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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瓜撞桃花——by令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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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赵佑安的事吗?”

“我护送赵佑安到京城附近,因为看见楼中求救信号,原想离京城不远,应该安全了,所以让他独自进京。没想到他竟走失,属下有负主人嘱托。”李甲诚恳地道。

玄昀揉揉额角——才知道赵佑安走失时,他确实是又气又急,日夜担心坐卧不宁。谁知这呆子竟然歪打正着进了侯府,他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当时外公被人追杀,危急时刻留下讯号,李甲见了立即召集人马救援,情形之凶险他是知道的。

“算了,反正赵佑安已进了侯府。你当时也是不得已,功过相抵,此事到此为止。你们现在保护好外公即可。”

李甲有几分惊喜道:“赵佑安进了侯府?”

玄昀露出温柔的笑容,道:“这呆子,还有些运气。”

李甲脱口道:“属下何时可以见见他?”

玄昀转头盯着他,目中精光闪烁,淡淡道:“你见他干什么?”

被这么凌厉的目光注视,李甲开始后悔自己讲话不过脑袋。他讪讪道:“毕竟是属下失职,想看他好不好。”

玄昀慢慢踱到他面前站定,语调冷然道:“你做好眼前的事便好。旁的事情不该你关心就不要关心。”

李甲不敢接触他的视线,低下道:“属下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是。”

李甲走出房门,长长松一口气。刚才主人的气势真是咄咄逼人,看来他对赵佑安护得紧,还是不要去触他的逆鳞。

******

安宁侯自进宫后便没回府,听说是宿在西街。

雨燕望着刚刚进屋的安宁侯。素来注意形象的侯爷,今天步履踉跄,浑身散发出酒气,一看便是喝多了酒。

好像每一年的这一天,侯爷心情都会很不好。

雨燕奉上解救汤,玄昀一口气喝完,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雨燕忍不住问道:“侯爷还要过去吗?”

“嗯。”今天晚上自己想见那人,迫切地想见。

他的眼中迸射出近乎狂热的目光。雨燕不再说话,目送他出门,消失在夜色中。

赵佑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侯爷又有几天没来了。他当时说是来解闷的,如今大概有别的新鲜玩意儿了。

习惯了两个人一起睡觉,一个人还真有些不自在。

京城太大了,常常让他有孤零零的感觉,不知道如果自己提出回赵家村,侯爷会不会答应。

他正胡思乱想,突然停到重物落地的声音。

赵佑安坐起身,仔细听了听,再无一点儿声息。

他爬下床,抄起门闩轻手轻脚摸出门。墙角似乎坐着个人。

他试探地喊道:“侯爷?是侯爷吗?”

无人回答。

他小心翼翼地摸过去,忽然那人影动了动,一股大力向他袭来,他不及反应便往地上摔倒。没有碰到预料中的冷硬地面,而是落入一个温暖的、混合着松木清香和酒香的怀抱。

“我摔了一跤。”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知道来人是玄昀,赵佑安松了一口气,听到他这么说,马上又紧张起来:“摔到哪里了?要不要紧?疼不疼?”

“你帮我揉揉。”玄昀把他的手拉到怀里,直接贴在胸膛上。

手下的皮肤触手火烫,细腻而光滑。掌心下传来有力的心跳。赵佑安认真努力地揉起来。

玄昀把头埋在他肩膀上,低低叹息道:“哎,你真是……”

赵佑安没听见他的低语,揉了半天,手有些酸,便问道:“还要揉吗?”

“不用了。扶我起来。”

为什么侯爷的语气好像不高兴,是不是还想再揉一会儿,可是自己的手真的好酸,等休息一会儿再揉吧。

赵佑安把他扶进屋,放到床上,伺候着他躺下,用毛巾给他擦了手和脸。忽然被玄昀抓住手腕,赵佑安低呼一声——好疼。

玄昀没有放松力道,反而更用力地握住他。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玄昀坐起身,用一只手紧紧揽住赵佑安。

“什么、什么日子?”

“是娘亲的忌日。”

“啊。”怪不得侯爷看上去很不高兴,还喝那么多酒。

“娘亲是为救我而死。如果、如果不是因为我,她就不会死。”玄昀语气平淡,赵佑安却在他眼中看见深深的刻骨的伤痛。

“十二年了。娘亲离开我十二年了。她以前最疼我,可是却为我而死。留下我独自一人。”他苦笑道。那种沉痛的笑容比痛苦流涕更让人心酸。

赵佑安愣愣地凝望他,有一种错觉,似乎下一刻就会落下晶莹的泪珠。

他伸出手轻抚玄昀的眼角。

玄昀握住他的手,声音低哑道:“我不会哭的。我的眼泪早在九年前就流干了。”

随着他嘴唇开合,一股浅淡的酒香扑到赵佑安脸上。他的双眸宛如沁在酒液中的黑珍珠,散发出朦胧却热烈的光彩。在他灼灼的目光下,赵佑安也好像喝了酒一般晕呼呼的。

“你不准离开我!”玄昀霸道地宣布以后,缓缓地凑过头来,阴影一点点罩住赵佑安。

他呆呆地被玄昀按在胸前,浑身动弹不得。青年身体健壮,因为干体力活儿结实的肌肉充满弹性,带着热乎乎的温度,像在玄昀心里烧了一把火。

每一年的今天自己都是独自度过,孤独而寒凉。九年了。终于有一个让自己信任、感觉亲近的人陪在身边,不用再惧怕噩梦醒来的惶然寂寞,不用再害怕那种世间只剩自己的无助。

想要靠近他。想要汲取他的温度。想要把他融进自己的生命骨血。

玄昀的眼睛越来越灼烈,好像两簇跳动火焰。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他焚毁。

他没被焚毁,只是嘴巴被堵住了。

赵佑安惊恐地瞪着眼睛,嘴里“呜呜”地叫,玄昀毫不退让,用力撬开他的嘴唇。赵佑安青涩而不知所措,被玄昀的舌头舔过牙龈和上颚,又缠着他的舌勾引纠缠。赵佑安一下子背脊都麻了,腰也软下去,只能由着他深吻,濡湿的灼热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要灵魂脱壳了,飘飘然,全身又热又软。

赵佑安被吻得透不过气来时才缓过劲。他使劲推玄昀。毕竟是干体力活的人,用上全身的力量,玄昀还是奈何不了他,最终被推开。

赵佑安张大嘴巴呼呼喘气,脸憋得通红,眼睛不可置信地圆睁着。

玄昀眼里浮起一丝笑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性感中透着蛊惑力,“要学会换气才行,不然得把你憋死。”

赵佑安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质问道:“你、你、你为什么亲我?”

玄昀无辜地道:“我想亲。”

这是什么烂理由!

赵佑安抖着嘴唇,“你”了半天也没下文。

玄昀靠在他肩头,带点委屈道:“今天是娘亲的忌日,我心里难受。”

一句话便戳在赵佑安的软肋上,想起玄昀沉痛的目光、寂寥的语气,他满怀的惊怒一下子全被泄个干净。

赵佑安叹气道:“心情不好就亲我吗?”

玄昀闭着眼睛,嘴角微翘,露出罕见的纯真表情。

赵佑安使劲推他,他嘟囔道:“别动,我头晕。”

赵佑安彻底无语。再低头看时,玄昀已经睡着了。

赵佑安轻轻掰开玄昀的手,谁知他立刻缠上来。如此几次,赵佑安也不再白费力了,双手把他抱在怀里,靠着他也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十一章:栽赃陷害

赵佑安醒来时,怀里抱着枕头,玄昀已经离开了。

回想起昨晚的情形,好像做梦一般。从没见过侯爷露出脆弱的一面,是不是人长得好看,悲伤起来都特别惹人怜惜?

想到这里,赵佑安一个激灵坐起来,伸手摸摸自己的嘴唇——就是因为自己心软怜惜,结果被亲了!

赵佑安对男风没有概念,对男女之情也一派懵懂,印象中这种事情只是夫妻之间才能做。如果不是夫妻做这种事情就是伤风败俗,是登徒子的行径,放在赵家村绝对要被扇几个大耳刮子,说不定还要跪祠堂。

可这里是京城,是侯府,他过去的经验好像根本用不上。

侯爷怕是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要不然身边放着许多美娇娘,干嘛抱着自己一个大男人亲来亲去的。赵佑安很郁闷,只听说女人会被调戏,没想到堂堂七尺男儿也不安全。

虽然,玄昀的亲吻并不讨厌;虽然,自己心里把玄昀当做小云;虽然,大男人被亲一下也没什么损失。但是,赵佑安心里还是很别扭——这情况大大超过他一贯的认知。

男人不是该和女人亲热吗?找个喜欢的女孩结婚,生几个娃娃,像爹娘那样过一辈子。虽然以前说过小云做媳妇的话,然而那毕竟是小孩的玩笑话,心里再在乎小云也是当做好兄弟一般。如今被兄弟当女人用了,尽管只是一下下,还是很奇怪啊。

赵佑安想得脑袋疼。算了算了,不就是被酒醉亲一下嘛,又少不了肉,说不定侯爷早忘干净了,自己在这里瞎郁闷不是给自己添堵吗。反正这些达官显贵的想法,他从来都无法理解。

他冲着空气挥了两下拳头,想要把脑袋里乱成浆糊的思绪挥走。从床上跳下床,大大伸了一个懒腰。

他想,要是有机会还是回赵家村吧,这繁华的京城压根不是他能呆的地方。

果然,玄昀接连几天都没露面。发生了那晚的事情,赵佑安有点怕见他。他不出现,赵佑安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种事情,想忘记总需要点时间的。

如此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时间。一天,赵佑安刚跟着松墨从外面回来,迎面遇到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

他们指着赵佑安喝问:“你是赵佑安吗?”

“是啊。”

“带走!”说着便上来扭他的胳膊。

赵佑安被他们气势汹汹的态度吓懵了,被捆起来才大叫道:你们干什么?“

松墨上前阻拦道:“他是侯爷的人,你们干什么啊?”

领头家丁冷笑道:“知道他是侯爷的人。我们是奉命行事,你去思琴夫人面前说道吧。”

松墨一听思琴夫人便没气了。要知道这位夫人的地位在侯府是仅次于侯爷的。

赵佑安被押到大厅,厅里坐着四位夫人,还乌压压站了好些人。

思琴夫人坐在正中央,两位管家一边站了一个。

赵佑安被按跪在地上,他偷偷抬眼瞄了一眼这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思琴夫人。她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年纪,丹凤眼柳叶眉,长相颇秀丽,但是一张脸冷肃威严。她的视线正对着赵佑安,赵佑安被她盯得汗毛倒竖,忙低下头。

她冷冷地道:“你就是赵佑安?”

“是。”

“让你进侯府是看着云裳夫人的面子,你竟然如此不争气做出作奸犯科的事情。”思琴说着拿眼睛斜睨了秦云裳一眼。秦云裳嘴唇动了动,还是低下头不说话。

赵佑安惊道:“小人并没做什么作奸犯科之事!不知道夫人是何意?”

思琴夫人冷笑一声:“你不知道?韩管家,你且跟他说说。”

韩管家站出来一步,肃声道:“明月夫人丢了一个金镯子,有丫鬟见到赵佑安在明月夫人住处外鬼鬼祟祟的。我们派人搜了他的房间,搜到金镯子,还搜到了其他东西。”

赵佑安往前跪行两步,大叫道:“冤枉啊,我没偷东西!冤枉啊!”

一个家丁赶上来一脚把他踹倒在地上。

思琴夫人皱眉道:“无礼的东西!把东西拿上来,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另一个管家从桌上端起一个托盘,拿到赵佑安眼前。托盘上放着一只金镯子,看上去沈甸甸的足有一、二两重,上面镶嵌着各色宝石,确是个值钱的饰物。镯子旁边放着一包金银裸子,正是当时端王给他应急用的。

赵佑安瞪着盘子里的东西汗如雨下,喃喃道:“我、我没偷东西。”

思琴夫人端起茶杯,轻轻吹去面上的茶叶,冷声道:“你倒说说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

明月夫人掩嘴笑道:“也许是云裳妹妹的私房钱也难说。不过这镯子是宫里赏侯爷的,市面上可买不到的。”

秦云裳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地绞着手里的绢帕。大家都知道夫人每月是有月钱的,虽然衣食无忧,但是手里能使的银钱是有限的。她是从万花楼净身出户的,哪里来那么多私房钱。苏明月这么说,实际上是把赵佑安偷盗的矛头指向秦云裳。

赵佑安也明白今天的事一定是有人想借自己陷害秦云裳,且不说金镯子是从他房里搜出来的,就是那些金银裸子也不可能说是端王给他的。他一个奴仆又哪里会有那么多钱?

思琴夫人放下茶杯,阴阴笑道:“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偷东西啊?”

这句话如闪电劈下,让赵佑安心头雪亮。他转头看向秦云裳。只见她面色雪白,嘴唇微微颤抖,充满哀肯地望着自己。

这些人想借自己来害秦云裳!别说这些东西与她无关,就是有关也不能说!

他紧咬嘴唇,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我没偷东西!我是冤枉的!”

思琴夫人怒道:“还嘴硬,掌嘴!”

家丁上来甩了他十几个耳光,他的脸顿时肿起老高,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

雨燕夫人忙劝道:“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东西都找到了,不如先关起来慢慢审。”

这段时间玄昀整日宿在雨燕和秦云裳那里。思琴正不自在,她不敢对雨燕如何,却是可以给秦云裳尝点苦头的。如今有个由头,她岂会善罢甘休。

听雨燕如此说,她拔高声音道:“偷盗还是小事吗?传出去别说有损侯爷英明,不知道的人还会说我治家不严。今天非得问个清楚!”

雨燕见思琴态度强硬,对身旁的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趁着众人不注意,飞快地跑出去。

思琴喝道:“还不从实招来是谁指使你的?说实话就少吃点苦头!”

赵佑安平日老实,骨子里也有股倔气,今天不但被人冤枉,还要他冤枉别人,他怎么都不甘心。

倔脾气上来,他咬着牙道:“我没偷东西!我是冤枉的!”

思琴觉得颇没面子,气怒攻心,喝道:“拖下去打八十板子,他不招,就打到他招为止!”

赵佑安被拖到院外,按倒在地上,四肢被紧紧梏住。家丁一五一十地打起来。

赵佑安的股间后背传来抽裂般的剧痛,他疼得全身抽搐,灼痛飞快蔓延到身躯的每个角落,剧痛波浪般一层层翻滚起来,一下,一下,然后是无数下。

他疼得想满地打滚,可是他一动不动爬着,咬紧牙关跟疼痛抗衡,渐渐的,意识被剧痛折磨的开始模糊,板子打在身上的钝响变得越来越轻。

冷水泼在他脸上,冰凉的刺激让他猛地清醒过来,头发被人揪起。他微睁开双眼,见思琴夫人正站在面前,居高临下道:“你招是不招?”

他倾尽全力道:“我……没……偷……冤……枉……”

“给我狠狠地打!”思琴夫人的怒声在他听来似乎很遥远。

想到自己满怀憧憬地来到京城,呆了短短三个月就遇到这种事情。自己的命卑贱如蝼蚁,一句话便能被置于死地。还是被冤枉死的。真是不甘心啊!

“哈哈哈……”他猛然爆发出凄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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