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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量版爱恋——by北棠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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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故意的!混蛋!”北棠墨不敢乱动了,刚才咳嗽两声都扯得伤口剧痛无比,他再不老实估计就会死翘翘了。

不过,这不妨碍他斗嘴。

“随你怎么想。简叔说了,晚上必须要喂你喝五百毫升的水,还差三百毫升,我们继续吧!”诗离尘见北棠墨要反驳,又来一句,“啊,对了,老爷听说你受伤也来看你了。如果你不快点好起来,我还会挨罚。”说着重新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凑过去堵住北棠墨欲言又止的苍白薄唇……

063.爱的卑微与伟大

北棠墨无法,也是渴得厉害,所以就这诗离尘送过来的唇勉强喝了两口。

因为并未去医院,而黑道中人向来不太注重用麻药,怕用多了伤害肌肉组织,影响以后拼杀的运动能力,所以北棠墨稍稍动弹就会惹得伤口疼痛难忍。

他轻声制止:“现在不渴了……待会再喝吧……”

诗离尘放下水杯,来回走路的时候稍见僵硬。

北棠墨侧头枕在枕头上勉强能看到诗离尘僵直的背影,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诗离尘老实答道:“挨罚了呗。刚才不是说了?老也知道你受伤特意过来看你,还罚了我三十军棍。”

“过来让我看看!”北棠墨声音虽弱,但是气势很强,“老爸也真是的,我伤都伤了,他罚你有什么用?我能好起来吗?还少一个照顾我的人……”

诗离尘飞快接道:“所以我才一直告诫你不要擅做主张!我是保镖怎么可能让自己轻易受伤呢?就算受伤了也会好好在医院躺着休息。可如果保护的人反过来保护了我,我还得挨罚,在这一行混的人也会看不起我……唉,你就知道给我添乱!”

北棠墨恨不得立马跳起来揍扁他那张高傲的脸!

“靠!老子就了你你竟然这样想!哎哟——我这一枪挨得可真不值得!”

诗离尘慢慢踱步到床边,放轻了声音:“下次不会这么冲动了吧?”

“当然了!你以为你是谁啊?还值得我为你受两次伤!”北棠墨拿眼横着他,“赶快脱下衣服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伤。三十军棍诶……老爸真狠心……简叔呢?他没帮你求情?”

“我挨罚的时候简叔正在给你治疗。不过我觉得打得不重,估计夜鹰早就跟执法堂的人通过气了。”诗离尘只是解释,却不照北棠墨的话去做。

“没听到我的话是吗?”北棠墨不由提高了声音。

诗离尘绷着脸:“血肉模糊的有什么好看的,简叔给我药膏了,呆会儿我回去涂。看你醒了没有死翘翘我就放心了。”

北棠墨见他不肯让自己查看他的伤口,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他倒吸着冷气呻吟一声,诗离尘果然靠近了些:“怎么了?”

“伤口好疼——”北棠墨压低了声音,伤是靠近右侧胸骨的后背,所以左胳膊还是能动弹的,他趁着诗离尘凑过来的时候抬手去戳他的后背。

诗离尘被他弄痛,忍不住痛呼一声:“你干嘛!嘶——肉皮都要掉了——”

“活该,谁让你不准我看?!”北棠墨气定神闲地趴在那里,虽然无法转过头来看诗离尘的表情,不过一想就觉得爽。

诗离尘没办法,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要是学北棠墨那样在伤口上给他一下,估计北棠墨立马歇菜,所以只好咧着嘴脱下外套,为了方便让北棠墨查看,还特意绕到这边来半蹲着身子。

北棠墨看着他血迹斑斑的打底衫,眉心一跳,忍不住咒骂一声:“谁下的手?这是通气过的吗?分明就是故意打这么重!”

诗离尘目视前方叹口气:“你以为跟你说话那么管用啊?能这么轻已经不错了。如果被老爷亲自看着打,估计我现在都爬不起来了。我已经很知足了。好了,看够了吧?我要回去抹药了。妈的,还真疼!”

“反正我也睡不着了,我来帮你抹吧!”北棠墨想起他是为自己受罚,心中过意不去,随口说道。

诗离尘眼神一闪,刚要说‘不用了,我找夜鹰帮我抹一下就行了’北棠墨已经伸手去掀他的打底衫。

肩臂微微一晃,诗离尘往北棠墨那边又凑了凑,方便他一只胳膊活动,打底衫掀开的时候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北棠墨放轻了动作,颇有些艰难地拿起药膏:“你帮我先把药膏的盖子打开。”

诗离尘无语望天花板,自己真是吃饱了撑的,出去找夜鹰或者简叔抑或是随便扯个小弟过来帮自己上药都轻松无比,非得在这里麻烦北棠墨,连带着自己也受罪,没动一次就会牵扯的整个后背疼。

虽然为自己上药是北棠墨提出来的,可诗离尘心中多少也是有些希冀的,他喜欢单独跟北棠墨在一起,他喜欢享受他为自己的服务。

这么多年来,虽然他一直努力让自己跟上北棠墨的步伐,让自己足够优秀,足够配得上北棠墨,可是身份的悬殊、家世的差别,在诗离尘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表现得越高傲无所谓,内心则越自卑,自尊心超强,不允许旁人看不起自己,可是自己却在心里狠狠地鄙视着自己。如此矛盾而煎熬。

打开药膏的盖子,挤了一些到北棠墨的手指肚上,诗离尘蹲好身子让他帮自己涂抹。

北棠墨歪着头,眯着眼睛,尽量小心翼翼地在不牵扯自己伤口的情况下帮他将药膏抹在伤处。从横交错的红印、血肉模糊的伤口着实令人看不下去。

诗离尘感受着北棠墨刻意放轻了的动作,轻声问道:“阿墨,那时候为什么要扑过来替我挡子弹?搞不好会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废话!难不成要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打中?”北棠墨再次挤了些药膏到手上,往别处涂抹。

“那……你是不是……是不是……”诗离尘犹豫着,最终咬了咬牙,将话吞了回去。

“嗯?说什么呢?大声点儿!”北棠墨伸长了胳膊帮他涂完整个后背,瘫下胳膊气喘吁吁道,“哎呀,不行了,胳膊都麻了!”

诗离尘放下打底衫,起身过来帮他揉着胳膊:“没说什么,就是觉得你神经错位做傻事了。才三点多,你再睡会儿吧!”

“嗯。你也回去睡吧,我没事了。”北棠墨微闭着眼睛嘟囔着,困乏至极。

诗离尘帮他盖好柔软的被子,将空调开大了两度:“我等你睡着再去睡。对了,要不要喝水?”

“不喝了,喝多了尿尿也不方便……”北棠墨哼哼着,道了句晚安,很快睡着。

诗离尘等他睡着也舍不得离开,反正旁边有小沙发,他准备在这里过夜陪伴北棠墨。免得出点什么事自己再不知道。

这样想着,诗离尘迟迟没有动身,他凝视了好久北棠墨熟睡的面容,最终忍不住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侧脸,然后才走到沙发那边趴在那里打瞌睡。

阿墨……阿墨……我真的好爱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爱我一点点?

不过没关系,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再多等几年、十几年……甚至一辈子……只要能够留在你身边静静地看着你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我就很满足了。

诗离尘心中暗暗道。

分割线

我跟司徒昊从后面溜出来后凌云飞很快迎上来掩护我们:“快离开这里,太危险了!”

“你去保护里面被困的人好不好?他是我朋友!”我对凌云飞道,心中焦急万分。

凌云飞却雷打不动:“他身份不简单,自然会有人去救他,保护他,我的任务是保护你的安全。所以,恕难从命。”

“你——”

“请吧——”凌云飞做了个手势,司徒昊也拉着我走,我只得气呼呼上了汽车。

凌云飞开车娴熟地绕开拥挤的车辆远离危险地带。

司徒昊捏捏我的脸颊:“还在生气?”

“北棠墨有危险啊!我们这样一走了之算什么?”我心中愤愤不平,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想也不想就冲上去了。

司徒昊揽着我安慰道:“这可不是小打小闹,而是真正的刀枪拼杀,你那么点三脚猫的功夫哪里是去帮忙?万一帮了倒忙还让北棠反过来照顾你而束手束脚可就不得了了。你放心好了,诗离尘一直寸步不离他身边,他不会有事的。”

“你就不担心吗?”我看着司徒昊,“你跟他还是好朋友呢!哼!”

“我担心也不能鲁莽行事啊!好朋友是要权衡利弊之后做出最准确的选择,这样才叫好朋友懂吗?”司徒昊继续哄我,“好啦,打不了明天打电话问问他怎么样。如果不行,再找人去帮忙。”

“我要现在就问!”我掏出手机,司徒昊抢过去,“不行!现在打会让他分心的,听话,明天打,绝对不会有事的。”

我气鼓鼓地盯着司徒昊半响,最终妥协:“好吧,明天一早就打!”

“遵命!”

064.该出手时就出手

电话响起的时候,诗离尘刚好眯着眼睛醒来,他起身从北棠墨那边散落在他的衣服兜里摸出手机,接通后快步走到窗边:“喂?”

“……是离尘吗?你没事吧?北棠也没事吧?”对方的声音迟疑片刻,尔后急切问道。

——是司徒冽。

诗离尘轻声道:“嗯,已经没事了,多谢关心。”

“北棠呢?”

“还在睡。他受了点伤,一个月内恐怕不能自由活动了,抱歉,等他伤好一点会去跟你们见面的。”诗离尘擅自决定道。

他知道现在北棠墨受伤老爷很紧张,所以就算是没什么大碍,北棠晔也不会再随便放北棠墨出去瞎晃了,而跟这些‘朋友们’的见面,自然也会减少。

“啊?受伤了啊!很严重吗?”司徒冽关切道。

“枪伤,伤在后背,已经取出子弹了,他也醒过一次,没事了,放心吧!”诗离尘安慰道。

“在哪家医院?我跟我哥过去看他?”司徒冽提议道。

“不用了。我们没去医院,家里有医术高明的医生。我想……最近恐怕不方便跟你们见面了,抱歉。”诗离尘歉意道,“有时间我会让他给你们回电话的,先这样了,拜拜。”

挂断电话,他长长舒了口气。

终于要回归以前的生活了吗?平凡的日子过久了,的确有点留恋呢。不过也好,热血拼杀的战场才最适合自己。

北棠家的继承人也差不多要敲定了吧,希望少爷能够顺利继任……

“谁的电话呀?”北棠墨迷迷糊糊的声音传来,诗离尘收回思绪,慢慢走到他床边,笑道,“是司徒冽的电话,他担心你,所以打电话问问。”

“哦……”北棠墨侧过头,稍稍活动着脖颈,犹豫半晌,终是开口吩咐,“离尘,你扶我起来。”

“起来做什么?子弹才刚取出没多久,伤口还在渗血,如果乱动很难愈合的。你想拿什么想要什么告诉我,我帮你拿。”诗离尘拒绝。

北棠墨自己撑着手臂想起身,无奈实在疼得厉害,只得放弃,又憋了老半天才郁闷道:“我想小解。”

诗离尘先是一愣,随即笑出声来:“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么羞涩。咱俩从小玩到大我什么没见过?等着,我去给你拿‘夜壶’!”

北棠墨咬牙切齿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番,唉,要不是动弹不得,他才不会任人宰割呢,当时怎么就脑袋抽筋非要替他挡子弹呢,结果这人根本没有感恩之心,还处处跟自己作对!真是郁闷啊啊啊!

北棠墨郁闷的时候诗离尘端着个奇形怪状的‘夜壶’回来了。

“这是什么?”北棠墨嫌弃地蹬大眼睛。

“你只管尿就行了,管它是什么呢!”诗离尘绷着脸,实则内心已经开始偷笑,他一本正经地上前掀开北棠墨的被子,作势去解他的裤腰带。

“等会儿等会儿!”北棠墨连声制止,耳根子有点发红,他努力用胳膊撑起身子,想要起身,“我还是自己来吧。”

诗离尘恶劣地在他后背轻轻碰了一下,北棠墨重新趴回去,疼得呲牙咧嘴:“诗离尘,你干嘛!故意的吧?!”

“是你自己要逞强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诗离尘无辜道,然后继续扯他的裤子,“行了,上次打针我都看过,小时候咱俩一起洗澡我也看过,害什么羞?难不成长得不怎么样?”

“去你的——”北棠墨骂道,“你这只披着羊皮的狼,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劣啊!”

话虽如此,还是被人扒了裤子,北棠墨稍稍斜着身子露出自家小儿子,在诗离尘递过来的所谓的‘夜壶’上方酝酿……

酝酿了很久之后……

诗离尘没好气道:“你倒是尿啊!”

“尿不出来……”北棠墨反唇相讥,“你没见过这玩意儿还是怎么着,就不能转过头去吗?”

“靠,规矩还真多!”诗离尘见他那么歪斜着身子实在不好受,只好妥协,扭过头去,“好了,快尿吧!谁稀罕看你那玩意儿!你也是,就不嫌冻坏了它,都掏出来好久了,大冬天的也不知道注意点儿……”

北棠墨对着诗离尘的后脑勺使劲横了几眼,然后闭着眼睛想象他不在这里,没多久,‘哗啦啦’的响声响起,他发现诗离尘肩膀一抖一抖的,顿时眯紧眼睛,朝诗离尘的手尿了过去……

“北——棠——墨!”诗离尘真想把尿壶里的东西倒在北棠墨身上,“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北棠墨有气无力地趴在那里表示着自己的筋疲力尽,刚才一直歪斜着待着实在是难受死了,所以对于诗离尘的恕吼,他轻描淡写地回了句:“是你自己手一直在抖,我才不小心尿到你手上的,跟我无关啊。我想躲开的,可是因为动作不便,所以才……对不起啦!别生气……”

诗离尘看他无辜的样子,气又消了大半,唉,纯粹是自己找罪受呢!挨了三十军棍不好好在自己房间休息非跑这里来伺候这祖宗不是找罪受是干嘛?

气呼呼端着尿壶离开,北棠墨在他关上房门的一刻笑得幸灾乐祸,不过也不敢笑得太过放肆,因为笑也会扯得伤口疼痛难忍。

唉……这伤估计至少得折磨自己一个多月,能自由活动之后还要休养两三个月,真是要窝床上冬眠了啊啊啊……这对他这个好动的人来说,是多么地残忍啊!

诗离尘在夜鹰暧昧的目光下倒了尿壶里的尿,然后洗刷一遍,再仔细洗了自己的手,这才旁若无人地离开洗手间。

表鹰跟上他:“哎,狮子头,隔老远就听见你跟老大吼,他怎么招惹你了?”

“没你的事不要打听那么多。不知道有句话说的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吗?”诗离尘义正言辞地拍拍夜鹰的肩膀,“你还有很多未完成的事要做,所以还是乖乖管好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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