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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榭 下——by假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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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也手脚发虚,朝后跌坐在地上,声音也气若游丝:“你……皇上为何不信任小王……”

“因为你是有歹心的人,不甘于嫡长子继承,想要谋夺王位的人,皇上不敢轻易信任,”常明兮蹲下来,用穆也的衣服擦拭剑上的血迹,道,“皇上说,西宛之人,乃是虎狼之心。”

“虎狼之心,虎狼之心……”穆也喃喃道,忽而,他猛地起身揪住常明兮的衣领,颤声道,“西宛纵是有虎狼之心,大宸却也是毒蛇之心。”

“暴宸必亡啊!暴宸必亡!”

就如那日自尽的燕妃一般,说完,穆也的手一松,双眼圆瞪,气绝于自己的宫帐之中。

次日,因传穆也王子被另两位王子的旧部所杀,一日之内,两名王子被废除,一名王子去世,西宛内部乱作一团,只剩下的只有最年幼尚不足十岁的那位王子。于是在大宸的扶持之下,这名王子即位,自此成为了受大宸所掌控的傀儡国主,而待到六年之后,国主亲政之时,大宸逼着他签下契约,从那一日起,西宛每年要向大宸进贡

第四十六章:滞留西宛

“皇上!大喜啊!”朱振手执拂尘小跑着进了御书房,跪在书案之前,磕头后一脸喜色地喊道。

仲仪连头也没有抬,朱笔在折子上落下朱批后,才道:“你近来办事是越来越浮躁了,难道也是因为这盛暑的关系。”

朱振嘻嘻一笑,道:“皇上,奴才不得不高兴啊,方才信使来报,说西宛之战,成了!”

仲仪这才抬起头来,想要得到确认似的眼神盯着朱振:“成了?”

“成了啊,皇上!”

“好!”仲仪拍桌站起,目光一侧,正看见自己右手边那张空落落的小桌,他忽而一笑,却不知为何的眼神里竟带着些许哀伤,声音也低了下去些,“不愧是朕的常明兮……”

朱振喜滋滋地说:“大军已经开始班师回朝了,估计要不了多长时日便能回宫了。”

仲仪从书案后走出来,笑道:“朕要出城三十里迎接!”

朱振点头道:“皇上您说怎么办便怎么办吧,您真是许久没有这样高兴过了。”

“慢着!”仲仪突然叫住他,眼睛往某个地方看过去,似是在想着什么的模样,他不说话,朱振也不敢开口,过了会儿,只见他薄唇一抿,“朕去找他。”

西域酷热,好在战事已完,即刻便可动身回朝,加之士兵们惦念着家中的父母妻儿,大军只在西宛休息了几日,便已有不少人嚷嚷着想要回京了。

但是此时在常明兮的心中,却有一个极大的隐忧,3月之期即将要到了,近日的梦里,他总会想起那一夜孤鸾狰狞的笑,和他说过的话:

“药性下一次发作,你会痛苦得生不如死,再下一次,你会双目失明,继而是口不能语和双耳失聪,四肢形同残废,我估计,等不到发作第四次,你便急急自尽了。”

常明兮握住自己的手腕,感受到脉搏处的跳动,闭上眼睛缓慢地呼吸着。

他也曾不止一次地询问过秦珏,秦珏道:“小的已经在尽全力为副将寻求解药方子了,只是我本以为龙骨碧露不一定只是襄丘独有,西宛同样是在大漠之中,若仔细寻找应该会有所得,谁知……”

“襄丘离西宛,也尚有一段距离。”常明兮淡淡道。

秦珏抱拳:“小的有一事,斗胆建议副将。”

“你说。”

“按照副将下一次的毒药发作之期,并不适合行军,小的愿意陪副将在西宛留一段时日,等小的集齐其他配药之后,愿意立刻动身为副将去一趟襄丘。”

常明兮沉吟道:“你的意思是,叫我先不要随大军回程。”

“正是。”

一阵热风从窗外吹进来,热气腾起地上黄沙的味道,常明兮双眼紧闭,深吸了一口气,久久才道:“那好,正好西宛新帝登基,我便趁这段时间好好扶持这位新国主。”

大军从西宛启程的前一夜,常明兮去琰元的帐中,跟他说明了自己暂时不能回宫的原委。琰元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看得常明兮不敢再与他对视,只能低下头道:“只要解了毒,我便立即去追上队伍。”

对方仍是没有说话,常明兮却感到一只手缠上了腰际,把自己朝他的身上一揽,二人的胸膛立刻紧贴在一起。他们此时是在军帐的隔帘后面,虽然没人看得到,但是隔帘之外就站着两名守卫的士兵,常明兮的心砰砰跳着,略微仰头看着琰元的脸,说话时气息就吐在他的下巴上。

“你做什么?”常明兮轻声问。

琰元道:“你答应与我一起回宫的。”

“是,可是我身上的毒不解,恐怕也挨不过今年了。”

琰元更加凑近他:“我陪你一起留下。”

“不可,”常明兮的手推上他的胸膛,“军队不可无首,你放心,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们的,很快。”

琰元沉默一会儿,他轻轻吻上常明兮的唇,因为外边有人,只能浅尝辄止,两人心中都因好似偷情一般而有种别样兴奋的感觉,琰元低哑着声音说:“我会想你的。”

常明兮脸一红,眼波流转间,很快认真而又动情般的看着他:“你我都暂且忍耐吧。”

琰元含笑看他,垂下头,两人复又重新吻在一起。

因是快入夜,常明兮不便多留,恐惹人闲话,故天一全黑下来便从琰元的军帐里面出来了。他走后,琰元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常明兮走回副将的军帐之后,吩咐身边的小将道:“把军中信使叫来。”

“把这个寄给皇上,就说常副将生了病,要暂时滞留在西宛。”

信使接过琰元递来的信,躬身就要退出帐去。

“等下,”琰元又叫住他,眼底如同有什么东西闪过,“就说……是生了重病。”

“是。”

仲仪此番上路,带的人并不多,随行的重臣只有许由是和裴铭二人,朝堂之事由燕朝泽和皇后的兄长掌沛共同协理。因是私访要隐藏身份,仲仪一行人轻车简行,速度比万名大军的行进要快上许多,而行了快一半的时候,又收到了信使送来的传信。仲仪看完后,将信在掌心中捏作一团,声音像是从牙根处传来:

“如何会生病的?”

信使惊道:“小的不知,常副将看着瘦弱,许是水土不服吧。”

见他也回答不出什么来,仲仪再恨也没有办法,心下如沸间,只能加快了前往西宛的速度。

大军回京后,常明兮在西宛的日子其实并不好过,除了秦珏之外几乎没有人知道他留在西宛是为了等待救命的解药,所有人都把他当做是大宸留在这儿操控小国主的谋臣。军帐撤走后,他住在西宛宫殿内的一间房里,象牙雕的床,白纱床幔,精致而丰盛的水果和食物,西宛的人表面上尽足了待客之道,可是私底下却对他很不客气,甚至不愿让他接近小国主。常明兮知道,现在西宛内部另有一批人想要从大宸的手中接管过对小国主的控制,但是苦于忌惮大宸雄厚的军队和国力,他们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已经不记得在西宛待了多少日子了,每一夜都在担心药性会发作的忧虑中度过,秦珏已经在十天前出发去襄丘了,但是至今杳无音讯。慢慢难捱的长夜之中,只有他一个人在西宛,偌大而华丽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守着,这时他忽然生出一些孤苦凄凉的感觉,他开始想念花榭中的淑节、颜灯、凄辰和朱律,也有点想念不知近况如何的安宁,他闭上眼坐在床上,心里默算着大军已经走到哪里了,琰元到哪里了,倘若当时自己能够自私一点,请他留下来陪着,也许现在也就不会觉得夜这么难熬了。

那一晚,常明兮就这样在重重的思虑中进入梦乡,可像是隐隐的,他的头有些疼,像是有什么重物压在上面似的。

在模模糊糊半睡半醒间,那头痛越发加剧了,他闭着眼,手背抵上额头,却在刹那间在额头上摸到了另一个人的手。

他心下一凉,猛地便睁开眼睛,然后无论他怎么看,眼前都是一片黑暗。

大概是到了夜最深,最沉的时候吧。

黑夜之中,自己又什么都看不见,常明兮不敢有什么动作,但是很快的,他感觉到这个坐在自己床边的人没有任何的恶意。这个人只是轻柔的帮他擦去额头上因为疼痛而渗出的汗水,五指插入他的发间轻轻地捋了捋,就像是极尽温柔的对待爱怜之人一般。

常明兮的手指微微颤抖起来,因为他觉得这个人身上的温热气息是那么的熟悉,虽然看不见,但是这人的抚摸总让他有一种所有孤苦刹那间都被他的温存所掩盖的感觉。

是他么,他回来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那人从额头一直到下巴,手指若有若无地一路轻触过去,常明兮的头朝他的手稍侧过去一些,就如同贪恋他手指的温度。

而就在这个人的手离开的时候,常明兮拽住了他的手腕。

刹那间,敛声屏气的万物中,所有的话语都是多余。

常明兮勾住他的脖子,将双唇送上去,两人在宽大的床上翻了一个身,转而由常明兮覆在这人的身上。粗重的喘息,一刻也不愿分开的亲吻,常明兮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股前所未有的火在燃烧着,他狠狠地咬着那人的唇,牙关相撞,舌头翻搅着,嘴唇被咬破了皮,一股血腥味在口腔内弥漫开来。

衣物一件件褪去,到最后二人均是赤身,常明兮坐在那人的胯间,身后摸到了那早已挺立而炙热的器物。

他开口道:“我来。”

他微微抬起身子,用手扶正那人的器物,接着缓缓的,一点点吐着气的,坐下去。

那人的双手按在常明兮的腰上,就在他完全坐下去的时候,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也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常明兮觉得,全身酥麻的感觉要远远多余疼痛的感觉,甚至就连头疼都缓解了许多。

内部充实的感觉,让他的心在发颤,带着些痒的感觉。

下一刻,已经是不能再等了,常明兮的手撑着那人的腰腹,自己上下摆动起来,他知道自己的那个点在哪里,于是便故意让那人用撞击那处位置。他仰着头,香汗淋漓,而且竟然开始大声地呻吟起来,声音甜腻撩人,叫人情难自禁。

摆动的幅度更加大了起来。

最后的那几下,常明兮浑身颤抖,那个人也紧紧按住他的腰,二人不留一丝余地的结合,身体内部感受到那液体滚烫的温度。

常明兮瘫软在那人的身上,那人抱着他,轻抚着他的后背。

但愿这个夜不会有终止,但愿这世间只剩我们二人。

常明兮再次与他接吻,夜真的太沉了,黑暗中什么都看不见,而他在心中这样默默的,无声的祈愿着,没有撩拨起这墨一般的黑暗中的一丝涟漪。

第四十七章:失明

常明兮的黑夜的确是再也不会过去了。

第二日清晨,他明明听见了窗外飞禽的叫声,也明明感受到了独属于西域的清晨的温度,此时阳光应该已经透过薄纱照进来,铺在地上犹如淡金色的地毯。可是,当他睁开眼的时候……

他的手一点点、颤抖地抬起来,覆在自己的眼睛上,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睫毛刷过手掌心带来些微的痒,黑暗沉寂地如同一道牢固的墙。

什么……都看不见。

“药性下一次发作,你会痛苦得生不如死,再下一次,你会双目失明,继而是口不能语和双耳失聪,四肢形同残废,我估计,等不到发作第四次,你便急急自尽了。”

没想到药性这么快就发作了。

双目失明。

我……失明了?

“啊啊啊!!!”

心中的压抑刹那间如泼墨一般全部倾洒而出,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用力捂着眼睛,痛苦到额头上一道道青筋暴起,喉咙间发出哽咽的声音。他想哭想吐想咬碎一口的牙,甚至想撕碎自己的身体,但是没有用,他哭不出来,胸口越来越闷,可就是一滴眼泪也掉不下来。

仲仪是被常明兮的低声呜咽惊醒的,他醒来的时候,看见常明兮弓着光裸的后背,捂着眼睛弯下腰去。仲仪扯过身侧的衣服披上,从后面环抱住对方的腰,扶他坐直起来,又轻轻在他的耳廓上一舔,声音低沉地问:“怎么了?”

听见这个声音,常明兮怔住了。

连他的背都僵直起来了。

“皇……上?”

仲仪闭上眼,吻着他的脖子,到肩头,到背后的脊柱一路向下,常明兮的头发上带着淡淡的香气,就如同某种催情的效果。

“朕快马加鞭,昨日夜里才赶到西宛,听说你病了,一刻不歇地便赶来看你了,没想到你昨晚能那样待朕,朕很高兴。”

常明兮浑身一片冰凉,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黑暗而空茫的前方,而这时,仲仪吻上他的腰侧,伸手便想要去摸常明兮的下身。常明兮身子一颤,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一下子推开他,然后跌跌撞撞地下床,扯过衣服胡乱穿在身上,口中自言自语一般地念道:“微臣没事……皇上尽快回宫吧,微臣没事……”

从昨夜到方才的喜悦此时全部化作了疑窦,仲仪的目光沉了下来,可这时,他却看见常明兮朝前走了几步之后,竟然径直向摆放瓜果的枯木台子走过去。就在仲仪想要喊出来的时候,常明兮直接撞了上去,跌倒在地,瓜果滚了一地,银漆烛台也乒乒乓乓地从台子上倒了下来,蜡烛已经燃尽,唯剩烛心台的尖头闪着令人心头发寒的光。

仲仪愕然,他快步走过去,半跪在常明兮的面前,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到底怎么了?”

已经用不着常明兮回答了,仲仪发现他的眼睛无神地盯着空中虚浮的某处,这根本不是他当初在宫里时的眼神,那时波光流转的眼睛现今犹如一口干涸的枯井,失去了所有神采。

仲仪试探性的,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的,将手放在常明兮的眼前,晃了晃。

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沉了下去。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常明兮仍是看着那处地方,嘴唇动了动,答非所问:“你怎么会来……怎么会是你……”

冰锥一样的东西刺入心底,仲仪的眼睛一分分睁大,他的手捏住常明兮的下颚,问道:“那你以为会是谁?”

常明兮笑了,他的手指悄然无声地勾过一旁的烛台,在手心里握紧。

“是谁都无关紧要,反正微臣也看不见了,只要能给微臣带来欢愉,是谁不行呢?”

仲仪大怒,捏紧了常明兮的下颚,一时听不清是他的手指还是常明兮的下颚骨头发出的“咔咔”声:“你敢骗朕?”

这时,门外忽然想起了敲门声。

仲仪下意识地朝门口看去。

就在这一刻,常明兮失了明的眼睛里骤然闪过一道凌厉的光,他猛地倾身朝仲仪扑过去,手中的烛台恶狠狠地插入他的腹间,仲仪惊得就连反抗都忘了,只能生生地怔在那儿。一下不够,常明兮就像一只嗜血的狼,将烛台从他的体内拔出来,又再次插进去。

那刺入血肉的粘腻的声音,怎么就是那么动听,叫人身心都舒畅了,窒闷感瞬间都一扫而空了。

那敲门声一下比一下急促了。

带着些喘息的声音:“常副将,小的是秦珏,小的回来了,带回龙骨碧露了!”

常明兮恍若未闻,他松开满是鲜血的手,脱了力似的垂下身侧,他仰头望天,粗重地喘着气,接着渐渐的,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出来。带回来了?带回来又有什么用了呢,已经手刃了仇人,这个残躯还有什么留在世间的必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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