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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赋:受与天齐 下——by恬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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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他是要剜自己的心,拔自己皮,蚀自己的骨!

是母后!

流景想到这里,已经再也保持不住镇定,直视傅天的眼睛里是焚焚燃烧起的火焰,烧的流景的眼角通红。傅天没反抗,甚至都不屑动作,还是那样淡定的看着此时流景的狼狈。

流景咬着后槽牙,死死的盯着傅天,手上的力气使得大了,便连关节都爆出了青筋。沐清寒不明所以,不知道流景怎么突然就暴走了,但是从流景的神色上倒是也看出了事态的严重,赶紧也起了身,往流景身边过去:“流景,到底怎么了?”

没有使用尊称,这时候的沐清寒,就像想要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想把流景护在自己的羽翼之内,但却又苦于丝毫使不出力气。

“朝歌,去把我的棋盘拿过来。”傅天却是镇定异常的对步朝歌下达着命令,后者点点头起身就出去了。

屋子里还是安静的可怕,流景对着傅天咬牙切齿,但心里也明白,现在其实需要绝对的冷静,牙齿被他自己咬的咯咯作响,额前的发丝全部被汗水湿透。

“流景,有兴趣来一盘吗?你赢了,我就告诉你答案。”

流景的身子整个都开始哆嗦,嘴唇抖的不像话,和磨牙似的,然后突然就松了手,整个人倚靠在沐清寒身上,大口大口的喘息,声音都稳不住:“我娘在哪?”

傅天笑得很欢,不觉为流景的聪明拍手叫好:“都说宁子叙是天下第一聪明人,其实不然,我的流景,却是要比子叙更加的聪明,不过,你凭什么让我回答你?”傅天的嘴角是上扬着的,可眼底始终是一片的冰凉,流景的眼角血红血红的,酸涩疼痛,但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反抗不了了,傅天抓了自己的命门,这比什么性命,天下来的更彻底。

没一会儿,步朝歌返回来,后边跟着宁子叙,两人把棋盘和棋盒摆好在桌子上,恭恭敬敬的站到傅天身后。

沐清寒好歹是扶着流景坐到傅天的对面,这时又有人推门进来,是个下人,手里捧了两坛子酒,精纯浓烈的桃花酒,烈的可以醉倒一匹骆驼。

傅天对着流景笑得温柔:“流景,只要你今天能从这里走出去,便有一半的机会能再见到她。”

流景这会儿的脸色比那身衣服还白,可眼神已经平静下来,只是还被握的咯咯作响的手指关节能看出来他还没有完全冷静。

流景其实知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静,完完全全的冷静。他也毫不怀疑,傅天说的那个“她”就是自己的母后,本来,刚刚的时候,流景已经对于和傅天的比试毫无兴趣,一是没有悬念,二是流景并不想和傅天比试。

也许刚刚知道傅天的身份之时,流景是气愤、懊恼,但是等他通晓了这理由,反倒对傅天恨不起来,毕竟嘛,司徒家欠他张家的,就是这么个事儿,就算有一说叫做成王败寇,可亏欠的就是亏欠的,所以流景还是恨不起来。

其实流景也以为自己是恨的,被人欺骗的感觉并不好,更何况那个骗他的人还是傅天,骗的还是自己的感情。可直到这一刻,流景才算真的看明白自己,那个根本就不叫恨,顶多是不甘心或者说不敢相信。

但,此时此刻,流景好像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恨”。傅天可以要他的身子,要他的心,要他的天下,就是要他的命这都可以。

流景明白,如果真是傅天想要,他就愿意给。

唯独的,傅天现在这个做法不行,那是他司徒流景的底线,那是他司徒流景最重视,最保护,最不能被伤害到的人!

傅天如今做了,就证明,傅天也知道这么个道理,可他就是做了,还一步一步的引导着自己去猜到这个答案,就和猎人玩弄猎物一样,你可以猎杀一只老虎,剥皮抽骨都成。但是你不能猎杀母虎身边的虎仔子。一旦做了,就是不共戴天!

流景使了大力气才算真正让自己不再颤抖,并不长的指甲将掌心抠的通红一片,隐隐散着血渍,傅天仍是那个笑意盈盈的表情,将棋盒打开,用两指夹住一枚黑子,稳稳当当的放在棋盘正中。流景便也松开拳头,伸手将自己这边的棋盒打开,抓了一枚白子出来,视线仍旧逼视着傅天:“记住你刚刚说的话。”语毕,白子落盘。

沐清寒这会儿有些手足无措,他刚刚才算是明白了,这事儿最后原来直接关联到的人是景太后,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自己这会儿突围出去的可能性,但是随即便作罢了。

傅天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他不止是要这天下,更是要流景去恨他,虽然沐清寒无法理解这其中的缘由,但是却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傅天的意图。

这算什么?相爱相杀吗?

沐清寒不懂,每到事情一联系到感情,沐清寒就直觉的犯蒙。步朝歌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沐清寒的身后,贴着他的耳朵说:“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说完就转了身往房门处走,沐清寒回头,更是不理解,怎么着?这会儿又要把自己给支出去?那岂不是就留流景一人在此了吗?

沐清寒又回过头看了一眼棋盘,傅天和流景的对弈在外人看来非常的血腥。没有招式和套路,黑子白子互相咬杀,没人去顾虑后路。特别是流景,往日里,一盘棋他能下一天,即使是自己和自己对弈,也下的气定神闲,可这会儿,俩人的速度都异常的快速,大片的黑子被吞掉,但就一瞬间,白子便被反噬。

沐清寒的棋艺虽说还不至于到差,但绝对没精湛到能看明白两人的套路。倒是傅天身后的宁子叙,始终眯着眼睛勾着嘴角,一瞬不瞬的盯着棋盘,眼角眉梢都闪着光彩,沐清寒知道,那是赞赏,是赞美,这盘在自己看来凌乱不堪的棋局,在内行人眼中便真的如同千军万马,濒临城下般的激烈和精彩。

步朝歌走到门口,回身看沐清寒没跟过来,便轻啧了一声,低着嗓子喊沐清寒的名字,等沐清寒回了头就拿眼神勾他出来。沐清寒的眉毛皱的死紧。

他虽然不知道步朝歌到底要干什么,但是直觉的,好像挺重要的,但是又怎么都放心不下把流景自己留在这里,两厢挣扎了半天,才咬了牙往步朝歌那走过去。

他知道,傅天这会儿不会真拿流景怎么样,如果要做什么,早就做了,不会拖到现在,他没做也绝然不是因为自己的存在,沐清寒对此其实不是不泄气,在傅天眼里,自己根本就是和空气似的可有可无,更谈不上顾忌或者威胁。说到底,沐清寒这辈子还真的就没被人无视的这么彻底过。

所以沐清寒想明白了,也不替流景此刻的安全担忧,反倒是对于步朝歌要单独和自己谈什么更好奇。沐清寒其实心里有点侥幸的想,会不会步朝歌会帮自己的,那样,也许把流景救出去就更容易了。

杀至中盘的时候,傅天突然喊停,流景这时的精神完全亢奋着,这大概是他第一次遇到如此棋艺相当的对手,不觉间便把满腔的悲恨转到了棋局上,可正是在这酣畅淋漓的时刻,傅天却拿一掌挡了流景就要落下的棋子。流景不解的抬头,傅天淡淡道:“子叙,倒些酒,杀得累了,润润喉咙。”

宁子叙一挑眉毛,手上虽然是自动自觉的去拿那坛子和酒杯,可心里还是忍不住腹诽了一下,刚刚看得正到酣处,整个心思也都跟着那棋局一起起起伏伏的,傅天这时候喊停,真的是……

傅天不管流景和宁子叙这会儿都带着点怨愤的目光,淡定的跟个什么似的,接过宁子叙递过来的酒杯,直接伸直了手臂送到流景的眼皮底下。

流景看看那酒杯,也懒得再多想,接过来直接一饮而尽,傅天便笑,接了宁子叙递过来的第二杯,端到唇边,慢悠悠的细细品尝起来:“流景呐,这可是岚漱亭最有名的桃花酒,芳香精纯,你要慢慢的品,不然,便是糟蹋。”说完还故意拿一种可惜的神色去瞧流景手里已经空了的杯子。

流景这会儿真的是忍无可忍的想直接摔了酒杯和傅天大打一场,哪怕就是死了,他也觉得是痛快。

可是不成,自己老娘的命在这人手里攥着,流景和自己说,要忍住,先出去,这帐留着,总有算清楚的一天,傅天,你给我等着!

傅天将那酒杯慢慢的饮光,就招呼宁子叙给二人再次倒上。如是三番,后来,流景也不恼了。他知道,母后暂时应该是没事儿的,至少他得这么告诉自己,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能干出来什么。

是先杀了傅天还是让傅天杀了自己。

宁子叙拿过来的酒杯很特别,看着不大,但容量不小,没一炷香的功夫,两人竟就饮光了一坛。宁子叙低声问傅天还要吗,傅天便抬了眼皮子去看对面的流景。

流景光顾着思考,根本是没注意自己究竟喝了多少,听见宁子叙问傅天,也看见了傅天看过了眼神,想都没多想就接话:“杯子太小,把坛子给我。”

傅天听了这话突然就乐了,招呼宁子叙把坛子给流景,然后再去搬几坛子。

等傅天和流景一人又解决掉了一坛子之后,傅天回身和宁子叙交代了一句什么,流景自是没有听到,然后宁子叙神色一滞,但仍旧点了头,转身就往门外走。

等门再关上,傅天才抬手挡住流景又要拿酒的手:“酒有的是,先把棋下完。”

流景也不反驳,收回了手,棋盘上黑子白子便是再次可是了厮杀追逐,没人能看懂那一黑一白之间到底是怎么反复交错的,只有傅天的嘴角始终是冷冷的上挑着,弧度越来越大……

第一百章:尝恨

棋局还未终了的时候,流景说话已经开始带上了固执,不复之前的淡定自若和强求而来的镇静,怎么说呢?说不好,应该说,傅天若是想看真实的流景,那么这会儿,他已经成功一大半了罢。

“傅天,你想怎么着都成,放了我娘,别的都好说。”流景这一子落的很稳,几乎可以说到了稳操胜券的地步,可傅天就只是眯着眼睛笑,不接话,流景便是懊恼了起来,从来都是他对别人爱理不理的,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介草民对自己无理了!

“说话,别以为你不答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做了这么多,无非是要这天下,可是你也得看我乐不乐意给你,你放了我娘,别的咱俩好商量,但你若是动了我娘一根眼睫毛,朕就灭了你的九族!”

“流景。”傅天将黑子落下,淡淡的唤流景的名字,流景不解的抬头看过去,傅天便是笑得颠倒众生:“你输了。”

流景愕然,赶紧低了头去看,果然,本来被白子围绕的团团实实的棋盘,不知怎的就被黑子杀了一条通路出来,并且几乎可以说是死里逃生的杀法。流景眨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勾着嘴角笑出来:“非也非也。”然后便将棋盘横过来给傅天看。

“这条看似通路,可实际上,十步之内你的后路就会被我全部断掉,傅天,我赢了!”流景说完就豪气的仰着下巴看傅天。

傅天便也跟着他笑,笑够了,一挥衣袖,那马上就能看出死活的棋局便是散乱做一团。

“你……你这是做什么?想耍赖?”流景急了,还没下完,棋盘却乱了,两人又是各执一词,这傅天当真是要耍赖啊!

“累了。”傅天还是那个淡淡的表情,你也看不出来他心里这会儿到底在想些什么。

再次提了酒坛子递给流景,傅天起身,走到流景的身边,从身后将人给揽在怀里,力气不大,那怀抱便宽松的让人觉得不满。

“做什么?”流景也不扭捏,俩人什么亲密的事情没做过,一个怀抱而已,可流景还是开口问他,毕竟嘛,戏都演完了,何必在故作亲密呢。

“喝酒。”傅天说完将那坛子塞进流景的手心里,就走开了,自己又起了一坛子酒,嘴唇挨着坛口,慢慢悠悠的品尝。

“傅天,你是不是有话和我说?”流景也喝酒,但是喝得很急,喝完了擦着嘴角问傅天,态度很认真,并不像是两个就要以生死相博的人该有的语气,倒像是情人之间的关怀。

“流景,你不恨我。”

“你放了我娘,我便不恨。”

“不,我要让你恨我,你必须恨我。”

流景皱了眉毛开始寻思,怎么想怎么不对,突然抬了头:“你!”

傅天还是笑,笑得颠倒众生,可那笑就是到不了眼底。

流景憋红着脸,说不出下一句话,干脆摔了坛子起身就要往外跑,没人看见傅天怎么出手的,一把乌黑的宝剑就横在了流景的颈下,流景起身的动作太猛,那宝剑上便沁了红丝,顺着剑间滴滴答答的滑下来,滴到地面上,而那剑身竟完全不留一点痕迹。

是当初傅天用来替流景挡箭的那把!

“我有说你可以走了吗?”

“让开!”

“你回头看看那烛香,流景,你没有时间了。”

流景霍的回头,那熏香果然就只剩下一点点,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流景便听到楼下的声音,是女人的声音,不怒不惊:“哀家要见皇帝。”

母后!

流景这下是彻底的爆发了,哪里还管那宝剑搪在自己的喉咙上,猛的向后撤了一步,未等傅天的剑再靠过来便伸手直接握住了剑身。瞬间掌心便是一疼,血流如注。

“娘!”流景大喊了一声,硬是使了腕力,拼着废掉一只手的觉悟将傅天的宝剑夺了过来,傅天使力不上,下一秒身上几个大穴就被流景给封住,那宝剑这次搪上的却是自己主子的脖子了。

“傅天,我知道你恨我,恨我爹,可是我娘他是无辜的。这天下既然是我爹交给我的,我便不可能拱手相让。”流景说完一手死死的抓住傅天的肩膀,一手仍是架着宝剑,推着傅天往门口走,待到门前,屈腿踢开房门,对着楼下大喊:“放了我娘!不然我就杀了他。”

将傅天抵在栏杆上,流景的视线越过傅天的肩膀往下边看,果然宁子叙和一干小厮围了一个女人,那女人一脸的镇定,丝毫不像是被人劫持或是绑架,反倒是像是一位尊贵的上宾,也扬了头朝楼上看。

母子俩的目光对上,流景的眼圈就红了一下:“娘!”

“景儿,别怕,娘在这。”景太后的声音平稳流畅,丝毫没有慌乱,流景点头,视线转到宁子叙身上:“放了我娘,你们教主在我手里。”

宁子叙这会儿也瞅着上边,却不轻举妄动,像在等什么。

流景有些急躁,眼神便凌厉了起来,死死盯着宁子叙,两人就这么互相盯着,谁也不先动作。

“呃。”流景不知道傅天是什么时候动作的,等感觉到疼痛之时,脖子已经被傅天扼住,手上的宝剑也被傅天一手敲掉,落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景儿!”景太后这时的镇定已经不见,一边喊一边要回身往楼上来,却被宁子叙手下的人从两侧给擒住,动弹不得。

“傅天……你……你放了我娘!”傅天的力道使得并不小,流景脖子上的口子便愈发的大了,说话有些不稳,傅天的手掌和流景胸口的白衣都被血染的通红。

傅天转了位置,手扔是掐着流景的脖子,人绕道流景背后,另一手却将流景整个人揽到自己的怀里,咬着耳朵说:“流景,我要你亲眼看着她死。”说便递了个眼神给下边等着的宁子叙。

宁子叙便从下人腰间抽了宝剑出来,指向景太后的胸口。

“不要!你放了她,放了她!!!”流景的手努力的伸出去,奈何原本就是被下了药的,刚刚制服傅天的一招几乎也是拼了全部的气力,这会儿被傅天死死的揽在怀里,竟是动一动都难。

傅天手上的力气便下的更狠,流景皱着眉毛,憋了一口真气,下一秒却是眼前一黑,差点就出的气没进的气。嘴角一丝血痕淌出来,滴到傅天手上,竟是妖艳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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