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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by潭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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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微笑,淡淡道:“过奖。”

“也无怪,毕竟您连贴身人都没透风声,亏这位还以为自己有多了解您,若知道您其实并未……呵呵,想必脸色十分好看。”白衣人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幽幽地再次称赞容修:“少主真是好本事。”

“你挑拨离间的本事也不小。”容修也看了床上的栖梧一眼,似笑非笑道:“可是,若从一开始便没有信任,又何来背叛之说?”

白衣人面色一变,俯身作揖:“属下受教。”

容修浅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原来的版本:

容修一把扒了栖梧的外衣裤子把他重新塞进被窝里,嘴里还骂骂咧咧的:“你是没见过骂人还是没被骂过,嘿!亏我刚才还夸你聪明呢,知道和鳞净一起算计我不知道怎么照顾自己么?真是可以啊你,阿潭上章才骂过我生活不能自理是三级残废,我看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整个缺心眼的二货!”

“主,主人……”栖梧大着舌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容修一脸不耐烦。

栖梧吞了吞口水:“那个,那个阿潭是谁?”

“你问这个想干嘛?”容修一脸怀疑地看着他。

栖梧凛然道:“欺辱主人,杀!”

“……”容修嘴角抽搐下,淡定道:“没事,就李晓一同行,江湖中一小透明,不用理她。”

“哦。”某只乖乖应了,又问:“小透明是什么?”

“就是看到了可以当没看到,知道了可以当不知道,认识了可以当不认识的人!”容修解释,随后他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难看,斩钉截铁道:“不,她根本是不用看到也不用知道,更不需要认识的人!”

第五十八章

易容术跟化妆差不多,作为接触过现代化学品的人,——鉴于上辈子容修头上不止有个妈,还有个姐姐,这种东西他在家确实没少看过。这辈子又有强大的记忆力外挂,上手起来没什么太大的困难。

连那个白衣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容修一眼,遗憾道:“您若不是少主,我定要带您回去传之衣钵,好让吾辈后继有人。”

容修无奈摇头:“你还年轻,别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白衣人:“……”所以说,这到底哪里听出不吉利了!?

两个人坐在桌子前的小板凳上,面门摆着镜子和各式各样的瓶罐子,你往我脸上抹把粉,我朝你脸上搽块膏的玩了大概一个多时辰。

等折腾地差不多了,白衣人看了看容修的脸道:“少主,属下越看您越觉得您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比之属下简直是云与泥的差别。”

容修嘴角抽搐:“真亏你能对着自个儿的脸说出这样的话来。”

“您别动,注意表情!嘴角的粉掉了!”白衣人叫唤了一嗓门,随后可惜道:“天赋虽高,奈何学不上进。”

容修冷笑一声,刚要说什么,却听外面有人走近。他冲白衣人挑了挑眉,白衣人会意,听见外面果然传来敲门声,便站起身顶着容修的脸跑去开门。

门外是客栈小二,他手里托着托盘,上面放着一锅白粥和几碟子下饭小菜,是容修先前为栖梧叫的。栖梧身子内虚,又有高烧,加之许久未曾进食,清淡的流食更易消化。

在白衣人开门的那一霎那,容修便跳到了房梁上,做了回另类君子。从门口的角度往外看,定不会发现这房里有第三个人。而门口的白衣人却用容修惯有的笑容送了小二哥出去,这等举动看在容修眼里只觉得浑身别扭,各种不自在。

容修易容初步上手,白衣人算是任务完成,也不洗掉脸上易容,直接套了个人皮面具便从窗口飞了出去。容修直到白影完全不见才动手关了窗户,用专业的药水洗掉脸上不知道用什么制成的古代化学品。

容修拿布巾擦了把脸,走到床边拍开栖梧的穴道,自己轻飘飘地溜出房间,没发出半点多余的声音。

等容修再次进门的时候,栖梧已经醒了,正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揉眼睛。听到门口有动静,傻愣愣地扭脖子看向容修,嘴里无意识地“啊”了一声,显然还没清醒过来。

难得见栖梧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容修自然不会去惊他。他什么都不说,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揽住栖梧在他耳边细声询问:“先沐浴还是先吃饭?”

“沐浴?吃饭……?”栖梧扭头看容修,表情呆呆地,伸手摸上容修的脸:“主人?”

容修目光温和,用空闲地那只手抓着栖梧伸到自己面前的爪子放到嘴边亲了口,柔声应道:“嗯。”

“主人!!”

容修无奈地看着激动的栖梧同学,得,这回彻底醒了……

“我在。”拍拍他,容修淡定地说:“先吃饭吧,你这几天除了昏迷就是睡觉,很久没进食了。”

“属,属下……”自觉犯错的某只开始语无伦次。

“我只是不喜你事事瞒着我,不是怪你让我离开容潜。”容修叹了口气,知道若不说通,栖梧这个木头脑袋定会纠结许久,便解释道:“我从很久以前就打算离开容潜的势力,让你去弄易容材料便是为此做准备,便是你不做任何行动,我想必在不久之后也是会带你走的。容潜隐于山林多年,无论是江湖还是庙堂,都不是能够让人驻足不前的地方。前些年容潜可以说积威犹在,没人找他麻烦,现下却已成强弩之弓。鳞净乘时造反定是与其他势力有了某种交易,容潜此时腹背受敌,尚能拼着残余势力与之一斗。我若是在,便成了容潜的弱点,某种程度上而言是累赘。容潜……容潜虽非我嫡亲父亲,但养育之恩尚在。家仇不可不报,可伦理亦不可不遵,故而带你急流勇退,坐看风云。”

“我知你在林中未对我尽全言,心中愧疚,昨日亦是想气我走,好护我周全。但是栖梧……”容修用额头碰了碰栖梧额头,继续道:“我不否认你对我的忠诚和守护,也希望你不要否认我想要陪你一辈子的承诺,无论这世间人如何想,我并不在乎你是男是女。”

栖梧一愣,瞪大眼睛看着容修,他……主人竟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当初要你,确实是看出了容潜不想让我留下子嗣的想法,但是我若真的不想要,容潜也奈何不了我。你既已知我武功修为,想必也清楚初次在林中,你并未真正困住我。我没有受强迫而要你,是我自己想要你。”容修凑上去浅吻他的唇:“除非你要为这具身体留个血脉,除非你想要离开我,除非你不要我,否则……”容修注视着他的眼睛,声音温柔地耍无赖:“我缠你一辈子。”

看栖梧被自己的话弄傻了,容修拍拍他的背让他先想着纠结着,自己则任劳任怨地把离床十步远的桌子搬了过来,又坐回床上拿着碗勺送栖梧嘴里送吃的。

这粥早就煮好,现在已经有些凉了,可容修拿碗入手,碗口却冒出淡淡热气。虽是用内力温粥,容修的分寸却掌握得极好,喂到栖梧嘴巴的时候,清粥温热而不烫,刚好入口。

栖梧吃了两口回过神来,迅速接过容修手里的碗,闷声道:“栖梧自己来。”

容修也不去争,从善如流地把桌上的小菜往他那边再推推,自己让开位置看着栖梧。

栖梧不知是真饿惨了还是被容修看着尴尬,狼吞虎咽地没多久就把一碗粥解决了。容修自发接过他手里的碗,又给他盛了些:“别吃这么急,你若不喜欢,我不看你便是。”

说罢便真的闭上了眼睛。

栖梧见容修这个样子,想要开口却不在应说什么,只能闷头喝粥,两相无语。

第五十九章

容修的怀柔手段用的得心应手,栖梧尤为吃这套。加之先前该说的都说了,栖梧就是榆木脑袋,这些日子见容修如何待他的也该想通透了。于是接下来的那段养病的时间里,自是一直乖乖地待在房里,哪儿也没去,就怕惹容修生气。

终于栖梧烧退了,脑袋不晕了,也不大喘气了,容修丢给了栖梧一张人皮面具。

见栖梧露出迷糊的眼色,容修坐在床边,顺手揽上栖梧的腰,淡淡道:“你病了五天,这五天发生了一些事。”他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和语气,说话的速度比平时慢上几分:“鳞净的人追了上来,别担心……不会来打架的,鳞净现在还不至于想要我的命。追上来的那人你想必也有印象,我们刚出山庄那会儿扯上了一件官司还记得么?那个指认我为凶手的孩子,我本以为那是容潜安排的一出不怎么高明的戏码,却没想他却是鳞净的人。如今想来,那番举动比之娱乐,试探我的成分居多,只是当时并未留意。鳞净不想杀我灭口,亦不会让容潜找到我,而我本意也不愿牵扯此间恩怨,如此一拍即合。来的那人擅长易容之术,那时你正睡着,我便向他学了点皮毛,估摸着容潜那边忙起来也没空派太多人手来找我们,如此也可蒙混蒙混。”

“而然,就在前两天,我独自出门购药的时候才发现,这原是我多虑了。”容修突然笑了下,有些自嘲道:“江湖传言,‘三牌令’牌主现世,武功超群,技压全场,在本次武林大会中出尽了风头。其人不过十六七岁,未及弱冠,师承不详,然风度翩翩温儒尔雅,私下中平易近人与人交好,名为……容修。”

“这!”栖梧越听眼睛瞪得越大,若非容修抱着他腰,定会直接跳起来:“他,他……怎么敢!怎么可以!”最后,竟是杀气冲天。

“鳞净怎么不敢?又为什么不可以?他既然在容潜的眼皮子低下造反,又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容修笑了一下,安抚地亲了亲栖梧的脸颊才继续道:“我原就在想,你这个木头脑袋想出来的法子,在我被你迷惑的时候还有些用处,怎么会连鳞净都骗过?现在看来,恐怕他早料到我若发现不对会带你走,便在你受蒙骗拖住我之时,把冒牌货换了出去。以容潜对容修的上心程度,若容修这边发生了什么事必然会打草惊蛇,因而我身边的那些影卫们也是不能动的。若我猜的没错,他们应是认错了主子,跟着冒牌货走了。至于你,无论那个冒牌货用什么样的理由解释你为何不在,影卫们都不会对此产生质疑。”

“说起来,鳞净既然敢用那个人,那人必定在行为举止、语言动作上与我无甚区别,短时间内找这么个人不容易,恐怕是好几年前就动手调教的。而此后若未能推倒容潜,实在不行手中尚有一个筹码,可做要挟。”容修说到这的时候毫无表露出多余的感情,如同容潜鳞净在他看来都是陌生人,与自己无关一般,就连之前隐隐的嘲讽都消失不见,成为一种淡然的叙述和分析:“鳞净对我有所顾忌,可只要容潜看不出,即使不用我,那么用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效果。事到如今,你我已是局外人,若非被人邀请入局,我们什么都干不。栖梧,我同你说这么多,你明白我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么?”

栖梧看着容修,牵动了一下嘴角,苦涩道:“您的意思是,‘窕花庄’内的那个才是主人?”

容修脑门上某根神经一抽,亏栖梧这段时间这么听话他还真以为那块夹心饼干开窍了呢!原来是揣着糊涂装明白!

之前板了半天淡定的面皮立马就被栖梧无意识地撕开了,容修“嗙”地一声用自个儿的脑壳儿去撞栖梧的脑子,咬牙骂道:“敢情我刚才说的‘我们’、‘你我’都是白说的么?你脑子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总觉得我会丢下你不管,难不成非要我栓根绳子在自己脖子上然后让你牵着走你才肯信我不会不要你么?”

容修这下撞得不轻,连他自己都觉得太阳穴隐隐发疼,更不用说被猝不及防撞到的栖梧了。但栖梧何等忍耐力,疼了也顾不上自己,抬手揉上容修脑袋上微红的一块儿,口中还不忘辩解:“栖梧不是这个意思。”

“栖梧……”他停顿了一下,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是说,您的意思是让我把那个冒牌货当做是真正的,真正的容……容……”栖梧卡壳半天,说出容修名讳的事,即使知道那不是本人,他也是做不出的。

容修听到这儿再不明白自己冤枉了栖梧他也别混了,他清咳一声,抬手帮也栖梧揉了揉脑壳,生硬地扯开话题道:“我既然已经放弃了容潜儿子的身份,再用‘容修’这个名字恐怕不合适了。”

“那主人……”栖梧眼巴巴地看着容修,等他继续。

容修上前亲了亲栖梧,叼着他的唇含在嘴里道:“你既然也跟着我离开了‘暗部’,那是不是也别叫我主人了?”

栖梧本被容修挑逗得脸色微红,此刻听到容修这么说惊了一惊,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被含着的唇从容修的嘴里溜了出来。容修微微不满地撇了撇嘴,恶意突起,再次凑上去,在栖梧的耳边轻轻哈气,咬着他的耳垂蛊惑:“不如……来~叫声相公听听?”

这话一说容修自己都愣了,他对栖梧虽时不时地挑逗,但向来分寸掌握得很好,还从未说过这么露骨的话。在他上辈子的同性圈子里,老公老婆互叫是很平常的事,但放到这个时代来说必然是屈辱无疑。

容修刚想道歉,却听见栖梧在他耳边极快又极轻地说了句:“相公……”

脑子里一下子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炸了开来一般,他真的没想到栖梧会说,而且……容修愣愣地去看栖梧的脸,那张脸别了开去,但眼中未有不虞之色,耳朵根却是红粉粉的。

容修眨巴了下眼睛,突然就笑着释然了。这表示栖梧那家伙已经放开了信任已经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么?他努力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终于有了成果?这么想着容修觉得自己大概睡着的时候也会笑醒……

——话说,从刚才开始就莫名其妙胡思乱想又揣着少女情怀的到底是哪只啊!?

第六十章

因为这段口没遮然引出的小插曲,容修差点把刚刚病好的人又压在床上进行需要“吼吼嘿嘿”的运动。但幸好,大多数时候容修少爷的理智都正常地在他脑子里待着,没到全国各地去旅游。

他清咳一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的面颊也有点发烫,假装淡定道:“既然容修这个名字被别人拿去用了,咱不妨换一个。”他碰了碰某人因为害羞而转过去的脑袋,贴着他的耳朵柔声道:“要不,你给我取个?”

栖梧一惊,猛地转过头来,正好让候在一旁的容修逮个正着,“吧唧”就是一口,还含着不放含含糊糊地问:“好不好?”

栖梧发现但容修这么问他的时候,他很难给出否定的答案,而他本身就不擅长纠结容修。于是他决定顺应自己的习惯和本能反应,答道:“是。”刚答完,嘴唇一痛,却是容修咬了他一口。

容修伸出舌头舔了舔被他自己咬出的血珠,用额头抵着栖梧的肩膀侧头仰着看他的脸:“既然没有容修,那是不是也不应该有栖梧?要不顺便再给自个儿起个名字?很久以前就问过你,还记不记得原来的姓氏,那个时候你答不敢,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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