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腻杀之毒不死你并非讨厌+番外篇——by洛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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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举右手向身後的男人比了个中指,朝著天际那一弯明亮的新月扬声咆吼:「Fuck!去你妈的日本人!」

「……」在男子旋过身的瞬间,黑睦冲的眼神舜然一动,欲言又止地张了嘴。

然後停滞几秒後,负气似地再度抿起唇。

他神情复杂纠结地,脸部蒙上一层挥散不去的阴影,抬起自己抡紧的手心,摊开来,默默地凝视。

好像有什麽东西,从内心破裂的隙缝中,流逝不见了。

「莫……宇。」

七天之约就在今日。

29.

当时年幼的他,被一对好心的夫妻收养回家。

很多同年龄的孩童都非常欣羡地目送他离开孤儿院,他也深信著,这就是院长常说的那种,幸福的感觉吧。

年约不惑、长得慈眉善目的杉田先生,在小企业里是名普通的上班族;而在日本国境内,朝九晚五、不留恋花天酒地

且准时回家的丈夫,似乎已经是不多见的稀品了。

但是,看似如此幸福美满的家庭,最终的下场却是残酷地以「家暴施虐」的丑闻凶杀来结束这段美好的回忆。

报章杂志胡乱添油加醋的大肆宣扬,让小小年纪的他备受外界瞩目,众人怜悯的目光投注在他的身上,透过社工人员

的救助,他再度回到了某种意义上是「铁笼」的孤儿院。

经过几年的岁月光阴,十岁那年,又有一对生活收入稳定、却因为身体问题而无法生出孩子的夫妻前来认养孤儿。

在世俗的煎熬,无法生子的沉重压力逼迫之下,本身精神状况不是很好的黑睦太太在一次的机遇中由几位朋友那里接

触到了「大麻」。

燃烧时有些呛鼻的味道,当下不太习惯,然而吸食过後飘飘欲仙、忘却所有烦恼与痛苦的感觉,却就此让她染上了所

谓的「毒瘾」。

因为这样,就不会在想起那样痛苦的事情。没有人再用言语谴责她,没有人会鄙视她、轻蔑她的存在。

欲罢不能、无法自拔地,在清醒与迷惘之间疯狂陷入毒瘾的副作用里。

那天,他从补习班回到家中,父亲还未返家。

没有动静的厨房,一片漆黑的大厅,看见昏暗的卧室、狭小杂乱的衣柜,散落了插管、烧杯等等物品。

养母那样丑陋、痴迷的神态,恍若百鬼夜行般遭受到恶灵的侵蚀,一条瘦如柴骨的手臂上,满是注射器扎过的瘀青洞

痕。她双眼无神地望著自己。

『呐……要不要……和妈妈一起上天堂啊?小冲……』

养母嘴角咧开的弧度,像是发了狂似地咯咯笑著,一双满布血丝的眼珠瞪得凸大,用青筋突起的细爪抓起针筒,从衣

柜缓慢地走出。

雪白的裙襬彷佛鬼魅般的影子,女人阴森的向自己微笑。

『……上天堂吧?呵呵……呵呵呵!』

尖锐的笑声炸响,一阵白光骤闪,再来的记忆他就不记得了。

朦胧的视线里,女人颤抖地躺在血泊中,双眼翻白,手脚抽搐,腹部流出的鲜红液体瞬间染红了一身白色的连身裙。

死命握紧的右手紧扣住一把学生用的美工刀,上头沾满了令人怵目惊心的猩红血迹。

在经历过「家庭暴力」的事件,早已有所防备的少年在这一刻保护了自己的安危,而弥漫溶解在空气里的那股特殊气

味,也悄然地占据脑袋运作的一切思绪。

昏昏沉沉、模糊不清,摇摆不定,嘴唇发颤。

油然而生的凉意。

面临学测大考的少年却蓦地笑了。矗立於充斥著毒品浓厚气味的命案现场——他被恶灵缠上了。

俗称的「梦魇」的,罪恶感。

是不是该从过去的阴影走出来了,黑睦冲如此问著自己。太过在乎过去的记忆,并不是他所希望的。

因为养母吸毒、企图攻击养子,而养子又是一名曾经遭受到家暴、成绩优异气质得体的考生,所以他所接受的审判并

非是最严厉的惩戒,在少年监护所中也只待了短短一年便获得假释。

然後,便是他与东乘云悠的相遇,「黑睦冲」彻底改名换姓消失了。

「因为这样……『黑丧蝶』不得不使用『毒』来告诫自己,心魔才是真正足以毁灭一个人的恐怖魍魉。」

黑睦冲眼观鼻,鼻观心,十指交叉地搁置在桌面,淡淡地说道:「我很後悔。」

「第一次冲动杀人,是为了自保。然而第二次冲动所做出的错误判断……我却不知道该怎麽解释,该怎麽替自己编出

一个完美的辩解。」

「他看起来很气愤。」

黑睦冲扣紧指缝,沉痛地说:「那双噙著泪水的湿润眼神瞪著自己时透露出的绝望,像是银针般实实在在地刺痛我的

心。」

「神啊……我只是个凡人。」

「只是祢众多信徒之下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灰。」他沉迷於自己的世界里,呢喃地轻声自语著,右手掌抚向火热的左

胸膛。

「请告诉我,我该怎麽做才好?」

眉头轻蹙,黑睦冲语气十分虔诚地告解著,衷心期盼能够达成这个心愿。「拜托了……」

碰!

一罐魔O灵清洁剂,非常煞风景地敲击在桌面上。

「你够了没啊?这里是花店,可不是给你用来忏悔祷告的告解室!」

「要写琼瑶小说回你家去写!」

英俊潇洒的高大男人脸色铁青地站在黑睦冲的身後,一脸像是被其他野狗入侵私人领域而感到极度不爽的公狗凶态。

而唯一突兀的,并不在於黑睦冲选错地方告解,而是因为那件颜色粉红梦幻、俏丽可爱的凯蒂猫围裙……

实在很不适合出现在一名身材健壮的熟男身上。

「说真的,哆啦O梦比较适合你……」

「谁让你多管閒事了!」

「嘘,拉法西尔。客人会被你吓跑的。」

一手端起精致高级的茶杯,轻啜一口甜腻的奶茶,容貌端丽、气质清冷的男子淡笑地道。

那只白皙、看似一折就断的手腕,隐藏在身後的背景却是让数十人命丧黄泉的死神之爪。

他是传闻中,那名如猫般优雅慵懒,如鬼神般杀人於弹指之间的头号杀手,如今已退居幕後、享受假死状态养老生活

的「司徒敬」。

「这种上班上课的清冷时间,没有几个客人会来前来光顾也挺无聊的……嗯,正好可以让我打发一下时间。」他懒洋

洋地说。

既然这麽悠閒惬意!怎麽不见你起身帮我擦个窗户或浇一下花草?!

与自身衣著呈现两种不同风格的男人——拉法西尔满心悲愤地瞪著司徒,双手拉扯可怜的抹布,活像是成了黄脸婆的

怨妇。

故意装作看不见对方指责的目光,司徒眼睑低垂,微勾的唇边噙著一丝淡淡的笑意。

「至於二师兄你……」

精芒微敛,香气缭绕地吸气体内,他满意地眯起翠绿的眼眸。

「应该,很喜欢那个人吧?」

黑睦冲挑高一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後者也肆无忌惮地继续说道:

「和师兄相识这麽久,你对於喜欢的人事物,必定会采取冷静勘查的第一步骤,先缓步靠近、拢获对方的注意力,然

後再小心翼翼地,用锋锐的利牙扎入对方足以致命的弱点。」

「接著,就是将牙囊中藏匿的毒液一点一滴地,慢慢渗透他体内的一切组织构造——」

司徒优雅地放下茶杯,嘴角上扬的弧度有丝诡谲的涵义。

「直到对方……毫无抵抗的向你举手投降。这样?」

拉法西尔皱眉地来回扫视著两人之间无声胜有声的举动,彷佛有层谁也突破不了的默契屏障,令他气得脸色黑得像木

炭。

现在是在播报哪一台的动物频道?

黑睦冲笑了笑,指尖触摸冰凉的桌面,反覆敲打著:

「真不愧是我唯一认同的师弟,如此了解我的饮食习性(?),真不知道该害臊呢,还是该称赞你的观察十分透彻?

」含笑温和的语气里,似乎暗藏玄机。

「二师兄过奖了。」司徒恢复冷淡地掀唇回道。

「喂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互抛媚眼的!」

拉法西尔最後还是耐不住自己火爆的性子,他抓起那条脏污的抹布,便是狠狠往黑睦冲脸上一扔!

「尤其是你!黑睦冲!」

黑睦冲机警地微倾脖颈,不著痕迹地躲过了对方的攻击。「总而言之,我今日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这个。」他说完,从

椅子上站起。

「感谢你听了我的牢骚。」男人致意地向司徒颌首,随後掏出几张千元大钞,离去前还不忘将摆置在店门口处的香水

百合全都买下来。

他知道,走投无路的「那个人」一定会来到这里。

只要如此相信著,那麽「希望」就会实现?

「叮咚。」

自动门装设的门铃清脆地响起了。

那个家伙……果然来了!

正在拖地的拉法西尔忽然停下动作,猛地抬头如猛兽般瞪向门口。那一副恶狠狠的神情,生灵活现地表露出他对来人

极度不满的一面。

切,又来一个麻烦货!

莫宇从踏进店里後,视线根本直接略过前方那名高大男人,一下遥望远方、左顾右盼的,却始终看不到自己内心所期

盼的人。

直到凶神恶煞的看门犬十分碍眼地走到自己面前,用魁武的身材完全遮住自己的视线。

「……挡什麽挡啊?我可不是来找你这凯蒂猫的。」莫宇鄙视意味浓厚地朝他轻哼了哼。

「混蛋你说什麽——」拉法西尔闻言暴怒地想要伸手揪住这名『前任下属』的衣领。「我才想问你来这干麻吧?!」

「喔,对了。我现在说的是人话,狗当然听不懂罗。」

他附带动作地当著男人的面打了个大哈欠。

「你——」

「你是来找我的吧?莫宇。」

司徒从置放杂物的仓库走出,神情丝毫没有讶异他的到来。

莫宇呆怔地看著很久没有交谈过的「他」,内心竟然有些紧张,赶紧点头。

「嗯、对……」

司徒别有深意地凝视他,旋即淡笑:「跟我来。」

莫宇咽了咽口水,他很清楚,这并不是喜欢的感觉……。落寞地摸著自己的胸口,然後回过头,对上拉法西尔嘲讽的

目光。

「哼!」了一声,他跟著司徒的脚步来到私人架设的一座後院。

「那麽,来找我是为了什麽事呢?」

司徒已养成习惯性地,替他沏了一杯大吉岭红茶。

「你、你说什麽啊,难得我们两个这麽久没见了,想叙叙旧不行吗?」莫宇心虚地低下头,视线胡乱飘移。

司徒也不打算戳破,微笑地再提起茶壶替自己沏了一杯茶。

典雅别致的庭园造景,蝴蝶翩翩飞舞地点缀了美丽的花草树木,犹如人间天堂般让人松懈心防,正好让莫宇紧绷的精

神也渐渐得以放松。

他愉悦地轻啜著杯中甘甜的茶液,让唇齿留香,清爽地通畅了体内阻塞的无形浊气。

同时,莫宇赫然想起自己当初决定来找司徒的本意。

「呃……」他沮丧地盯著那张由透明马赛克拼组而成的桌面。「其实我最近,确实是遇到一些棘手的事啦。」

莫宇乾笑地嘿了一声,搔了搔头:「那个人私底下……好像干了不少龌龊的肮脏勾当。那天早晨他刚好不在,结果条

子找上门来了,我却被当成共犯抓去警局审问一番……」

「虽,虽然杀人本来就不是什麽正当的事了。」

「但……」

「但是?」看著莫宇满脸胀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司徒倒是冷静地喝茶。

「唉唷,反正有很多的原因啦!」

莫宇头疼地抓乱乌黑柔顺的发丝,思考了好久才吞吐地继续说:「大概是……因为曾经有一位和我很要好的朋友,他

就是为了毒品那种烂东西才会送掉自己的小命。所以我……」

「更不想看到那个人……继续走上他的後路。」顿了顿话,他眉宇紧锁。

「平常用毒药随便杀几个人渣就算了!我——」

啊!

糟了。说到这里突然截断话语的莫宇,惊愕地猛然抬头!

「喔……?」

司徒富饶兴味的翠绿猫瞳半眯著,两道扎人的视线在莫宇僵硬惨白的脸庞上来回游移了数圈。

「这个世上会用『毒药』来杀人的,在我浅薄的认知里,似乎只有『一位』呢。」他意味犹深地笑著说道。

「不、才不是他!」

莫宇立刻结巴地大声反驳。

「我说的是别人——绝对不是司徒你想到的那个家伙!真的……」话是这麽说,但看见司徒脸上那副表情後,莫宇却

觉得自己是百口莫辩了。

他丢脸地用手掌半遮著脸,想尽办法要阻挡对方直射过来的目光,恼怒地骂道:「干麻这样看著我……!」

司徒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嘴角勾著一丝莫名的笑意,刺眼得让人想一头撞进黑水沟。

「我……又不是GAY……」莫宇低头地闷声抱怨著。

「嗯?我也没说莫宇你是呀。」

闻言,莫宇惊愕地抬头瞪视他。

「?」司徒依旧淡漠地浅扬著几不可见的微笑,却看得莫宇一阵心惊胆跳。靠,肯定是因为吃了那只死蠢狗太多口水

了对吧……

否则才几个月不见,司徒的个性怎麽可能变得如此老奸巨猾?!真是太恶毒了!拉法西尔死狂犬病!

莫宇在心底狠狠怒骂著,司徒则轻笑地离开了椅座。

他伸手於一旁栏架上捧起一个小巧精美的装饰盆栽,走到莫宇身旁,递给他:「风信子的花语是『坚定』和『注视』

。」

「对欧洲人来说它们有著一种特殊的情感。在英国,蓝色风信子一直都是婚礼中新娘捧花与饰花不可或缺的代表物。

「那样的纯洁无垢、晨露凝结的美丽花瓣,如此希冀风信子能为人们带来幸福,而各种颜色的风信子,也有不同的涵

义呢。」

司徒修长的指尖温柔地触碰著风信子铃状的柔嫩花瓣,「淡紫色的颜色,似乎比较适合现在的你唷。太深的紫色反而

不太好。」

「这个就送给你吧。」他轻声地说道,凝视著莫宇怔然的神情。

『——那个地方,会有你想要的答案。』

司徒所传达过来的眼神,是这麽告诉自己的。「……」莫宇似懂非懂地,从他手中收下那只盆栽。

感觉,好像也一并收下了对方真正想要赠送给他的「祝福」。

「哈,变态的深紫色才适合像他这种人好吗?」不知何时出现在这的拉法西尔口气嘲讽地说。

眸色一厉,莫宇咬牙地反唇讥讽:「你说谁是变态啊?你这巨大的粉红凯蒂猫!」

「什麽?!你以为我是自愿的吗我……」

「好了、好了都别吵了——」

折腾了老半天,从花店走出来时,外头的天色早已是傍晚时分了。

莫宇抬首看著那一大片黄昏火红晕染的彩霞,成群结伴的燕子们在街道上忙碌地反覆飞行。

不知不觉,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发生过无数次争吵的公园。

他手里提著司徒送给他,一袋装载著满满幸福的风信子盆栽。

远远地,在隐密小径里的路灯下,看见有个男人站在那里,嘴里叼了根菸,似乎在等待什麽人一样。

明明只有几步路,自己的脚底板却宛如被胶水黏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莫宇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默默不语的停留在原地,直到对方发现到自己。

那双墨黑的眼瞳投射过来望著他,莫宇更加紧张地绷紧了身躯,整颗脑袋彷佛著了火,只剩下没有用处的一滩浆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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