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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怀抱,我的天堂——by明月夜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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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哥,有一个问题不知我可以问吗?”

“当然了,说吧。”

“请问张大夫贵庚?”

“哦……”

听了他的话,我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鬓角。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是不是他看到鬓边的白发觉得我已经很老了?我真的很老了吗?可他看上去还年轻得很呢!

“怎么?不方便说吗?是不是保密啊?”还没等我回答,他就再次笑着发问。

“嗯,是保密,不过我可以透漏一点,我比小雨大两岁。”他的情绪感染了我,我也笑着回答。

“哦……是这样。”他停顿了一下,可能是觉得我的年龄与相貌不太相配吧?

“怎么?是不是看上去我已经很老了?”这是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不,哪里哪里!我只是想知道你对今后有什么打算?”

“我没有想过今后。”

“我是说,你打算这样一个人过一辈子吗?”

“我……”

我的话尚未出口,忽听走廊里传来一阵大声的呼喊:“医生,医生,快,快救救我的孩子!”

我本能地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只见一个中年妇女抱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那孩子口吐涎沫,四肢抽搐,看来是癫痫病发作。

等那孩子的病情控制住以后,我才想起来江南雪,看看办公室里早已没人了。

第三天上午,我接到一个电话,一看号码,很生。

“喂,那位?”

“文清哥,我是江南雪。”

“小雪?你怎么知道我的号码?”我不记得给过他手机号啊。

“办公室的墙上不是贴着的吗?”他的声音很愉快,我可以想象到此时他狡黠的神情。

“噢,是这样。昨天因为那个病人冷落你了,不介意吧?”

“怎么会?工作重要嘛,更何况是救死扶伤?”

“你不介意就好。”

“文清哥,有时间我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噢,这……”

“怎么?不方便?”

“那倒不是,没,没什么。”

“那就今天下午怎样?”

“好吧。”

“那就这样说定了,下午三点,就在你单位附近的‘未了情’怎样?”

“‘未了情’?”这是什么地方?我不又在心里嘀咕道,“难道是咖啡馆的名字吗?”

“是啊,难道你没去过?就在你们医院对面。”

“哦,好吧。”说真的,我不仅没去过,就连这个咖啡店的名字我都没有听说过。

坐在咖啡馆里,两个人都沉默着。我机械地搅拌着杯子里的液体,不知道他约我要对我说些什么。记得上次在我办公室里,他问我是不是打算一辈子这样过下去,今天是不是要继续这个话题呢?

“文清哥,你知道吗?那天我和你一样,在小雨那里待了一整天。”

“噢……”我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文清哥,小雨已经走了十年了,但从那天的情景,我不难想象十年前你有多么难过……但事情毕竟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不要再折磨自己了。你总是这样孤孤单单的,天上的小雨也不会安心的,你说对吗?”

“嗯,小雪,你不用劝我,我心里什么都清楚。但是……”

“文清哥,人不能总生活在记忆里,你应该开始自己的生活。”

“小雪,你知道吗?小雨就是我今生的唯一。我是因为他而学的医,失去他,就意味着我今生一事无成、一无所有!他走了,就注定了我今后只能独行……”

“你真的要永远这样下去吗?”

“嗯。”

“好吧,我想劝你也没用,我也就不再劝你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你对今年的世界杯怎么看?”

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转移了话题,我感到一阵轻松。接下来,我们谈了许多关于世界杯的问题,没想到,他和我的观点竟然出奇地一致。

三十二

我和江南雪之间的交往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开始了。他对我的作息时间很熟悉,经常约我出去,打打球、看看比赛、听听音乐会,当然,我有时也会约他去看电影,或者去健身。

虽然我是个不善于和别人打交道的人,但我和他之间却几乎是无话不谈,从足球到股市、从国际形势到国内经济,我们之间的话题很是宽泛,观点又总是特别的一致。也许是因为他们兄弟长得太像的缘故吧?在大多数的时间里,我对他没有多少陌生的感觉,好像是相知多年的老朋友,又仿佛是我的小雨回到了我的身边。

说实话,这段日子我有时候是很矛盾的,既想和他在一起、又怕和他在一起。一方面,跟他在一起我感到很愉快,甚至是幸福,这种感觉是我十年来从来没有过的。我喜欢听他说话,喜欢在他不看我的时候悄悄地注视着他,喜欢他坐在我身边的那种温馨的氛围。每当这时,我就会觉得十年前的那场恶梦好像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一样,一种久违了的甜蜜感觉洋溢在我心灵的每一个角落。但另一方面,有些时候我又会很难过,因为我总是害怕他看着我。每当四目相对的时候,我总会感到在他的眼睛后面还有一双眼睛,那是小雨的眼睛,充满了孤苦、无助、甚至是哀怨,又好像是在无声地责备着我。这种感觉袭来的时候,我的心里就会涌起一种深深的犯罪感,感到自己违背了诺言,背叛了我的小雨。因此,我总是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这是十年前小雨离开时我形成的一个习惯,每次想起他,我都会心痛得的无法抑制,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把我的心脏紧紧地攥住了,那感觉就好像我马上就会要活活疼死。我只有用这种方式来自虐,屏住呼吸,希望用身体上的痛苦来减轻心里的折磨。有一次,竟然把自己咬得流了血都不自知。

当时把江南雪吓了一跳,他手忙脚乱地捧住我的头,一连声地问着:

“文清哥,你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快告诉我……”

我从他的惊慌中反应过来,拭了一下嘴角,顺口答道:“没关系,习惯了。”

“习惯了?难道这是你的习惯吗?”没想到,我的回答更让他吃惊了。

“噢,不……”看着他着急的样子,我赶紧纠正,“我是说,没关系,不疼。”

这种矛盾的心理一直折磨着我,但我却始终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和江南雪在一起的那种欲望。好在那种感觉总是很短暂,他也似乎看出了这一点,总是尽量让自己少注视我,有时候即使是面对面的说话,他也总是故意望着别的地方。以至于后来,即使我们在一起整整一个下午,也不曾有过相互凝望的时刻。不知不觉中,我的这种感觉几乎渐渐地消失了。

今天,和江南雪打了一下午的羽毛球。回到家里虽然很累,但却感到很轻松、很愉快。四脚八叉地往床上一躺,我不禁感叹道:

“这样日子要是能永远过下去该多好啊!”

话音未落,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把我自己吓了一跳:我怎么可以这样想?要永远过这样的日子,岂不是要让江南雪陪我一辈子吗?即使我再想和他在一起,也不可以这么自私啊!真是荒唐!但是……我仔细想想,和他交往了这么长的时间,除了偶尔会听他谈到自己的父母以外,从来没听他说起过他的家庭,即使没有孩子,到了这个年龄也该结婚了吧?怎么他从来没有提起过他的妻子?也许是在美国没有回来?总不会像我一样,孤家寡人一个吧?不行,我要把这个问题问清楚,不然,这样下去算是怎么回事?

今天,该我上夜班,下午,我约江南雪和咖啡。我早早地坐在咖啡馆里,隔着玻璃望着窗外行色匆匆的人们,想象着一会儿该怎样提出我想要问的问题。

“文清,今天有些特别啊。”他愉快的声音惊醒了沉思的我,抬起头来,只见他满面春风地向我走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的称呼已经变成了“文清”,那个“哥”字被他忽略掉了,是有意还是无心?

“特别?什么地方特别?”

“怎么想起请我喝咖啡了?”

“以前我们总是去运动,今天,我想安静一下。”

“那好啊!”

他微笑着坐在了我的对面。侍应生送上咖啡以后退下了。

“想和我谈什么?”没想到他竟然猜出了我有话要说。

“什么也不谈不行吗?”他这样一问反而让我觉得无从开口了。

“当然行。”他说完这句就只管低头喝咖啡,不再问我,也许他看出来我不知该怎样开口了。

“小雪,你在美国住了几年?”

“嗯……有三十多年吧。”

“你的专业是……”

“金融,你忘了,我告诉过你,我在银行是负责投资的。”

“噢……我想起来了。对了,我是说,我是想说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你的家人呢?”

“家人?我的父母身体还算硬朗,我每次回去他们都会询问你的情况,让我告诉你注意身体。这些我都告诉过你呀,你忘了?”

其实他父母的情况我一直都很清楚,因为这十年来我每年都要去看望他们几次的,无论是长假期,还是传统节日,我都会挤时间去一趟,陪着他们聊聊天,我怕他们看到别人的孩子回家而思念小雨。开始的时候,他们见到我总会落泪,总会不自觉地念叨着:“要是小雨在该多好啊……”。后来,他们渐渐的不再难过了,每次我去都会很开心,给我弄好多好吃的,回来的时候,还要大包小包地往车上塞好多土特产。他们也管我叫“清儿”,就像我的父母那样。小雨在离开之前,曾经给他的父母写过一封信,我在收拾小雨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转交给他们。信的内容我想大概是说明了我们之间的关系,并告诉他们我是对他的照顾。办完后事,小雨的父母一直说感谢我的话,并认我做了他们的干儿子,再后来,又说干脆把那个“干”字去了吧,让我直接喊他们“爸、妈”。这些我想小雪不会不知道,他之说以这样说,恐怕是想逃避我的问题。

“这个我当然知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指说你自己的家庭。”

“我自己的家庭?”

“你在这里跟我装糊涂是吧?我是说你的妻子和孩子。”

“妻子和孩子?”他皱了皱眉头,然后笑了起来:“文清,你太抬举我了,我哪有什么妻子、孩子,我和你一样,一条光棍、光棍一条!”

“你……真的还没成家?”我有些吃惊,但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家?你以为我有本事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地和我厮守一辈子?”他望向我,嘴角带着自嘲的笑,痛楚却明显地写在他的眼里。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里面另有隐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再往下问。

“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奇怪,这在国外一点都不稀奇。更何况,你不也没成家吗?”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犹豫,他赶紧把话题转移到我的身上。

“不,你跟我不一样,我有小雨……”

“你有小雨,你是说你是因为小雨才决定永远这样过下去是吗?”

“嗯,是的。”

“既然你可以为心中的那个人这样,难道我就不可以吗?”

“你心中也有个人?”

“嗯,是的。”

“我和小雨是因为阴阳相隔而不能在一起,那你们为什么……?”

“因为我心里的那个人已经心有所属。”

“她结婚了吗?”

“那倒没有。”

“只要是没有结婚,你就可以继续追求她啊!”

“嗯,我想是这样。但是……”

“什么?”

“你说如果我永远也追不到她呢?”

“永远追不到?不会吧?”

“我是说如果。”

“这……”

“我打算就和你一样。”

“噢……你真的打算和我一样吗?”

“这样不好吗?”

“噢……也许你自己觉得也没什么不好,但是外人……”

“外人?你不也是这样吗?你在意外人的看法吗?”

“我……应该说不是不在意,而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按别人的想法去生活。”

“这就对了,我和你的感觉一样。有句话怎么说的?叫做‘同时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不,小雪,我还是觉得你这样做不好。何苦呢?”

“那怎样才能追到喜欢的人?还是请你给点建议吧。”

“这个恐怕你找错人了,我从来就不知道怎样追女孩子。”

“那没关系,说说你自己的感觉就行。”

“我想应该是真诚。”

“你相信真诚一定管用吗?”

“我想是的。如果你的真诚打动不了她,也许说明她根本就不爱你。其实,人活一世,真爱未必只有一次。世上的好姑娘多的是,你也没有必要一条道走到黑。古人不是说‘天涯何处不芳草’吗?”

“可古人还说过‘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小雪,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什么问题?问吧。”

“你和小雨长得真是太像了,难道你们兄弟之间真的没有一点区别吗?”

“……”

看着他低下头,笑而不答,我弄不清他的意思,也不敢再问。

今天,我带小雪去见了我的父母,老两口忙了一上午,张罗了好多好吃的。看得出来,他们很喜欢小雪,临别的时候,母亲还一再嘱咐他有空常回来。

三十三

刚刚脱下隔离衣,手机就响了,是小雪。

“喂,是小雪吗?”

“文清,你下班了吗?”

“嗯,刚下。”

“你能来我这里一趟吗?”

“有事啊?”

“嗯。”

“好吧,我这就过去。”

按照他说的地址,我很容易就找到了他的住处。

“文清,你来了,快进来!”

刚开开门,他就一把搂住我的胳膊,我被他反常的亲密举动吓了一跳。

“小雪,你……”

“哦,我来介绍,这是我在美国的同事,斯蒂文,这是文清。”他没有回应我的错愕,自顾自地说下去。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小伙子。他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多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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