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不知道什么叫怕的家伙,我也是这样以为的,以为他告诉我们关于这事的以后,肯定会同时告诉任何人,而且不管别人怎么样……一副看破风云的嚣张样。”罗威接过口,对闻汀卒的话表示赞同。
“那时看他对什么人都不说的时候我还怀疑一阵子……自己是不是生活在二次元的世界了……没想到!经过一段时间观察,这只狗娘养的家伙竟然为对方放弃了自己的那狗屎欠揍的原则。别说你,我早就嫉妒了好不”罗威说完还不忘瞪了许霭一眼,以解自己因为这事……以为自己曾经生活在虚幻里的仇!
怎么不是迈出一步,那一步开始面对所有人的一步?
怎么不会去嫉妒,那一切的表现都是许霭守护着心理最重要的人的表现?
怎么不是放弃原则?一直以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到底是怎样的感想的人,那个一直以来只活在自己世界的原则。
“那是,你们几个还记得那时他说了些什么吗?怎一个狗血剧情。”黄凯健说起。
——
“我喜欢他,我爱他,从我第一眼看到他躺在那床上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可以变成怎样……他像在诱惑着我,面对这样的诱惑,我也是平凡人,我禁不起。”
“看到他闭着的双眼,听到静静地呼吸的声音……我的呼吸会急促,我会迷失我自己。我觉得我在那个漩涡里盘旋着,拼命地想逃脱却截然不行……他吞噬着我,我也自甘沦落。”
“很虚吧?很不可思议吧?但是,没办法,它就在我”指着自己的心脏的位置,“这里,使我的理性淡然无存。”
“我知道的……知道,我生命存在的意义好像就为了这一次的相遇。”
——
当时自己好像说了这类话吧?
许霭当然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自己怎么会不了解他们说这话背后的话语—他们在替自己开心,在祝福着自己,自己那时的话,直直地刺激着他们啊。
好像谁说过:
最真切的友情,
是当你倾吐最为难的处境和最尴尬的心绪时,
他或她不误解更不鄙夷,
他或她对你已达成永远的理解与谅解。
记得自己说完,他们都依旧开着自己的玩笑,他们双手或握拳或直接展开、他们双脚抬起。与自己的身体做着各种接触——存在于男生友谊间最好表达的接触。
所以说,自己也不能失去他们啊。
“呦~,还嫉妒起来了,怎么我就看不出?一般来说嫉妒的话,就要拼命对老子我好,还有各种讨老子开心——这样,你们也可以心理平衡点啊。”许霭不要脸般的带笑说了这话。
“你就放你的狗屁吧!擦亮你家的镜子,看看你自己的脸皮到底有多厚,别说爷我没告诉你这个绝招。”罗威迅速回复了一句。
“罗威,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就凭你那张嘴,我是被训练的,知道没?训练的!妈的,你那张嘴就像地雷,我当然要多加研究啊。”
“你个狗屁大的家伙。”许霭无奈地笑了起来。
围绕在这里的气息,温暖着人心。
所有寒冬的气息,在这样的一段它本该存在的时期,拼命地绽放了它的所有它的骄傲。
这一切,在这个时期,所有人都感受它的骄傲。或寒心、或清喜。当这个不属于自己的时期,寒冬也该搬走自己的脚步……为下次的绽放做好最完美的准备。
经历了这一小段时期,我们再一次的成长。我们的脚步也踏着异常地稳定——相信彼岸的阳光并不遥远,我们是这样相信着的。
那时候,我们在黑暗之处流过自己的泪水……不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脆弱,并且相信自己并不脆弱;
那时候,我们无比畅快地欢笑……感受到岁月原来也有自己曾经存在的烙印——我们活过;
那时候,我们彼此鼓励着……让自己意念不再落空。
后来,我们也知道了许多明白了许多——我们并不孤独。
有人在让人扑朔迷离的痛苦中,异常坚定地抓住爱人的手,直到感受自己爱着的那个人传来温度,所有的一切似乎值得了——许霭。
有人渐渐看清心里真正存在的跳动频率的渊源,没有太多的顾及,开始踏上自己的脚步……虽蹒跚刺路,但终究明白了许多——李凛。
有人依旧感受着别人的坚强,想与他并肩,扶着他……不让那人在那段无法让人知晓的岁月里再次跌倒——张桵彬。
有人痛苦无比,但所有的一起还是这样……逃不过生命年轮的清洗——廖楚泯。
有人依旧让人看不到他们内心的含蓄情感,却截然不知那生命的好友早已知晓……所有的一切也在萌芽阶段——罗威、闻汀卒、黄凯健。
就这样,冬天过去。
三十
敲了一下门,得到里边的人同意后推门而入。
看着进来的人,曾宏立医生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一下就调整回来。放下自己刚才还在写着国内先进治疗报告握着的笔,托了托眼镜露出和蔼的笑容。
“李先生,你来了。”
李凛微微点了下头便关上门后走到曾医生面前坐下。
“怎么,又有什么事了?怎么不见许先生的?”
“我想检查我现在的状况。”
那之后,自己都是和许霭待在家里边,生活终于回归到不用受尽思念折磨的状态。只是,这样的时间,以往的记忆也越来越清晰……它就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扣住喉咙,让自己的呼吸无法顺利呼出。
渐渐清晰的记忆更是让自己觉得自己不配那个人……同时,也不配许霭。
那个人,自己不配在他身边……因为,心真的变了。
而许霭……却是认为自己配不上这样的一个人。
“……”
曾宏立看着眼前这个人,神情一下变地若有所思——
记得这个人在车祸后的治疗时间里都是非常的安静,最算再大的痛苦都没有轻言一个字。只是,在他睡觉的期间,总是能看到眼泪滑过脸颊。
这样的一个人却也激发自己对他的格外关注——想看看到底怎样的痛苦才会让他不轻易掉落的眼泪在双目闭紧的时候能将自己的泪珠流落。
当然,会对他格外的关注的原因也是在那段时期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许霭。在那段时期的偶尔交流,发现这个人更是给了自己震撼感……
许霭这个人可以很坚韧,他会让你觉得他的疼痛不会在任何人面前随便暴露。但,当那天值班的夜晚,看到许霭颤抖地双手握着眼前这个人的手竟也跟着默默流泪的时候,自己真的被震撼了。
那时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
只记得在填写眼前这人病例的时候,在与病人关系那一栏的时候,只是写了个:责任负责人。
没有别的,这样的陌生关系不可能有这样的表现。在之后的观察中,当然也知道许霭对眼前这人的情感……这个自己见多了,并不奇怪。
只是,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恐惧让还许霭这个人也如此般无措地落下泪水?
当时那层陌生的关系自己清楚……就算许霭那时是多喜欢眼前这个人,也不会流泪的……
眼前这个人主动出现在自己面前,所有以前的一切却也唤醒了自己的好奇心……
老人啊,你怎么就还有这般冲动?
曾宏立笑话了一下现在的自己,摇了下头清醒下刚才还沉浸在过往所在的记忆里的自己,便也对李凛开始讲话了。
“是关于你记忆的恢复状态吧?”
“恩。”
站了起来,对李凛说了句:跟我来吧。
看到眼前的X光照,曾宏立眉头有些皱。
“你的暗区比之前淡了,最近有出现耳鸣、呕吐的现象吗?”
“有。”
“……”
李凛站在曾宏立的身边,静静地等着曾宏立的进一步解释。
“你……记得多少以前的记忆?”
“大概出车祸那前后时间段。”
曾宏立回头再看着X光照,表情有些严肃,“你的记忆全部恢复了。”他这样说着。
******
双手不住的颤抖。
李凛走出医院,感觉刚才听到的话是这么的不真实。
——
“你的记忆是全部恢复了。”沉默了一下,曾宏立直直的看向李凛,“你到底在逼着自己什么?”
“……”
曾宏立叹了口气“从你车祸到现在,我早把你和许霭当作自己的干儿子般了。”停了一下继续说,“上次我也告诉许霭了,他也知道你在抵触着记忆……你自己应该知道,自己这样做只是会让自己得到更多身体上的痛苦。”
“……”
“最近睡不好吧?”
“恩。”
“别这样吧,会让许霭受尽精神折磨的。”
——
怪不得许霭在回来后沉默了许多,原来自己在伤害着他啊。
李凛顿时觉得自己心疼得不行,握紧双手,不让这样的抖动太过明显。许霭不像别人,不会在让别人去关心他,他一直是这样的,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只是,这样的一个人,自己也真害怕了……这样的你,你眼睛深处的火苗也渐灭吧。
身体被人拍了一下,惯性的皱了下眉头——来自本能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的一种习惯。以为是别人,也就没转过头去了,直到后面的人传来熟悉的声音。
“是许霭那小子的凛吧?”
带了些许的愤怒疑惑转过了身,却看看到那个拍自己的笑了开来继续说,“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闻汀卒站在李凛面前,带点流氓样笑着,“怎么不见许霭那个混蛋小子?”
李凛看清眼前人后,也就知道他刚才那些话语并不是带恶意……这是出自原本的性格,也就放松了自己有些僵硬的表情。
不过面对闻汀卒的问话,还是没有去回答。
周围的气氛在李凛这一沉默下顿时冷了下来,闻汀卒倒也不介意继续说,“那小子学乖了,不会老是粘着你了。”笑到这几年许霭在李凛旁边摆出的欠揍摸样,无奈的摇了头笑了起来继续问,“身体不舒服?”
李凛沉默了一下,也终于开口说话了,“没有。”
“如果你不舒服,我可以想象到许霭那个鬼摸样,就像……”还没说完,从医院门口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
“妈的,闻汀卒你是有病啊?叫你叫这么久,你竟然给我待在外面。”罗威推开医院的大门后看到闻汀卒,直接朝他那边骂了一句。
“操!罗威,你才有病,不知道谁有病现在要来医院的!”闻汀卒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皱着眉头就转过身破口大骂。
“你这个……李凛!?”罗威跑到闻汀卒身边,看到他身边站着的李凛就惊讶地反应了下。“你怎么在这里?许霭呢?”
李凛此时在心理苦笑了一下——自己和许霭又不是连体。苦笑归苦笑,却也没有回答罗威的问题,仍保持着沉默。
“怎么样?你的腰不会就此没了吧?你说你,伤哪里都好,怎么就伤那里?”闻汀卒问了一下看着李凛的罗威。
“滚!你以为老子想伤到那个位置的啊?”
“呦,别说。检查你的医生肯定说你这年轻人要知道检点的了。”
“闻汀卒,我警告你,你的狗嘴最好闭上。否则,我不知道等下你的身体会受到什么伤害。”
“我怕你就傻!呵呵,罗威,你也有今天的。”
“妈的狗屁,最近运气一直不好,骑个马也要来个闪腰……明确跟你说,昨天的比赛不算,你他妈别又想用这个压我的钱。”
“你就看着咯~!”闻汀卒对罗威笑了下,将视线将罗威身上转开对着李凛,“许霭那家伙最近是不是忙得像狗样?一般过完年上班,那家伙的所在单位会特别多事干的……那死装模作样的家伙,活该!”
“……”
“呵呵,这个你可能也不清楚的。我和败家威正要去喝酒,你去不去?”闻汀卒很直接问了句,但是反应了一下李凛的性格不是自己那群朋友那样,很快的接了句,“啊~,不好意思啊,我都把你当我那群朋友了,你别介……”
“我去喝酒。”
三十一
“这个人,很正啊。”说话的人是上次与罗威他们一起打球的人。
因为同样喜欢此类活动,自然与罗威他们接触得比较多,像此类聚会比赛什么的他们也会常出现。
“呵呵,你该用这个词去形容老是围在你附近的那群女的还差不多。” 坐在他身边的人。
“妈的,有些时候就是会觉得世界充满不公平的。”
“还抱怨起来,世界把你刻画成这样也是显现得公平的了——本来你的样子应该是带点缺陷才对的。”
“滚,你就会讲……喂,难倒你就不会这样觉得他很正啊?”
“你们有空在那边说,不会去损一下我旁边这位扭伤腰的男人啊?”
坐在他们对面,闻汀卒优雅无比举起杯子对着他们的说着,“还是……你们没见过人类,最近都开始想念作为人类的样子了?’
“闻汀卒,我警告你……别在那里搬弄我的是非。”瞪了闻汀卒一眼,转过头也对着他们说:“你们以前也见过的。”
“是吗?我怎么好像没什么印象的?”
有印象就算你们厉害了,你们见到他的时候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那狗屎家伙许霭,藏娇似的把人藏得这么好,还想让你们随便看啊?妈的,开始的时候连作为兄弟的我们都没看着几次。罗威这样想着,突然有种痛扁许霭的冲动——那家伙就是就是欠揍的。
无奈的翻了一下白眼,拿起一杯酒就灌了下去。
“我说你一个腰伤患者,注意下自己现在的状况。”闻汀卒看着罗威的动作,很直接的就说了起来。
“我怎么就觉得你这个家伙在这个时候就特别欠扁啊?”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说话者——这家伙老是无意有意的在说这件事。
“呦!我这是关心。”
“放你的狗屁去,少恶心就行了。”
“我说你们,先别吵了。这位是?”
“妈的!不就是……”罗威很急躁不耐烦地想说了下去。顿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