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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by寻忆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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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老管家心疼他自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命人快速拿了药箱,又让人进来打扫了一般,不由地叹息,“您这是何苦?”不加掩饰的关心是有如父亲般的关爱,这是他从未在司徒家家主那儿体会过的。

“没有什么比他的安危更重要。”就算出卖的是他最疼爱的弟弟又如何,能换来他的平安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容家的二人。

少见的宾主尽欢。环绕在袅袅茶香中的环境,穿过氤氲如迷雾的双眼落入一片翠绿的风景中。容家原先的屋子后面有大片的竹林,一到春天便是郁郁葱葱的模样,煞是喜人。只是现今竹林变成了花坛,因着时候未至,呈现一片翠绿景象。少时的他最爱爬上书桌,探出窗口往外看,每每此刻总是让父母兄长担心不已。拗不过他的犟脾气,最后家人只得由父亲与兄长陪在他边上才允许他爬上书桌。

“你倒是跟容景一个性子,他小时就喜欢爬上书桌往外望。可把我们吓得不轻。”容聿在他身后,不由自主地说道,也将他从回忆里拉出。

“那他一定很幸福,这么多人护着他。”

闻言,勤陌只是调转了目光,望向天际那抹艳丽的红霞,残阳似血,就好像连自己都快被燃进那绚烂的生命里。

“也许吧。”容聿抬眼看了看楼下,方转身的同时撞上勤陌的侧脸,浅浅生出了一丝熟悉,呼之欲出的答案愈加使人心痒难耐地煎熬。墨色的发姣好地贴着他流畅的面部线条,眼角轻扬代表了他的愉悦,眉头舒展开优美的弧度,浓密而好看。鼻子很有故人的感觉,连淡色唇角微翘的角度也恰到好处。霎时间,他几乎下意识地认定这人就是该在这窗前望着风景无限的,不由地看得出神。直到意识到那人瘦削的手掌在眼前晃动——

“容聿,你怎么了?”

“啊,抱歉。”迎上勤陌澄澈的黑瞳,心下一恸,“你说什么?”

“没什么。”堪堪别过脸,堪堪撞进他黑色的眼眸中,怀着强烈的期盼与重逢的欣喜。此刻,他却不想遇见这样的表情,太过炽热,承载了太多他不能理解的狂热。

“天色已晚,我该回了。”说时迟,那时快,手机也在同一时刻想起,屏幕上显示的姓名是——司徒靖扬。他有些恍惚与迟疑,还是接起了电话,表情不再是那种迷离的向往,多了分冷静自持,言语间却是说不出的温婉。

莫不是错觉,容聿很意外。这二人不是情侣吗,为何……才这么想到,又转过身去,明明不干他的事,他已经兀自为勤陌在思虑了。当即下定决心,改天一定找司徒靖扬好好聊聊,必要的探查还是需要的。脚步已不自觉地将他引至房门外,良好的教养在下意识中得到体现,他可没有偷听别人电话的嗜好,干脆下得楼去。

不一会,听见身后传来一串脚步声,勤陌打完电话正朝他走来。没有接起电话时的犹疑,面上微笑,眉间掩饰不去的疲惫。

“你没事吧?”他不无担心地问。

面前的笑容倏然变得灿烂,就连眼睛里的澄澈也被一片迷雾所替代,无法直达的笑意让这个局外人看着也不觉滋味。

“我怎么可能有事,你看不是好好的吗?”安慰地拍了拍兄长已然宽阔的肩膀,一副别小看我的样子,两人倒有些多年老友的感觉,油然而生的怀念一下子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许多,甚至有种小时候的亲昵与信任,“不就是那家伙让我早点回去嘛,真是烦人。”

又做了个讨厌的表情,又道:“是时候该走了,今天多有叨扰。”

眼看着他归心似箭的架势,知道徒做挽留也没用,干脆道:

“我送你出去。”

夕阳,还在天边描绘着绚丽的画面,投影在二人身上,说不出的和谐使然,心情也跟着没来由地愉悦起来。

及至要上车之前,勤陌才道:“别担心。”一跃身跳上公车,留给他潇洒的背影,并不是受不了离别,而是怕回想起旧日时光,心底的恶魔会忍不住爬出来,将他的好心情破坏得一团糟。

容聿在他身后,身影愈加变小,最后缩成一个黑点,直至再也看不见,他才回头,方收到来自陌生号码的关切,白底黑字印在屏幕上,简短扼要,还是暖暖地直至心房。车子还没有开到那人期望的站点,跳下车。

迎接他的是黑色加长的林肯车,面上的笑意早就化作了淡漠与隐忍的表情,有个身着黑色西服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人前来开门。

“走吧。”继而风驰电掣地扬长而去。

司徒正守着他回来的电话,考虑周全的计划正待实施,然则等到的却是小弟的一通电话,勤陌失踪了!

第二十六章:离开

“无出境记录?”

“是的,老大。没有任何的出境记录,在他最后出现的地方也没有打斗痕迹,那么,能解释的只有两种可能,他在第一时间遇害或是他自愿跟着他人走的。”

他凝神倾听着小弟的调查报告,眉头越皱越深,钢笔在纸上胡乱划着线条,一条又一条,像是在用力划掉心里的不安,最终,钢笔被丢弃在桌上,发出“咚”的闷响,留下墨水渍零星点点。摸摸上衣口袋,那里已经许久没有放他的烟,莫明的烦躁郁积,翻开左边柜子第一层,赫然是手下孝敬的雪茄。随意捞了一支,小弟见状,立时自动自觉地上前为其引火,烟圈起舞的某刻又随即被他掐灭。挥退左右,他开始反思,在勤陌失踪后的第七天,开始他的反思。没有任何关于他的讯息,就好像这个人凭空消失了一般,然则,他并没有阻止或是放弃寻找。

勤睿完好无损地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依旧过着如同纨绔子弟那样的生活,不像是被绑架过的人,倒是像极了蜜月旅行归来的架势。他本以为自己至少会一扫烦闷的心情,如释重负,然后与那人再无瓜葛。而今却……他不得不承认,他低估了那个名叫“勤陌”的人对自己的影响力。没有刻意去寻找,自有机灵的小弟想方设法地报告最新的消息,只是每每这时心里总有淡淡的失落,虽然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的担心。更加卖力地沉湎于工作,为的是挣脱这种无力感,跳出空闲时生出的莫名情绪。

“叩叩”。应声而入的是跟随多年的兄弟,他将视线从空白的墙壁转向来人。

“有事?”

“老大,回去休息吧。你都两天没合眼了,再不回去休息,齐叔会杀了我的。”来人可怜兮兮地望着他,恳切的意味分明,“你不知道,他打了多少个电话来,你赶紧回去吧,算我求您了。”

看着那样的表情,竟让他想起曾几何时有人对着他说教,要他好好照顾自己云云,心下一动,才道:“知道了。”

“车子已经备好,老大您请。”做了个“请”的手势,悠然地等着他,俨然是一副狗腿加之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

“你小子!”往那人头上揍了一记,抓了外套出门。

回到别墅的他在齐叔的唠叨下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已是日暮时分,伸伸懒腰起身洗漱完毕正欲下楼,却听到楼下的吵嚷声。加快脚步到了客厅。

“怎么回事儿?”皱了皱眉,不怒自威,一旁的佣人立时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个陌生的小姑娘突然跑到别墅前口口声声说是要找哥哥,找不到就在他家门口又哭又闹,问她又什么都不说。揉了揉眉心,不胜其扰,脚步已然到了门口。

只见一身着白色蕾丝连衣裙的小姑娘正在自家门口哭得伤心欲绝,小小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我见犹怜。

“齐叔呢?”他问。

“齐叔出去办事了。”

挥挥手,让佣人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他走到女孩儿跟前,问:“小妹妹,告诉我,你哥是谁?”女孩儿抬起头看了看他,哭得更凶了,莫不是太凶神恶煞吓坏孩子了?司徒靖扬没法子只得柔声安慰,摸摸她的头,倒不敢大声了。

“你哥哥是住在这里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别墅,小孩点点头,黑亮的眼睛写满了童稚与纯真。

“那,他的名字是什么,你知道吗?”干脆在女孩儿身边坐下,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只见女孩子眨巴眨巴那灵动无邪的双眼,似是在思考很严肃的问题一样,可不一会儿,回应他的却是摇头不明所以。然后,又开始小声地嘤嘤哭泣,他只得将人揽进怀里,司徒靖扬一辈子对情人恐怕都没有这么耐心与体贴过,可眼前的女孩子,大概是不忍伤害吧。

等到女孩儿似乎也不排斥他的靠近了,他干脆将人抱起来,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还是蛮可爱的,虽然哭鼻子的样子有些让人手足无措。

“那,你知道哥哥的房间在哪儿吗?”也许,他应该后悔自己的决定,因为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在得到可以去哥哥房间的许可后,立刻展现了她可爱的笑容,璀璨得耀眼,让他不禁为之晃神,就因为这一瞬的晃神,结实有力的手臂抱着她穿过客厅,踏上通往二楼的阶梯,小女孩的眼睛黑白分明,却心无旁骛地期待着,直到她指了指二楼南面第二间屋子,那是——勤陌的。

自他身上一溜地跳下,女孩儿兴奋地推开那间紧闭的房门,脆生生地喊着:“哥哥,哥哥,哥哥……”在房里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哥哥的身影,小家伙干脆爬上那张宽大柔软的床,在他还未来得及制止前,熟门熟路地从床头柜的第一格取出——额,一只手机?连司徒靖扬都不知晓那人的床头柜里竟还放了一只手机,其速度之迅速,动作之流畅,连身为黑帮少主的他都不免瞠目结舌,这真的是他“捡来”的似乎有些交流障碍的孩子吗?

他很少进勤陌的房间,饶是二人亲密之时,也多是勤陌体谅地呆在他身边,照料他的饮食起居。失去联络的一个星期,他几乎没有回过这里,更别谈进他的房间,此刻的不舒服是必然,也有些懊恼为何没有多了解那人一些。屋内的陈设没有多大变化,只是书架上多了那人爱看的书,从人物传记到数学物理,几乎都有涉及。以前,他只知道,勤陌爱看书,却不知道他看的书类型如此广泛。深蓝色的床单与简约的被子还静静地躺在那里,纹丝不动,似是在无声地等待它的主人。屋内没有他的相片,一张也没有,连悬挂的壁画都是他当初草草挂上的一副,他却一直把它保存得很好。

女孩儿在那人的床头,拨着电话,有一刻他希望能够接通,而现实总是比他先理智地做出选择,不禁失笑。尽管不愿承认,他还是对那人有着特殊而不可割舍的感情。额就是在他的失望中,听到了女孩儿的笑声,那几乎是得到全世界的幸福一般悦耳动听。

“是哥哥——”

那一刻,心跳好似漏掉一拍似的满满的知足,他的霸道也绝不是随便说说的,就这么夺过女孩儿手里的物件,那冲口而出的名字:“勤陌——”戛然而止的兴奋,才发现手里的东西根本不是什么手机而是肖似手机样子的录音笔,在那里面,勤陌正用他轻快的声音讲着关于幸福的故事,没有一丝杂质的沉淀,只有安静的午后恬淡的笑意,他仿佛能看见那人录音时满是幸福的表情。

“坏人,把‘哥哥’还给我!”女孩儿使劲儿拉扯着他的衣袖,仍是够不到他高举的手臂,情急之下抓起他另一只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嘶——”下口真狠,他正要打回去,才发现女孩一直用护食般的眼神盯着他手上的东西,不由尴尬地笑笑,没了动作。录音笔又重新回到女孩儿手里,又是满满的幸福,肖似的表情。他不禁怀疑,莫不是与他呆过的人都会有类似的表情?

“不找哥哥了吗?”

女孩儿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很安心地坐下,捧着宝贝似的录音笔:“哥哥说,只要乖乖地坐在这里等他,他就一定会出现的。”坚定地望着他,眼里是无法撼动的自信。

是吗,只要乖乖地等着,就会出现吗?勤陌,你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让小孩子能够如此全身心地信任你?是了,你从来都是默然的,静静地坐在一旁,以不打搅任何人的方式慢慢地走进谁的内心,想赶也赶不走,这才是你的厉害之处。

正大眼对小眼间,齐叔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名陌生的中年妇女。

“修女妈妈——”小女孩一下子越过他,扑进了中年妇女的怀里,兀自撒娇。

“可算找到你了,要是把你小祖宗给丢了,你哥哥还不把咱家的屋子给掀了。”宠溺的眼关切地望着女孩,嘴里轻声的责备。

“哥哥才不会呢!”女孩仰起头,仍然是满满的相信。

司徒靖扬转身看那女人,问齐叔:“这是?”

“她是一江山疗养院的院长,这孩子下午乘她不注意跑来这里,把她吓得够呛,幸而知道我们的联系方式才找来。”

“哦,这孩子是勤陌一直在照顾的一个朋友的妹妹。以前,每个月这个时间,勤陌都会带她出去玩玩的,可今天孩子没有等到就……给你们添麻烦了,真的很抱歉。”女人歉意地说道,然后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司徒,“您就是司徒先生吧,这是勤陌前些天给我的,说若是他失踪了就把东西交给您。”

说完,女人就带着苏凡起身告辞了,司徒对着那人的背影忙问了一句:“您没有他的消息吗?”

女人摇摇头,歉然地抱着苏凡在司徒靖扬的目送下离开。

展开信封,露出洁白的信纸,迫不及待地打开,那上面只有寥寥几字:

好好照顾我哥。

风起,白纸飘然落地。日暮余晖照进窗户的光线投射在他身上,几许落寞像是醉了般印染在他身上,勤陌,这便是你想说的?

第二十七章:距离

纽约的街头,还带着初春的微凉,长相清秀的东方少年正坐在咖啡店里,他似乎在等什么人。手里握的是当天的《THE NEW YORK TIMES》,怡然自得地像是与这个快节奏的社会相去甚远。面前桌上的咖啡,浓香阵阵,熏染着周身的空气,似乎连呼吸都充满了醇香。纯正的黑色,没有放糖的液体,向来为他所爱。

突地,杯子里溅起小小的水花,一圈圈晕开,眼看着纯白的砂糖跳入杯中,顷刻融化,咖啡的浓郁中有了香甜的气息,刺激着味蕾与嗅觉,他不禁皱了皱眉:

“你很无聊。”

咖啡店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青年人,身手矫健地坐到他跟前,墨色的蛤蟆镜挡住了大半边脸,脸上的笑容倒是一分不减:“陌,你就是太无趣了,享受生活有什么不好?”不由分说地抢过他的杯子,一口饮下,食指勾着那空杯子一脸得逞的笑容。

记忆中,好像也有人做过同样的事情,但也许是日子太久远了,他好像已经想不起那人的模样,视线有一瞬的恍惚。冰冷的夜晚,也曾有个人突然闯入他的屋子,厚脸皮地抢走了他的咖啡。

“那是我的咖啡。”淡淡地吐出几个字,来这边已有两个多星期,他的哥哥勤睿早在多日前已经安全回国,作为交换条件,他需要为该组织效力一年。时间不长,却也足够他走出那人的阴影了(画外:儿子,你真的确定吗?)。黑手党的势力他从不敢小觑,只是眼前的男人真的是它在这片土地上的老大?他很怀疑这个身穿西装却还是不怎么正经的人,尽管已经见识过这人的身手,也确定与这人共事不会太无趣。

“别这么小气嘛,既然是亲密的伙伴,共享一杯咖啡有什么!”英气逼人的眉毛一挑,怎么看还是怎么不正经,勤陌才懒得跟这人计较什么(画外:其实是你计较不来吧~某:摔!一脚踹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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