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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by寻忆之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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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他去找了院长,拜托她多多照顾苏凡,顺带着把苏生给的住院费也一并交付了。院长倒也是个性情中人,二话不说便应了下来,甚至还问到了苏生近况。苏生也呆过孤儿院的事实多少令他始料未及,苏凡并不是弱智,而是历经了重大变故才使心智停留在幼龄阶段云云,院长说这些大抵都是希望他有空多去看看苏凡吧。

事后他有想过自己为什么拒绝不了苏生所谓的合作,兴许多半还是深植在他心底的孤儿本性作祟的缘故吧。以至于回去的路上完全没有意识到口袋里手机的震动,苏生想让自己的妹妹永远活得自在开心,却忽略了失去唯一的亲人后小女孩又该如何。

不觉间时间流逝,天黑不黑本之于他就无甚紧要,夜色他也欣赏不了,摸索回家的路最是要紧,堪堪被等在门口某人给吼回了现实。

“一整天你都去了哪里,连个电话都不接?!”那是来自司徒靖扬的咆哮,以及他掐在胳膊上的力度。

向来讨厌与他人身体接触的他条件反射地、嫌恶地挣开:“放手!”可那置于双肩的手却像是钳子般卡在了肩上,纹丝不动。

“你知不知道阿睿急得快疯了。有你这么做人弟弟的么?!”他听到司徒气急败坏地冲他吼着,状似兴师问罪。那吼声震得他双耳嗡嗡作响,顾不得恼火谁得罪谁了,听觉恰好抓到了“阿睿”两字,连锁反应一下子被带动,在脑内快要炸开。只有一个声音在里头反复,哥看到了,哥看到了他现在这副好死不活的样子——

“靖扬,你冷静点,他安全回来就够了。”是勤睿及时拉住了暴躁的司徒,他听见司徒靖扬的冷哼,没了声响。

他还是侧了侧身,不愿兄长再看到自己这副光景,几不可闻地喊了声哥。

察觉到他的别扭,勤睿有些讶然,竟是疏离了,倒也不去在意,只说了句:“先进屋,你总不能让哥一直站在门口说话吧。”

调侃的语气透着勤睿的固有幽默,以及,来不及解释的理由。继而,那双干燥而温暖的手牵住了他纤瘦的手,又接过他手上的钥匙,自然地似是做惯了这样的事,就像小时候一样握住他的手告诉他,他再也不是一个孤儿了,他有哥哥,他有妈妈,还有爸爸。干涩的眼角不觉间似乎积聚了温热的水汽,隐隐作痛。

谁知一进门,勤睿便被屋内极度的简约给震慑到了。屋内几乎没有家具,就是一张不大的写字台,边上搁了一张老旧的单人床,而这,就是全部。司徒也有些不适应,毕竟这屋子比他原先的那间还要……好吧,简陋。冷硬的水泥地板,连暖气都没有。

“跟我回去!”勤睿进屋后的第一句话。

玩世不恭的哥哥想必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他早就料到:“哥,你不用劝了,我既然搬出来了就没打算再回去。”他决定诚实面对。

“那好,我也搬过来。”

“不行!”

“不行!”异口同声的反对。

“那你就乖乖跟我回去,”勤睿坚持,他不会容忍,“老头那边你不必担心,他绝不会再拿你做试验,我保证,你的事情他再也不会插手。”

“哥,你做了什么?”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兄长付出了代价。

“别乱想,我怎么会让自己吃亏?”像小时候那样揉揉他的头,“何况为了自家的弟弟,就更不能犯傻了。”

果然勤睿不愧是勤睿,就算再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的,对于家人的关注从不曾减少一分,又怎么会不知他的性别,可他还是想知道代价:“哥,你究竟跟父亲说了什么?”这个养父的性格,他再清楚不过,没有代价,谁也逼不了那人做出任何承诺。

“问这么清楚干什么,不就是以后少去夜店少泡点儿妞儿嘛,你还让不让人活了,这么丢脸的事就非得说出来……有你这么当弟弟的吗!”半是恼火半是尴尬的口气,已是让他明白不该继续往下问,很识相地不再追问。

“这敢情好,哥哥您赶紧找个正经嫂子也挺不错!你说是不是,靖扬?”他故意带上了某人,就是为了回敬,虽然这法子并不高明。

“是、啊。”司徒靖扬不好推拒,一字一句地回道,顺带一手揽过他的肩,暗声道:“算你狠!”

“谢谢夸奖。”

“不、客、气。”

勤睿见着他俩亲密的互动,才记起这二人似乎还有一纸婚约:“我本还担心你俩闹别扭,瞧这架势,是我多虑了。”

“才没有……”

“别误会……”双双以最快的速度与对方保持一段距离。

“噗——”勤睿很不是时候地笑出了声儿,“抱歉,其实你俩还是挺般配的,如果撇开性别不说的话。”

“哥,你想多了。”

“阿睿,事实并非如此。”

多正直的辩解,可惜,没人会相信。

“好了,言归正传,阿默你是要跟我回去还是要我搬过来,自己选一个吧!”好整以暇的勤睿看着勤陌明显为难的面色,还有他那失神的眼。

垂死挣扎的勤陌,弱弱地问道:“能不能……两个都不选?”

“你说呢?”果断地掐灭星星眼,绝不含糊。

算了,死就死了,就在他要做出抉择那会儿,说时迟那时快,司徒靖扬先一步出声道:“阿睿,其实还有第三选项。”双手环抱着,慵懒又危险的气息,那是属于豹子的锐利。

“哦?”愿闻其详的勤睿。

“不妨考虑看看住我家。”在司徒讲出那句话时,他是有多么想整死这人。

“不是我家老头的老屋,是位于市中心的私人别墅,我的私人财产。”他看不到司徒的表情,更不明白这人打的什么主意,只是,突然对他的提议有了兴趣。好奇心害死猫,冲动是魔鬼,一切都印证在他身上了。

“勤陌,告诉我——你的决定。”

“我选……三。”因为司徒在他耳边说了两个字“代价”,他心动了。如果知道以后他将为之付出的代价,打死他也不会说出那三个字,当然这是后话。

不管怎样,他与他的同居生活就这么拉开序幕了。

第五章:脆弱

从未想过,不愿有交集的二人需要因为一个他而靠近彼此,纠缠。迷茫,惶惑,都是它的表象,更多的不安慢慢聚拢,最终……成为羁绊。

起风了,门框上的铜铃“叮当”作响,衔着远山的斜阳幽幽地照进屋里,像是要照进谁的心底。屋内寂静一片,因为铜铃突然有了生的气息。很自然地拉开了正对门的落地窗帘,让自然更深入屋里的每个角落。他光着脚,在窗前伫立,一身白色的家居服配上专注的神情几乎让人有了看风景的错觉。

“呲——呲——呲——”

被抛弃的手机在床头柜上发出想要被注意的渴望,那过程似是被慢放的镜头一步一步向前推移,窗边人影移动,循着声源,好容易才拾起它:

“喂?”清晰地吐出一个音节,期待回应。

……

“哥,你是说真的?”嘴角的笑意有了自己的弧度,“好,我知道了。”

……

“好的,晚上见!”挂上电话,这一秒他的表情就变得有些奇怪,欣喜中掺杂了某种忧虑,一时五味杂陈。

这是他住在司徒靖扬别墅里的第二个礼拜,说是同居,其实二人甚少打照面,司徒靖扬忙于他的帮会事务,很少回来。可以说,司徒只是将他安顿到这里,仅此而已。于这一点,勤陌十分庆幸。方才的电话来自哥哥勤睿,说是取得了麻省理工的MBA硕士学位,又找到了心仪的对象,想请他们一起庆祝庆祝。他们——是指他该知会下司徒?

正犹豫,楼下就传来了“吱——”的急刹声,想是在急速的运行下短时间内被迫停了下来,依稀还带着沙尘的味道,被扩大的声响刺得耳膜有些难受。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看来他不需要打电话了。于是,出于礼貌的下楼,却遇见了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那人跌跌撞撞地连着带翻了玄关的好几盆植物——突发状况?随之而来的是一身浓郁的酒气迎面冲人,心里多少有些明了兄长的消息给予这人的打击。接着是佣人们手忙脚乱的惊呼,隐约听到几人将他连拉带拽地拖到了沙发上坐定。

看到勤陌下楼,那个还醉着的人不知哪儿来的火气,怒意十足地喝退了左右人等,态度恶劣。

一阵子窸窸窣窣之后,房间终于安静,只剩下他跟,他。

“你也觉得,看我的笑话,很得意?”司徒仰躺在沙发上,无不嘲讽地冲着他吼,也许更恰当地该成其为一种宣泄,转嫁怒气的最佳表现。

“没错,谢谢我们的太子爷如此卖力地表演。”收起方才的怜悯,好整以暇地双臂抱胸面向还未清醒的人,“借酒浇愁真是个逃避现实的好办法。可以胡乱撒泼,把自己搞得昏天暗地,忘了失恋的事实。太子爷好手段!”末了,还为某人送上精彩的掌声。“啪啪啪”讽刺意味十足。

“失恋?说谁,说谁呢你——你,再说——再说一遍试试?!”司徒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左右摇摆地以手指着勤陌,“我,我告儿你,今天别惹我,否则……”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直指他的脑门正中间位置。黑乎乎的枪口泛着冷光,被酒精左右的神智原就不清晰,再加上模糊的口齿,颤巍巍地失去了威慑力。然后,又倒回了沙发。

听着对方的动静,他的面色一点一点沉了下去,昏暗的灯光让他更加令人看不透。然后,他果决地转身摸向厨房,不一会儿,就见他端着一盆子冰水混合物出来,“哗”地全数倒在了烂醉的人身上。

极短的时间,他便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找死吗你?!”某人跳脚地自沙发上窜起,迅速地甩掉了那还在往里渗的冰水混合物,肌肤上沁凉的冷意蔓延开,醉意在一点点消褪。

“可是……清醒了?”他问,不再是好整以暇的口气。清冷的,听不出他的关切或是嘲讽,递上准备好的浴巾。

司徒默默地擦去身上的水渍,第一句就是:“你够狠。”听着有些咬牙切齿的恨恨,似乎又有着懊恼的意味。

气氛的转变,勤陌感受得很真切,耸了耸肩,算是默认,自己并不是个心慈之人,他比谁都清楚。

“看样子已经差不多了,”话锋一转,“那么,如果因为你的酩酊大醉是因为勤睿,我只能说——”

“你很失败。”

既然倾慕哥哥,为什么连第一步都迈得如此艰难,不是该执着地努力过后再去品尝成功抑或坦然面对失败,为什么偏在犹豫许久后得知他有了女友而失落得一塌糊涂。也许每个人的考量不同,面对的压力也不尽相同,他不会置喙别人的价值观,只是——这样的结果让他很失望。

“我会在车里等你十分钟,去留随你。”言尽于此,勤陌退出了客厅。

也许这样的要求有些无礼或者残忍,但若司徒没有出现,他就注定是个胆小鬼,十足的逃兵。

“勤少爷,时间已经快到了,您看要不要再……”司机的提醒让他徒然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可是……人还未出现。

“不必,我们先走。”关上车窗,他该做的已经做了,放手是那人的选择,与他人无忧。

车子缓缓启动,车门被快速拉开又即刻关上。

“我好像必须给自己一个交代。”黑暗中,坐在身边的人这样告诉他。这是一整天来,他听过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还有,聚会的地点改了,王叔,去海悦山庄。”

“怎么?”他皱了皱眉,问道。

他双手枕在脑后,回道:“老头说,容式财团归来,作为东道主,不尽地主之谊怎么行。”真不愧是黑道太子爷,如此强势与桀骜的调整能力,非是一日两日所能成就的。

“话说回来,容聿这小子特意打了电话来,总要给点面子的。”

闻言,他沉默了,容聿想必就是勤睿提到过的在国外遇见的知交损友了,听起来好似与司徒关系也不错。不过,他似乎忘了,自己与容聿的关系更非同一般。

“等下你先进去,让人带了衣服饰物到房间来。”

司徒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心生了打破他面具的冲动,坏笑道:“是我的疏忽,竟然忘了美丽的小姐需要梳妆打扮的。”然后吩咐了司机几句,才凑到他耳边,滚烫的呼吸扫过脖颈的肌肤,小声道:“我陪你去,否则岳父大人该怪我失职了。”

推开了二人的距离,不予理会这人言语中的轻佻,脑袋侧向窗户,任窗外的霓虹风景在面前一一闪过,一星一点都流不进眼底。

黑暗中没有亮光的指引,只有一双手一直牵着他,直到最后。他记不得自己有没有与容聿或者与兄长有没有说过一句半句的话,也忘了迎来送往的他最讨厌的寒暄,只记得川流不息的人群里那双手一直不曾舍弃。滚烫的掌心是唯一的触觉。

及至宴会结束,当那个人将头靠在他的肩膀,重心交付于他,才赫然发现这人居然发着高烧还强自撑了许久。

他捧着那人的脑袋,轻唤:“喂,你还好吗?”触手的额头滚烫。

“回去……”沙哑的嗓音说不出的疲惫。

出声提醒:“你该去医院。”

“回去!”

什么破脾气,算了,他不跟生病的人计较:“好好好,回去,回去。”扶着已经站不稳的司徒靖扬,就算他想背着司徒出门,眼下的状况恐怕,更何况,他的手机,还留在山庄的房间。

“喂——你手机在哪?”拍了拍那人的脸问,非但没得到想要的回答,那人干脆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了他。顾不得许多,只能硬着头皮去碰运气找别人帮忙了。拖着某人艰难地移动,一面听着四下的动静。距宴会结束已有一段时间,少有人还在四下徘徊,当真是运气背到家了。

翻着司徒靖扬的袖口衣领,看看有没有通讯工具。突然,有一个声音如天籁在身后响起:

“需要帮忙吗?”

第一反应是警觉,继而才是欣喜:“太感谢了,能否借您的手机一用?”

“给。”

不忘表达谢意,接过那人的,不,手机在什么地方,他看不到。

“你……看不见?”那人问道,随即又补充说,“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告诉我号码。”自始至终的谦逊有礼。

勤陌报了勤睿的手机号,那人拨完很体贴地把电话靠近他的耳。

“容聿,你小子欠抽是不是,这种时间……”听到“容聿”二字,他本能地想逃避,可理智立时制止了他:

“哥,是我,你能帮我找他的保镖过来吗?我的手机落在山庄的房间里了。”尽量心平气和地在那人面前说话。

他听到兄长在电话里骂了声“shit”,又说了句“你等着”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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