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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代一双人——by釉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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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装,长发飞扬,英姿飒爽。林淼静静地看着相片,照片的右下角是个楚字,这女子名楚么,真是人如其名,美艳动

人。脑子昏沉沉的,不断冒出的疑问,像一张张诅咒的嘴,不断得刺激自己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他再也没有勇气多看

她一眼,他怕自己这样看着会忍不住拿自己和她对比,到时候果真连尘埃都不如了。颤颤的合上纸盒,按照它原来的

位置放好。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心里却还是耿耿于怀,情人的眼里果然是容不下一粒沙的,男人也不例外。林淼自己

也觉得好笑,不就是一张照片么。它能说明什么,你在怀疑什么?你怎么这样患得患失,黄旭只不过是拿了张女人的

相片回来了,只是拿张照片回来,仅此而已。难闹他拿张照片也要向你打个报告,林淼你有妄想症啊!

林淼僵硬得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面还有他即兴发挥的红红绿绿的,他看不懂的黄旭所谓的艺术。黄旭在

那些油漆里添入少量了荧光剂,黑暗中,还会泛着莹莹的绿光。林淼望着望着,心里越来越沉。想过要打电话,可不

知道要说什么,应该说什么,那人才不生自己的气,才肯对自己好一点点……

林淼拽着被角不安的睡去。

黄旭回来的时候,全身都痛,好久没骑马了,那个疯女人硬是使激将法让自己答应和她赛马。自己也真是没定力,那

么鄙陋憋足的算计,自己居然还会上套,真是……

做桑拿按摩的也没见的身体会舒服多少。心里后悔得肠都青了。

进卧室时,本想开灯的,但想到林淼可能已经睡了,贸然开灯也许会打扰到他。改变了主意,只开了两盏昏黄的地灯

。换好衣物,爬上床,自己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还是吵醒了浅眠的林淼。

林淼歪着头,迷迷糊糊地凝视着他,很认真的样子,小声地叫了声“黄旭……”

黄旭应他一声。为他拉好被子,让他趟下。林淼反而激动的抱住他,嘴里痴痴的呜咽着“不要离开我,黄旭,别不理

我,别抛下我……”

黄旭从不知道这个瘦弱的男人,力气如此之大,自己给他用力抓着,衣服的扣子硌着胸膛,生疼。但还是轻轻地拍这

林淼的背,哄孩子似的“睡吧,我在这呢,不走了,闭上眼快睡吧……”

“你不走了,你真的不走了……”梦呓般喃喃着。

黄旭见他这样,心里不有饭柔,顺着他的背,温柔道“快睡吧,快睡吧……”

迷糊的林淼固执地要挤进他的怀抱,紧紧地抓着黄旭睡衣的前襟,那么用力,衣服给他抓得都变形了,也不见的他有

放松的迹象。黄旭苦笑,好吧,你要抓就抓吧,一件衣服而已。伸手,自然而然的为林淼压了被角,顺势搂他入怀。

第二日,林淼睁开眼越入眼,真是黄旭那张放大的俊丽脸孔。不敢相信般以为是昨晚美梦的延续,伸出手小心翼翼地

抚摸着,这张令自己魂牵梦系的脸孔。触手的皮肤温热而真实,林淼感动的差点哭出来。

黄旭睁开眼看见的就是林淼泫然欲泣的表情,霸道的扣住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吻了上去,在林淼的口腔里横扫一

气后。依依不舍地放开林淼,直嘴上却还抱怨“淼淼你可真不厚道,昨晚定是没刷牙。”

林淼也不说话,只是温和的望着他,浅浅地笑。

你能回来,已经就是天大的恩赐了,以后我会倍加珍惜这份感情。

第二十三章

换上干净洁白的厨师服,才刚走进厨房,叫阿青的年轻厨师直愣愣的盯着林淼,嘴上直说“哎呀,真是羡慕林淼啊,

皮肤这么好,穿什么都好看。”

林淼头回给人夸好看,有些不好意思,腼腆地笑了笑。

李师傅像林淼招招手“想好做什么没有?”

“做鲈鱼吧。”

几个热心的侍者闲来无事,又喜欢热闹,不待李师傅发话,早就利索的将食材给林淼备好了,大家拭目以待。

林淼给这阵势搞得有点紧张,走到桌边。鲈鱼,鸡蛋,黄瓜,柠檬,红椒,还有剔好的蟹肉。林淼不由感慨,这些人

真的周到细心。

自己选得这道“明月螃蟹鲈”,最大的技术关键就是,鲈鱼一定要净去血水,以免成菜时颜色不好,口感有腥味。林

淼不敢疏忽,将鱼宰好洗净,去头尾,去皮剃骨,将鱼肉切丁。将原本切成丁的鱼肉在清水中浸泡两次,达到去腥效

果。

围观的几人,看林淼手法老道精湛,特别是那人切鱼肉丁时的刀工,当真是只见银白的刀子抖了几抖,低下白嫩细滑

的鱼肉便规规矩矩的全排成小方队,个个大小均匀漂亮。一道菜做下来,摆在眼前,果真是色、香、味俱全。满屋的

香气四溢,令人垂涎。

摆好碗筷,人人尝过,个个脸上全是惊喜。林淼高悬的心慢慢放下,应该是被接受了。

大眼女孩叫小梅,笑哈哈的拍着李师傅的后背“喏,好事都让你占尽了,这么好的徒弟让你给捡了。”

李师傅试过林淼的菜色,非常满意,真是看不出这样单薄的人,本事还不小啊。果然和自己是同类人啊,单薄才更有

爆发力啊,哈哈。原本是打算让他跟自己打上几个月的下手,现在看来是自己低估他了,完完全全可以在厨房腾出个

位置,给林淼接掌大厨。斜着眼看了看一脸兴奋的林淼,面容严肃“我可没说,要收他做徒弟啊。”

这话一出,原有的欢快瞬间冻结,林淼都来不及转换表情,尴尬得站着,脸色发窘。

“嘿,你这人怎么搞的,阿淼这样的人,打灯笼难找的。”阿青不服气的为林淼抱不平。身旁的人也开始起哄。

李师傅见气氛还不错,脸一下笑开“我真的没什么可以交他的了,他这手艺完全可以与我平起平坐了。我正打算待会

儿找经理说,给他安排掌厨呢。”

林淼受宠若惊,他没听错啊,李师傅肯定了自己,并且还要推选自己掌厨。林淼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似的激动,脸上也

绽出喜悦“真的吗?我真的可以?”

“你当然可以,你的手艺绝对没问题的。”李师傅赞赏及肯定的点头。

“恭喜啊。”

“恭喜啊。”

……

身边的同事也替他高兴,纷纷道喜。

林淼的喜悦是难以言表的,他17岁学厨,胡师傅对他从来都是要求及严格的,有时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当时酒楼

要选小厨,在阿健和自己当中做选择,自己真的很用心的做完,胡师傅试过,劈手就倒掉,直说自己用错牌子的醋了

。当时觉得满心的委屈,现在想来,自己能有这样的厨艺,也多亏他的找茬与挑剔。曾经的那些委屈、眼泪在这暖烘

烘的肯定与赞许的对比下,离自己日渐远去日渐渺小,但他不会忘记,他要牢记在心,决不让教训重复……

午休时林淼走到长廊的尽头,那里有个员工休息室。掏出手机想把满腹的欣喜激动都与黄旭分享,却听见走廊的水槽

有人边洗手边谈话的声音。

“二少很久都没有来了。”

“就是,好想他来。每次他给的小费都是最多的。”

“是啊,不过我上次在商场看见他了,和一个很漂亮的小姐在一起。”

“他身边漂亮的人多了,哪里数得过来啊。”

“对对,这种世家子弟最风流了……”

……

后面说些什么他不记得了,脑子嗡嗡直响,原本的喜悦都被那段弹药般的对话炸成了粉末,不见了。不禁联想,家里

沙发的照片,黄旭的彻夜不归,商场里漂亮女人……林淼真的不愿意这样想的,可这个该死的脑子总是不听使唤,将

这些星星点点连成串来折磨刺激他。他真的很害怕,她们说的是真的。自欺欺人的为黄旭辩解,世上的二少何其多,

你怎敢凭借一面之词断定他就是黄旭,没准是李二少,陈二少,张二少……

仿佛要得到证实般,林淼拨了黄旭的号码。一直都是无人接听,他都想放弃了,电话通了。

“喂……”

林淼清晰的听见有什么类是玻璃爆碎的声音,那么响那么响……

“喂……怎么没声音啊……喂……”好听的女人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他的全身发虚,挂断电话,抓手机的手一阵无力下垂,身子虚弱地贴着冰冷的墙壁,眼前阵阵发黑。他分明听见手机

的那头有黄旭的声音,他喊“杨楚……”

沙发上的照片,他深刻的记得,那张照片的右下角有个楚字。原来真的是这样啊。他到现在还是浑浑噩噩,他真的不

敢相信,黄旭背叛他了,背叛了他对他满心的信任忠诚。他从来都知道黄旭不是什么痴情的人,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

对他抱有幻想,如果那个人是认真的呢?如果他是真心的呢?如果他真的有那么一点在乎呢?到底是太牵强了,沦为

了笑柄,他呵呵地惨笑,到底他是爱上黄旭了,爱上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顶着一张惨白的脸。同事看见难免用同情的眼神看他“你要不要打的回去啊?”

“我看你还是看门诊吧,脸色这么差。”

“不用了,真的不用。”连连摆手,离开灯火辉煌的大厦,一头扎进黑夜,站在冷清的公交站边等待。

不断的看着黄旭送得手机,银白色的外壳,看得林淼的眼睛有些酸疼。为什么,为什么呢?早晨明明还好好的,那人

还搂着自己,还对自己微笑。怎么转身他又去抱别人了……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可曾有哪里做错了,哪里做的不好

了?只要黄旭说出来,他会改的,他真的会改的,只要,只要不要离开他就好了。

林淼想着想着有些失神,公交车到了,慢慢的爬上去,找了位子坐着。呆呆地扭着脸望着窗外,那些跟自己一点关系

也无的风景,冷冷的从眼前掠过。

手机铃无端的响了起来,林淼伸手去摸,结果听见的却是前排的女孩,用甜腻的声音说“哈啰……”

林淼自嘲,你真是神经过敏了。以为他会打电话给你,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了,懒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也要有个度!

林淼开门进了屋子,呆呆地坐在沙发上,也不需要开灯了,他的心靠那点微弱的昏黄是照不亮的……

黄旭回来时,打开灯,林淼那样突兀冲进他的视线,他着实吓了一跳。看见他的身体僵硬着很不自然,有些莫名其妙

“喂,你怎么了?”

林淼手里还握着手机,看见他来,缓缓地转过身,冷清清的笑了。

黄旭只给这样的林淼搞的心里发毛“你没病吧?笑什么笑啊?”

“我以为你今晚不会回来了。”林淼的语气不冷不热,淡淡的。

传到黄旭耳里出奇的难受、扎耳“你今晚吃错药啦?阴阳怪气的,你脑子没病吧。”心下给这人奇怪的举动搞的毛躁

,说着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想让他正常点。

林淼给他拍的一怔,盯着黄旭,目光有些涣散,凄凄楚楚的又笑了“我以为你会在杨小姐那……”

黄旭给他说破,脸上自然没好脸色。没错,自己这两天一直都和她在一起,杨楚花样多,一会儿是赛马,一会儿是歇

斯里底的摇滚乐团,一会儿是自己从来不懂的神秘巫术……杨楚对于他是新奇的未知的,他觉得刺激。可这些,林淼

怎么知道?而且该死的是这人居然敢用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你凭什么质疑我!我爱怎么样,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

来管!怒火腾得冒得老高。

林淼见黄旭勃然色变,果然说中了,心里了然后只剩无边的惨淡。

“你都是从哪听说的?”黄旭压下怒火,瞪他。

“呵呵。”林淼从沙发上拿起那个黑色的盒子,神态很坦然“你不小心落下了。”

“嗯。”黄旭玩味的看着他,很好,都学会翻箱倒柜了,他想起曾经的女友,站在他面前狂态百出,现在这个男人又

想玩什么把戏?双手抱胸,讥笑道“你想说什么?”

林淼僵持着传递的姿势“那天你没回来也是和她在一起吗?”

黄旭接过看都不看大力摔开,扬起手一巴掌就把林淼扇飞了。我和谁在一起,你还没有资格,说三道四!

这一巴掌来得太突然了,林淼只给他扇得一头撞在几桌上,伤口钝痛,不明所以的望着暴怒的黄旭,眼神受伤。

黄旭上前一把拎起他的前襟,眸色阴狠“没错,我就是和杨楚在一起了,这几天都是。怎么,还要和你报道不成?”

林淼擦去嘴边的狼狈的血迹,并不做言语。

黄旭轻轻拍着他的脸,戏谑地嗤笑“啧啧,你这样子真是可笑啊,怎么在吃醋?”

被说穿,心脏被刀子绞了一样的难受,林淼惨白着一张脸,身体也不由颤动“很可笑吗?果然啊……”弓着腰,低低

的轻喃“真是很可笑啊……”

黄旭看他这副肝肠寸断的样子,心里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的清明,心底却是狠狠的鄙视“你该不会以为,我和你住了几

天,就要娶你了?你有没毛病啊,你还是个男人啊,我怎么娶啊?!”

林淼只差一口血喷出来,他从来没有指望什么永远,什么天长地久,这些对他都太遥不可及。可是自己拿的是真心,

是真心啊,为什么不能换一点温暖回来?不死心般又扬起脸,深深地望着黄旭“你的心里……”

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我的心,你还不配!”

终于把他脆弱的幻泡泡想狠狠地戳碎了。自己亲手将心脏捧在手里献给他,眼睁睁的看着他,重重地扔在地上用脚踩

得稀烂……

还要说什么呢?自己还可以说什么呢?林淼用空洞的眼神望了望黄旭,又转过脸望了望这个屋子。原来所有一切美好

温馨的东西,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幻想出来的,真是,真是……自己果然是误会了,真是糗大了。林淼轻轻松开黄旭的

手,收起所有的狼狈与不堪,艰难的朝他微微的笑了下,退了几步,很有礼貌的朝他鞠了躬“这些天,承蒙你照顾收

留了。真的很感激。如果给您带来什么不便,请见谅。”

黄旭只看着这人瑟缩着单薄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种从未有过的烦躁在那人关上门时,放肆得滋

生起来,他难以抑制。暴躁的将触手可及的一切东西统统炸烂,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充斥着耳膜……

终于砸累了,无力地坐在一片狼藉中。左手扎进一片玻璃,鲜红的血液不断的溢出,他却感觉不到疼……

第二十四章

林淼浑浑噩噩的走在冷清清的大街上,入冬的天气夜里气温下降的厉害,身上的衣服也不见的厚实,他又冷又饿,连

容身之地都是不知道在哪。从来没想过会这样狼狈的离开那人,不过也好,总算不用再提心吊胆,患得患失了。终于

心死了。口袋里仅有几十块钱,这便是他所有的财产了。摇头苦笑一个男人做到这个份上,真够丢人的了。咬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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