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渐天摸摸被他打得生疼的手背,龇牙倒吸着冷气,“嘶……我就是突然想摸摸……”
把假想情敌干掉,他现在是真的开心,被打了也开心,看着楚镜在人前那一脸正经的样子,就想将他按在身底,看他哭泣看他崩溃,露出最本能的脆弱和惊惶。
想着想着,身体就热了起来,有些尴尬地调整一下坐姿,挡住了某个地方。
坐在他旁边的楚镜倏地反应过来,扫一眼他鼓起来的下半身,狠厉地一眼瞪了过去,意思不言而喻:当着这么多人,把那不老实的玩意儿给我缩回去!
张渐天也很无奈: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回到酒店,两人晚饭都没吃,就直接滚进了房间,楚镜对他最是心软,一想到这家伙忍了一路就又好气又好笑,没有什么抵抗地被拖了进去。
一进门,张渐天哐当关上大门,就将楚镜压在了门上,直接吻上去,猴急的动作让楚镜做好心理准备了也惊讶了一下,“你也太唔唔……”
张渐天根本不给他抱怨的机会,舌头钻进他的口腔,暴风骤雨一般侵犯纠缠,卷起他的舌头用力吮吸,楚镜被吻得疼了,有些郁闷,但是知道他今天是真高兴,便又忍下了。
等真正被放开的时候,楚镜觉得自己舌头大概是肿了。
刚要说话,突然发现身体猛地一轻,被张渐天一把抱了起来,走到床边,两人一起滚了上去。
在大床上翻滚着亲吻了几分钟,楚镜低喘着,伸手去解张渐天的腰带,两人从进门开始纠缠,到现在外套都已经脱了下来,身上都只有贴身的衣服。
张渐天却按住了他的手,有些纠结地傻笑,“老婆,我赢了,真的赢了,我赢了蓝田。”
楚镜横他一眼,却也是打心眼为他高兴,笑道,“赢蓝田一场对你来说,真有这么大意义?”
张渐天神色有点微妙,犹豫了一下,郁闷地说,“他是你的暗恋对象……”
“都什么时候了还暗恋?”楚镜抱住他精瘦有力的腰,在他胸口亲吻一下,放软了声音,“我现在可是你的人。”
张渐天摸着他的头发,他知道自己不该吃醋,他也不算是吃醋,只是觉得那是楚镜曾经喜欢的人,而自己现在把他打败了,那成就感是大大的有。
不由自主地咧嘴笑,“那么,乖老婆,要不要给老公庆祝一下?”
楚镜的手沿着他的腰部往下滑去,隔着裤子摸了几下,笑着半跪起来,双手放在皮带上,一用力,只听咔咔两声,皮带被他解开,连带着牛仔裤内裤通通脱了下来,火热的棍子直撅撅地弹了出来,差点拍在他的脸上。
熟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楚镜心脏猛跳一拍,呼吸炽热起来,他跪在床上,双手捧着那根火热的东西,虔诚地端详。
“喜欢它不?”张渐天哑着声音。
楚镜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张渐天的老二笔直挺长,完全硬起来时,泛着玉色的光泽,他情不自禁地凑上去,吻在他已经滴水的前端。
张渐天爽得低低地叫了一声,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含进去!”
前列腺液的味道沾在嘴唇上,让楚镜浑身发热,张嘴含了进去,粗大的肉棍将口腔塞满,直直地抵在喉头,浓烈的雄性气息让他忍不住想要臣服。
激爽的快感袭上大脑皮层,张渐天有种浑身都过电一般的感觉,揪着楚镜的头发,用力挺身,狠狠插入他的口中,大力摇摆起腰部。
楚镜没做过几次口侍,被噎得眼泪都沁了出来,努力动着舌头,他是真心喜欢这个男人,喜欢这根笔直的东西。
一眼扫过楚镜通红的眼睛,张渐天找回点理智,仰天喘息几下,努力控制住肆虐的冲动,从他口中抽了出来。搂着他的脖子,将他拉下来,吻住了他的嘴唇。
一吻终了,张渐天吞了口口水,眼神火热地看着楚镜,声音低哑,“老婆,我想操你。”
楚镜完全被挑逗起了兴致,浑身像有邪火在狂蹿,巨大的空虚感充斥着身体,他想被张渐天拥抱,被他死死压在身下,狠狠贯穿……
起身脱下裤子,只穿一条双T,趴跪在床上,手指沿着腰线下滑,自己抚弄着那处入口,轻喘着说,“进来……”
房间的窗帘没拉,外面已经华灯初上,月光落满大床,楚镜仰躺在床,双腿被拉开到极点,一条腿架在张渐天的肩上,随着他的冲撞无力地晃着。
压抑的喘息声是最好的催情毒药,让张渐天几乎失去理智,一把将他搂抱起来,两人面对面耸动着,热楔进入前所未有的深度,直接而凶猛地摩擦前列腺,楚镜受不了一般仰头浪叫,身体却把张渐天抱得更紧了。
两人都射出来之后,喘息着倒在床上,张渐天看着趴在胸口紧闭双眼还在余韵中的男人,舒爽地呼出一口气,四肢摊开躺在床上,“好爽……”
楚镜睁开眼睛,慵懒地瞥他一眼,“真没出息。”
“没出息就没出息吧,”张渐天搂着他的细腰,手掌无意识地在他紧俏的臀上来回抚摸,“我就是开心,就是爽,哈哈哈……”
楚镜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胸腔的剧烈震动,无声地笑起来,参加职业联赛一年多,张渐天打过的胜仗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能让他这么开心的,是因为打败的那个人是蓝田,是自己曾经暗恋过的男人。
想到这里,他亲昵地将脸贴在他的胸口,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是值得自己去依赖的。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在餐厅遇到了蓝田,看上去有些沧桑,不得不说,第一轮就输给张渐天,对他来说,打击还是非常大的。
楚镜好心地安慰他,“别太难过,渐天现在的实力是能从你手里接过剑圣称号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是自然规律。”
蓝田一口血喷出来,怒道,“你这是来嘲笑我的吧?”
“不好意思,”楚镜顿了一下,淡淡道,“让你猜对了。”
蓝田抓狂:在这么欢快的语气下,你是怎么做到一脸淡定的?你不蛋疼吗?
“别纠结了,”楚镜拍拍他的肩膀,“我们都是上了年龄的,该给年轻人们让路了,以后会输得更多,习惯就好。”
蓝田十分之确定这厮已经没救了,对象儿赢一场比赛居然比自己赢了还要开心。
季后赛的赛事安排比较紧凑,经过几轮比赛,胜者组已经只剩八个人,楚镜、江寒、华弦、奉曦、张渐天、斗酒十千、顾我无衣、小桃花,其中龙骑占了三席,比上届冠军名爵还要多,当之无愧的最大赢家。
最开心的莫过于陈词,龙骑战队是当年他为了王灭一手创建的,中间换过几次赞助商,也面临过解散的危机,辉煌过,也没落过,但最后都挺过来了。
晚上比赛完,和楚镜出去喝酒,两人在酒店附近找到一间酒吧,慢慢地边喝边聊。
楚镜讲了国庆长假回王家时遇到陈妈妈的事情,陈词沉默了片刻,撇嘴,“回去干什么?被揍死么?”
陈词和王灭比楚镜大四岁,当年出柜的时候,楚镜才刚刚进入职业联赛,因为擅自退学跟楚母吵得不可开交,便没有过多的心思去关注别人的八卦,只知道陈词挨了一顿好揍,赌气从家里搬了出来。
陈家老爷子是扛枪的,那顿棍子抽下来,陈词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然后就爬起来陪王灭天南海北地参加比赛,跟家人再也不来往了。
“都十年了,你从来没有回过家?”楚镜问。
陈词抽一口烟,享受地眼睛眯起来,“要说回,也算回了几次,去年过年,一个人在宿舍无聊,我开车在小区里溜达了一圈,我嫂子又生了个大胖儿子,全家人开心着呢,我托我哥的秘书给送了个大红包。”
楚镜眉头皱了起来,“这个赛季完了,回去看看吧,陈阿姨虽然没说什么,但我能看出来,她挺想你的。”
“有空再说吧,”陈词吐了个烟圈,喝一口酒,小声嘟囔道,“回去还得挨揍,我年龄不小了,再给抽一顿,就不是躺一个月可以恢复的了。”
几杯酒喝完,两人看时间不早了,便早早离开,此时其实也不过十一点,对酒吧大多数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但是他们明天还有比赛,陈词还没有什么,楚镜要是因为喝酒而影响了比赛状态,那就得不偿失了。
刚站起来还没迈步,陈词突然一把将楚镜拉了下来,跌坐在沙发上,楚镜纳闷地看向他,“怎么了?”
陈词指向一个方向,“你想跟他们迎面撞上?”
楚镜沿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看到罪世狂少揽着阮羽,正在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估计也是看完比赛,便来这里寻开心了。
虽然说他没欠着那两个人什么,但楚镜还真是不太想跟他们迎面撞上,几个月不见,罪世狂少仍然是那副獐头鼠目的样子,阮羽变化就大多了。
要不是跟他以前实在太熟,楚镜估计自己就是真的迎面撞上了,也不一定认得出来。
“才几个月而已,阮羽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楚镜皱眉。
陈词懒洋洋地倚着沙发靠背,笑道,“也许这样,才符合罪世狂少的审美,你不觉得现在那小身板儿很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柔弱感么?如弱柳扶风……”
楚镜看着他恶心巴拉的样子,直皱眉头,虽说阮羽跟狂少在一起很显然是做零号的,但是楚镜见识过这个少年的狠辣,怎么都接受不了他变成现在这个弱受样子。
“喂,”陈词叫他,“回去之后不要跟你家渐天说我们在这里见到阮羽了。”
楚镜看他一眼,明白了,张渐天喜欢的是他,但是对阮羽的复杂感情是他无法代替的,让他知道了阮羽被罪世狂少虐待,就算表面不说出来,心里肯定会担心。楚镜不是圣母,只是人心如此,他没办法改变。
“你不要给我妇人之仁,”陈词拿白眼斜他,“阮羽现在这个惨样儿是他自找的,我听说他弟弟做手术的钱都是罪世狂少给的,他有得必有失,都是自己做的决定,怨不得别人。”
楚镜点点头,“我知道。”
本赛季龙骑战队走大运,但是所谓物极必反,谁都不可能永远走运,在团队战的四分之一决赛中,龙骑不幸输给名爵,进入败者组。
从赛场回来,大家心情都比较失落,晚上在陈词房间开会的时候,楚镜讲了后面比赛的战术,陈词笑眯眯道,“不要这么快就绝望,进入败者组也不是没有希望夺冠,只要从现在开始,我们一局不输,最后的胜利还是属于我们的。”
“是啊,”华弦蹲在床上,拿着一张宣传单对着灯光仔细研究,嘟囔,“听说这个赛季奖金有二百二十万呢,每人得分多少啊……”
陈词鄙视地看向肖图,“你家破产了么?”
肖图:→ →
E联赛的奖金是累加制的,每赛季冠军奖金都是二十万,可是如果第一赛季的冠军决定不取走奖金,那么第二赛季奖金将达到六十万,然后按照一定的比例累加。
自从名爵战队崛起,已经连续霸占冠军宝座七个赛季之久,从第五次获得冠军以来,他们就再也没有取走奖金,到本赛季,奖金已经被堆到了二百二十万。
不过这也是一种非常冒险的行为,因为如果这一赛季名爵落败,他将颗粒无收。
白小节也对那二百二十万奖金垂涎不已,坐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楚镜PPT上的战术展示,满是憧憬地说,“要是能拿到那么多奖金,分红之后再加上我现在的存款,就可以给爸妈买套房子了。”
“真是个孝顺儿子,”陈词赞一句,转向其他人,“你们呢,等拿了冠军分红,你们打算买什么?”
张渐天笑着看向楚镜,“我也买房子。”
他没有肖图那样雄厚的家底,每次看肖图开车带华弦去自己的房子里过二人世界,都充满艳羡,等拿到了奖金,一定要买一套属于自己和楚镜两个人的房子。
楚镜低头笑起来,以他现在的存款,就算不向楚母开口,买房子也不在话下,但是他知道张渐天想要凭自己的力量建立一个他们的小家,他也乐得去依靠这个男人。
“阿弦,在想什么,”楚镜看向蹲在旁边一脸沉思状的华弦,“如果你拿到奖金,打算给肖图买个什么?”
“给小图子?”华弦惊讶了一下,“他什么都不缺。”
“咳,”肖图清了下嗓子,“谁说我什么都不缺?”
他是不缺钱,但是……华弦这个混蛋连块糖都没有送给过他!!!
华弦环顾大家一圈,有些羞涩地低下头,小声道,“一定要买给小图子的话,汇仁肾宝吧,他好,我也好。”
众人不约而同地默默扭过头去。
肖图泪流满面:一切都是我的错!
陈词拍拍肖图的肩膀,小声安慰,“别灰心,他已经学会羞涩了,这是你的功劳啊,要是搁在以前,他一定会说给你买瓶金枪不倒丸。”
肖图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谢谢夸奖。”
华弦一直是电竞圈里的一朵奇葩,不管是车祸前还是车祸后,电子竞技职业赛场从来不缺少少年得志,但是十三岁封蛊王到现在依然是一个无法超越的奇迹,车祸后更是奇葩,每次面对记者采访都是一脸茫然,连自己怎么赢的都不知道,但是,他就是赢了。
不过悲剧的是第四轮遇上楚镜,龙骑内战,华弦一路鬼哭狼嚎地被楚镜送进败者组,不过第五轮比赛场次结果出来时,华弦又笑了。
在赛场外对蓝田哥俩好地一脸亲热,“大蓝蓝,刚才渐天求了我一件事儿……”
蓝田一看他那黏黏糊糊的样子就发憷,“你别靠过来,说,什么事?”
“送你出局。”
蓝田:“……”
华弦蹲在墙角忧愁地画圈圈,“你说我是21带走你,还是20带走你?20会显得你很菜,虽然你确实很菜,但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了,20太难看,可是如果21带走你他们一定会嘲笑我的……”
蓝田再好的脾气也不禁火冒三丈,“谁带走谁还不一定呢!”
华弦站起来,露出看白痴一样的表情,“你说梦话呢吧?”
蓝田无语,“那就赛场上见分晓。”
第83章:菊花大仙VS蓝田
蛊童这个职业比较难上手,操作有难度,但是玩好了那是十分难缠,华弦从出道到现在,十年如一日地玩着这一个角色,各种操作早已经变成本能一般。
金蚕蛊、胡蔓蛊、阴蛇蛊、生杀蛊……
【您已获得不利状态“沉默”】
【您已获得不利状态“虚弱”】
【您已获得不利状态“无神”】
【您已获得不利状态“梦魇”】
蓝田大爆手速,角色在地上狼狈滚过,躲过华弦的诅咒,迅速爬起来火速拉开距离,几乎要吐血。
蓬山八大职业里面,最难缠的就是蛊童,游侠的招式大开大合气势如虹,鬼道的招式是暴力轰杀,而蛊童简直就是钝刀子割肉,两人周旋半天,蓝田没掉多少血,但是耐心被磨得干干净净,蛊童不是没有攻击技能,但是华弦就是不攻击,就是一点一点地给你上DEBUFF。
不是打不死你,但我就是要气死你!
双方打成11,已经是决胜局,对方还是一副闹着玩的死样,就是好脾气如蓝田,也不禁想要爆粗口,这个华弦,实在是太欠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