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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殇 下——by黑崎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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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空想?

「皇上,」柳霜月再开口,声音微颤:「您说说,您可有将霜月放在心上?」

「霜月,朕……」华子舟支支吾吾地,吐不出真心话。

失落决堤地涌入柳霜月内心,淹没理智,他倏然起身,尖吼地问:「皇上,霜月愿为您做牛做马,为您受苦受痛,请

说说,您爱霜月吗?」

从未想过会突然受此严厉逼问,华子舟闭上眼,心乱如麻,随着长长一声无奈满载的叹息,他低声道:「霜月,你的

情爱,朕心领了。但是朕不爱你,当初的邀约,只因偏好听筝曲而说,没料到你会误解为朕对你有意。」

「那么要是现在呢?从现在起,霜月愿服侍皇上左右。」

「不行,霜月。」华子舟摇首:「朕心上有人了。」

柳霜月绝望地发出哀鸣,整个人跌坐在地啼哭,咬牙死命忍过来的痛楚,究竟是为了什么?以为皇上爱他的,谁知到

了最后,苦苦追逐的竟只是海市蜃楼,转瞬间化为泡沫,消逝无踪。

瞧柳霜月哭得凄惨,华子舟有些不忍,欲上前将他扶起安慰,手才伸出,却被柳霜月狠狠挡开。求爱落空的男伶摇摇

晃晃地起身,颤抖着手直指华子舟,眼里透着怨恨:「人家说君无戏言,你却骗了我的感情,叫我一身清白全被玷污

,你非但未曾怜悯,还残酷以对,你……你不配做皇帝!」

斥罢,柳霜月怒极地离去,那对充满憎恶的眼眸烙进华子舟心底,久久不去。

第四十七章

望穿秋水似地殷殷企盼一个多月,夜夜咬牙忍受与不爱之人缠绵床第的羞辱感,为的是什么?不正是希冀与皇上见面

的微薄希望支撑着活下去的意志?如今换到的,却是残忍无情的拒绝,一句「不爱」撕毁纯真的心,抹灭善良的灵魂

泪如断线珍珠儿似地坠,怎么拭都停不了满腔悲伤,柳霜月步履蹒跚,失魂落魄地走,好一会儿后,才发觉自己下意

识地返回华子景住处。

有什么事,记得回来找我。

或许是华子景说这话时的温柔让他折服,那华子舟那儿撞得灰头土脸,如今竟有种华子景是唯一依归的感觉。瞧见窗

里有人影闪动,料想华子景应在,柳霜月如落海难民发现浮木般,激动地冲进屋里。

华子景正端着茶要往桌边坐,惊见柳霜月红着眼眶鼻头进来,顿时明了发生何时。不,该说一切正如他所料想,这步

棋下得对极,柳霜月必是在华子舟那儿碰了壁,绝望崩溃地回来。

可怜的孩子,定会觉得过去被糟踏身体的痛苦都白白承受;也因如此,更容易憎恨当初令他满怀期待的那个人。

这是何以他要将柳霜月赎进宫,三不五时加以蹂躏的个中缘由。由爱生恨的心,最易趁隙而入,加以利用了。

「月儿,你怎地哭得双眼红通通的?」华子景故意放柔语调,佯装担心地扶着柳霜月到桌边坐下。「莫非没见着皇上

?」

柳霜月连声啜泣,语不成调地道:「见是见着,心却也碎了。」

「我不明白,你不是说当初皇上有意迎你入宫吗?」华子景又追问:「怎会令你心碎?」

「皇上只是一时兴起,胡言乱语,并非对我有意。」柳霜月气得就自己的头捶将起来:「是我太笨,竟自作多情,以

为皇上爱我。」

华子景将他轻拥入怀,悉心安慰:「傻孩子,不是你的错,是皇上轻浮过头,欺人太甚。」

华子景暖和的体温褪去柳霜月心底些许寒冻,他伏在华子景怀里放声哭泣,全身不停颤动,哀恸得无法自己。历经须

臾静默无语,柳霜月总算渐渐冷静,嗫嚅地抱怨:「皇上说他有心上人了。」

「他可有说是谁?」

「没有,我也不敢再问,只怕问了更伤心。」

华子景沉吟起来,片刻后他清了清喉咙,道:「我约略知晓是谁。」

柳霜月抬起头,泪眼汪汪地望着华子景,等着他宣告答案。

「宫内殿前大将军,崇彪。」

「崇将军?」柳霜月瞪大眼:「有这回事?当初带皇上前往桂花院的,正是他呀!」

「崇将军几乎是与皇上自幼一起长大,感情甚笃,但几番观察下来,我和皇兄们皆认为他与皇上之间甚是暧昧,形影

不离,又经常同寝共眠,叫人不多作遐思都难。」

「可那崇将军个高头大,外形粗犷,虎背熊腰,皇上真爱那种人?」柳霜月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我这等俊秀容貌

难道比不过一介武夫?」

华子景有意将柳霜月的恨意误导至崇彪身上,便又故意说:「崇彪仗恃皇上宠他,在皇城里目光无人,对我们这些兄

长百般不敬,也不知他是怎地给皇上灌迷汤,要皇上全听他的。」

「这么说来,崇将军虽看来像个好人,实际上却不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这傻孩子涉世未深,当然看不出来,我们在皇城里给他玩弄得叫苦连天,日前还被皇上误会

我们胡乱造谣,损害龙誉,差点要头身分家!」华子景啐道:「那种家伙,早死早好,要是没有他,说不定皇上就会

爱你哩。」

「真的?」

「当然,那种鲁莽的粗人,哪比得上你。」华子景于柳霜月额上轻吻:「这样吧,看在你对皇上痴情,我助你一臂之

力,咱们一起对付崇彪,让皇上不再信他,将注意力放到你身上如何?」

「这事儿倒好,该如何进行?」

「得先冒点险才行。」

「要是能获得皇上的心,我甘愿冒险。」

「崇彪现被派驻边缰,不得回城,咱们来假传圣旨,召他回宫,让当初派他前去的皇太后怒判他欺君之罪,并将他带

皇上至民间寻花问柳之事道出,栽他个不忠不义!」

「敢情是个好计!」柳霜月像是又有了希望,面容欢喜起来:「但要怎么拟圣旨呢?」

「最困难处莫过于皇上的玉玺,方才讲的冒险即指此事。」华子景双手按在柳霜月肩上,道:「你个儿小,在宫里又

乏人识得面貌,便于闪躲,可试试去御书房偷玉玺来用,玉玺一盖,圣旨即成,那崇彪就等死了。」

「行,」柳霜月笑盈盈地答应:「我去!」

「待崇彪接到圣旨,返途尚须半月,这半月里,我教你熟悉房事之道,让你懂得如何取悦男人,日后在床上征服了皇

上,还怕得不到他的宠幸吗?」

「这种事儿怎么教呐?」

「脱了衣服上床去,我一步步告诉你。」

听得要上床,柳霜月脸儿晕红,但思及这是替未来铺路,也就乖乖照做,裸着身子躺到床上,遵循华子景的教导,满

怀感激地尝试各种能令男人欣喜若狂的技巧。

天真如柳霜月,却不知他在听从华子景诡计欲陷崇彪于不利之地的同时,也给自己铺了条死路,真要叹息问世间情为

何物,让个单纯少年成为皇城内权力斗争的牺牲品。

第四十八章

自接获皇帝喜宴,召传回皇城的圣旨后,崇彪一行人整装返宫。镇守边疆多月,众人虽不敢异议,却全心系家园,日

夜向上苍祈祷;如今终能踏上归途,无不满心欢喜,不自觉健步如飞,能快一天是一天。

谁料天不从人愿,寒冬侵进,白雪纷纷,由轻飘飘的雪花转成沉重的雪块,打在身上,痛入骨里;加上冻得割人的寒

风冷冽吹袭,将军士兵们各个前方顶着暴风雪,脚下踩着几寸深的积雪,寸步难行。

怎么也没想到老天爷如此无情,放都不放他们这群思乡情切的军人一马,连赶七天路,几名士兵却抵不过寒冻,前天

夜里睡了,隔日怎么也叫不醒,真是回老家去了。再过几日,行经山间,风雪更遽,几乎无法前行,许多人受了风寒

高烧不退,更多被冻得四肢几近麻痹。

这天,夜渐深沉,眼见气候阻挡去路,破坏视线,崇彪不得不令众人停下脚步,寻处地方扎营。

「将被褥盖在身上,尽可能相互靠近,随时注意你身旁伙伴的状况,避免失温。」崇彪郑重其事地叮咛,接着指挥负

责粮炊的士兵准备晚膳。

路途虽然艰辛,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存粮相当充足,不致于受饥饿所困,待热腾腾的汤与粥煮好后,士兵端来请崇彪动

筷,但他谢绝好意,转而吩咐弟兄们先用,他则先至营外巡逻,最后再吃。

步至营外,大雪依旧,四周荒凉寂静,月光映得大地一片惨白,连丁点儿虫鸣都没有,气氛诡谲得让人怀疑这儿是否

还是人世?看久了,不禁打个冷颤,连背脊都凉凉地。

稍微勘察地形,崇彪发觉此处不宜久留,背有厚重积雪的山壁,前是深不见底的险恶峻谷。这雪势要再继续下去,恐

怕山壁上的雪堆会负荷不住,引致雪崩。尚在思考着呢,说时迟、那时快,大自然冷不防地反扑,山顶忽地传来轰隆

隆几响,一道宽阔浩荡的白瀑布倾泄而下——那可不是洪水,而是大把大把的雪块崩塌滑落,崇彪连发出警告都来不

及,驻扎的军营已有大半被掩埋,还有一些则被推落山谷,士兵们惊慌失措的呼喊回荡谷中,凄厉得缭绕耳里,久久

不褪。

不过眨眼间,方才还灯火通明的军营已不见踪影,彷佛从未出现似地,四周又恢复死寂,崇彪愣在原地,登时间分不

清是梦或现实。待冷风嗖嗖地刺痛脸颊,他总算回过神,忙往军营刚才驻扎的地点奔,可他也不确定方向对错,因为

崩塌而下的雪已然盖过一切,仅能凭印象定位,他跪在地上,急匆匆地用双手挖掘,想将雪块挖开。然而挖出三寸,

顶上的雪又松垮下来,彷佛在嘲笑他白费工夫。

「可恶!可恶!怎么会这样呢?」崇彪不死心,又一边挖掘,一边喊着几名士兵的姓名,但除了漫天飞舞的风雪冰霜

之外,未曾得到任何回应。

他再怎么也没想到好好一支军旅会突然间被雪给吞噬,所有伙伴都消失,未免太过戏剧性。偏偏他在雪里暴露太久的

指梢传来刺痛,告诉他这不是梦,是真实,就在他眼前,几十名士兵全军覆没,什么都没有留下。

雪,无论掘了几寸,都无情地再垮下几尺;奋斗整整几个时辰,除了拉出一条被褥之外,再无其他收获。夜幕更加低

垂,空气温度更低,崇彪终于投降,束手无策地站起身,望着无垠的白叹尽无奈。

接下来,该怎么办好呢?同伴已灭、粮货已绝,未来要如何度过?难道就这么放弃吗?不,当然不行!崇彪自怀里摸

出华子舟临行前予他的玉佩,脑里浮现华子舟的面容。纵然要死,也要再见过皇上一面,否则他绝不甘心踏进阎王爷

的大殿。

凭藉一身傲骨与强烈的爱恋,崇彪将被褥往身上披,腰间系条带子成了临时棉袄,跪下向已遭雪埋的弟兄们行叩拜礼

,而后起身继续返城旅途。

第四十九章

皇帝喜宴之日,老天爷似乎赏给几分薄面地停了雪,为布置皇城,天未亮即出动大批宫女太监扫除积雪,待东方现出

鱼肚白,雪已扫得差不多,大伙儿开始忙着挂红布、悬花灯。

尤其是晚间宴客的金龙殿,门口处系了许多大红丝绸结成的装饰,两侧摆满娇艳亮丽的牡丹花;殿内左右分排矮几,

一人一席,席上各缀一朵粉色芍药象征富贵,花旁巴掌大的金盘里盛装些许甜果核仁供客人等待时打牙祭、消磨时间

;立柱上盘龙雕饰闪闪发亮,望久了像要飞上天去般栩栩如生,底部红色基座换过新漆,更添喜气;天花板挂的灯系

以黄金经手工镂空精雕成棂,里头燃着红蜡烛,映照得分外辉煌。殿中央通道铺有沿伸至帝位的红毯,绕九层台阶而

上,止于皇帝宝座之前,纯金打造的龙椅上铺了鹤顶红缎面佐金丝绣花的薄垫;龙位右方系皇太后,同样纯金椅上铺

的则是紫绫搭金线嵌边薄垫;原先左侧应是太皇太后,可她仍重病在身,不克出席,也就未设桌椅。

皇句里人人忙着布置,御膳房忙着备宴,护卫们忙着加强巡逻,几名大臣与其他先皇子嗣则忙着接待众多自远方而来

的外族族长或使节。当中不乏过去曾与华国为敌,后被攘平者,尤其是位于西北方深山里的夏国,几乎等同宿敌,幸

而于盛德皇帝任内经谈判多次,双方终得化敌为友。

然传至今日夏国君王夏傲天,他对父亲夏平顺同盛德皇帝合解之事相当不服,认华国所据之地占尽天然资源,土质丰

富,水源充足,气候又佳,才得以生成安居乐业之国。反观夏国位居荒僻山林,土壤贫瘠又或地势太过险恶不适耕种

,生活困顿匮乏;幸得族人天生体格壮硕,善兵善武,为抢夺良好生活环境,履履侵犯华国;后来盛德皇帝允诺每月

给予充足粮源及金钱资助,甫换得夏国妥协。

可夏傲天不满躲在山里接受援助过活,如摇尾乞怜般毫无尊严,他的想法里始终认为与其受人恩惠,不如夺下土地,

自给自足,好过做别人脚边的狗。再说土地是老天爷给的,岂有华国独占独享之理?应是谁有本事,谁就可用!

同其他兄弟一齐接待外宾的华子昊一瞧见夏傲天,便看出这位年近三十的青年野心勃勃,那双锐利眼神不停巡视四周

,高挺鹰勾鼻及夏国特有薄唇,透露出此人精明干练且冷酷无情,稍后谈话时更觉其言语间对华国带着若有似无的敌

意。

如能善加利用那份敌意,夏傲天或许能成为推翻华子舟的助力也说不定。华子昊别有居心地走向夏傲天,打算与他好

好认识,看能否建立同盟。

「夏王,感谢您大驾光临。」华子昊向夏傲天伸出手,热情寒喧。

夏傲天似乎不怎么买帐,只冷冷地问:「你是何人?」

「我是圣上的长兄,华子昊,自先皇时期已听过夏国全民皆兵、剽壮强悍的事迹,如今有缘一见,果真闻名不如见面

。」

夏傲天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倒挺会说话,我父皇因与贵国先皇订定和平协议之故,迫我得出席婚宴。想

想也好,来瞧瞧贵国当今皇上真面目,据说他年纪虽轻,却深谙治国之道,令正德王朝天下太平,民生富足,坐享升

平鸿福。」

「欸,什么治国之道呢?国泰民安有大半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是先皇打下的基础够好。」

听过这话,夏傲天扬了扬眉,若有意会地道:「大王爷,看来你不甚满意正德皇帝?莫非系因先皇未将王位传予你而

怀恨于心?」

华子昊干笑几声。「夏王好眼力,看样子咱们有些投缘,反正宴会开始还要好一段时间,不如你我二人到客室里聊聊

,如何?」

「嗯……」夏傲天想了想,总觉华子昊相同他商量什么,也不知肚子里装得什么诡计,但看话题还谈得开,便点点头

道:「也好。」

这会儿去,可不得了,华子昊大把大把数落华子舟不是,将正德皇帝贬得一文不值,连同从华子景那儿听来的入民间

男伶院寻花问柳之事全加油添醋地道来,把与崇彪关系暧昧说成君臣断袖,枉顾伦理,颠倒阴阳,丢尽列祖列宗的脸

,只空有「良君」外壳,里头的灵魂污秽不堪。听得夏傲天还未见到华子舟人,却已对他憎恶有加,与华子昊并肩慨

叹华国竟出此等劣主,大去之日恐不远矣。

第五十章

皇宫另一端厢房里,华子景正为柳霜月穿戴藏青缎料衣裤,外衬深红垂地长袍,青丝以红绢系起,略施妆,俏过众家

宫娥。整装完,华子景轻抚柳霜月细嫩脸蛋儿,道:「今晚乃皇上大喜之日,你就按咱们计划上场奏曲筝乐,皇上肯

定龙心大悦,对你宠爱有加,正圆了你的心愿。」

柳霜月稍显不安,道:「众目睽睽,在座的又都是王宫贵族,唯恐失手弹出差错,坏了大伙儿兴致。」

「傻孩子,上了场,想着皇上就好,其他人当西瓜鸡蛋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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