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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by潭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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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个问题砸过去,栖梧有点晕。他歪着头貌似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眨巴了下纯黑的大眼睛看着容修:“主人您其实是懒得自己动脑子想了吧?”

容修拍了拍栖梧的脑袋,笑眯眯地欣慰道:“栖梧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还是很久以前就了解了,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这种话容修心里想想就好,是不会真的问出来的。没分寸这种事,一次两次就够了,多了只怕会讨人嫌。

栖梧看着像无骨生物般趴在自己身上的容修,表情温柔地轻声道:“栖梧……鸠栖在没有进入暗部之前姓……”说到这儿,他似乎愣了愣,然后做出十分困惑的表情。

“怎么了?”容修问。

栖梧看着容修担心的表情,暮然一笑,不在意道:“没,这次好像是真的忘记了,鸠栖以前叫什么。”然后他又想了想:“不过我记得栖梧,好像是叫王狗剩来着……嗯,是叫王狗剩。”最后居然还自我肯定了下。

容修眉头抽了抽,这名字乡土气息太重,以至于让他很不适应。容修开始厚着脸皮耍无赖,双手手臂紧紧箍着栖梧,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嗷嗷叫唤:“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不许用!坚决不许用!”

“嗯。”栖梧乖乖应了声,随后问:“那主人刚才说,让栖梧给您起名字的事儿,还作数么?”

容修的表情纠结了下,颇有些咬牙切齿地不甘:“作数!”

“真的?”

“真的!”

“呵呵。”栖梧轻笑了下,然后飞快地在容修耳边说了一句。

容修瞬间就泪流满面了,栖梧乃是个腹里黑我知道,可不要用在这种奇怪的地方啊!

两日后,官道旁的茶棚。

“朱兄,我们接下去去哪儿?”化名林西吾的青年问坐在一旁摊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年轻人:“西边那条路通往沈城,东边那条通往曲城。”

“你跟我说这个也没用,我哪儿都不认识,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年轻人语气懒懒,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说出来的话有多无知,多让人感到羞愧。然而某位同志至今未从某个化名的打击中回过神来,此时更是有气无力道:“只要能离那些麻烦是越远越好,去哪儿都无所谓。话说回来既然都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为什么还用‘您’这个称呼,栖……咳西吾你就不能正常地用你么?”

“嗯。”即使暂时摆脱了主仆身份,某人还是乖乖的忠犬一只,一本正经道:“在下会注意的。”

容修趴在桌子上又是一声哀嚎。

喵个咪的鳞净的替身计划到底关他什么事啊!为什么自己非要做这么别扭的事情不可?存心给自己找不自在的么?虽然……栖梧能放下从属关系让他有点意外,可是……可是,朱仁这到底是什么破名字啊!!!容修再一次开展挠桌运动,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栖梧看着无精打采的容修,嘴角一直带笑,眯起了眼睛。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容修这样相处,从来都没有想过。

即使是记忆中鸠栖和容修的回忆,也不过是这个上位者如何体恤下属,温和待人的而已,仅此而已。

未经世事的鸠栖迷恋这样的温暖,将容修看作是特殊且唯一的守护、憧憬与迷恋的对象,甚至少不经事之时也曾因为两具躯体的臆想交错而半夜梦遗。但他们之间的差距从未因此而减少,哪怕只是半分。

那是天与地之间相隔的距离。

而现在,他们却坐在同一高度,用同等级的语气对话,这无论是对鸠栖,还是对栖梧而言,都是难以想象的事情。但是,还好,这里坐着的不是容修和他的护卫,是朱仁和林西吾。

想到那个被自家主子唾弃的名字,栖梧就忍不住想要微笑。明明是那么讨厌的,却因为那句承诺,便真的任他如此称呼。他的主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温柔的,就算是……在假象之中。

所以,趁着这虚假的时光还没有过去,趁着能笑的时候便尽量欢笑,趁着能放肆的时候便肆意放肆,毕竟……这样的机会并不多见。

容修看着栖梧微笑,心中盘算着要带自家这个别扭护卫去哪儿玩比较好。趁着风景正好,趁着容潜和鳞净还没找上门,趁着那家伙现在还敢放肆欢笑……可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叹气,不知道这样悠闲的时候成持续多久。

容潜会真的找不到他?鳞净会真的放他自在?

找人来教容修易容,也不过是在可控制范围内放任他自由罢了,怎么说在画好的圈子里乱跑总比跑出视线范围的要好。

好心么?

这种事情,没有相对的回报,怎么可能会有?

尤其是……当对方并不是什么好人的时候。

——所以说,这两人也只有在想法消极方面,能有那么一星半点的相似了。其他的时候,那就是鸿沟啊鸿沟,——无法跨越的!==

第六十一章

且不论容修和栖梧各自怀了怎样的心思,就目前的情况来说,进展和谐友爱,发展稳步前行。更重要的是,容修栖梧隐居五年,先下局势虽动荡,但和容修栖梧扯不上什么关系,除了物价涨了不少。

容潜手里掌握了不少力量,从经济政治而言更是媲美了整个国家。不知道鳞净到底干了什么,三年前容潜被迫抽走了南边四个省的全部势力集中在西北,导致南部经济瘫痪,造成了严重的通货膨胀。现在连包子都成了奢侈品,从一个铜板涨到了八个铜板,涨价幅度不是一般的厉害。

幸而学易容术那会儿,容修除了问那个白衣人要了不少好材料以外,还拿了许多银子银票,否则或许真要做回梁上君子才能有足够的钱够他挥霍了。

当栖梧拎着六个奢侈品牌肉包子回到容修租来的屋子时,容修才刚刚起来正在梳洗。原来这都是栖梧一手包办的,不过自从两人都用化名避开这场混乱以后,容修便勤快了许多,至少贴身的一些琐事不需要栖梧再代劳了。刚开始的时候栖梧还习惯,现在却是已经能很欣慰地看容修自己盘头了。

没有了容潜的庇护,容修的行径举止收敛了不少。虽说他以前也不张扬,但在某些地方的执拗却也很是无理取闹。比如穿着睡衣上街还披头散发的这种事,他以前可没少干,现在却最多在院子里溜达溜达,鲜少跑到大街上去装鬼吓人。

对于容修这中改变,栖梧说不出是好或是不好。因为主人状似没有了从前的肆意自由,也能活得很滋润很开心。而只要容修高兴,他也就高兴了。

外面闹腾得很厉害,而容修和栖梧的小日子却丝毫没收到影响。容潜之前给容修的那两本证明身份的文书是不能用了,但既然那个试探容修的小鬼是鳞净的人,那么目的也许就不止是试探这么简单了。

对于鳞净,容修觉得他脑子里弯弯道道得过分,走一步看十步,就是一次试探没准都能留下什么其他的后招,毕竟这两本东西那会儿脱手交给过别人。所以容修在白衣人刚走的时候就让栖梧把那两本文书翻了出来,幸好这些必要的东西都是贴身带着的,虽然那次以后就几乎没拿出来用过。

果然在研究了半天以后发现,这玩意儿如果被水弄湿再烘干,上面的字就会变得不一样,名字处居然还是空白的。用这个新身份虽然能逃过容潜的耳目,但也正如容修所料,被控制在了鳞净的掌控范围内。

但是不用……没准鳞净立马就来找人扰清净了。容修无奈,也只能怪自己这些年悠闲得太笃定,虽然计划着偷偷折腾自己的势力,但明显计划赶不上变化,鳞净的谋反行动比想象中效率太多了。

这么想着,栖梧不止已经把肉包子摆在盘里推到了容修面前,还倒了凉茶放在容修的右手边。盘子里有两只包子,再去看栖梧面前的盘子,里面有四只。容修托着下巴,懒懒道:“其实,我不吃也没什么问题,不是说最近包子很贵么?”

栖梧把口里的咽下去,又喝了口茶才道:“咱家什么都没有,就剩下钱了,以后搬家的时候带着沉,不如花掉些。”

容修听了前一句点头,觉得有理。又听到栖梧说“咱家”两字,心头一热,心情甚是欢愉。拿着盘子里的包子就是一咬,“哔——”一口汤汁彪了出来,“啊——”地一声惨叫,化名朱仁的容修少爷被烫到了。

容修少爷吐着舌头拿过水杯就往嘴里灌,“烫烫烫烫烫!……”还有心思分神想,难不成栖梧就是料到了他会烫到自个儿所以才特地放的凉茶?

栖梧这时已经掏出一块绢布帮容修擦嘴和衣服上的油汁,刚要抬头说些什么,却见容修两眼泪汪汪地看着自己,一脸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大着舌头撒娇:“朴长,要朴长!”

栖梧觉得好笑,可还是凑上去对着容修撅着的嘴亲了一口,顺便还帮他“呼呼”了两下。容修吸了吸鼻子,双手环住栖梧的脖子,反攻为主,很快地就结果了这个吻的主动权。而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等栖梧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和那几个没吃完的肉包子一个待遇,被放到了桌子上等着就这么被吃掉。

容修压上去,沙哑了声音:“呐,要我喂你么?”

“还是白天……”栖梧嘟呶了一句,随后学着容修刚才的样子,用两只手臂环住了容修的脖子,魅惑地笑道:“但,还是有劳朱仁兄了。”

容修“嗷”地一声就扑了上去,往栖梧的嘴里塞了……一只肉包子。

栖梧这些日子被容修的孩子气弄得头疼,此时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嘴里叼着包子,勾着容修脖子的手一施力便坐了起来。

恶作剧什么的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容修鲜少会在调情的时候放弃吃豆腐的机会。栖梧自知自己的功力不到家,还做不到像容修那般能够无遗漏地察觉到暗中隐匿的气息,但他对容修的了解早已深入骨髓,此时更是说不出的默契。见容修有所顾忌,他便也在心底提起了十二分警戒,身体绑紧地如同一头猎豹。

果然没过多久,他听到了房屋上被人踩踏的声音。那个人的功夫似乎还不到家,脚下力道不均踩碎了两三块瓦片,呼吸也有些急促。

容修眯了眼睛听了会儿,突然松了下来。他笑嘻嘻地凑到栖梧面前把他嘴里的包子叼出来,拿在手里咬了一口。这口咬得小心,只咬了一个小口子,然后倒掉里面的油水,随后再大口大口地吃。

他一边吃包子,一边用手指沾着刚才倒在盘子里的油腻在桌上写了一个字:伤。

栖梧点点头,屋顶上的那个且不说武功如何,脚步急挫喘息不稳,显然是受了伤。他似乎还在别人追赶,不走大路转跑屋顶应是怕殃及无辜百姓。

但在人屋子上跑缺乏必要的障碍物和遮挡物,那个人若不是真的心地太好,就是江湖经验差得难以入目。只要追赶他的人不是一样的江湖新手,怕是不久就能捉住了。

不过这等闲事,放在容修无聊的时候或许会管管,现在这种自身难保的情况,他和栖梧都不是那么好心的人。这么想着,等这个人从自家屋顶上蹬过去,便该干嘛干嘛,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可谁知……容修这个没有社会经验的,难得自己租房子居然租到了质量不合格产品!那个人在屋顶上蹦跶得欢乐,居然一个踉跄,屋顶被他踩了个洞,他……摔下去了!正好砸进容修租来的屋子里……

屁股着地的某人抬头一眼,正想爬起来留下修屋子的银子便走,却见到了两个男人关系亲密地依偎着,其中一个嘴里还叼了个包子……

瞬间,这个世界奇幻了……

第六十二章

容修把因受到惊吓而下意识去揪栖梧衣服的爪子从坐在桌子上的栖梧的衣领上拿下来,淡定地把嘴里的包子三下两口吃完,舔了舔嘴唇,然后清咳了一声。

“留下两锭银子修缮费,然后麻烦你从哪儿掉下来的再从哪儿出去,就不收你过路费和入场门票了。”

掉下屋子的客人也不站起来,竟就这么坐着把腿盘了起来,盯着到处找东西擦手指上油腻的某人,慢慢吐出两个字:“容、修——”

容修叹了口气:“就算你能够无视我脸上的人皮面具叫出我的曾用名,也请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这里不招待麻烦。”

那人看着容修,然后居然真的摸了摸袖子掏出两锭银子放在地上,自己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裤,有礼道:“打扰了。”借力在桌子上踩了一脚,“嗖——”地一声就从屋顶的那个洞又跳了出去。

等人走远了,栖梧从桌子上跳下来,犹豫着开口:“您其实,很想帮他的吧……”

容修没有忽略这次栖梧用的是“您”,两个人的默契在安稳地处于动荡之外五年后,终于被一个身受重伤的故人所打破了。

容修又叹了口气,走到刚才那个人摔下来的地方,弯腰把地上的银子捡起来交给栖梧:“我不想你跟来,就这样在这儿等我可好?”

栖梧看着容修,沉默地摇了摇头。

容修本也就知道栖梧会如此回应,可栖梧真这样了他还是面目狰狞起来。他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成功炸毛了:“他妹的莫意,为什么非挑在我家屋顶跑,还好死不死地掉下来!”说完脚下一个用力,追了出去。

此时的栖梧已经习惯了容修奇特的炸毛方式,再没像两年前那样看着他自认为少言寡语的主人发呆。容修这两年对栖梧某方面的调教一直都没有停止过,让栖梧安心放心不担心,成为了容修这些年来每天都潜移默化做的事情。所以现在栖梧并不担心容修的安全,反而学着容修的淡定模样收拾因莫意那个突如其来的一下,所造成的卫生问题。

桌子上的包子被屋顶掀下来的灰尘加工过,已是不能再吃了。这房子是租的不是买的,虽然对出租者有些抱歉,但貌似他们没时间帮他修房子了,到时候多留些银子下来吧。栖梧一般拿着扫帚簸箕扫地,一边安排后续清场工作。

正想着,洞里又掉下一个人,正是刚刚飞出去的莫意。看他的狼狈样子,显然是被人从外面丢进来的。至于是谁丢他进来的,除了那个跑出去追人还特不乐意的容修,还能有谁?

而容修自个儿,却晃晃悠悠地从大门口走进来了,手里还提溜着一个老人家。

栖梧扶额:“主人,王大夫的胡子被吹乱了。”

“是么?”容修把王大夫放下来,看了看,伸手揪了揪,回过头对栖梧说:“没事,还挺牢的。”

栖梧:“……”

莫意:“……”

王大夫:“……####”

容修笑嘻嘻地帮王大夫把衣领拉好,指了指摔在地上还没爬起来的莫意:“这家伙貌似受了内伤,您帮看看呗?”

“朱家小子,我不是你们家专职大夫!”王大夫吼了一嗓门,但还是慢悠悠地走过去,看了眼莫意,“小子喜欢坐在地上把脉?”

莫意忙站起来作揖:“有劳大夫。”

王大夫“嘿嘿”一笑,无视了屋顶上的大洞,坐在了栖梧收拾了一半的餐桌旁,拿出一个布包。莫意坐在另一张凳子上,自觉伸出手放在布包上,老大夫闭上眼睛搭着,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诊出什么名堂。

容修看了会儿觉得无趣,撇撇嘴走了。栖梧注意到容修走往的方向是这栋屋子里唯一的客房所在,心中一叹,果然离太平日子的结束不远了。不过现在,多了两张嘴,还是先去买点菜弄午饭吧……栖梧也走了,不过是往大门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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