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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修——by潭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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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栖梧将车帘拉开,把包裹杂物丢进车厢,询问容修:“少爷,您有想去的地方么?”

容修眯着眼睛蹭了蹭怀里的软枕,含含糊糊道:“无所谓,你看着办。”

意料之中的回答,栖梧看着已经快睡着的自家主人温柔地笑笑,轻轻放下帘子坐到马车横栏上控马慢行。他在这方面的技术进步了很多,再没有了刚出山庄那会儿的踉跄狼狈,容修睡得很舒服。

他才不会告诉栖梧,因为那天的意外他欲求不满大半夜的睡不着,结果导致现在整个生物钟紊乱呢!!

至于这生物钟调不调、什么时候调以后再说,目前睡觉才是正事儿。

第十六章

这一觉容修是真的睡着了。

容修给人的印象一向非常能睡,如果是以一种他觉得舒服的姿势处于某个较为安静的地方,他能够睡上很久很久,直到饿醒。但其实,就如同那天栖梧在他屋外感受到的绵细呼吸一样,这都是容修让别人产生的一种假象。

容修因为错误传送,所选择的世界与那个十四岁的羊角辫小姑娘调换,而那个喜欢幻想的小姑娘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提出了很多的要求。现在虽然来到这里的是容修,但毫无疑问,小姑娘的众多类似于游戏外挂的要求让他来到这里的十年过得不仅仅是衣食无忧这么简单。

小姑娘提的要求大多是在故事背景设定上,比如在这个世界的父母、身份、地位、资产、寿命,这些都是不需要自身努力就能够达成的。而关于自身的要求却只有那么一个,那便是武功!

容修上辈子的记忆力并不是非常的出色,然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在没有肉体的精神世界里,他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记得非常清楚。

那个时候,神奇生物曾经这样说过——

【我会对你新身体的经络骨骼做一些改变,并且将你所去世界中最深奥最不需要费劲的功法输入到你的大脑里。】

刚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容修尚不明白其中的含义,或者明白却不去相信。

他不是刚走入社会没有经过市场洗涤的毕业大学生,更加不是那种被父母娇惯得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他很清楚,在社会职场上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在很多时候某些高层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能够左右一个下位者努力了很久的成果。

可惜,上辈子没有能够让他一步升天的背景,他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看着那些不如自己的人爬得比自己高,他曾经愤怒也曾经埋怨,却无法改变结果。少年不得志的后果便是颓废放纵,他纵情在酒吧,肆意胡闹的岁月伴随着不甘和无奈,疯狂的欢爱中是他对这个世界的厌倦疲惫。

若不是那日他的姐姐穿着一身与酒吧气氛格格不入的工作制服走到他面前扇了他响亮的一耳光,若不是那日他回到家里看到父亲母亲泪水纵横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若不是他看到自己多年的努力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消耗殆尽,或许他还不能看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不是好运的人,从来都不是。

在酒醉的时候,他也想过如果自己的父亲是个高管,他或许会如同那些他此时所愤恨的富二代一样,凭借着家里的力量一步登天。可酒醒了以后,他依然是他,无法改变也不会改变。这个世间存在太多无奈,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亲娘一样宽容你、像亲爹一样护着你。

所以,在听到神奇生物的那些话之前,他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在武侠书中看到绝世武功居然能够用如此……坑爹的手段学习。神奇生物输入他大脑的那套功法是通过睡眠来学习的,或者说只要他闭上眼睛回忆那套功法的内容,身体内的气息就会顺着经脉自动游动。而在熟练以后,容修的身体已经自动记忆住了气息的流动,根本用不着闭上眼睛如同冥想一样地思考了。

这才是容修常年嗜睡最根本的原因,他根本不是在休息,而是在练武。虽然,这两者其实差不多。而随着功力越来越深厚,容修需要刻意修炼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让他不需要再花费两年的时候待在同一个地方,看着每天日升日落。

至于那套功法的效果,容修尚未验证。但就凭他能够判读别人的武力高低,并且隐藏自己拥有武功的事实,想来他的实力应该不会弱到哪儿去。不然,他也不会贸然出庄。

容修无声苦笑。上辈子所有的努力都在一场意外中灰飞烟灭,而这辈子他不需自己动手就能够得到一切。

何等的讽刺。

然而就算拥有了这一切又如何?这个世界和他根本没有可以联系的地方,更加不存在让他重新振作的理由——这里没有他想守护的亲人、更加没有守护他的亲人!

刚刚睡醒的容修抱着软枕看着车顶,那颗巨大的夜明珠发着幽暗的光辉,明明有拳头大小却依旧照不亮这小小的车厢。容修的表情在这略显阴暗的灯光下看不分明,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无声地唤出了那个已经消失了很久之人的名字——“鸠栖。”

他知道自己的思维缺陷,总是去想着那些已经离去的东西,怀念也好、寻找也好,对于身边已存在的或者正在存在的东西,他都没有那种拥有的幸福感。对待上辈子的家庭他是如此,对待鸠栖也是如此,大概……在不久的以后他也会想现在思念鸠栖一样思念着栖梧。

想到栖梧,他不自觉地抬头看向车帘,仿佛透过帘幕能够看到那个代替鸠栖陪着自己的男人。

帘外,栖梧半倚着车壁,车帘被微微向车壁内挤推了一些,像是在小憩。

容修轻轻地坐起来,他的动作没有使马车发出一点可以察觉到的震动。他拿了两个软垫靠在身后,找了一种最舒服的姿势,隔着帘子看车外面的人,不自觉地就笑了。自己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而这个木讷少话的男人总是舍不得将他在熟睡中唤醒,哪怕容修曾经说过就算叫醒自己也没有关系。

容修其实很容易被感动,比如现在。

来到这个世界对容修自身最大的改变就是他的耐心变好了,毕竟这里不是那个电子信息化的时代,作为喜欢宅在家里捣鼓着电脑的他而言实在缺少了很多乐趣,并且这个情况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改变——当然除了外形高科技生物再次来袭——这种可能性小到了可以忽略的地步。所以没事干的时候,容修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呸!那是在练功啊练功!

咳咳,总而言之,容修此时在用练功的耐心看栖梧,或者说……是在发呆?

第十七章

无所事事的日子过得很快,天气渐渐转热,微风吹过都带了一丝热度。

容修坐在马车内依旧昏昏欲睡的样子,只不过衣着打扮更加怪异,毫无形象可言。外衫中衣统统脱掉,连内衫都被他扯了两个袖子半敞开式地披着,长长的头发绕了好几个弯固定在头顶,坚决不让一丝头发碰到头皮以外的肌肤。

就是这样,容修还不满足。马车里铺满了竹席,东西乱七八糟地堆放可称狼藉。任何毛绒绒的东西都被丢出马车,原本被他没事就抱在怀里喜爱万分的软枕都冷落在角落,摆放着新鲜水果的盘子也东倒西歪的。

栖梧在外驾着马车,他知道每年的夏天,容修是最难伺候的。虽不迁怒下人但人会显得格外沉闷,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偶尔显露出的暴躁情绪在没有发出来之前就已经压制,反而更让人难受。

他无论经历多少次,都不能理解这种情绪变化的由来。就像现在他在太阳底下晒着,汗水从额际流下,后背湿润了一片,但这对他而言根本称不上是难受的经历。

看了看天色,栖梧感受一下马车内的气息确定容修现在并没有睡着,便靠边停下马车,微微抖动车帘代替普通的敲门:“少爷,有些晚了要不要找家客栈住下?”

栖梧的声音天生有些暗哑,配上一贯无起伏的语调更显板滞。容修在车厢内皱了皱眉,他从来都不喜欢栖梧的声音。许是上辈子的那些萌音萝莉给他的影响太为深刻,栖梧的声音在他听来特别像那些专门诱拐别人家萝莉的炮灰男配。

容修在马车里翻了个身,原本摇摇欲坠靠着车壁才能勉强站稳的果盘在这个翻身间彻底倒下,圆滚滚的果子落了一车。容修随手抓了一个“喀吧”咬了一口,汁水在咀嚼间滑下喉咙,齿间留下水果的清香。

如果容修知道栖梧之前的想法,他一定会诧异那人对他了解之深。确实,他在这种容易出汗的季节特别烦躁,只要有不顺心的事,哪怕事情本身再小,他也会为此而恼火。这个怪异的脾气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才生成的,若一定要个解释,大概便是上辈子空调间待多了养成的一种另类空调病吧。

直至容修他啃掉了半个果子才把对栖梧声音的反感给压下去,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不想回栖梧的话,懒懒地躺在车厢里看着顶板不动胡思乱想着什么。

前几年他还没离开山庄、鸠栖还在身边伺候的时候,每到夏天屋里都放了一个很大的盆,里面装满了冰块。有时候天气实在太热,冰块放不了多久就会化开,鸠栖一天要来回冰库多次,便是夜里也不得安歇。这活并非不能假手于他人,但是鸠栖喜欢为容修做这些事。

若非这样的细节,鸠栖和那些普通的侍卫也没什么两样的。容修薄情,且太过薄情,便是容潜也得不到他特意的关注。但他却喜欢注意鸠栖待他时的些微不同,现在这样的习惯延续到栖梧身上,似乎也同样的适用。

栖梧叫了容修一声后没得到回应,这和容修以往的作风不同,容修是那种就算无话可说也会随意应一声的人。栖梧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确定该用怎样的方式处理。他对容修太过小心,这种小心让他每走一步都战战兢兢。

略微迟疑了一下,栖梧带着试探性的语调开口:“少爷?”

容修扬手把吃完果肉留下的果核丢在一边,再次烦躁地翻了个身,轻声抱怨了一句:“吵。”

车厢外拉着车帘的手指猛地一紧,请罪的话溜到了嘴边去说不出口。栖梧看着自己的手指,许久才让它离开车帘重新拿起马鞭,没有再请示容修,自顾自地赶着车继续走,路过原本打算留宿的客栈也没有停下。

容修躺在马车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一个字的失言,见栖梧没有让他下车的意思也懒得麻烦,闭上眼睛继续练那个不知道有用没用的武功。谁能想到,就这闭眼睁眼的功夫,他竟会损失一辆马车,并且整整三天没看到栖梧以外的人。

“少爷,少爷……您醒醒……”

容修睁开眼睛,迷成一条线看着那个很少打扰自己睡眠的人,明显露出迷茫的表情。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问:“怎么了?”

怎么了?栖梧的唇泯成一条线,屈膝直直地跪在地上,重重的一声撞击,却不说话。

他要怎么告诉容修,因为那个不经意的字,他半口气堵着鬼使神差地就把马车使进了荒野;他又要怎么告诉容修,山路上碰到了一群山贼,为了不惊扰到他睡眠,平日里跟着的影卫都去做了清理工作,而他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会就这么驾着车脱离影卫们的控制范围。

容修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周围,平时跟着后面的几个气息现在都感觉不到。他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男人,想了想开口:“你把那些人甩开以后,想做什么?难不成就打算一直跪在这里?”伸了个懒腰,容修倚在车壁上懒懒道:“要说什么要做什么都赶紧的,爹爹派来跟着我的影卫或许会因为一时疏忽把人跟丢,但断没有找不到的可能。我想,你并没有多少时间来解释自己现在的行为。”

栖梧跪在那里不说话,低着头,连表情都不给一个。

容修等了一会儿没得到答案干脆也不问了,他随意找了件被丢弃在马车角楼的衣服披在肩上,也不穿鞋就跳下马车。

“既然已经甩了那些尾巴就陪我走走吧,有些事情做的时候不需要理由,等做完了再去找那些事的意义也未必不可。”他从栖梧身边走过,漫不经心地说:“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目标和目的,不过是想做便做了。不用太纠结,这样的想法和做法并不少见,你也未做什么太出格的事。”

栖梧看着容修赤裸的足踏在泥土地上,披着淡淡的月光踩着干叶树枝走出了两步,然后“嗷嗷”地叫唤了两声又马上窜上马车想要找鞋子,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疼,疼疼疼疼……”

还未来得及想,他已经站了起来抬起胳膊扶上了容修摇摇晃晃欲上马车的身子。

一切,都太过自然。

当然如果,我们是说如果,忽略容修内牛满面的内心世界,一切或许会更加自然。

容修:┭┮﹏┭┮做人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第十八章

对于风餐露宿,容修并没有足够的经验,唯一一次还是在上辈子和几个老同学一起爬山,因为下了雨大家所带的装备不足之能找个小山洞躲雨。那天雷雨交加,人和东西都被淋湿,手机没电无法求救,几个人又冷又饿只得躲在山洞里互相取暖,等着天晴。

可以说,这是容修上辈子少有的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刻,无助、彷徨、恐惧比任何时候都来得强烈。和那样的感受比起来,其他一切内心的痛苦和茫然都不过是想象出来自怨自艾的借口,简直微不足道。

那个时候想着,只要能活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可能有转机。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没有转机,他也能够拥住现在已有的间去寻求更好的机遇,只要能够活下来。

人类就是那么顽强的生物,若非祖先在濒临灭绝时地一次次的进化,又怎么会有现在这般的姿态?好运的是,大部分的人都传承了祖先对于生的渴望和坚持,自甘自堕贸然结束自己生命的人毕竟只是少数——而那个时候的容修根本连自缢的勇气也没有。

“……少爷?”

容修从自己的思绪内走出来,循着声音抬头,看到栖梧举着三只用树枝串起来的烤麻雀递在自己的面前,营火照亮了半边。栖梧的脸五官亮眼,棱角分明,寻常状态都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偏生在这火光中显得艳丽。

不知怎么的,容修突然想起了刚出山庄,那家简陋的客栈里栖梧跪在地上任他随意玩弄的姿态。似乎也跟现在一样,眼睛里透着媚色,让人小腹内的虚火躁动不已,只想压在这个男人身上好好地发泄一番。

这是禁欲太久了?容修满脸黑线,不动声色地接过烤麻雀,用手指撕了一块肉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不再多看栖梧一眼。

但是容修忘记了,他身上就只穿了条亵裤披了件外衣。软软的布料覆盖在身上最多能起到的作用不过是遮体挡风,想要隐藏某个部位的勃起根本不可能。而这样的环境气氛下,夜凉微风、萤火炊烟,想要做爱的男人就坐在边上,再加上宅男属性中特有的脑补技能,那东西想要在短时间内软下去,似乎也不大可能。

栖梧把麻雀串递给容修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下身的变化,但看容修没有一点那方面的意思,懒懒洋洋地坐在那里看着炊火,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东西。

栖梧闭了闭眼睛再睁开,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待容修慢悠悠地把手里的东西吃完,他将水囊递给容修:“少爷,喝点水吧。”

容修丢了那根串麻雀的树枝丝毫没有发觉栖梧的异样,就着栖梧的手喝了一口囊袋里的水。新鲜的山泉水,估计是猎麻雀的时候顺手打来的,清香甘甜,把烤麻雀的油腻统统洗去。容修享受地眯了眯眼睛,露出满足的表情,从栖梧的手里接过水囊仰着头又喝了一大口。

或许是太过放松的缘故,下身的燥热更加明显了,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可容修还是不动,也不刻意遮掩,就当那玩意儿不存在一样。

看不下去的人是栖梧,同为男人当然知道这种感觉,不是不能忍,只是不想忍。如果只要抬一抬手就能让自己舒服,那么何苦憋屈着,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单单憋着就能让那里软下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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