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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远走高飞 下+番外篇——by乌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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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好不容易调养好的身体一夕之间就被打回原形,我躺在床上清闲的很,却忙的明安每天脚不沾地,除了处理药材加熬

药,他还从御医监那边抱回了一大堆医书,常常皱着眉一看就是大半天,大概是我的身体状况确实不容乐观。

“霜竹,宇儿呢?”我放下碗问道。

“回殿下,小殿下正在书房。”答完霜竹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地望向我。

我猜到霜竹想问什么,却只装作不知,“怎么了?”

“殿下,小殿下自从回来后,好像有些不一样了,奴才担心……”

“没什么。”我笑了笑,看着满脸担忧的霜竹宽慰道:“他只是开始真正地懂事罢了。”

我用这种理由安慰霜竹,也安慰着自己,那个孩子自从回宫后改变了很多,最明显的是不再冲我撒娇,整天不是练武

就是呆在书房里,他变得更稳重、更内敛,却也更沉默。

那天我打了他一巴掌,那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挨打,那么多让人成长的方式,我却给了他最激烈最极端的一种,所以

避免不了的伤了他的心。

我很难过,却不能后悔,甚至连温言细语地去哄他都不能做,一直以来都是我错了,我像养金丝鸟一样的把他关在以

关爱为名的笼子里,这对急于亮出爪子的小豹子来说不亚于极刑,我按照自己的意愿想要去掉他的利爪,把他变成温

顺的家猫,最后却只能让他和我一样变得软弱只会一味地退缩,从而任人宰割!这种一厢情愿的爱护,反而最深地害

了他。

在这个皇宫里,怎么可能养出猫来呢?宇儿本就是一个极有天赋的人,他的天赋和地位注定了他不会平凡的一生,所

以我更不能关他、拦他。

等到开春,就让他去军营吧。

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殷王被圈禁,潘励曝尸百日、诛九族,所有涉嫌谋逆之人,无论官职大小一律斩首示众,家人中成年男子流放千里,

女眷孩子则贬为官奴,永无翻身之日。

太子的伤口很深,但没有伤及内腑,所以也不算很重,竟比旧疾复发的我好的还快。虽然他的伤因我而起,我却没有

去探望他,只是让明安过去看看,开了几副大补的方子。他欠了我那么多,现在只是受了点皮肉伤,我不应该感到内

疚。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春天来临的时候太子妃产下一子,皇长孙的出世很快就抹去了太子妃难产而亡的哀讯,那个可怜

的女人风光大葬后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而朝堂上的官员也急于用这样一个好消息来摆脱殷王谋反留下的

阴影,所以普天同庆、皆大欢喜。

在喜气洋洋的氛围中,我向父皇提起了宇儿的事。

“怎么突然想到让他去军营了?”父皇笑着看我,似乎有些意外,“你舍得?”

我没有假笑的心情,只是无奈地说道:“宇儿很聪明,该学的都学得差不多了,与其留在宫里无所事事,还不如去边

关磨练一番。”担心父皇不同意,我又加了一句,“他和忆雪感情一向很好,去了那边也有人照应。”

父皇定定地看了我一会儿,笑容里有些说不清的意味,最后叹道:“朕这个做父皇的倒远比不上你这个做哥哥的。”

我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去吧!吃吃苦也不是什么坏事。”

我松了口气,强压下心里的不舍,转移了话题。

“父皇,暮春过后儿臣就是志学之龄了,再住在宫里似是不妥。”

父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反问道:“能有什么不妥?”不等我回答,父皇又继续说道:“你身体不好,住在宫里自然

更安适一些,有谁敢说三道四朕定不轻饶!”

“父皇,这恐怕不合祖制……”

“这有什么合不合的!”父皇打断我的话,“朕爱护儿子有什么不合祖制的?你年纪还小,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只管

在宫里住着就是!”

父皇态度坚决,我不再反驳,只是心里很不痛快,我又不像太子,出宫肯定是要报备的,这样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都很

麻烦。我更是搞不清楚父皇的心思,他这么关爱我只觉得不自在。

第二日父皇就下了旨,宇儿没有多问,只是练功的时间更长了些。他每日早晚过来给我请安,顺便问些学业上的事,

却再也没有像以前那样亲昵地和我说话玩闹,就连用膳时也是沉默不语,我给他夹菜他也只默默地吃。

我这才感觉到逼宫时候发生的事对他的影响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可他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怎样去开解他,而且

这孩子怕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再说些大道理他只会更恼我。

我和宇儿的关系就这样陷入了僵局,直到我的志学之礼举行时才有所缓和。

虽然不出宫,志学之礼还是要举行的。在大燕国,男子十五小成,行志学之礼,表示十五岁之后就就脱离长辈的庇护

真正成为独立自主的个体,同时开始接触新的圈子,在开拓眼界的时候适应自己的社会地位。志学之后便是立志,志

学之前学的都是书本上的东西,志学之后则更多的是学习如何待人接物、做事做人。

志学之礼隆重的让我有些惶恐,父皇以一种热情到诡异的态度为我举行了仪式,在礼成的那一刻,我就站在父皇的面

前,但父皇看着的分明是另一个人,连逸的容貌突然从我脑海里闪过,外面阳光灿烂、春光正好,我却觉得犹如身坠

冰窟。

“全喜找到了吗?”折腾了一整天,我十分疲惫,泡在热水里任霜竹给我按摩身体。

“回殿下,已经找到了。”霜竹停顿了一下答道:“不过全公公只说他不清楚这件事,而且自从皇长子失踪后,皇太

后也再没有和他谈论过皇长子。”

我懒懒地闭上眼,冷笑了一声,他不是不知道,是怕死。只要父皇还活着,他就死都不敢吐出哪怕一个字。毕竟,是

那么禁忌的事……

“殿下?”

霜竹轻呼一声,我回过神,松开紧紧抠着木桶壁的手,“可以了,把衣服拿过来。”

梳洗了一番,我却不急着就寝,而是让霜竹泡壶茶过来。没一会儿茶就来了,不过送茶的人并不是霜竹。

“霜竹说东西都备好了。”我顿了顿轻声说道:“你明天准备一下,后天就出发吧。”

宇儿不做声,将茶放到一边,倒了一杯放到托盘里。

我看着宇儿捧着托盘举过头顶,在我面前跪了下去。

“你……”

我正准备说什么,却被宇儿打断了。

“怀宇给兄长奉茶。”

宇儿的声音十分清朗,还残留着孩子般糯糯的感觉,只是此刻他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我看着他仿佛一夜之间脱离了稚气的脸,愣愣地端起茶。

“一叩首,怀宇拜谢兄长如慈父!”

宇儿朗声说完,紧接着郑重地低头叩拜。

“二叩首,怀宇拜谢兄长如严师!”

看着他第二次俯下身,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道做出什么反应。

“三叩首,怀宇拜谢兄长如益友!”

最后一次叩拜,宇儿久久未起身,直到我终于从震撼中清醒想去扶他,他才抬起布满泪水的脸。

汹涌的泪水从他的眼眶无声滑落,他的表情却是认真而镇定的。

“再叩首,怀宇愿兄长康建平安!”

我颤抖着双唇,那么多话到了嘴边却无法说出,所有的力气都被我用来克制即将落下的泪,心底刻骨的疼痛告诉我自

己有多欣慰就有多不忍。

“怀宇将远行,无法侍于兄长身前,还请兄长多多保重!怀宇谨记兄长教诲,此去当不畏艰险、严行军令,他日必铠

甲加身、怒马还京,报兄长亲恩!”

“你……”我哽咽着点点头,“先起来!”我本想说更多,却生怕再开口自己就会不管不顾地哭出声。

宇儿没有起身,只是膝行几步,将头轻轻枕在我的膝上。

我抚摸着他柔软的头发,另一只手却掩住自己的眼睛,半晌,终于低声说道:“多保重。”

膝上一轻,宇儿站起来,沉默了几秒便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我放下手,泣不成声。

明安端着药进来,远远地看了一会儿,过来把药递给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番外一

“穆怀谦!他死也不会恨我,他恨的是你!是你!”

身着深紫色朝服的青年男子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望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眼里充斥的悲戚和疯狂让他原本姣好的面容

变得扭曲。

“来人!送右相回府!”刚刚登基的新帝冷漠的看着自己最得力的臣子,面上虽没有一丝波动,掩在袖口下的手却紧

紧地握成拳,泛白的指骨稍稍泄露出男人的情绪。

“哈哈哈!穆怀谦,你也有今天?这是你自作孽!”男子挣扎着挥开侍卫的手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

外尖利,里面包裹着的不甘和恨意听的人毛骨悚然。

“我不好过,你也不会好过,哈哈哈!”

“都聋了吗?还不把他拖出去!”本来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猛然站起身,纵然极力克制,声音里还是透出几分恼意,

“传朕的旨意,右相君瑞急症病重,朕念及其治国有功,特准其辞官还乡!”

跪着的男子终于被侍卫半扶半拽的带了出去,只是人已走出老远,歇斯底里的尖锐笑声却迟迟不肯消散。

一旁的老太监斗胆抬头看了看表面不动声色却分明已经怒极的人,惶恐之余心中竟升起些许怜悯。

就算是天子又如何,也会同这天下人一般,为做过的事后悔。

穆怀谦从来就知道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人。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母妃就一遍又一遍的告诫他,好人是不长命的,也是无

法手握重权的,他那不幸“夭折”的大哥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好人,不仅文武兼备还有着足以迷惑众人的温文尔雅的外表,日子长了,他发现

就算自己什么都不做只是亲切的微笑,就会得到几乎所有人的认同。

虽然能够得到种种好处,但是面具带的太久穆怀谦偶尔也会觉得疲倦,因此他不忙着算计别人的时候也会时不时地做

些漫无边际的猜想。能否遇见一个人,让他所有的亲切言辞、所有的温和笑容都是出自真心。只是每次想到这,穆怀

谦都会先自嘲地冷笑,等他有朝一日坐上了那个位子,哪还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父皇下旨立太子的那日,穆怀谦才注意到他最小的弟弟,没办法,他这个弟弟实在是太不显眼了,比几个兄弟小了一

大截不说,也不受父皇宠爱,要不是因为父皇突然立这个不过五岁的幼童为太子,他估计早已忘掉有这么一个人。

父皇的决定太过突兀,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穆怀谦本来还有点不以为然,直到太后开始给几位老臣施压,他才

真正地关注起这个弟弟来。

孤僻、骄纵、顽劣,这是他收集到的信息。其实他远远地看过几眼,骄纵顽劣看不出来,只是一个不喜欢笑的小孩子

罢了,可惜了那张惹人怜爱的脸。

很快穆怀谦就发现了很重要一点——父皇明显地对自己立的太子采取了冷眼旁观的态度,若不是考虑到太后,穆怀谦

怀疑自己的父皇恐怕会对那个小太子不闻不问。

穆怀谦罕见地有了点怜悯,那么小的孩子,又刚没了母亲,就被突然推入漆黑的政局中,只怕是长不大了,就算他不

动手脚,也难免下面的三弟四弟动什么心思。

这么一个孩子,真是可怜。穆怀谦长长地叹了口气,紧接着又笑自己完全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因为难得的一点怜悯,穆怀谦很长时间都没去打那可怜孩子的主意,直到君瑞的出现。

君瑞是右相家的大公子,因为老来得子右相看的很是娇宠,后来又听人议论说其子容貌端丽满腹才华很是出众,甚至

还有大胆地说这么优秀的人给小太子当伴读真是委屈了。

穆怀谦有些好奇,还莫名地有些气愤,当太子伴读怎么了?那是皇族给他面子!真是不知好歹。

更让穆怀谦觉得有趣的是君瑞对他的态度,明明见了不过几面,那位小公子分明是对他起了心思,总是找机会贴上来

。刚开始穆怀谦还觉得新鲜,时间长了就觉得甚是无聊,君瑞确实很聪明也满腹诗书,而且确实长的好看,可是就算

是这么出色的一个人,也只能看见自己温和的表象,实在令人失望。

不过穆怀谦很快就发现了君瑞新的价值,这位太子伴读对着自己什么都说,包括太子昨天被太傅责罚了啊今天又到处

乱跑了啊之类的,君瑞是个十足骄傲的人,他的眼界太高,心也太大,说起小太子的时候总是不自觉地带着点轻蔑和

鄙夷,可穆怀谦不计较这些,他只是觉得那个小太子甚是有趣,君瑞嘴里的太子像个不安分的小猴子,和自己看见的

严肃小孩儿完全不一样。

等小太子长到十来岁的时候,穆怀谦已经不太担心了,不管有没有太子,那个位子迟早都是他的。

穆怀谦依然觉得太子很有趣,他看见那小孩多是在过节的时候,以一种骄傲倔强的姿态孤零零地坐在太子专属的位子

上,表情是佯装大人的严肃,眼睛里却闪着单纯而生动的光,这种掩藏不住的幼稚让穆怀谦觉得格外可爱,这样的人

,怎么会是一国太子呢?

至于两人单独的见面,仅仅只有一次,私下里,二皇子对此感到有些遗憾。

那一日他路过御花园,看见长大了些的小太子大刺刺地躺在花丛里睡的正香,甚至还小小声地打着呼噜,穆怀谦顿时

忍不住轻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悄悄地走了过去。

怎么能这么毫无防备呢?穆怀谦暗暗叹气,手却自发地去戳那张白嫩嫩的脸,小孩睡着之后的单纯躲闪,竟让他生出

些许不忍来。

小太子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迷迷瞪瞪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才含糊地叫了一声,“二哥?”

穆怀谦只觉得那小猫一般的叫声让自己冷硬了许久的心在某处突然变得柔软,摸了摸小孩的头,他轻笑道:“怎么在

这里睡觉?着凉了怎么办?”

等说完之后穆怀谦才反应过来,觉得自己温和的样子和往日的那种温和有些许不同。不过他最终没有细想,而是带着

十足的好心情离开了。

从那以后当君瑞再说起太子的事情的时候,穆怀谦总是有些莫名的不满,至于是不满君瑞轻蔑的语气,还是不满别的

更深的东西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没过多久,宫里突然传出太子失踪的消息,穆怀谦听到属下的禀告时竟觉得有些紧张?

究竟在紧张什么呢?他一边找人一边思考这个问题,直到在一条小巷子的角落里找到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太子时,他才

猛然醒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孩子竟有了些许不忍舍弃的心情。

陪了小太子一夜,衣服上满是那家伙的眼泪鼻涕,还被对方八爪鱼似地缠了一整晚,穆怀谦却没有丝毫不快,对于小

太子对他的肩膀表现出来的依赖,他甚至是愉悦的。

从那以后,太子似乎突然注意到了他,对他亲昵起来。穆怀谦有时候会想,也许只是那孩子太过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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