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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弟弟没有那么可爱+番外篇——bydilem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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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被白色云雾包裹起来的挺拔轮廓刻到脑子里,无端觉得脊背都有力气挺直了些。

李重晔探过一只手来试了试我安全带的松紧,低语一声,“坐好了。”几乎在同一瞬间,我们的车子就像出膛的子弹

,骤然射进了前方车队中。我真没想到他会选择硬碰硬,就这么直直地冲击过去,在撞翻第一辆之后稍稍转向又攻向

第二辆,随后车子猛地一抖,人在里面不由自主向前滑,已然飙得后轮都飞了起来。

我该夸他的车好,还是该夸他驾车的技艺精湛。总之我们的车子在凌空旋转两大圈之后,居然还能以四个轮子的方式

平稳落地。从失重的眩晕感中清醒,像是从死亡中复活过来一般。我晃晃脑袋,还没来得及给他一个告知平安的笑容

,李重晔就神色一凝,按到我座椅旁用力一逮,直接扯断安全带拉我滚出了车。头顶有玻璃碎渣应声四溅,原来是车

窗终于承受不住地面密集的枪火扫射,好险。这时候我抬手看腕表,才刚刚过去四十分钟。

李重晔选的落地点很精妙,直接飞下公路上了河滩,前边是能将车队挡在外面的长排水泥路障,后方是半人高的茂盛

芦苇荒草。青草宽阔的边缘割破我脸颊和手背,气味也呛人,不过用作拖延时间的藏身倒是很合适。

李重晔属下的车队十分得力,一刻不停继续驱使,居然逼得对方没有一个人能下车。今晚的空气出奇沉闷滞重,趴在

草丛里一动不动,积出一身汗,也就此撑过不少时间。李重晔握着我的手,下巴卡在我肩头,喷吐在我颈后的呼吸稳

重节制,我屏着气不敢询问,却隐隐觉得他在等待些什么。忽然他半搂在我腰侧的手臂一紧,低叫一声“来了。”我

偏过头,只觉一阵外力哗啦啦掠过草丛,枝叶都谑地动摇起来,今晚沉寂多时的乌云终于派上用场,风刮起来了。

狂风配合草丛,给了我们一整条河岸草地的周转空间。一瞬间李重晔如鱼得水,贴在我后背的全身肌肉都调动,带着

我从一块石头翻到另一块后面,躲避之余不停向公路开枪。约莫又过了三十多分钟,对面公路上的车战,随着各车辆

的报废而告一段落。两方人员先后跳车,李重晔属下动作很快,迅速组织起来的狙击让敌方朝河边连续的射击成为不

可能。这一切都可以看作局势不断好转的证明,如果没有下一刻突然出现在场面上的那支奇军。

在我还迷茫时候,李重晔已经迅捷地做出了反应。蒙着我眼睛不顾我反抗将我死死压在身上,换了支枪向对岸开展密

集的枪火攻势,后座力带动我身体都跟着颤动,那射击的高频率叫人惊讶,甚至都有些不在乎暴露自己的位置,不要

命的打法。

我咬着他手指从他怀里钻出头来,想要看看路基上面的情况。血液和伤亡在夜色下都看不分明,真正引人注目的,是

半路以黑马之势杀出来的那一队,他们动作间银光一闪一闪,熟悉得叫人心悸。老子在中原路18号住了六七年,怎会

不认得,那是李家守卫特有的标记。

我觉得喉咙有点干痛了。趁着李重晔舔吸我脸上伤口的时候,盯着他眼神问出声,“不是说不服从的帮派来寻仇吗,

怎么会有李越江的人。”

李重晔从容地补充子弹,上膛。对他不太愿意说的事情,他总是要沉默一会儿,然后才告诉我,“刚才是,现在不是

了。”

他答得轻描淡写,可我要想好一阵,才能慢慢想个明白。不知道该怎么言语,怎么安慰他。抓上他手腕,急切得差点

把自己舌头给吞下去,“一定是弄错了,他一定不是真的想杀你。这一切都是失误。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李重晔这才转过头,看了我好一会儿,揉揉我脑袋,低沉含情的好嗓音,全都用来嘲笑我,“傻瓜。”

我却莫名听出了一丝怅然,然后在一瞬间难过得有些说不出话。李家及其门下,严格来说并不是一个帮派或一个组织

,而是从这个城市兴起初期,世代传承下来的一个黑帮系统,好比上古时候,诸侯众星捧月推举出天子世家。除了暗

地里和各帮派高层的勾连,为了确保绝对安全,李家的产业都是名副其实的干干净净。我向来以为李重晔所做的,不

过是借力打力从内部使之肢解消泯,不会对地位超然在白道也实力深厚的李越江有影响,不料还是我太天真。

这江山的模样一天比一天不同。新的人成长起来了,新的观念要对这座古老的城市发起冲击,以李重晔为首的年轻人

要洗白,李越江和他身后那些陈旧的势力要坚持蹚黑,利益冲突势如水火,天地都要翻覆了,除了我,还有谁会替李

重晔在乎,这小小的父子血缘算什么。

如果你死了,李越江会有一点痛惜吗?

我就是傻瓜。说我蠢也好,太敏感也好,可儿子同父亲兵戎相见是多么深重的罪孽,这一切怎么能降临在李重晔身上

。我掰过他脑袋去看他,真好看的一张脸,英俊,忠诚,高贵,无辜,在夜色下仿佛能发出银河的光,最后却要与自

己亲生父亲刀戈相向。

所有的线索都汇聚起来,我害怕知道的,李重晔不说我就不愿意去想的,是再也藏不住的巨兽的背脊,从水面浮现出

来。世事在这一瞬间展露了全部的锋芒,将我逼至退无可退,又如何能再逃避下去。“哥哥,你要什么时候才肯告诉

我真相呢。”

李家守卫步步逼近,一路势如破竹,彼时时间还剩下最后十五分钟,每一分都十足难熬。李重晔的枪扔了一把又一把

,最后只剩一把轻型手枪还能用。好在援军已经赶到了第一支,虽然是杯水车薪,总算暂时留出一点可供交流的时间

。强风将芦苇丛吹得东摇西荡,却扞不动李重晔望向我的目光,重如磐石。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表情和言语向来不

多,只好用沉默来告诉我不要说话……一万人里有一万人看到这样的目光都会心软,可惜慕锦不是人,慕锦是他的小

怪物,他自己选择爱的、世界上对他最残酷最坏的那一个。

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了。既然已经开口,就要一刻也不停地说下去,再迟疑一秒都会失掉勇气:“慕永河要死了吧。这

些人是来带我回去的。”如果我自己猜不到,是不是一辈子也不会告诉我……告诉我这些也不是很难。何必要为我牺

牲那么多。

一提到慕永河这三个字我眼泪都能下来,太烦人,老子粗糙地擦了擦,最后看了一眼外面那些闪动的银色徽章,很认

真地问他,“你不想我回去吗?”

十五分钟,李重晔万年不变的沉稳模样好能欺瞒人,可到现在我也能看出来,这十五分钟赌的不过是运气而已。枪火

无情,李重晔那些强大健壮,也可能在这十五分钟内霎时死去。“别胡思乱想。”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李重晔火热

的手掌紧紧抓在我肩头,语速终于显出一丝急促,“听着,李慕锦,让我保护你,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死。只有十五

分钟,哪怕我死了你也能赢到最后,今晚之后一切都会结束了……”

可是我不想听了。我打断他,再一次地问,“哥哥,你不想我回去吗?”

李重晔的愤怒让他一瞬间就红了眼眶。紧握着的拳头似乎是想朝我揍下来,在空中挥了两挥,狠狠砸到旁边的石头上

。“是的。”

最后一把枪被他摔到了石上,我低垂了眉眼,瞧见那指背处的血肉模糊,听着他说,“但是我不能帮你选择。”

“你选吧,李慕锦。”

大风钻进草里,钻进我被他情动时撕坏的衬衫里,钻进慕锦丑陋单薄的身体里面,到处便都响起哭泣一样的声音。血

液也在身体里哭泣,它们叫嚣着要把自己流干,这样心脏就再也不会疼了。我选择……选择挪着膝盖爬到石头上去,

轻轻摸起枪。总共不过两三秒,却让我觉得慕锦的一辈子也没有这样长过。

枪托上还残存着他的汗水和温度,握在手心莫名温暖。我向他微微笑了一笑,李重晔永远挺拔有担当的脸庞在这一刻

显得怪异,他性感的嘴唇在说些什么?他在说,留在我身边,不要离开我……多么动人的情话,可惜我再也听不到了

哪一个更容易接受呢?选择和他们回去,接受我父亲的死亡,和未知的命运,同留在这里,亲眼看着李重晔为了保护

我而受伤流血甚至失去生命,哪一个是比较好的选择?慕永河,还是李重晔,实在上天置我于这样的境地,从一开始

就没有一处容得下我。

“如果我还能回来……”我轻轻地吻上他的嘴角。我一定要告诉你我很爱你。从前我总是无所不在地刺伤你,今天我

才知道你能有多痛。慕锦知错了,哥哥。

我往草丛深处走了十几步,想回过头来看看他,终究还是没有。李重晔把全部的感情、尊严和性命都摆到我脚底下请

求,最后我还是做了最能伤害他的选择,以后哪怕还能活着,也没有脸再回到他身边。慕锦从来都是最恶毒最自私的

人,既然如此,那还在乎这虚情假意地最后一眼做什么。

乌云翻滚的天空很美,从云层背后偶尔透出来的缝隙的光很亮。我拨开身前凌乱的草丛,朝天上打了一枪飞弹,顿时

那子弹爆裂,声音响彻一切。

37.

我用枪抵在脖子上引开了李家的守卫,又向他们胡扯瞎扯磨过了最后十来分钟。这些人知道我是故意拖延时间也无可

奈何,最后他们领头似乎接到了李宅的电话,急匆匆地将我捆好,直接带我离开了现场。

这便是慕永河病情又加重的消息了。我把头仰在车座的靠背上,这样想着,意外地发现头盖骨成了个空盒子。里面没

有悲戚,没有恐惧,甚至不愿意去想一想,李重晔那张平静里渗透着伤痛的脸。心被重重的秤砣压着,随着汽车的行

进稍稍睡去了一会儿,却是没有什么用的。闭上眼时一片沉重,睁开眼来,依旧一片空白。

短暂的休息很快结束,我被弄下车,从后花园的侧门进入李家。方才在车上匆匆一眼已足够我看清正门的狼藉,碎砖

废瓦到处都是,和门后偌大个李宅的穷极奢华太不相称,简直有如古时候,那皇家陵园末日的悲壮。

园子里也没有什么好看头。李重晔不在,长久无人照管,放眼看去,满园的花都败了,空留一地萎落的枯叶。败了好

,这些华美又脆弱的东西最是迷惑人,李重晔从厮杀的疆场前为我摘回一枝染血的蔷薇,我便沉浸在虚幻的快乐中,

浑然不知山外世界,时节已至立夏,又是一年春尽,开到酴醾。

春天已经早早地死去了,从这财富和罪恶堆砌起来的园子里消逝,再也不会回来。

从花园到主屋,蔷薇丛掩映着的那条小径并不长。人的一辈子也就是条不长不短的路,走完了,就完了。可惜李家的

保镖们并不懂得我步步留心,每一下都走得珍惜,推嚷着我往前,像赶头牲口一样,一路将我赶到了李越江跟前。

我吐出嘴里乱七八糟的血腥,冷笑着向他打招呼,“李先生好。”

李越江站在二楼的旋转楼梯上一动不动,身后有几个人跪着,逆着光,只能勉强瞧出李越江背影似乎佝偻了些。他缓

缓走下来我才看清,他头上的银白和眼球的红丝。想来这男人也已是年逾不惑,我在李家这么多年,而今他才第一次

在我面前露出老态来了。

好在他走路的步子还是沉稳的。慢慢到我跟前,站定,扬手就给了我一耳光。

我他妈的真想不明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喜欢这种女人打架的方式。不过他是上位者,大约确实可以不顾及任何

人的尊严的。慕永河的尊严,李重晔的尊严,我的尊严。

我被他扇到地上,有气无力地趴着,脸颊肿痛,一时有些合不上。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我自己抹掉,坐起来,“

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今天我激怒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见效得快,李越江嘴边咧出一个狰狞的笑,“畜生操的小杂种,你以为我不敢吗。

”他锐利的皮鞋尖踢中我下腹,轻蔑地退后,朝保镖们吩咐了声别打脸,纷乱的拳打脚踢就急雨般落了下来。

我抱着头一下一下地忍耐。大概是打了十几分钟吧,踢打停下来了。老子眼前是模糊的,可一想到李越江正抱着手臂

在一旁饶有兴味欣赏我的惨状,胸腔的愤懑就没法平静。我撑着地坐起来,寻着他的方向开骂,“我是畜生操的杂种

,那你是什么,操我的畜生他爹?老畜生。”

他走过来又要踢我。这父子俩生起气来教训人的方式都是像的。无所谓,老子不过是张还有气的人皮,尽管踢,随便

踢。我躺在地上,笑着看他,“尽情在我身上发泄吧。你再生气也挽救不了什么了,你床上那小贱人慕永河会死,你

从来没有睁眼瞧过的儿子背叛了你,你的李家即便一时不会倒掉,几年几十年之后,也总会在新的势力面前衰落。我

当然不知道你在乎什么,可是你拥有的都会失去了。”叽叽咕咕说完这么一大篇话,还颇有几分哲理,我为自己感到

可自豪,于是笑得更开心了。“李先生,你真失败。”

“放屁!”李越江简直是暴怒了,跪下身来揪着我衣领,“阿河不会死!”

我一愣,对这个小孩一样和我较真的李越江感到不习惯,晃了晃脑子才清醒过来。阿河阿河,叫得真他妈深情,你他

妈早干嘛去了。“别装了。是谁在他病的时候还在我面前操他?是谁口口声声说着爱他转身又去操别的小男孩?李越

江,在装情圣之前,先看看自己有多脏。你可真他妈的恶心。”

李越江有力的手指卡过来,一瞬间我以为他要把我弄死。不料他只掐了一会儿就放开了,留下我一个人蜷在地上咳嗽

。李越江似乎有些痴,把我推开一边,“对,我要他死,我要的就是慕永河死。”然后他就在那儿哈哈大笑起来,比

我还能装疯卖癫。

他妈的笑得实在难听。我捂着耳朵忍了一会儿,踹他一脚,“别笑了。再笑下去你的阿河尸体都凉了。”

这老妖怪却没再怎么为难我了,居然还真乖乖地牵着我上了楼,经过楼梯拐角的时候我看清了,那里跪的原来是几个

男孩子。模样不错年纪也小,估摸着就是这老畜生床上侍寝的。老子呸地吐了一口唾沫,不料却被扑上来一具温热的

身体撞倒。

那男孩一脸惊惶对我说,对不起少爷对不起少爷,我他妈是哪门子的少爷。借着微弱的壁灯瞟过去,却正是许多天前

李重晔带回来的那男孩。

老狗不耐烦回过头来狂吠,“管家快把人带下去,小畜生滚上来。”妈的老子赶忙甩开那孩子,从善如流地滚上去。

从门前到床边仿佛隔着一块茫茫的水域,传说中的美人就睡在那里,玉白的脸颊、乌黑的发,隐入皮草和绸缎中,像

是埋没在深深的蒹葭丛里。我扶着门框不敢上前逼视,在他皎洁的光辉下,无端地觉得滞重。但这月亮很快就被天狗

咬残了一块,老狗搀扶着他起来,低低耳语了几句,回头唤我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我看到李越江眼角刻出的皱纹,

他已经这样老了,李家最威严的家长,冷漠的父亲,只在我面前却像个老小孩,无时无刻不在跟我斗气。

我站在房中,看见李越江把门掩上,忽然有些盼望这老狗不要离开,至少继续用他那阴鸷的眼扫视我,用恶毒的嘴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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