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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赋:受与天齐 下——by恬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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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走?”心情好了,流景的话也就多了起来,淡淡的问着。

“你想我走?”傅天答得随意,眼睛都没看向流景,仍是目视前方的一片青绿。

“傅天,有个事情,现在说可能太早,其实我本来也没打算说与你听。可是我也没想到你还在京城。”

傅天的眼睛不着痕迹的眯了一下,然后就笑了,突然觉得,好像到了他要的那个时辰。

“你要禅位。”

流景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脸色也迅速的苍白下去,原本平摊的手掌下意识的握成了拳头,力气使得大了,掌心只一瞬间就被刺得通红一片。僵着身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流景呐,我和你说过,我傅天想要的东西,从不需要任何人赐予,因为我可以自己拿,我也有本事自己去拿。别人给的终究是别人的,只有自己去拿的,才是自己的。”傅天假装没看见流景的失态,一侧嘴角往上勾着,说的云淡风轻。

流景的眼睛瞪着,半天都没有眨动一下,慢慢的感觉酸涩疼痛,可他还是不敢眨一下,总觉得,一旦动了,便会掉下了什么,心里揪的难受,很多的念头在脑子里飞速的过着。

流景聪明,可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越聪明的人,越不容易得到幸福,因为什么事儿都看得太通透,不去想的时候还好,可以瞒着自己的心,一旦去想了,便什么都是通透,通透的彻彻底底的,像突然暴晒在日光之下的鱼,喘不上气,可就是忍不住还想挣扎。

可越是挣扎,气息就越是稀薄。

周而复始,最后便是死亡,毫无悬念。

傅天仍旧是一派闲闲的架势,他懂人心,特别是流景的心,这会儿里流景想明白了什么,傅天比谁都清楚,可他也不打扰,就让流景自己去想,最好想破脑袋,那样,就更容易控制,控制住他的人,他的心,他的天下和他的生死。

这是傅天喜欢的游戏,布局,周旋,掌控,那种将别人捏在掌心里肆意揉搓的快感,比流血来的让人更加兴奋,所以傅天便是格外的用心去体会这一刻的亢奋。

“月灵。”流景抖着已然是苍白一片的嘴唇,从喉咙底下压出来这两个字,脸上仍是之前那僵硬到极致的表情,神经崩成一个死结,只等着傅天给他解开。

“司徒流景。”

……

赵默涵根本就没看清前边到底是怎么回事,之见一黑一黄两道身影已经齐齐的从那亮黑骏马的马背上飞了起来,纠成一团,边飞边打了起来。

这什么情况啊?流景不是自愿上的傅天的马的吗?怎么才一会儿两人就打起来了?

手中的皮鞭落下去,马儿的嘶吼划破了天际,赵默涵赶过去,没下马,只奋力奔着两人厮打的位置冲过去,可他还是慢了,等他到了进前,那两人已经落了地,流景被傅天死死的桎梏住,两条胳膊扭了用一手压在背后,傅天另一只手捏住流景的下颚,两人对峙着,全然的安静,只有两人的目光交汇着,一个透着明显的怒气,一个却闪着淡定的残忍。

“皇上!”赵默涵下了马就要过去帮流景,流景却是没动,好像压根没听见赵默涵的叫声。倒是傅天卸了眼睛瞟了他一眼,开口的语气带着点愉悦:“要么死,要么滚,你自己选。”出口话霸气冲天,可就是让人不敢去挑衅,赵默涵的脚下慢了,瞪着眼睛不知道如何是好。

“既然你是他天朝的贵客,那就劳烦去告诉沐清寒一声,人,我傅天带走了,等我玩够了,会还的。”语毕,赵默涵就看着流景突然瞪大眼睛,然后就软软的瘫在了傅天的怀里。

赵默涵甚至都没看见傅天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但他清楚那必定是迷药,凭着空气里淡薄到常人几乎嗅不出的味道,赵默涵张着嘴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药他熟,可这人的速度却是赵默涵完全没有想象到的。那是他从未见过,甚至不敢去想象的速度和手法。赵默涵这次是百分百的肯定了,这浑身霸气外露的男人真的就是父亲口中念叨的毒尊——月灵。

等赵默涵从震惊中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转了个身,就连那亮黑骏马的影子都早就没了踪迹,赵默涵摸摸鼻子,心说,这也不怪我,我是肯定打不过那个人的,现在除了赶紧回去给他们的人报信也没更好的办法。

不过赵默涵心里却不是很着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笃定,那傅天虽是满眼的残忍,但他不会真的要了那小皇帝的命。

那样的一个人,若是想要谁的命,只需要一个眨眼,不会如此耽搁,这不是他赵默涵的信心。是那两个人之间无意形成的气场给人的信心。

上了马背,赵默涵故意给自己的衣服扯了几道口子,抹了几把灰,在怎么着,那个也是他天朝的小皇帝,看来啊,自己这次是麻烦喽。

傅天把流景放在自己身前,看着他脸上平静的表情,傅天突然就想笑。

流景呐,其实,我本来是不想这样的,这样其实并不是最有意思的玩法,可是谁让我疼你呢。

没有回杜云阳的客栈,那里的目标太大,也没去步朝歌的茶庄,那里太娴静,傅天带着昏的一塌糊涂的流景直直的往宁子叙的岚漱亭过去,哪里最好,热闹,何况,不知为什么,傅天心里有一个很残忍的想法,他想弄坏怀里的这个人,从外到内,彻彻底底的弄坏他,好像只有这样,他才会好过。

好像唯有这样,他才能平复下刚刚心底里,最深最深的那个地方,涌出来的那一刻,很短很短的心疼……

第九十三章:开头

宁子叙和步朝歌看见从大门口进来那人的时候皆是一愣。步朝歌还没反映过来,宁子叙先用手推了推了前者的胳膊:“看来你要输。”步朝歌回神,皱着一双精致的眉毛特淡定的摇头:“你见过那齐扬背上,载过别的人么?还有你看看那姿势,若是朝歌眼睛没瞎,披风下边的绝对还是个大活人。”

宁子叙连看都没看第二眼,只闲闲的甩了句:“计划里边没有这条,何况,子叙这里可是男娼馆,你当教主带他来这是准备吃茶赏月的?走吧,若是我想得没错,这下也要有你忙的了。”说完转身就往屋子外边走,步朝歌一边的眉毛上挑了一下,耸耸肩,跟了上去。

傅天拿自己的斗篷把流景那一身明黄的龙袍给遮得严严实实,连个头脸都不给露出来,直接扛在肩上就往楼里边进。周围的龟公都知道他的身份,哪里敢拦,不声不响的在前边给开了条路出来,将几个不识好歹想要往傅天身前靠的客官给悄悄的引去了别处。

大红的幔纱,把房间正中的大床遮蔽的影影倬倬,你看不清楚那床上到底是何般的风景,只徒留那股子煽情的氛围。傅天其实还是喜欢桃花坞,只有那房间看着还正规一点,至少像个人住的屋子,可这会儿他哪里有心思吐槽宁子叙的品味,一脚将门踹开,几个大步进去,将肩头那人往床上一甩,连头都没回就开始吩咐:“把他给洗刷干净了,朝歌,你跟我过来。”说完就往房间的内室走进去,步朝歌一手在下巴上摸了摸,跟过去,独留宁子叙站在门口,看着床上那明黄的身影发怵。

步朝歌跟着傅天进了内室,顺手把门给带上了,宁子叙这才慢慢往床铺进前过去,往那比正常床的床头高了许多的床柱上边一倚,两手抱臂开始分析目前的情况。

刚才傅天的命令其实他听得清楚,“洗刷干净。”这事儿在这岚漱亭的确是从来不需要他这当东家的亲自动手,可是现在床上这个人,也的确不是一个能让别人知道身份的主。

这四大护法里边,手段最干脆的是步朝歌,他那茶庄里边的奸细其实应该是最多的,因为步朝歌挑人从来不问身世来历,谁都容易混进去,可实际不然。凡是和步朝歌对上眼的人,你心里有多少个心思,甚至你那心思里拐了多少个弯弯,步朝歌都是一眼就明了了,所以,那茶庄是安全的。

杜云阳那客栈之所以安全,是因为不管是谁,想在他手下做事,那都是浑身带着不知道多少种毒的人。也不知道都是被杜云阳救了几条命的人。杜云阳的疑心是几人之中最重的,你想我医你救你,可以,但是你得签了卖身契。救好了你这命也就是他杜大爷的了,我还得给你灌毒,什么毒我不告诉你,你自己也甭想解,能解的就只有他杜云阳杜大爷本人,你要背叛,要忤逆,可以,最后不过是生不如死。

至于宁子叙这儿,能让宁子叙收为手下的,个儿顶个儿都是教里最顶尖的杀手,你说岚漱亭是个小倌馆这不假,当然你说这里是天下第一刺客的据点,那就更准确了,刺客么,有的就是狠,缺的就是心。至于这宁子叙,刺客头头儿,认识秦迎之前,这人压根就没心,你给他吃人肉,都不带眨眨眼睛的主。

所以你看,这三人其实都是人中的龙凤了,先不说手段和武功是不是龙凤,光那股子变态绝对就是龙凤。由此往上推,傅天会是什么?

或者说能够领导并且让这几个龙凤都甘心俯首称臣,为之赴汤蹈火的人物会是什么?

答案,不言而喻……

所以这会儿,宁子叙不动,只是倚着床柱看着床上的司徒流景。想着到底怎么做才是最保险的。

把人剥干净了扔水里洗洗涮涮这简单,可是之后呢?送回来?抬出去?药劲儿过了怎么办?捆了?还是灌别的药?还是怎么着……

把握不好了,就算是他宁子叙也担待不起。何况,傅天那【干净】到底是要有几分【干净】,到底是哪里【干净】,你也得细细的斟酌,反正就是个顶麻烦的差事,宁子叙朝天翻个白眼,心说,得,还是随便丢水里涮涮就扛回来吧,别人若是不知还可以谅解,他天天天天的跟着傅天,要是还看不出傅天心思底下的东西,那就不是死罪可以解决的。

步朝歌从内室走出来的时候,脸上那表情丰富的都能直接上台唱一段“哭灵投坟”了,教主这玩的到底是什么套路啊?步朝歌想想都恨不得亲手把自己给了结了干脆。可不成,既然傅天说了,就得去做,做不好还不行,可步朝歌就是想不明白,傅天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这司徒流景已经被傅天给弄到了这里,傅天自己刚才也说了,时候到了,那小皇帝自己猜出了傅天的身份,从今往后,再不用演那你侬我侬浓情蜜意的桥段,撒出去的网够大,到了收的时候。

步朝歌刚刚听到这里,以为傅天会让他去找杜云阳带上人马直攻皇城,挟天子以令诸侯么,天子也在手里了,人马也准备的七七八八了,可傅天最后让他去做的竟然是去找沐清寒,还要把人带过来。

这说不通。

沐清寒就算在他傅天眼里再不济,那也是当朝的国尚大将军,斩杀了多少敌军,立下了多少战功这些先不说,那人的武功步朝歌其实心里根本没数。

倒不是说步朝歌不相信傅天的能耐,当然,傅天要对付沐清寒,哪里还要用到武功,一弹指,一挥手,沐清寒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傅天让步朝歌把人完完整整的带过来,用药用什么都可以,但要留着性命。

步朝歌担心,不是担心傅天,是担心沐清寒,若是沐清寒落到自己手里,最不济也就是死,其实步朝歌早几回就想直接做了他了事,前代的恩怨也算有个着落,可几次都没下手,步朝歌知道自己心思,他也是个随性的人,舍不得,那就先留着,人嘛,总是贪图新鲜,何况,步朝歌对沐清寒,哪里是爱或者恨就能解决的,他要慢慢的磨,至于磨到什么样,步朝歌现在心里不清楚,可他知道不远了。

但就是把人交给别的人,步朝歌不乐意,就算那人是傅天他也一样不乐意,但又不能忤逆。他不怕死,也不怕生不如死,对于傅天的遵从那完全就是本能,步朝歌再怎么着,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

傅天在内室里独自坐了很久,眯着眼角喝一碗雨前,是上品,却不新鲜,大抵是去年摘的,味道很好,但却总是少了点余韵。

屋子里空荡的要命,流景被宁子叙带出去了,步朝歌也直奔将军府了。傅天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深深的,深深的吐了口气。

心里突然觉得无聊。

刚刚打斗之时,流景是出了十二分的力道,大有一种同归于尽的执念。傅天看得清楚,心里就更加的无聊。

这些年,傅天对他司徒流景有多少了解,只有傅天心里最明白,这小皇帝的确是慈悲过度,但心机和谋略不缺,宁子叙聪明,是因为宁子叙头脑够冷静,心也够狠,一旦有了目的,其他便都是次要的。

流景的聪明却不只是这样,他会统筹,会算计,会比较。轻重缓和分的清清楚楚,就好比你想一个人死容易,可你想把握好让这人在哪个时辰,怎么死,承受多少疼痛,还要死的心甘情愿,这就难了。

可流景能做到,而且做的够好,到最后还能让自己心安理得。所以傅天也知道,流景的心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善,他只是活在自己给自己制造的一个围城里边,在这城里,没有善恶,没有秩序,在这里,流景就是神,他会把不好的东西自动踢出去,交给城外的人,而他也有那个本事让城外永远有人替他解决那些杂碎。

所以流景干净,干净的跟个什么似的,可这【干净】,大多数又只是源于流景自我的意愿,那个最内里的流景,被他自己的藏的很深,傅天有兴致把那个流景给放出来。

本来已成定局的棋,傅天去觉得无聊,他想换个玩法,虽然和初衷抵触了,可什么是初衷?他傅天想怎么玩儿就得怎么玩儿,不然就算得了结果也不尽兴。

赵默涵骑着红鹰赶回城门口的时候,那一大溜的官员果然还老老实实的等在那里,赵默涵心里哀嚎了一声,加快了红鹰的速度,顺便来自己大腿根掐了两下,待他人到城门口时,便是一个热泪盈眶的狼狈少年。

“敢问哪位是沐清寒将军?”赵默涵打马上翻腾下来就往人堆里边挤,表情狼狈,身形不稳。沐清寒本来是在安尧身后的,听到有人点自己的名字,就进前一步,正好来得及扶住赵默涵摇摇欲坠的身子:“小王子,在下便是。”

“皇……皇上被个男人带走了,他让我转告你……你……”赵默涵话没说完,直接就瘫了,沐清寒额头的青筋直接凸出来,手下使了力道想把人给摇醒,可那赵默涵和滩烂泥巴一样,太阳穴,人中,甭管你使什么招,昏的和死过去一样。

粽子也跟着忙和,看人弄不醒,抱住沐清寒的大腿就开始呼天抢地的哭,鼻涕眼泪蹭了沐清寒一身,沐清寒把赵默涵扔给后边的侍卫,扯了粽子的后领子把人直接摔出去,大步往城里走,后边有人喊他,他也不理。心下总有些不好的预感,没回皇宫,方向直朝着自己的将军府。

粽子被沐清寒那一摔,差点吐血,可打地上爬起来还是想去追,看看沐清寒那身影,心知是追不上了,转了身,又扑倒安尧脚底下,接着哭。

安尧也算是老姜,这会儿比谁都沉着,虽然赵默涵昏了,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但看沐清寒那表情,安尧就知道,沐清寒比自己知道的多,那就先交给他,自己处理这没用番子。

安尧抬了抬脚,粽子抱的解释,甩不下去,安尧就使了眼色给旁边的侍卫,便有人过来直接给了粽子一记,之后和扛麻袋一样给扛了下去。

安尧让人将那晕的昏的都弄回宫里,自己却没动,站在城门口半天,直到日落了才转身往回走,没有夕阳,没有月色,可安尧的影子还是拖得老长,这一夜,京城平静不了,可安尧总觉得,这也就只是个开头罢了……

第九十四章:纠结

沐清寒回到国尚大将军府,直接召集了手下的三千铁骑,另外传了军令,让驻守在京城三边的沐家军严阵待命,自己披盔戴甲,跨上闪电,出了将军府的门。

其实沐清寒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是又说不上这不好到底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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