡过的样

子。

13.

隔天一早,宋随风一如往长的坐在餐桌边上,慢条斯理的吃着包子,看见他出来抬头一笑,脸色略为苍白,眼眶下有

些黑晕,精神却还不错。

敖津看了他半晌,心里有个冲动想问男人昨晚上哪去了?可对方彷佛没有注意到般,一下子喝豆浆、一下子吃大饼,

楞是没有再看他一眼,敖津叹了口气,没有发现心里产生的一种类似于无奈的情绪。

他选择沉默。

下午宋家难得的出现访客,敖津看了那人一眼,昨天那种闷在心里邪火轰地又烧了起来。

宋随风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帮着扶柳做家务、看看书,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不同,可是敖津就是觉得不对劲,他说不

出来,宋随风好像在焦躁什么,没了以往那份优雅从容。

直到赵潜出现。

宋随风笑着与他寒喧,宋扶柳脸色难看的看了对方一眼,不吭声的溜回房里。敖津死皱着眉头,那赵潜虽然与宋随风

聊着,眼睛却时不时的往自己这边飘来,笑得意味深长。

半晌,宋随风忽然转身看他,道:「小四,赵兄邀咱们到他府上去欣赏他近年的珍藏,我瞧你一整天都闷在家里,要

不就一块去吧?」

敖津闻言深深看他一眼,迟疑一下,点点头。

「那是明朝的五彩浮雕花蝶纹盖罐,这是西域上贡的白玉蟠璃,还有这个是秦国的双龙玉壁,是家父好些年前托人带

回的,不论是玉质还是色泽都是上品。」赵潜手掷着玉骨扇,一派雍容的替他们一一介绍屋里的古董珍玩,神色间有

掩不住的倨傲得意。

敖津冷冷看着,神色一贯的淡漠,似乎对这一屋子价值连城古玩无丝毫兴趣,赵潜见状脸色微微一变,面上有些挂不

住,还是宋随风在一边陪着笑脸。

他拱手笑道:「确实,赵兄果然附庸风雅,今日着实让宋某大开眼界。」

「好说。」赵潜很是受用,作势摇了摇扇子,又道:「其实啊,所谓奇珍异宝于在下眼里也就是俗物,只要有钱,任

谁都可以轻易拥有,你说是不?」

「那是,宝玉虽华,却俗不可耐,自然入不了赵兄的眼。」

赵潜抚掌大笑,「哈、哈,宋兄所说甚是、甚是。」

他领着两人来到里间,小间内燃着薰香,梨花木架上摆满困束起的卷轴,小心妥善的摆放整齐,「这才是在下最得意

的收藏,在下嗜收集各名家大岳的字画丹青,只是纸易受潮,其上的石粉在翻阅中也容易脱落,装裱后又须接笔,这

之间的寸度可费煞了我不少苦心呢。」

宋随风在一边附和,见他突然用扇柄敲了手心一下,笑着看自己一眼,走到架前拿起其中一份画轴,宋随风心一跳,

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

敖津将男人的动作看的分明,那厢赵潜把画卷放在小厅的长桌上,小心翼翼的展开,拿纸镇压在画卷的四角,敖津本

对此毫无兴趣,但想到宋随风方才的反应,便随意瞥了一眼,只是这一瞥就移不开目光。

画中植竹成林,鲜花成海,溪水悠悠,桥边立着梅树,意境优雅,气韵高清,彷佛能直接闻得画中的清冽花香、娇脆

鸟鸣。

「宋兄可还记得这幅『川中游』,想当年皇上御笔题字,并封宋兄为京陵四大才子之一,那年宋兄年方十四,一时间

盛名远播,四方中原无不知晓宋兄的大名。」

「……」宋随风沉默良久,才轻笑出声,「记得,都是过去的事了,赵兄就别再笑话我了。」

「宋兄此言差矣,能得皇上慧眼青睐是莫大的殊荣,怎会是笑话呢?」赵潜笑得狡黠。

宋随风只是苦笑。

「那么小四公子觉得怎么样,在下看你似乎对这幅画颇感兴趣。」赵潜轻笑着看着青年,作势要去搭对方的肩膀,谁

知连衣边都没碰着就被毫不留情的甩开。

赵潜的脸色登时就黑了,就算肚里还有点墨水,他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公子哥儿,从来只有他给人脸色看,哪时候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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