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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尽惜春阳+番外篇——by李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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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衡自言自语道:“这么奢侈,一点也不知民之疾苦。”

但这身衣服的确柔软舒适,他又刚刚洗了热水澡,身上更加疲倦,便软软地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傍晚,玉衡这才醒了过来,发觉身上不知被谁盖上了褙子,桌子上高烧红烛,映着大红的锦被,倒像洞房花烛一样。

玉衡对自己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十分恼怒,被强占也就认了命,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他正懊恼不已,门一开,听涛捧了一个托盘进来了,见了玉衡便娇笑道:“公子辛苦了,一睡就是两个时辰,天都黑了呢。公子饿了吧?婢子给您送来几个小菜,您快点用饭吧。”

说着便将饭菜一样样摆在桌子上,然后巧笑嫣然地离去了,想来是知道有她在,玉衡是不好意思吃东西的。

玉衡见桌上是一碗碧粳米粥,一碟糟溜鱼片,一碟八宝豆腐,一碟鹑蛋竹荪,还有一碗火腿鸡皮汤,虽不是顶名贵的菜,但却都做得精致,尝了一点,味道十分鲜美。

他几天没有正常进食,本是十分饥饿的,但刚刚清醒便被宇文真占有,当时精神那么紧张,哪里顾得上饿,后来到了房中由于疲倦,沐浴之后便睡去了。醒来后才发觉已经饿得有些胃痛了。

玉衡知道一些养生之法,在十分饥饿之时不能吃得太快太饱,因此便先喝了一些汤,然后配着菜慢慢喝了大半碗粥,感觉有七分饱了,便不再吃,静静抱膝坐在床头想着心事。

听涛觉得差不多了,便进来收拾碗筷。见到他这默然沉静的样子,心道好个标致人物,纵然被王爷强迫,也仍不改这秀雅斯文的气韵,不知王爷会宠他多久。

第七章

玉衡失神地望着桌子上的红烛,只觉得两个月来的经历就像幻梦一样,先是老爷答应让他去科考,他满怀希望地准备,想要从此掌握自己的命运,可这个奢望却被毫不留情地击碎。老爷仁慈,见他心神俱碎,便让他自由了,本以为虽是布衣,但能自由自在地过日子,倒也是一件幸运的事,可谁知却被掳到这里来任人玩弄。

玉衡是见过一点世面的,见这府中格局不俗,仆婢侍卫都进退有度,像云冉这样的大婢女更是精明能干很有些气魄,便知道这定是豪门贵族之家,自己身份低微,被锁闭在这重门深院中,只能委曲求全任人摆布。

想到原本已经在手边的自由就这样破灭了,今后的生活会更加不堪,玉衡心痛欲碎,一股深沉的悲凉从心底升起。他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怔怔地看着烛火。一阵凉风吹来,烛焰摇曳了几下,又恢复了明亮,玉衡觉得自己的命运就像这烛火一样,在风中明明灭灭,不知什么时候便会被吹熄了。

玉衡心中万种思绪纠结,悲伤怨恨填塞胸中,直坐了半夜,这才困倦难当,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被观月唤醒,才发现自己脸上泪痕宛然,竟是梦中都在哭泣,忙不好意思地用袖子擦了擦脸。

观月是个圆脸的女孩子,比听涛沉静一些,见了玉衡这个样子并未觉得奇怪,只当做没看见。

宇文真这几年收罗的男宠之中,颇有几个是犯官子弟,那些官家子弟从原本的娇贵公子沦为别人床上的玩物,不甘和抗拒只有更加强烈,但最后哪个不是被驯的服服帖帖,千依百顺地伺候着?这个人定然也不会例外。

玉衡见观月一脸从容,没有笑他,心中暗暗感激,忙下床洗漱了,又用了早饭,是几样精致点心和一碗笋丁瘦肉粥。

见他吃完了,观月微笑道:“公子,云冉姑娘吩咐了,您不可以出这蔷薇院的内院,藏玉楼中有个小书阁,您闲了可以在那儿看看书,奴婢把琴棋也给您备下了,公子若还要什么,只管和奴婢说,奴婢能办得到的,定会为公子尽力去办。”

玉衡点点头道:“多谢你了,观月。今后在我面前也不用称什么奴婢了,我也不过是人家的奴才,无论怎样挣扎也逃不出这种命运,将来的结局还不知会怎样。这蔷薇院住的都是什么人?还有内院外院之分?”

观月虽然经历得多了,闻言也不禁有些难过,便安慰道:“公子不必伤心,主人是个多情之人,如果公子好好顺从他,得到主人的宠爱,在这府中舒舒服服过日子也不错。蔷薇院分内外两层,住的都是主子喜欢的男子,只是外院是几个人合住一间房子,内院则是三座独立的楼阁,正中是公子所住的藏玉楼,东边是含香阁,住着桃奴公子,西边蕴秀阁现在还空着。这内院只有得宠的公子才能住进来呢,吃穿用度也是不同的,公子一进来便住进正中央的藏玉楼,看来主人对公子很喜爱呢!”

玉衡心中惨然,蔷薇院中不知住了多少被人玩弄的男子,自己也只是其中的一个,说什么喜爱不喜爱,也只不过是被人常常把玩的物件罢了。

观月见他脸色不好,便劝慰了几句,但她知道几句话是起不了作用的,新来的人都是这样闹别扭,日子长了自然就顺从了,略劝了一会儿,便由得玉衡自己伤神。

玉衡出神良久,这才随意打量了一下房间。昨天他心思慌乱,醒来后又是夜晚,所以一直没有注意自己的房间是什么样子,此时才发现这里的布置虽然简单,却很清雅,花梨木的几案上放着紫石砚台,玉管象笺;半人高的竹花台上托着一个紫砂花盆,里面栽着淡雅的兰花,洁白娇嫩的花苞低垂着,令人想象着它开放时的高雅芳姿;墙上挂着一幅疏朗的竹石图,出尘之气透出纸上。

整间房倒不像是关押娈宠的金丝笼,反而更像是高人隐士清修的地方。只有那一床红色锦被提醒着玉衡自己的处境。

玉衡暗暗苦笑,这里比自己从前在谢府所居的小室精雅宽敞许多,但自己的身份却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加不堪而已。

玉衡枯坐了半日,终于觉得无聊,便到书阁中找了本书翻看了起来。

书阁中基本没有他从前常看的艰深的经史,却有许多诗词和笔记志怪话本之类的闲书。谢子风为人端正保守,教授给玉衡的也都是些严肃正统的书籍,常说诗词只是小道,圣人之学才是根本,因此玉衡将四书五经历代史传读了个烂熟,于杂学倒所涉不多,因此见了这些杂务旁收的书先是鄙薄,后是好奇,将书名大致看了一遍。

有些书名一看就让他脸红,比如什么《飞花艳想》,《轻薄儿》之类,玉衡自然决不肯去碰,最后挑了一本《玉溪杂谈》回房倚在床上翻看,一看之下经觉得十分有趣,里面各种杂评妙论奇闻异事新鲜无比,比那些枯燥的圣人之书有趣多了。

发觉自己竟对圣贤书生了厌倦,玉衡心中一阵惭愧,但又忍不住继续看下去,直到掌灯时分,观月听涛进来服侍他沐浴,他这才把书放下。

沐浴之后玉衡穿了一件白绸单衣,皮肤更加细腻莹润,脸上被水汽熏蒸出一片红晕,白日里淡漠清冷的人儿便透出一种娇艳来,显得愈发动人,连见惯了美人的观月听涛也暗赞一声好。

玉衡被她们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一声道:“已经沐浴完了,是不是可以吃饭了?我有些饿了。”

两个女孩子相视一笑,听涛玉如连珠地说:“公子,你不知府里的规矩,凡是当晚去侍奉主子的公子都是不能吃晚饭的,以免下体污浊。主子今晚点了公子去侍奉呢,所以公子只能忍着点饿了,等公子回来,奴婢一定给公子弄一盏浓浓的热汤。”

玉衡听了只觉满心的屈辱愤怒,立刻白了一张脸,怔怔地好一会儿才冷笑着说:“既然嫌脏,为什么又要做这种不知羞耻的事?不如将我放了,也免得脏了他的贵体!”

观月见了玉衡的激愤之色,笑着解劝道:“公子不必着恼,主子身份贵重,规矩自然便大了些。其实这也是为公子好,主子常常做得猛了,会使得公子胃里不舒服,因此不吃晚饭倒是件好事。公子还是看开一点,莫说平民百姓,纵然是有官职在身之人,若被主子看上了,也只能依从,还当做是荣耀呢!公子这样孑然一身四处飘零之人,又怎么抗得过主子去?主子要整治公子,就如同整治鹅鸭一般,公子若早顺从了,对大家都好。”

一番话将玉衡说得手足冰凉,深深的无力与绝望在他心中升起,他知道观月说的是实话,在这虎狼窟里自己再坚贞不屈又能怎样?还不是被人随心所欲地淫辱?

听涛见他失神地站在那里,便拉了一下他的袖子,道:“公子,天色不早,该过去了。”

玉衡低垂了头,咬紧下唇却不做声,也不肯挪步。

观月一皱眉,道:“公子不要别扭了,我们姐妹见公子这么俊雅的人,不忍相逼,好言相劝,若公子执意不听我们的,惹恼了主子,让外院的壮汉来拖公子过去,可就难堪得很了。”

玉衡心中一阵冰冷刺痛,自己在这里根本就不被当做人来看待,竟像猫狗一样,被人宠爱或惩罚。

玉衡心底愈加悲凉,心神不属地任由观月听涛拉着他走了出去。

当玉衡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已经站在一个华美溢彩的宽大寝房里,恍然惊觉这就是自己昨日受辱的那个房间,玉衡又是厌恶又是害怕,下意识地便向门外退去,冷不防却撞进一个人的怀里。

那人一把将玉衡抱住,将嘴贴在他耳边笑道:“真是不乖啊,刚进来就想逃了,一会儿要好好惩罚才行。好了,现在服侍你家主子吧!每天那许多烦乱事,只有晚上才能快乐一下。”

说完便将玉衡腾空抱起,向床榻走去。

玉衡惊叫一声,回头一看,正是昨天凌辱自己的恶人,便再顾不得观月劝自己双方身份悬殊的话,奋力挣扎了起来。

宇文真看着他推拒踢蹬的样子,只觉又好笑又撩人,便一松手将玉衡扔在柔软的床上,按住他的身体,三两下便将衣服剥了个干净。

玉衡见自己的身子毫无遮蔽地呈现在对方面前,心中羞愤交加,抬头却看到几根红艳的绳子在自己面前,当下又惊又惧,拼命扑腾,却被宇文真轻易地将双臂拢到后面,用绳子细细缚住了。

宇文真端详了一下,说:“今天的气色比昨天好了许多,这样做起来才爽快。”

然后拿起另一根红绳在玉衡的分身上缠绕了起来。

玉衡这一下当真惊骇欲死,这种彻底的玩弄与羞辱令他悲愤无比,双腿拼命蹬着,嘴里骂着:“无耻!下流!”

但他又怎能反抗得了宇文真,分身被红绳一圈圈紧紧勒住,被迫缩成可怜的一小团挂在两股之间,令玉衡尤为羞耻的是,在软绳的束缚和手指的摆弄之下,自己的分身竟勃起了。

宇文真弹了一下玉衡的分身,调笑道:“看来你很喜欢这样的对待,幸好我将你收了进来,否则你想得点乐趣就要找人做你的恩客了。”

玉衡听他将自己比作男娼,气得几乎要晕过去,此时宇文真却已分开他的双腿,要享用他的身体了。

第八章

当灼热的阳物刺入自己体内的那一刻,玉衡的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那种胀满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厌憎,仿佛自己身子的最大用处就是供人发泄,自己的所有才德志向统统无用,被践踏在泥潭里,再没有见到阳光的那一天。

玉衡心中悲凉,失了反抗,宇文真便更加惬意,在他身上尽情驰骋着,硕大的阳物在那小巧的菊穴中凶猛地挺动,秀气的菊穴被迫吞进那巨大的东西,任它违背生理规律地进出着肠道。

玉衡虽然心里抗拒,身体却已屈从于这强横的占有,渐渐热了起来,并不断战栗着,酥麻的感觉从体内某一点传到四肢,分身也充血肿胀,但由于被绳子紧紧勒着,玉茎的胀大受到了严厉的禁止,红绳勒入得更深了,玉茎上传来一阵疼痛,不得不继续委屈地瑟缩着,更不用提射精。

由于不能泄出,无处发泄的快感强烈地刺激着玉衡,令他不由自主地呻吟出来,同时肠道也痉挛地收缩着,使正在自己身上驰骋的宇文真更加兴奋,狠狠抽插了几百次,终于达到高潮。

宇文真伏在玉衡身上喘息了一会儿,他虽发泄了一次,但玉衡的前端被束缚着,一直不能释放,因此肠道内仍是紧缩着,还一下一下地夹咬着宇文真的阳物,这样的讨好很快就让宇文真又昂扬起来,长枪直挺入花心深处,令玉衡惊慌地又呻吟了一声,却只能无力地承受那毫不留情的鞭挞。

当宇文真终于满足的时候,玉衡已被折磨得几乎昏了过去,原本粉嫩的玉茎已经胀成了紫色,直直地挺立着,一点液体粘在铃口,可见刚才的刺激是多么强烈。

宇文真邪邪一笑,握住那团软鞭,揉弄了几下,见玉衡疼得睁开了眼睛,恐惧地望向自己,便探向根部捏了捏那两颗已经胀大了一圈的圆丸,情色地说:“你这里可真兴奋啊!是不是很难受?你今晚服侍得不错,便让你爽快一下吧。”

说着解开了束缚玉茎的红绳,又在玉茎上揉捏了几下,玉衡便尖叫着连连释放,一滩精液洒在下体。

待他发泄完,宇文真笑着弹了弹他的分身,道:“看你的样子斯文的很,原来也这么有料啊,这个小东西可要管好才行,娈宠不能比主人早释放,鉴于你不能自己控制住它,所以只好让这根绳子帮你了。不过这个样子的你倒是更美了。好了,你下去吧。”

宇文真解开玉衡手上的绳子,拍了拍他的粉臀,毫不留恋地让他离开。

玉衡恨恨地看了宇文真一眼,挣扎着起身将自己的衣服胡乱穿了,将袍子披在身上,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观月听涛都候在外面,见玉衡出来了,忙上来搀扶。

玉衡羞愧难当,挣脱了她们的手,喘着气道:“你们不用管我,在前面带路就好了。”

观月听涛知道他的脾气有时执拗得很,对这种以色事人的事深以为耻,现在被她们见到这副狼狈样子,定然十分难堪,便没有勉强他,只在前面慢慢为他引路。

回到藏玉楼,两女便要了热水给玉衡沐浴。

玉衡跪坐在浴桶里,用手指将体内的浊液引了出来,这些东西见证着自己的屈辱,玉衡片刻也不想让它们留在自己身体里,直到清理干净,他这才站起身擦干身体,穿了衣服出来。

听涛见他沐浴完毕,抿嘴一笑,揭开一个倒扣的碟子,下面是一盏热气腾腾的羹汤。

听涛声音清脆地说:“公子辛苦了,奴婢给您准备了一盏浓汤,您快趁热喝了,热热肠胃。”

玉衡晚上本是有些饿的,但被宇文真这一番折腾,满心羞愤之下哪里还吃得下东西,他无力地坐在床上,淡淡地说:“我什么也不想吃,你也累了半夜,你喝了它吧。”

听涛笑着道:“公子不用担心奴婢,听涛是吃了晚饭的,公子晚上却什么也没吃,再不喝点汤,会伤身体的。”

说着便将汤盏捧过来,一定要玉衡喝。

玉衡见她这样殷勤,不忍拂她的好意,便接过来舀了几匙喝了。

忽然玉衡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自从被抓到这里,自己满怀愤怒,竟不知那恶人是谁,于是便抬头问:“听涛,这里的主人是谁?我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听涛掩口一笑,道:“哟,公子,您终于想起要问这件事了,奴婢还以为您是世外之人,不理这些俗事呢。可是主人的身份,我这做婢女的却不敢透露。公子下次服侍主子时,自己去问主子好了。”

玉衡听了她的话,羞窘不已,将汤盏往小几上一放,随意地扯过被子盖在身上,倒头便睡了。

听涛见他恼了,也不相劝,笑嘻嘻收了碗碟出去了。

自此,玉衡便在藏玉楼住了下来。

宇文真对他很感兴趣,十天倒有五天召他去侍寝,玉衡心中厌恶愤恨,每次都不肯让他顺顺当当得手,总要给他找点麻烦。当宇文真进入自己体内时,玉衡便当自己死了,不肯被他挑动欲望。

可哪知玉衡这别扭的样子却反而激起了宇文真的兴趣,宇文真身份高贵,见惯了献媚取宠的美人,对着玉衡这样清高不群的人便生出强烈的征服之心,一心想打破他清冷的表情,让他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哀求自己宠幸他,因此便使出百般花样想收服玉衡。看在别人眼里便是玉衡备受宠爱,因此他便成了王府中姬妾娈童最嫉妒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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