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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福泽 上——by黛色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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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房时遇见正来找他的管家,大概是要说老太太的事,紫稀拧拧眉,这样下去怕是活不长久,管家见他同蓝稀林一道出来了便道:“好不容易睡下了,昨儿受了凉,今儿一直吵着没得机会让大夫给瞧瞧,就怕晚上再受潮,让丫头们把药煨到火上了,随时能用上。”

“好,辛苦了,早些歇下吧,我明一早过去。”

北院虽然没人住了,也一直有人打扫,紫稀一闭眼就直到天亮,草草梳洗便往祖母处,不成想碰上正要请安的二十姨娘,看她倒是起的大早,打扮得很是整齐。

“姨娘早。”

“哟,二少爷好些时候没回来了,以为你这忙人一大早又走了呢,到在这碰上了,果真要见上什么人,都是有造化的。”

紫稀怕他说个没完没了,也不理会她,直往里屋去了。

“祖母起来没?”

“早起了,等您用饭呢。”丫头见他进来赶紧把人让进去。刚进门就听祖母念叨:“哎哟喂,这是哪家少爷,走错门了不成?”

“老祖宗难道不喜孙儿来看您?那我出去便是。”说着就要转身走,老太太那会真让他走,赶忙道:“我说我这死老太婆讨人厌了吧,你们一个个儿的,都躲我。”

“哪是躲您哪,不是怕惹您老不高兴吗。”说着坐到桌前:“我是饿了,怎的不开膳?”

“可不在等你嘛,今儿怎么一早就过来?”这时大太太,蓝稀林蓝稀卉也上座了。

“听说您不爽快了,来看看谁惹您了,孙儿来给你出气。”

“你倒有孝心,就是孝顺到别家去了,哪有主次都不分的。”

“好了好了,我不对,喂饱我再定罪可行的?”

众人见老太太和蓝紫稀都不说话了,也都安静吃饭,一顿饭下来,老太太像是开心不少,等撤了桌,大太太开口了:“紫稀也大了,反正家里中共这几个人,现成老太太做主,就谈谈你们的婚事罢。”

“我们的?我跟谁的?”紫稀装糊涂,就知道不该回来。

“还有谁?当然是你外侄女儿,这话不提过一回么?”

“提是提过,我就觉着女儿刚嫁出去,孙女儿又嫁回娘家让人说着不好听。”

“这有什么不好听的,可不是亲上加亲的美事么。”

“那这么说吧,我就是不想娶,明白了。”

大太太没料他这么说,惊到:“什么话,父母之命,哪有你说不的理?”

“大娘,我要是当真不娶,你拿我怎样?”

“啪”大夫人一拍桌子道:“老太太您听,十五房教的好儿子,都要翻天了,这不请出家法来还得了?”

“行了,这事儿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下了。”老太太放了话,紫稀也来气了:“你们喜欢带孩子就自己带吧,我没心思陪你们玩。”也不管他们说直接走了。

出了门却见蓝稀林和蓝稀卉跟上来:“他们叫你们来劝我?”

“我哪敢来劝你,咱们一块坐船去。”

紫稀看看拿纱巾蒙了脸的蓝稀卉也没说什么,他正不痛快,也没闲心说什么,偏蓝稀林不管这遭道:“我虽不来劝你,但还要提个醒儿,大姐过两天回娘家,保定要提起这茬儿,到时父亲在,就容不得你说话放肆了,婚姻大事,家里总是为你好,你这样甩脸子,也就是老太太疼你,换了别个,还指不定怎么遭呢。”

“行了。”紫稀打断他:“你倒是为自己人说话,我的事谁也别管,这么识大体怎不劝他们去?”

“你……”

看不下去的蓝稀卉终于开口到“你两都别说了,哥你紧要着把身子养好,紫稀的事儿谁也逼不得的,毕竟要过一辈子,还是他自己乐意的好。”说着上了马车放下帘子。

“对了,说到这儿,那天我问了问贤智师傅,说你那身子底儿差是先天不足,到个什么什么地方去养养,那儿灵气好,看看能不能把你这虚的给补上来。”

“贤智师傅是谁啊?”三人同一车虽不用急但也不宽松了,蓝稀林偏偏身。

“嗨,一个挺爱烧菜的老和尚,也不知什么来路,但听他说的有头有理的,去住住也无妨,权当消暑了。”

蓝稀林没说话,紫稀看他是累了,也就闭了口。天慢慢热了,大热天里在湖上包条大船过上一整天是许多悠闲又有钱的人常做的事,听说还有一个热天不下船的,蓝稀林兄妹三人下马车就遇见同来坐船的夏鸣金一行人,夏鸣金看见紫稀便上前招呼,紫稀看他身旁人气宇不凡,不想泛泛之辈,一边同夏鸣金说话一边暗里打量,夏鸣金见他对那人好奇却没做介绍,象是那人不愿透露身份,紫稀看看此人外貌,加上推断,难道这就是那位小王爷?

那人也在打量他,紫稀还没等说告辞就听夏鸣金说:“即也是来游玩,一同去不更显热闹!”紫稀正想拒绝却见那人点头默许,夏鸣金得了指示立马拉他上船,看来是早就备好的,刚进舱就见一人含笑而立,这不是……“太子殿下,您怎么?”紫稀忍不住叫道。

“与民同乐而已,即不在宫里就叫我安延吧,在这遇见,果真好缘分。”

紫稀转头看夏鸣金,对方假装没看见他投来的目光,领着那位百分之百是小王爷的往进走,倒是蓝稀卉,脸上蒙了纱巾看不出什么表情,低着头,就是那双眼睛,在析齐安延脸上身上过来过去得瞟,然后把头压得更低,紫稀心下立马明镜儿似地,这下父亲要是没把她弄进太子选妃的名单,非上吊不可,紫稀摇摇头,析齐安延什么人,那眼尖的跟狼似地哪看不出这两姐弟的小九九,立马命人给蓝稀卉准备房间,再嘱咐随同的宫女好生伺候,这下蓝稀卉哪有不晕的,隔着纱巾都能看见那张脸给烧红了似地,紫稀就不明白了,要真有眼光,也该看上析齐凌志才对啊,人家高大魁梧,英气逼人,身份也高贵,比太子不如,但也差不了哪去啊,太子就算各方面都好,但也比她小上两岁,连个儿都比她矮了一指。

其实女人的心思,那是他能明白的,析齐凌志虽长得好,可自打蓝稀卉听了父亲要把她送进东宫的话,心里早把自己当成太子的妻子,如今猛的见了丈夫,立马害羞上了,其他人一槪根本没往眼里去。

21

如今说说被关起来的析齐明哲,从他被无缘无故,不,自然不是无缘无故的,是没有罪名给关起来后,每日倒也过得悠悠闲闲,直到这十来天前,这名姓芷的青年每日过来探望,打乱了原本的悠闲日子,这人他是见过的,是蓝紫稀从前的同窗,除了头天又介绍了一番后就没什么话说,又不敢明目张胆盯着他看就动不动偷瞅他一眼,析齐明哲好脾气笑笑,他倒是个色胆不小的,芷家确也是家大势大,只不是家里个个都有用,像这样送上门来找抽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反正现下也没什么事干,随便聊聊也无妨。

此时蓝紫稀一众正在画船上游玩,说是游玩也不尽然,太子和小王爷一起吃酒游湖也不是什么罕事,毕竟人家也是亲戚,可要这位小王爷手握重兵,而与太子又从无来往就另当别论了,紫稀想不明白的是,朝中局势已经大定,皇位之争已见分晓,析齐安延没必要在此时落人话柄啊,难不成他想篡位?全无必要!皇上年事已高,身体这两年每况愈下,析齐安延才几岁?怎么可能现在就等不及?要是为了析齐明哲,为什么不直接觐见皇上?而且按夏鸣金的话,他并没有去探视身陷牢狱的弟弟,难道真的只是联络感情?摇摇头,这些上位者的想法果然不是他们能够预见的。

“你姐的琴技不错。”

紫稀笑笑,跟夏鸣金他是没多少客套,画船共两层,此时蓝稀卉正在二楼弹琴,就是大中午的,不知哪来的情致,不过倒是一首接一首没有重的,都是她最拿手的,不过她的琴技跟号称京城双绝之一的聂仙儿比起来,差的不是一段两段的,夏鸣金这话倒不是在嘲笑谁,只是听楼上一直没停的弹了这么些时候,身为听见的人,不说句什么,人家的哥哥弟弟都在这,会显得没面子,不管怎么样,礼数是在的。

“你怎么会跟小王爷相熟?”

“这倒巧了,两日前在石坊遇见,只当是寻常人家,后来才知道是小王爷的,可见是我运气好,才说想见上一见,老天就让碰见了。”

“我倒要说声恭喜了。”看看桌边闲谈的三人,紫稀干脆学夏鸣金一样靠到窗框上:“哥哥这一下,怕是要把我蓝家上五代祖宗都给掏出来了。”

“你倒不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这种小民,还入不了人家法眼,倒是你,为小王爷家卖命了,过去三年吃了什么小也都给报备了吧?”

“不知道你也会爱瞎说的,”

“这段儿别把你那江湖人再往香草楼藏了,太子都盯上了,那里有几个不得了的人物吧?”

“没什么,就一个截过朝贡的江洋大盗,不说这个,我查到柳代番的踪迹了。”

“柳代番?他到底有什么好查的,反复也就那些儿事,你这么上心,相当青天大老爷?”

“以后想知道,看你来求我。又靠到耳边低声说:”没猜错的话,关起来的美人儿要吃亏了。“

“是么。”紫稀转身看湖景,那又怎么样?他不是皇帝,一句话就能把什么人救了杀了。

与夏鸣金的谈话告一段落,析齐安延要歌舞助兴,请了位舞姬来献舞,这会儿蓝稀卉也下楼了,众人坐在主厅里等着,过了一会,果见一小舟缓缓靠近,一女子白纱蒙面,另一女子怀抱琵琶紧随其后,进到厅里向太子与稀奇凌志行完大礼,起身摘下面纱,美人如仙,端的是肌肤似雪眉目如画,这女子身量玲珑,墨发如漆,就连自认清高的蓝紫稀也愣了愣神,果然一山还有一山高啊,他还以为析齐明哲就是绝品了。

“她说她叫什么?”

“只顾着看了,没听清。”

析齐安延听见夏鸣金与蓝紫稀的话,笑道:“这位沉鸢姑娘的舞技是天下再难出其二的,孤这回可是欠下不小的人情。”

“殿下哪里话,能为殿下献上一舞,是沉鸢几世的造化。”

“如此,赶快让孤与凌志堂兄开上回眼界。”

那沉鸢领了声是,便随着琵琶叮咚声起舞,这舞不像以前看的就算独舞也讲求华贵与飘逸,她这每一动作步点都透着些妖媚,但又有说不出的轻灵动人。一舞罢,众人都没回神夏鸣金更是双眼迷离,大有魂兮归去之势,几人都转向析齐安延,羡慕他如此艳福,从没听过这号人物,想来不是旗安人氏,京城双绝已是名不副实了,黯然不过的是蓝稀卉,他本恃才貌,寻常女子也不放在眼里的,就那京城双绝的聂仙儿也在貌上输她三分,加上风尘女子怎与自己比身价,如今未来丈夫身边有个此般绝色,怎不让她伤心又妒恨,不论她出身如何,才貌总是无人能极了,自个儿才貌不及,论出身,在东宫也不成优势的,一来二去,想的是泫然欲泣,像已然预见将来遭受的冷落。蓝紫稀倒没听见她心声,在暗自计较,不知在太华宫会不会时常遇上。下船时夏鸣金最是恋恋不舍,紫稀估计他要开始计划跟太子攀交情了,也不说什么,各自分手归家,蓝稀卉一直不言不语,蓝稀林到没什么不同。

用完晚膳正要梳洗,却见表叔风风火火闯进来,说太子遇袭,小王爷被杀,让他赶快穿上衣服与他一道进宫去看看,紫稀大惊,这下非同小可,析齐安延要有个万一,朝廷怕要换血,这一来旗安还不改姓儿。北方大掖国被占了三分之一还丢了皇城,但还有大半国土在,都城可以重建,仇却不能不报,还有西边的垠廖更是野心勃勃,像狼一样紧紧盯着旗安,现下皇帝年高,储君年少,要是析齐安延顺利上位倒还没有大忧,就算放在几个月前,太子有恙,大不了换人,可一场春链下来,能当太子的就剩下十三岁的二十皇子和两岁多的二十一皇子,偏偏大二十皇子的娘是垠廖的郡主,还是皇帝抢来的。几位王爷倒还在,就免不了嫡系和旁系之争,不管谁上位,谁主政,生一点嫌隙,就给人可乘之机。

22

这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一连几天的雨没有间断,空中泛着阵阵潮气,碧绝殿里每日坐满人等着太子伤情的最新消息,太医院几乎整个搬到太华宫,五天来,析齐安延昏迷不醒,反反复复的高烧。

太子重伤的消息本该被封锁,怎奈小王爷析齐凌志死,又事出突然,根本不来不及,现下估计全天都知道旗安太子重伤,生命垂危,蓝紫稀被竖幅下了命令,日日守在太华宫,一有消息马上派人传告,所有人都如临大敌,这份情绪也影响到了蓝紫稀,毕竟眼见一个认识的人死了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众人都不敢议论,但都私下猜测旗安的命运。皇帝出动禁军和九玄门,却依然出不出凶手,成王爷派四千精兵进驻奉驰,要保护世子析齐明哲,小成王爷亲自进京要为儿子讨说法,藩王子在天子脚下丧命,皇帝先失了理,无法拒绝成王的要求,何况将析齐明哲无故收押本就落了话柄,太子生死未卜,藩王步步相逼,凶手逍遥法外,短短几日,本就身体欠佳的皇帝又苍老了十年。

小诚王爷进京第二天,析齐明哲除了牢狱,一早去太华宫探望太子,可惜太子尚未清醒,不让探视,这边太华宫人心惶惶,朝堂上又出了事,和顺王爷一纸状书将成王爷告上龙案,指明谋害太子是成王爷主使,并连春链十八皇子之死,残害自己双腿以及让太子殿下中毒也是他派的刺客,这下满堂惊声一片,有为成王鸣冤的,也有开始找他罪证的,皇帝查刺客就不见成果,听和顺王爷这一提,竟信了七八分,此事说来话长确是有缘由的。

话说成王爷与小成王爷十三岁便跟着李成念的父亲,也就是上代成国共出入沙场,十四岁上马杀伐,十五岁首立军功,征战十二年,二十五岁才回京,回来时带著名女子,且说要娶她为妃,不知这女子姿色如何,却说长着双碧幽幽的绿眼珠子,那时他的同胞弟弟小成王爷的长子,析齐凌志已经六岁,先皇念他功勋卓卓,也为了便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顺利继位,本就不打算为他指个朝廷大元千金的婚,如今他自找个没背景的,便做了顺水人情,一年后这女子生下一双儿子,据说长的如赐福童子一般,还有双如那女子一样的绿眼睛,成王爷乐得做了十八天流水宴,他自己与小成王爷就是双生的,长着一个模样,又见这双儿子与他一样命运,真真觉得上天安排,成日里拉着小成王爷抱着儿子做父亲叔叔大儿子小儿子的游戏,这对儿子也当真承了父亲的气,四五岁上便押着仆人当骏马,一人一队在院子里练兵,过了两年,先皇驾崩,成王带着家眷进京奔丧,却引得祸从天降。

这成王妃深得王爷宠爱,整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年封王时,成王兄弟因从小就不曾长离,边上请把封地划到一处,他们的封地便是连着的,等到两人都成婚,干脆把王府建了个门对门,成王妃进门后,见的外人最多也就小成王府的的女眷,少有出门,也用纱巾蒙着脸,这次同王夫进京也不例外,可人都觉着得不到看不着的才是好的,当日太子见了这位弟媳便被勾了魂,只见这女子轻纱覆面,脸庞若影若现,一对绿眼珠儿,更美得不似人间之物,当下起了色心,等丧过登基,想方设法将成王一家留下,成王当时已觉不妥,但想他已是皇帝,不会不顾天下人口舌,便想以不变应万变,可等到事发却后悔已晚,本来皇帝的打算是将成王引开,再把人掳到宫中,事后来个打死不认,事中却出了差错,成王留下护卫贴身保护,跟掳的人动了刀枪,等成王赶回来时,王妃尚在,那双儿子却在打斗中被误伤,双双毙命,成王悲愤至极,当夜闯宫,被赶来的小诚王爷拦下,回去发现爱妻挂在梁上,原王妃见自己身为妻子使得兄弟反目,身为母亲又没护得一双幼子,甚觉对不起成王,无颜再见,便一纸诀别书,一巾素帛绫赴了黄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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