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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溺——bynel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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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今晚可吃东西了?”伍子昂小声问。

温桂笑着说:“王爷莫担心,皇上晚上吃得虽不多,不过心情看起来不错,该是中午吃多了,所以晚上胃口不大。”

“那就好。”向温桂道了谢,伍子昂端着水盆进了内屋。

炕上的人还是那么认真,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当左脚的袜子被人脱了,冰凉的脚被温暖的大掌包住,秦歌才发现屋

内多了个人。

小小的甜蜜涌上,秦歌放了笔:“怎么又进宫了?”

“皇上不想看到我?”伍子昂有一点伤心。一半是装出来的,一半是真的。

看出他似乎有心事,秦歌把另一只脚也伸出来:“朕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好。”忙把皇上的另一只袜子脱了,伍子昂加快洗脚的动作。眼前是柳双带泪的眼,羞怯的脸,心里又一阵烦闷,

伍子昂洗脚的手劲变大。

脚被搓得有些犯疼,秦歌没有收回脚,而是问:“府里收拾得如何了?”

发现自己把皇上的脚搓红了,伍子昂很是懊恼,闷声道:“差不多了,再过三日姑奶奶就进京了。”

秦歌的眉峰皱了下,这人有心事。“老夫人到了之后,你就不要进宫了,没几天就过年了,你好生陪陪她。”伍子昂

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拿布巾轻轻地给皇上擦干了脚,长长地吐了口闷气。

“出了何事?”秦歌这才问。

伍子昂抬头,没有起身,手里还捧着皇上的脚,神色间有些忧郁。秦歌收回脚,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伍子昂拿着布巾

坐了过去。

“怎么了?”秦歌又问。

伍子昂闷头坐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心里堵堵的,不舒服。不是不想成亲的那种烦闷,就是没来由的闷。

秦歌看他这个样子,想了想,问:“不是回府了吗?府里出事了?”

伍子昂摇摇头,突然转过脸来很认真地问:“皇上,我晚上进宫议事,皇上不会烦臣吧。”

秦歌愣了,随即冷冷地说:“朕烦你,你会不来吗?”

伍子昂也愣了,却是轻松一笑:“不会。”

“那你问这话不是多余?”翘翘还光着的脚,秦歌借以转移话题。

伍子昂赶紧放下布巾给皇上穿鞋袜,他刚刚想问的是若他成了亲,皇上晚上还会让他进宫议事吗?他知道自己见了柳

双之后心里为何会闷闷的了,柔弱娇羞的妻子需要丈夫的呵护疼爱,成亲后他势必不能像现在这样整日往宫里跑,尤

其是大晚上还进宫。那时候,皇上又会孤单一人了吧。想到这里,伍子昂手上的动作慢了。

见他这样,秦歌又皱了眉,难道是他听到了什么闲言碎语?抽回脚,不再让对方给他绑鞋带,他不悦地说:“只要你

想进宫,随时可以进宫。有人说便让他们说去,朕应允了,你还怕什么?”

伍子昂马上温笑道:“皇上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几日跑得勤,说不定参我的折子就在这儿呢。有些事我还是习惯晚

上安安静静地和皇上说。”

秦歌的心悸动,面色平静地说:“何时都会有参你的折子,你不是说总有一日要无人敢参你吗?朕现在保着你,等无

人敢参你的那天。”

“谢皇上!”把胸口的闷气压下,伍子昂拉过皇上的脚把鞋带系好。

见他无事了,秦歌把一份密报递给他:“你看看,这是太师刚刚送过来的。”伍子昂立刻打开,看完之后,他抬起头

,脸色严肃。

掀开棉布帘子,里面的人马上做出一个小声的手势。温桂点点头,轻声走了进去,给里面的人沏茶,放了盘点心,然

后又小声退了出去。榻上,秦歌在睡着,伍子昂坐在炕上给皇上批阅那些无关紧要的奏报。回头看向熟睡的皇上,心

中刚刚压下去的闷气又涌了上来。他不是不想让皇上娶妃,可上回皇上就是因为他掺和这件事而震怒,现在他也不敢

提了。

若皇上有了妃子和皇子,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单了?是,孤单。这么多年,哪怕是先帝还活着的时候,皇上身边就只

有他。虽然还有温桂和孔谡辉,但碍于身份,他们无法与皇上太贴心。在他成亲之后势必要把一些心力用在妻子身上

,当他无法进宫陪伴皇上时,皇上又会孤孤单单的。

他不知道皇上为何不娶亲,以前先皇曾送过几名宫女给皇上,可皇上却大病了一场,好像被其中一名宫女身上的浓香

给熏到了,从此之后皇上就不让女人近身,说受不了她们身上的香气。之后宫里的女人就不得再用气味过浓的胭脂水

粉。

可皇上还是得有妃子,若不是怕皇上生气,他一定会跟皇上提。有了妃子,皇上就不会这么孤单了,起码在他不能陪

伴皇上时,有人能陪在皇上身边。摇摇头,伍子昂揉揉眉心,不想了,这种事只能顺其自然,绝对强逼不得。万一惹

恼了皇上,皇上再不理他就不划算了。有机会的话,旁敲侧击一下吧。吃了块点心,伍子昂快速批改奏折,把即将成

亲的事暂时抛到了脑后,在成亲前,他能多陪皇上一天就多陪一天。

……

还有几天就过年了,朝中也无甚大事,雪灾似乎已经过去,费匡和白禄年也在回京的路上了。不过秦歌知道,朝堂上

的安静不过是一时的,等到年节过去,奏折又会如雪花般多了起来,他也又要忙了。今日伍子昂的姑奶奶抵达京城,

那人去接了,今天怕是不会来了。他派温桂带了些赏赐去梁王府给老人家充充排场。怎么说都是一品诰命夫人,他这

个做皇上的不能没有表示。

站在已经结成冰的荷花池边,秦歌冻僵的四肢已经没了感觉,不过他没心思去在意这些,扳着指头算离那人成亲还有

几天。

“温桂,宣礼部尚书段庚来见朕。”

“是。”

温桂吩咐传令太监去宣旨,他上前两步说:“皇上,天寒,您进屋吧。”

秦歌没有离开的意思,看着荷花池里已经冻死的荷花,他问:“温桂,朕也只有两个多月可以与梁王朝夕相处了。你

说梁王成亲那天,朕赐些什么好?”

温桂心里一突,小心观察皇上的脸色,斟酌道:“梁王成亲,皇上的赏赐自然要丰厚。”

“朕也是这么认为。”秦歌沿着池边缓步走去,温桂急忙跟上。

“宫里还有几坛鹿儿酒?”

“回皇上,还有二十五坛。”

温桂心里明白,每年剩下的鹿儿酒皇上一口都未喝过,全部是给梁王留着的。

“留下五坛,剩下的那二十坛梁王成亲当天全部赐给他。”

“是。”

“去朕的宝库里挑几样女子的首饰。”

“是。”

“朕记得有一条大东珠的坠子。”

“奴才知道了。”

“柳双的嫁衣交由‘御绣坊’。”

温桂心酸地咽口唾沫:“是,皇上。”只有公主的嫁衣才能由“御绣坊”来做,皇上在乎梁王,连王妃也一并在意了

进去,温桂替皇上难过,但他什么都不能说。

双脚冻得发痒了,再走下去怕会冻伤,秦歌这才朝东暖阁走去。回到东暖阁,礼部尚书已经候着了,秦歌命他操办梁

王婚礼,当他把应有的排场说出来时,礼部尚书的脸有点扭曲,但他不敢多言,领旨之后立刻退了出去。依他看,梁

王根本就没有失宠!秦歌在礼部尚书离开后微微勾起唇角,一场比皇族成亲还要盛大的婚礼,是子昂在京城站稳的第

一步。

当晚伍子昂没有入宫,派人送了信说是姑奶奶路上颠簸身子不适他要陪着。秦歌在失落之余派了御医前去梁王府。其

实他又松了口气,他已经习惯了伍子昂的陪伴,若一直沉溺下去,等他成亲之后自己定会夜夜失眠。这么想之后,秦

歌也没有那么难受了,寄情与满桌的奏折里,他又把一些可以丢给官员去做的事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当他心乱时,他

总会这么做。

新的梁王府内,伍子昂待姑奶奶睡下后亲自送走御医。已经很晚了,不知皇上可歇了。但想想府里的事,他只能返回

府中,去见二弟和三弟。迁府的琐事很多,与二弟三弟以及亲随们说完已快丑时了。这个时候不可能再进宫,吩咐二

弟三弟早些歇息,伍子昂第一次踏入自己的院落“陶然居”。

伍献早已把床铺都收拾好了,屋内的炭火盆也散着热气,可躺在床上伍子昂就是没有睡意。在仁心堂思过时,虽然也

是孤枕独眠,可都是和皇上聊累了之后,躺下就睡着了,后来从仁心堂出来,他几乎都是在东暖阁一觉到天亮。一天

没见着皇上了,他心里总是不舒坦。

翻来覆去地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了,伍子昂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但睡得也不安稳。在他辗转反侧时,秦歌却已经睡下

了,他总要习惯自己一人,就是睡不着,他也要按时躺下。

伍子昂没想到自己在过年前都没机会进宫。姑奶奶的身子一直不大舒服,府里多了很多人,杂事也多了起来,趁机来

与他套交情的人似乎终于发现梁王回府了,前来拜早年的人更是络绎不绝,每天忙完都已是很晚,伍子昂很焦急,只

能一次次派人进宫报信,自己却不得空。

除夕夜是一家团圆的日子,按照规矩,这一天宫里是不设宴的,让忙碌了一年的官员们在家和亲人们好好团聚,大年

初一的晚上宫里会设宴,正五品以上的官员们可以携带妻眷入宫与皇上同乐。不过今年秦歌以雪灾刚过,缩减用度为

由取消了年宴,真正的原因是他不想见柳家的那个小姐。

宫外鞭炮阵阵,宫内却显得异常冷清。秦歌没有妃子,更没有皇子,除夕夜他连皇家内宴都办不起来,陪伴他的就是

温桂这些贴身的侍奴们。三十到初六封笔,秦歌在这几天不处理朝政,除非边关告急或哪里又发生了天灾,不然也不

会有人给他上折子,秦歌突然有些闲得发慌。

呆呆地坐在东暖阁的榻上,秦歌双手抱膝盯着一闪一闪的烛火。有四天没见到子昂了,很想他。他知道那人俗事缠身

无法进宫,否则他不会连着这么多年不露面,更何况每天他都派人送几次消息,他确实是忙得脱不开身。

御膳房做了丰盛的年夜饭,秦歌没吃几口,全部赏给了宫人们。桌上摆着烫好的鹿儿酒,他也没有喝,只是单纯地闻

着酒香,好似正有人陪他饮酒。温桂站在外头好几次都险些落泪,这大过年的,梁王怎么能留下皇上一人。透过帘缝

看皇上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温公公就忍不住抹泪。过年该是喜庆的事,可他却只想哭。

盯着烛火看了一阵,秦歌舒展已经发麻的双腿。“温桂,到仁心堂去。”

“是。”温桂立刻掀帘进入。

“把鹿儿酒带上。”

“是。”温桂忍着心酸,脸色如常地给皇上换了外出的鞋子,再拿来棉氅。

缓步走在石板路上,秦歌没有穿棉氅,任腊月的寒风吹在他身上。吹吹风,他能冷静冷静。子昂在梁州的时候,除夕

夜他也是一个人过的。到了初五初六,那人才会私自回来。他不喜欢闹,除了不得不办的宫宴外,大多时候他都喜欢

安静,若可以的话,和子昂聊聊天,下下棋。他清楚温桂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召几个女子进宫给他解闷,他不是需要人

陪的可怜人,除了子昂,哪怕再寂寞,他也不会让自己的身边有多余的人,更何况是女人。

慢悠悠地走在路上,秦歌顺手折下一枝腊梅,嘴角微微勾起,伍御厨招待他尝鲜的院子里就有几株腊梅,不比宫里的

开得逊色。随手把腊梅交给温桂,秦歌道:“养起来吧。”

“是,皇上。”

到了仁心堂,秦歌挥退温桂和孔谡辉,把外间的烛火全部吹灭,他拿着酒壶走动内室,在伍子昂曾睡过的床上坐下。

他没有让温桂把床褥换了,坐在这里,他似乎能闻到子昂身上的味道,暖暖的,一如他的笑。

第十七章

拿来玉盏,倒了杯鹿儿酒,秦歌抿了一口,他还是不喜欢太浓香的酒。把杯子放在床头的矮几上,秦歌从柜子里拿出

他的琴。把琴放在腿上,秦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动琴弦。琴音会泄露人心底的秘密,在伍子昂去了梁州后,他就再也

没有弹过琴了。

仁心堂外,温桂躲在角落里捂着嘴大哭,那一声一声的琴音让他心痛难忍。他多么想不顾一切地告诉梁王皇上对他的

情。孔谡辉仍是双手抱剑,靠在墙根处。紧锁的眉头忽然拧起,他动作迅速地跳下廊道,拔出了剑。温桂也刚忙擦了

眼泪,大喝:“什么人!”

“温公公!是我。”对方的声音透着焦急和找到人的安心。

温桂愣了,孔谡辉把剑收了回去。“王爷!您,您怎么来了?!”温桂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来人走进了,额上冒着汗,手中提了四个食盒,温桂急忙上前拿过两个。接着他就听那人说:“我去东暖阁,皇上不

在,守值的公公说皇上带了温公公和孔统领到花园里去了。我在花园里寻了一圈,也没瞧见皇上,心想皇上可能到仁

心堂来了,就说过来瞧瞧,可终于给我找着了。温公公,这些菜怕是冷了,麻烦公公找个地方热热。”

“王爷您交给奴才便是。皇上在里头呢,奴才还以为王爷今晚没空进宫呢。”温桂笑得跟多花似的,孔谡辉难得好心

地上来帮忙,拿过两个提盒。

“前几日太忙了,抽不出空。可今晚就是扰了皇上的清梦,我也得进宫。劳烦公公了,我先进去。”来人擦擦汗,迫

不及待地跑上楼梯。

温桂笑着回头看他进了仁心堂,赶忙说:“孔统领,前面有个小造访,去那边热菜吧。”

“嗯。”孔谡辉没意见,跟着温桂走了。有那个人在,他可暂时不必担心皇上的安危。

进入堂内,屋子里黑乎乎的,内室传来一声一声的琴音。来人皱了眉,熟悉得找到打火石把烛火全部点上,他拿布巾

擦擦手再擦擦脸,然后大步走进内室。坐在床边的人垂着眸,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琴弦,似乎在想什么。来人几个大

步走过去,伸手按在了琴上,开口:“皇上。”

心,悸动。秦歌猛然抬头,一张他熟悉眷恋的脸出现在面前。那人把他腿上的琴拿走了,然后笑呵呵地对他说:“皇

上,我来晚了,您罚我吧。”

“我,为何要罚你?”过度惊讶的秦歌连自称都忘了。

“皇上不罚,那我就放心了。”在皇上身边坐下,来人闻到了酒香,赖皮地问,“皇上,这酒,我能不能喝一口?外

面真冷。”

“喝吧。”秦歌呆呆地看着那张笑脸,不敢相信这人竟然来了,在除夕的晚上来了!然后当他看到那人把他喝剩的半

杯酒仰头喝下时,他的心快跳了好几下,脸也有点热,那杯子是他刚刚用过的。

喝了酒,来人满足地吁了口气,又大胆地再斟了一杯,仰头喝下。这才放下酒杯搓搓手:“暖和了。我找了半天才找

到皇上,本以为皇上在东暖阁,我去了结果扑了个空。东暖阁的公公说皇上去御花园了,我心想这么冷的天,又是大

晚上的皇上去御花园做什么?会冻坏的。我又赶紧跑到御花园,结果连皇上的影子都没瞧见。后来我想想,又去了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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