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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决 下——bywinnieflyw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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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同时再退一步,彼此对望一眼,刷刷声起声落,背后长剑出鞘,同时跋身挺剑刺去,待落地,三人刺向申嘉下盘,另两个使招“天下无二”,却向申嘉上胸疾削。申嘉但见此招出手狠辣,不由得心里几分忐忑,身子微侧,轻轻再向后去了,忽然五人剑法变幻,刷刷刷刷数剑,都往申嘉前胸后背刺去,申嘉两手穿出,食中二指张开,一手平挟住当先一人的剑刃,手腕连转,要将长剑卷成一团,另一手用力前送,要以掌劈到敌人,对方无法,只得腕力运足,撤剑后跃。这天山五子果然了得,剑法当如随心而动,招事变换间五人行动有如一人,恰到好处已极,到了此间,又一人右手微微一沉,持剑竖起,挺剑刺向申嘉头颈,申嘉连忙拾个断刀给那剑头一撞,“铮”的一声,断刀飞绷,申嘉顿觉右臂发麻,右臂剧震,也只得向旁跳开,天山子弟中,忽而一人高声说道:“摆阵!天山无敌剑网!!”说着转身急旋,竟是整齐划一,五人白纱相互辉映,随着森森剑光,直叫人耀眼生花,谭寺文、陆小小自一旁瞧的心荡神驰,连身上痛楚,都已忘记大半,正当这两人意乱心迷之时,但见那天山五人环绕奔走,将申嘉紧紧制于阵势之中,申嘉却只是或东或西、或南或北的与他几人周旋,始终不留丝毫破绽,陆小小越看越是焦急,忍不住小声嘀咕:“又不是两情相悦来幽会,更不是始乱终弃,再次相见分外眼红,怎么谁也不敢向对方发出一招半式?”谭寺文听了,笑着道:“高手对阵,一招足以毙命,申嘉自然..小心些,小小,都火烧眉毛了,你竟然还会山盟海誓?”陆小小轻轻一笑,再向天山弟子等人看去,便见那申嘉突然向左疾迈一步,忽然纵身跃出阵行,足尚未定,又是纵身窜上高处,与天山五子不远不近,居高临下的瞧着他们,微微笑道:“天山功夫当真玄奥,在下佩服,如若不弃,在下便献丑,以逍yao岛剑法,对阵天山,就在今日一决高下。”说完,再大声对一名鼓兵道:“递剑过来!"那名鼓兵仰头瞧着申嘉,手脚甚是僵硬迟钝,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心里暗暗叫苦,而后还是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其他兵卫丢弃的长剑,踮起脚递到申嘉手上,申嘉冲他点点头,回身对天山等弟子再笑:“得罪,请施阵法吧!”

天山五人听完申嘉所言,具是面露赞许之色,而后挺剑上前,那陆小小定睛细看,却发现这五位天山高徒,布成了个三两相互成犄角的阵势,而每个人之间又连为一线,不论哪个方向看去,都决计不会溃散,小小瞧到这里,忽然记起古时常用来御敌的“长蛇阵”,说起这大名在外的队列阵型,实是非同小可,长蛇,顾名思义乃从蛇的习xing演变而来,列阵时排成弧度一线,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还,互动互补,相生相克,内为抵消,如今这五人摆了这阵型,威力是为大增,谭寺文、陆小小自然心中高兴,那申嘉则暗自几丝不安:“长蛇阵叫他几人摆来,也不知会发挥多少威力,长蛇既出,下一步便是鱼鳞阵、锋矢阵、鹤翼阵、方圆阵、雁行阵、衡轭阵等等阵法连环出击,我且要以东怀西的出怪招,在他们变换之前,伺机先测,才胜券在握,拿下他们。”当下缓缓走了一步,忽然飞身落下,竟不避不急,正正当当落在阵形中央了,天山五子各自再挺长剑,同时踏上几步,其中一位持剑拱了拱手,笑着道:“请!”申嘉跟着一笑,心中已有应敌的主意,说道:“请!”五人听罢,相互望了一眼,都是心照不宣,此刻台下正斗成一片,台上这几人却丝毫不受影响,而后天山五人具是长剑一挥,立时带动阵法围了上去。

申嘉拔剑,斜身疾冲,占了北面位置,随即快步劈剑最先发起攻势,这一剑端的雷厉风行,剑气横扫,天山五子急忙带阵转至另一方,彼此辉映,果然是首尾互为一体,绵绵不绝。如此一招后,那申嘉猛的转身,以相对阵形的方位,换做正面对着敌人,此位置最是容易抵御,对方剑势所力及之处,均可以长剑拦截,这一点上,也正是长蛇阵的弱点,相比圆形阵,它少了变通交融,多了几分生硬死板,果不其然,再自斗上两招,天山五子已不得不改变阵法,由长蛇转为方圆阵,好以此将申嘉困死阵中。但申嘉身子连连左右转动,竟不停身,只是忽快忽慢,或前或后,始终把长剑舞出飞龙剑气,将周身全部护于剑锋之下,他既稳稳占住一个方位,任凭天山派阵法如何神奇列害,都要拿申嘉当轴心,随着他转来转去的,威力因而大大减弱。

那申嘉三尺长剑越舞越快,到后来直是影子连环,将四面八方袭来的攻势全部挡下,一时间,剑剑相击,发出“叮叮当当”撞击之声,久久不绝于耳,林凤凰、金麒麟为免被剑气所伤,只得躲了开去,占了台上一角,但他二人看到这里后,却具是折服申嘉武功之高,突见申嘉身形一幌,便已奔出几步,甩开天山五子,天山众人锲而不舍再追了上来,这五人剑法超然,愈强则强,不论与何等高手对招,阵法竟是丝毫不乱,全然不受外敌影响,阵法、步伐、守攻、剑法施展的此起彼伏,一位退下,另一位便攻上,看上去杂乱无章,却暗地里错落有致,都是守得既稳且准,攻的既狠且快,真圣攻守守,收放自如。那申嘉在如此阵形中央,居然神清气闲,只跟着他五人东奔西跃,手中长剑寒意激发,将攻来剑阵一一驳了回去,那倒在一边的谭寺文不由自主叹口气,也不由得暗暗喝采:“天山剑法五人对他一人,都犹自拿不下他,可见申嘉的功夫真可叫深不可测了。”当下提一口气,继续去看,但见他六人身子飞斜,足都不曾落地似的,在台上狂动舞剑,霎时间白光明晃晃,耀的众人不得不眯起眼睛。

到了此间,天山五子露出心浮气躁之态,初时的紧密和缝,也只能勉力维持,阵形变换的倒是越来越频繁,却少了灵动狠辣,便渐渐落后于申嘉的从容剑法,他五人眼见阵中渐现空隙,不禁暗惊,那领头的一人自然心焦,只得再拼内力,绕着申嘉打转攻击,而后忽然大声道:“天山阵,珠玉联璧,逆转五星!”话音普落,他五人忽然松手,那手中长剑竟然脱手而飞,绕圈挥舞,却始终围在他们身子三寸范围以内,且不会伤到自身分毫,陆小小瞧的眼睛都要掉了出来,直勾勾盯着那五条半空剑影发怔,此时五把飞剑绕圈急转,剑剑伸刺申嘉要害,情形纵横交错,五道长剑绕着申嘉狂猛侵袭,申嘉皱眉,将手中长剑举在头顶,奔得更快,舞的也更急,随着敌方飞剑弯、转、沉、伸、撩、崩、刺、挑、劈、斜削,他所使出的招事,也越来越是急迫阳猛,接着又退后两步,趁机定下心神,不再犹豫,腕力巧增,舞的手中清剑呼啸声声响,口中大声道:“逍yao散剑,剑破无极!”但见他双手用力,握紧长剑,左右上下如龙卷飓风激荡飞扬,长剑并剑气是阳烈刚硬,势不可挡,“铛铛铛铛”剑破无极,就似有一股磁石大力向外排斥,要将飞来长剑击个粉碎一般。突然之间,天山五子一人大喝一声:“撤回!”向后飞身疾退,其余四人连忙将被倒逼而来的长剑握回手中,跟着急跃,也不知怎的,五柄长剑一齐握回手中的瞬间,依然嗡嗡猛颤,连手都跟着摇晃不止,待他五人落地后,那申嘉却是缓步轻扬,笑吟吟的瞧着他们。

陆小小当先回过神来,面如死灰,也顾不得的台下纤纤等人的安危状况,忍着剧痛,嚷道:“我才看明白你剑法里的破绽,申嘉,要不要给我把剑,叫我示范给你看啊?”陆小小风华正茂,本就显得俏皮可爱,这句话说出了口,竟令人只觉得他似个孩子,申嘉轻轻笑道:“哦?若你还能站得起来,我便亲自瞧你指点。”陆小小定定神,接着道:“受了你那一掌,此刻可是真的没半点气力,申嘉,不如你过来扶我,我一边说,你一边使剑,不就两全其美了么?”方才他开口,众人只觉得他有十七、八岁,如今却忽变做十一、二岁了,人人都是听得哑然失笑,那申嘉回身,自玉椅上拿起另把宝剑,踱步道:“这是我新搜集的宝剑,如今,便借你用用。”边说边当真要靠近小小,谭寺文瞪大眼,还未动一动身子,忽然申嘉大叫一声:“剑气?!”倏地矮身,窜到北角上,众人但见一长剑自上方射来,绕着申嘉旋转一圈,接着“刷刷”盘旋了一番,随即朝着一高处折回而去,陆小小、谭寺文并台上众人仰头看向剑飞回的方位,果见南角高阁之上,一青衫男子矗立阁沿,此人四十上下年纪,精神矍铄,面容冷削,乌发兀自于风中飞扬,见到此人,那天山五子同时轻呼出声来,而后齐齐跪拜下去,大声恭敬道:“拜见师傅!”陆小小、谭寺文看的一呆,他俩怎么也未曾料到,这天山掌门竟然如此年轻?

却见天山掌门也不多话,纵身猛如飞鹰,直奔而来,台下有两名宋兵挺茅来刺,便见一把长剑剑把冲外,从天山掌门背后自己飞出,“扑扑”击中宋兵胸口后,那剑又“嗖嗖”声响,好端端的回到他背后了,而后又见他身不停歇,脚方落地,便纵身上了高台,当即“唰”镇出长剑,剑既在手,手腕轻挑,剑尖抖动,三尺昂剑便如大石被绳索束缚抛于空中戏耍一般,那剑离他手心一寸,绕着臂膀、上身、手腕飞速旋转,瞬息之间,连刺了申嘉十多下,这一招连剑击出,寒风似乎同时刺来,每一剑都将对方生路、活路逼入死境,实在可算是剑法中最上乘的功夫,剑如风似电,招事之间,丝毫没有缝隙,对方就算想要攻击,竟都没有地方下手,申嘉一手拿剑抵挡,另一手将方才宝剑插入腰间,后退不止,他出手甚是谨慎,再挡了两剑,只觉得腕上一麻,手指无力,那天山掌门却把剑收了一下,从怀里拿出瓷瓶,“唰”抛给一徒弟,道:“将药给他们几人服下,照顾好沈大侠。”说罢,剑气硝烟滚滚,又是刺向申嘉,申嘉惊骇之下,急忙后跃,察看手腕情形,但见谷口穴上微现红痕,却一点鲜血也没渗出,才知对方竟是在没有损伤表皮的情况下,“隔山打牛”运用剑气,将他穴位伤中了,申嘉顿时心惊肉跳,若非他避开及时,只怕这一双手不费吹灰之力便要被天山掌门生生废掉不可,他转眼再看去时,却见那陆小小、谭寺文、沈砚石、林凤凰、金麒麟皆受到照料,倘若他们再恢复了气力,只怕今日真真师败垂成了,申嘉冷冷心道:“沈砚石,老天为何独独眷顾于你?到此关头,天山高人竟突然出现,毁我全部心血!”想到这里,见长剑袭来,跟着大声道:“好个绝世剑法!”明知对方未出绝招,依然迎剑而去,申嘉此举,也因今日实在避不开死战了,何况若让沈砚石看他失败,那还不如直接自裁的好,当下连连发难,收紧剑势。

天山掌门左掌斜引,右掌、左掌间连换剑柄,犹如两剑交错挥动,根本就是逼迫申嘉缴械投降,申嘉急奔猛赶,一个筋斗翻过,跟着攻了过来,他展开轻身功夫,刚占攻位,立即又转到守位,如此转得几转,已开始扰乱对方的剑法,天山掌门见情势不妙,急传动两剑,又一声命令,叫众人远远散开,随即立刻站稳阵脚,以静制动,众人只闻得长剑声声连应,白光连闪,那申嘉、天山掌门二人越打越狠,越缠越紧,忽然听申嘉“啊”一声,他手中长剑脱手飞了出去,“钉”的一声,直接牢入壁面,剑身晃动不停,申嘉心中焦急,抽出腰间宝剑,轻抛眼前,剑身自动甩开剑鞘,申嘉即刻接剑在手,却笑问道:“这是什么剑法?”天山掌门根本不答,聚精会神,一招“沉剑势”,接着一招“落雁势”使出两手同时攻击剑法,分攻左右。申嘉以左右互搏之术,双手使不同招数过来招架,宝剑使动如风雷,中途招数诡变,也正拼劲全力去抵挡敌招,那一旁的陆小小、谭寺文就算凭借其一生见识,也当真对他二人的剑法闻所未闻,今日大开眼界,自是感想良多,却说申嘉互博对招,去势威力无比,已是奋力相抗,那料得到倏忽之间对方竟招数互易。只见天山掌门人影一闪,已从申嘉身侧抢攻而出,以柔克刚,托地一点,身子横飞,剑尖浮动,已堪堪刺到申嘉,申嘉本向左迈出一大步,正自以为无事,却见眼前一片白光,连忙右手长剑挥出,胡乱斩去,舞的空中剑花飒飒,天山掌门足下用劲,身子再一腾空,接着右足尖在台上一点,身体挺直,却已借力纵到了申嘉背后,那申嘉舞剑舞得正急,收手不住,方要回身,但听“嗖”的一响,只见天山掌门的剑,已从背后,架上了他的脖子。

众人见此转机,心中所想皆是不同,那台下正交战难分,旗鼓相当,陆小小瞧着战况难以预料,第一时间便是打算拿申嘉当人质,带着沈砚石及纤纤等人脱险,谭寺文却恨不得要就地凌迟了申嘉,只见他面色沉,目中颜色也越来越是幽暗,忽而眼睛光彩亮起,接着又暗淡下去,原来是想起申嘉对他谭氏一族的所作所为,不由得恚怒又生,愤愤的向申嘉瞪了一眼后,即刻冲身旁的天山弟子道:“定要斩草除根,今日若留申嘉活口,他日必后患无穷,此人绝对不会幡然悔悟的,天山派应顺天意,百无禁忌,趁着机会,就快快替天行道吧。”天山掌门却置若罔闻,看着沈砚石,只轻轻问他:“沈砚石,打算如何处置?”

沈砚石已站起身子,不知不觉悠悠的叹了口长气。回身凝目遥望眼前的剧战。眼见两军搅成一锅粥,纤纤、叶丽纱等所率领的兵马虽战风勇猛,但在人数上却落后太多,动摇不了敌人大军的根基。呐道亭带领部下渐渐逼近纤纤队伍的核心,纤纤似乎已然不支,无力将敌军反击回去。陆小小自然心急,道:“大哥,快点拿主意,怎么是好?只要大哥一句话,小小再不情愿,也会照做。”沈砚石答道:“我的穴道已冲开了,功夫也已恢复,小小,你和寺文并天山道友,去支援纤纤等人。”陆小小听愣了,问道:“大哥,那申嘉?”沈砚石缓缓转过身,一双眼睛,几乎变为血红色,凄然恐怖,只听他一字字慢慢对天山掌门道:“玉桓子道长,点水之恩,涌泉以报,在此大恩不言谢,日后但凡我能做到的,只要你说了,我便是刀山火海,也会报答道长,可那申嘉和我,却是我二人的家事,道长,把他交给我。”天山掌门玉恒子微微一笑,将剑撤回,再不多加疑虑,径直带领众徒飞身到台下,助纤纤等人杀敌而去,陆小小看了看沈、申二人,了然的苦笑,也跟着天山众人去了,唯有谭寺文稍微迟疑,心想:“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天爷实在待我至厚,今日便是死了,也已无憾。唉,天、地、君、亲、师,想我男儿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走一遭,若真是为了恩义,为了民族而战死,也能算死得其所,这马革裹尸,才正是最好的归宿。”心念及此,精神大振,冲台下小小叫道:“陆小小,咱们再并肩作战一回。”陆小小正斗的无法分身,只大声道:“废话连篇,要战便下台来!”莫纤纤和叶丽纱自马上喊道:“大伙儿一齐!”谭寺文道:“好!少年一事轻狂,敢骂天地不仁,敢杀挡我之人,咱们就杀出个血路!”谭寺文当下跳落台下,在场上捡拾长矛,狂奔向那厮杀成片的人海,奔跑途中,高声笑嚷:“沈大哥!谭寺文若今日不死!也由你发落!”

台下呼声震慑人心,台上沈砚石就站在身后,可申嘉却一直没有动,而且一直很沉默,此时此刻,他脑中想的东西实在太多,每件事,每想上一件事,都会变为一把利刃,狠狠戳入他的心,他真的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先打破这沉默。:“申嘉,刀还是剑?”沈砚石静静的问。“沈砚石,你问得好极了,干净利落!”申嘉大笑,笑声凄厉,却字字清晰道:“你本来要死的,因你无可救药,可是,为何偏偏你天生克我?为何你是我的克星?”等他笑完了,沈砚石才冷冷地问:“为何不废我武功?”“一时心软,一时得意,一时糊涂,随便怎么解释。”申嘉说:“你明白我说的话。”“我当然明白。”沈砚石说:“这世上,什么都不是自己的,唯有自己所学到的,才真正归属于自己,要走,也要带着它们一块去。”申嘉默然叹息,悠悠道:“我杀你的时候,心痛至极。”沈砚石点头:“我相信。”沈砚石又道“可你还没告诉我,选刀还是剑。”申嘉说:“我选刀,用刀!一定要用刀!”猛然回身,他盯着沈砚石,用尽全力盯着,忽然口吻低沉,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的刀,对决你的刀,对于你,只有刀才配得上!”沈砚石说:“刀杀人,最快,最绝,申嘉,你的作为,只有死路一条,我的刀,来送你一程吧。”申嘉眼睛眯了起来,唇边肌肉不住抖了两抖,他如泼墨画般飘缈的风姿,渐渐的笼罩上迷蒙之色:“如果你一定要这么样做,你就这么样做吧。”申嘉说:“也许这就是我最终命运,可是,我不会叫它如意的!我翻手改命格,覆手立乾坤,我命由我不由天!”接着对那一旁鼓兵道:“听到了么?拿两把刀来。”两名鼓兵点头如捣蒜,递刀过去,沈砚石不为所动,沈、申二人默默对视,皆从一旁的鼓兵那里拿过一把明晃晃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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