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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坐了一个不好的梦，他梦见上官瑾剥开了他的胸腔，往他心脏上放了一块大石，沉得他喘不过气来。然后上官瑾用冷眼看着他，揽着罗红玉的肩，转身离去。
不要走！
凌非在梦中大叫。
求求你！不要走！
“呵，你在叫谁？”耳朵有慵懒的声音。
凌非惊醒，猛地睁开眼，却对上千江雪那双邪魅的桃花眼，“你梦见了什么？这么伤心？”
他用指尖挑起凌非眼角的一颗泪珠，凌非一怔，他居然哭了，那道伤要什么时候才能愈合。
凌非动了动，突然发觉自己的双手竟被绑在床头上，身上的衣物也被割开，坦露着瘦弱白晰的身体。而千江雪正赤裸地压在他身上，身体的重量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你疯了，这是千紫家！”
“所以你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千江雪这么说着，却低头含住凌非胸前的凸起，用舌尖轻轻挑逗。
凌非忍不住扭动身体，他的身体很敏感，千江雪身上的衣服早就脱了干净，他分开凌非的双腿，就要侵入，却见凌非皱起眉头。
他停了动作，男人向来不喜欢无法让自己身下人欢愉这种事，前两次他的动作相当粗暴，不过事后一想到凌非那一脸痛苦的表情就很不满。
他轻笑一声，伸手握住凌非的，或轻或重地搓弄，挑逗，满意得看着它在自己手中越来越坚硬。
“放开我！”重要的地方被人握在手里玩弄的感觉很不好，凌非挣扎，却又抵不住那不停袭来的快感，细碎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高潮袭来时，千江雪却突然握住释放的出口，凌非痛苦地喘气，“不，你这混蛋！”
千江雪俯身对他说，“求我，求我好好疼爱你。”
凌非难受地发抖，忍不住说，“求你，求你。”
“求我什么？”
“疼爱我！”
千江雪得意一笑，松了手。
快感释放后的凌非无力地仰躺在床上，发丝被汗水粘在脸上，带着一种脆弱的诱惑。
千江雪忍不住了，他用手指粘了点凌非身上白浊的液体，然后涂在凌非的后穴上，觉得足够润滑之后，才慢慢将自己的硬挺慢慢推入。
被巨大的物体入侵的感觉让凌非敏感地弓起身子。这一次，与前两次不一样，千江雪没有再毫不留情地在他身体冲撞。而是等到凌非身体适应了之后，才开始动作。
凌非呻吟着感受着下身一波一波的快感，千江雪突然解开他的双手，将他抱起，跨坐在他身上，让自己的欲望埋得更深。凌非低叫一声，无力地把头靠在千江雪肩上。
千江雪突然在他耳边说，“你真贱，就像你的身体一样。
凌非僵了一下，心如受重击，难受得无法呼吸，下身的快感却没有停顿。
自己居然向一个如此轻蔑于他，羞辱于他的人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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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千紫拉着凌非在花园里散步，昨夜千江雪要了他好几次，直到天微明才走，他现在只觉得全身酸痛。
“唉，唉，你有没有听说昨夜府里闹鬼啊？”一个丫环细声说。
“有啊，有啊，半夜我听见鬼叫。”另一个丫环也说。
千紫走过去，“什么闹鬼啊？”她笑得很开心，终于有点事可以让日子不那么无聊了。
那两个丫环都不过十一二岁，其中一个神经兮兮地说，“小姐，听说昨夜半夜府里有鬼叫声，叫了一夜。”
千紫挑眉，“鬼叫，怎么叫的？”
另一个丫环抢先答到，“我有听见，吓得我一晚上不敢去小解。是这样叫的。”她摆了个姿势，学了起来。“啊，啊——嗯——啊——”
凌非一下子涨红了脸，迅速打断她，“别学了。”
他一下就明白了自己昨夜的呻吟被下人听到，只是这两个丫环还未经人事，并不明白怎么回事。他拉住千紫，“我们去别处吧。”
千紫莫名其妙，“等等，我还没问清楚。”
凌非不管她挣扎，用力将她拖走，恨不得挖个坑埋了那俩丫头，再把自己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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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将化未化，到处是青青白白的斑驳，凌非陪着千紫在外城四处闲逛着，千紫突然说，“凌非，为什么这段时间你经常会不见？到处都找不到你，你都去哪了？”
凌非有些紧张地干笑，“没啊，应该是你的手下没认真找吧，你知道我喜欢到处走的。”
其实这一个月来，他不见的那些时间都是去见千江雪，经过上次，凌非知道自己是躲不掉的，只好乖乖地每招必赴。
千紫正要再说什么，忽然瞧见前边有个耍把戏的，带了一只小猴子正拿了面锣一边敲一边吱吱叫。行人立刻被吸引，都聚了过去，千紫兴奋地往前冲，“前面那猴子好可爱！”
凌非笑笑，正要跟着她挤进人群，肩上猛地被人向后一拉，他心一沉，回过头，果然看见紫翼那笑得跟狐狸一样的脸，“城主让你去碧水泉见他。”
凌非有些无奈地看向正踮着脚尖向着人群圈里探着头的千紫，紫翼笑道，“公子放心，千紫小姐属下自会保护，你还是快去吧，城主很没耐心呢。”说完，暧昧地眯了眯眼。
凌非只好离开人群，向着内城走去，到了城墙下，也没人拦他，直接开了小门让他进去。
碧水泉是双城内城里一处天然温泉，泉水有生肌间疗伤的功效，千枫府里的温泉水就是从那引的。不过比起专门为城主使用而修建的碧水阁，千枫府里的温泉池简直就是个澡盆罢了。
凌非走完碧水阁外的石阶，一抬头，意外地与一人打了照面。千枫怔怔地停下脚步，他刚刚在碧水阁里见完千江雪出来，突然看见凌非。他心中一喜，向前踏了一步，几乎就想冲上去抱住眼中朝思暮想的人儿，却又顿住脚，眼神一黯，“你果然回到他的身边。”
凌非有些懵，千枫就已从他身边走过，他猛转过头，“千枫！”
千枫停住，回过头，笑着看他，“怎么？”
“对不起。”凌非不敢看他的眼睛，千枫对他的好，他是知道的。
“我不要对不起。”千枫返回身，在凌非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我要你的心。”
凌非怔怔看着向走下抬阶的千枫的背影，叹口气，转身进了碧水阁。
千江雪正泡在泉水中，仰着头靠在泉边的大石上闭目小憩。他那苍白的皮肤被泉水蒸腾的水汽隔着，带着一种不真实的美感。凌非的呼吸微滞，他都忘记了，千江雪是个英俊的男子。
“过来。”千江雪的声音懒懒的。
凌非犹豫了一下，向着他走过去。
“脱衣服。”
凌非咬着下唇，慢慢把衣服解下，扔在一边的石台上。
“下水。”
他低下身，才走下水里，就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揽过去，千江雪睁开满是笑意的眼睛看他，“你是小孩么？叫一下动一下？”
凌非感受到千江雪与他紧贴的下身发烫的欲望，他的身体立刻僵硬起来。千江雪却不心急，他慢慢地撩着水，细细地泼在凌非身上，口中淡淡道，“你和千枫认识？”
刚刚凌非与千枫在外面的对话状况，青翼已经报告给他了。
凌非正想着要不要说实话，千江雪又说，“不要想着欺骗我，我最不喜欢欺骗。”
凌非只好说实话，“我被他抓住，关了一个月。”
千江雪满意地用泉水搓洗着凌非的身子，下身有意无意地磨蹭着凌非的大腿，感觉到凌非别扭地想躲，他状似不经意地问，“所以你用身体和他交换，让他放了你？”
凌非没吭声，千江雪以为他是默认了，心里突然就有一股说不清的怒气，伸手就向凌非的股间。凌非轻哼了一声，身体因千江雪的手指而战栗着，“不，不要，我可以为你做些别的事，只要你放过我。”
千江雪感兴趣地看着他，“哦？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我，我可以替你除掉双城周围那些不听话的门派！”凌非的呼吸开始凌乱。
千江雪危险地眯起眼，仔细看着怀里人儿的双眼，确定他是认真在要求自己把他送到别人的床上，他勾起唇，眼中却没丝毫笑起，“可惜，你的建议对我毫无价值。”
凌非惊讶地瞪大双眼，“为什么，我明明可以比做你的男宠更有价值！”
“凌非，你要我说几次，我不是上官瑾，我不需要靠把自己的情人送到敌上的身下来换得胜利。”千江雪身子猛地用力，凌非叫了一声，感觉到身体被撑开，他无力地向前趴在千江雪的身上。碧水泉的泉水因千江雪剧烈的动作，水花四溅，飞打在四周化了一半的积雪上。
碧水阁外，去而复返的千枫听着里面传出的水声，喘息声，还有凌非销魂的呻吟，用力握紧双拳，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鲜红的血顺着因紧握而发白的骨节，落在因溶化而变成灰色的雪上。
第十一章：一剑天
碧水泉之后几天，千江雪的表现有些奇怪，每天都让凌非去见他，还直接派人到千紫府中去请，千紫都纳闷地说，“凌非，你什么时候和我大哥的关系这么好了？”
凌非敷衍她，“因为以前在凤凰神殿里认识。”
千紫单纯，也就没再多问。
双城外的银杏林才刚刚生出新芽，凌非和千江雪同乘一匹马，他看着那些光秃秃只有几许青绿的树干，想着千江雪出城时说的，“我们去看看风景。”
结果他只是在马上搂着他，在这秃林里转了老半天，还时不时地挑逗他，呵气在他的耳上，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
凌非皱着眉头感觉到千江雪的左手在他的胸前轻捏着，“如果你想做，我们就回城。”
千江雪轻佻地笑，“怎么？你受不了了么？”
凌非拍掉他的手，“要看风景就好好看。”
“怎么，陪我出来很无聊么？”
凌非叹气，“天天都陪你数这树枝上的新芽又长了多少，有什么意思？”
他们已经在这树林里看风景看了七天。
千江雪大笑一声，握起缰绳，双腿一夹马腹，俊马嘶鸣一声，猛地向前冲去。凌非被马匹突然剧烈的动作差点颠下马去，他条件反射的缩向千江雪的怀里。俊马驮着两人，一路向东冲去，前方出前了一棵倒下的大树堵住了道路，马蹄却毫不停歇，仍保持着疾冲的速度，眼看他们就要撞上去，千江雪一拉缰绳，俊马高扬起前蹄，鸣啸一声，一下从倒地的大树上跃了过去。
“为什么不害怕？”千江雪的声音因俊马奔跑的节奏而不稳。
“什么？”风太大，凌非没听清。
千江雪看他一眼，笑了下，没再问。
这种游戏他玩过无数次，那些柔弱的女子没有一个不惊叫，有的甚至想跳下马去。表现最为镇定的就是罗红玉，但在要撞上的一瞬间，她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而凌非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很从容的表情。
他不怕死么？千江雪对他的这种表情是又爱又恨，爱他的勇敢坚强，恨他的无动于衷，所以他总是喜欢折磨他，看他美丽的眼睛露出痛苦和惊慌。只有看着他那如受到惊吓的小兽般想要挣扎退却的表情，他才有控制他的真实感。
我真是变态啊，千江雪想。
他们沿着鸿渠汇入的涂江一路疾马狂奔，风在耳旁呼啸而过，扑面干痛的感觉反而让人有种狂放快感，凌非忍不住笑起来。他从小就生活在凤凰神殿，他所遇见的男人都想束缚他，他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自由放肆的愉悦。好像天地广阔，江水东去，他与千江雪在风尘中疾驰，一切是那么轻快解脱。他想，若是能够这样自由自在地生活也不错，远离江湖，远离事非。
千江雪却突然停下马，诧异地看着他，凌非转过头，有些奇怪，“怎么？”
千江雪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只是很少看你笑得这么开心。”
凌非怔了一下，心跳了起来，千江雪却没有察觉，他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递给凌非，“戴在身上，不许拿下来。”
凌非有些莫名其妙地收入怀里，又不是女人，送什么香囊啊。千江雪没再说话，一夹马腹，马又向前飞奔。在有节奏的马蹄声中，凌非的心却有些停不下来。
他们一直在外玩到很晚才回来，等他们到了千紫的府门前时，凌非已经疲倦地靠在千江雪怀里睡着。
千紫讶异地看着千江雪抱着凌非一路走进她家的后院，一个男人被另一个男人这样抱着，按理说感觉应该是十分别扭怪异，可千江雪抱着凌非却没有这种感觉。千紫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冒出一个念头，他们真像情人。这个念头又立刻被她自己笑骂着打下去，什么情人啊，他们都是男人。
唉，她叹气，都怪凌非生得太美，美得让人忽略了性别，她才会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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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在第三天，凌非在去内城的半路上突然被人从后面打晕，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着，眼上蒙着黑布，不过周围陌生的感觉让他明白自己处身在一个自己没去过的地方。
“呦，他醒了！”一个男人粗哑的嗓门，“啧啧，这种状况下居然一点不惊慌，胆量不错。”
另一个有些阴柔的嗓音笑道，“当然，他可是双城城主的情人，没点胆量怎么行。”
“嘿，我可见过长得像他这样漂亮的男人一遇上危险就哭哭啼啼的。”
有人走过来，一下扯掉凌非眼上的黑布，凌非眯起眼好一会才适应突然的光亮。他看见面前的一个男人，与他粗哑的嗓门相反地却长了一张秀气的脸，身材也不见得高大，倒是有些文弱的样子。
而另一个坐在桌边边喝酒边看他的男人，生得虎背熊腰，一张国字脸，皮肤黝黑，他一开口，凌非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叫什么名字？”
那尖细阴柔的声音，再配上那粗野的长相，真是有点壮汉穿裙子的感觉。
“凌非。”
“凌？”面前那秀气男人粗哑的嗓音震得凌非耳朵发疼，显然内力浓厚，“这个姓很少见呢。”
“你是双城城主什么？”
“玩物。”
那秀气男人楞了一声，大笑起来，“你倒真是诚实，不错，我喜欢。”
凌非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样就喜欢他？那可不可以放了他呢。
“我见多了那些明明身为下贱的人，却故意装高贵，你这样直白的人，很合我心。”
那边那个粗壮男人不耐烦地尖声尖气道，“你喜欢他顶屁用！小子，你现在给双城城主写封信，让他一个人来救你。”
凌非先是看了他半天，然后笑起来，“我看你要失望了，我死了，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我让你写就写，哪来那么多废话！”那男的走过来，蹲下身子与凌非平视，“你知道我是谁么？”
凌非看着面前这怪异的两人，“逆阴阳之隔，千剑一击。你们二位怕就是一剑天的温如玉和赫连惊天。”
凌非早有耳闻，在双城因城主之争而无力顾及对周边小派管束的时候，一剑天突然壮大，并屡屡向双城挑衅。一剑天原本是深山中一个苦修以求参悟剑之精髓的老者所创立的门派，行踪隐秘，极少参与武林之事。但在上一任掌门死后，新任的掌门温如玉却突然高调地迅速开始吞并北方的小派，占掉了双城不少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