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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番外篇——by桔色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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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临被宣伦一阵抢白,只得讪讪的应了句:“只要你有那兴致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宣伦扑哧一笑拖了段临的手上楼去。

回祁的客栈和中原布局有很大差异,客房之间相隔甚远,即便是同在一间客栈也基本碰不到其他客人,宣伦拉着段临一进门便利落的剥光了他衣衫,整个人挂到他身上,胡乱磨蹭起来。

“天生媚骨实在可怕,方才不过片刻我几乎就要把持不住了,还好你就在身边,不然的话还真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孟飞云绝不是泛泛之辈,大概内力比我还要强上几分,阳炎诀的功法使用起来甚为隐蔽他却一眼便能看出,定是武功已大成,方圆十丈可辨飞花摘叶之声,又怎会被区区媚术影响。”

宣伦熏熏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起来,哪里还听得进段临的话,整个身子都燥热难耐的扭动着,瓷玉般的肌肤上甚至透出一层薄薄的细汗来。

“长风……”宣伦脚下一软几乎滑倒。

段临之前还只当是宣伦在说些无伤大雅的情话,现下一听宣伦的语气里已经透出几分媚意和哀求来,才惊觉起来,忙贴着后心直直送了一串真气进去。

宣伦本已中了媚术,自己又半推半就的撩起了邪火,长风的手一贴到后心,他全身燥热便仿佛找到了一个出口,疯狂喷涌过去,手脚并用绕到段临身上,拿唇舌在他嘴角眉梢环绕游走:“长风,事到如今还拿出什么君子作派来,何不痛快行一场风月之事,你我之间难道还能有什么秘密不成?”

段临闻言自是不再忍耐,将宣伦手臂又往自己身上绕了几圈,才把刚刚未吃完的松糕拿手指送到宣伦私密之处。

“你怎能只让上面的小嘴舒服,下面这个可是许久没吃过东西,都饿得发慌了。”情欲之事两人俱不陌生,段临却从未直白的说出如此露骨的情话来,宣伦面上好比被夕阳晕染的流云一般,波涛滚滚的尽是春情,细长的眉眼愉悦的上挑,绵绵的回了句:“就算饿的发慌,这小嘴想吃的东西却始终没变过,只有你身下的那一样而已。”

“只要是你要的,我又什么时候没给过?”段临英挺的轮廓瞬间柔和下来,指尖微微用力把甜腻的松糕往更私密的地方推了去,粘乎乎的松糕包覆在温热的内壁上,渐渐融化在体内,分散开来的糖粒像顽皮的孩子般在宣伦体内乱撞,引起阵阵酥麻,在激烈的快感之下宣伦什么话也说不出,只能和刚学说话的幼童一般从喉咙深处发出含糊的吟哦来。

“这才是开始呢?浑身就已经热成这样了?”

宣伦细长的眉眼张大到极致,细数着段临眸子里无尽的温润,低微的喘息声在两人身体结合处回旋,宣伦纤长的手指在段临身上乱抓,在漂亮的肌肉纹理上留下淫靡的红痕。

段临毫无预兆的从宣伦体内退了出来,抓起挂在墙边装饰用的一串珍珠,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宣伦,你我这一别不知何日方能再见,不如做得更疯狂些?”

宣伦垂了眉眼看着饱满莹润的珍珠,低低的笑了:“长风,没想到你这么狡猾,你这般不上不下的把我吊在这,原是做了这样的计较,此情此景哪里还容得我说半个不字?”

“所谓情趣不就是要带点意外才有惊喜么?”段临抱着宣伦,翻滚到床上,眼底带着计谋得逞的小殷勤。

宣伦扬手拨开段临热气腾腾的头发,笑得风清云淡:“羌人部族的客栈之中又怎会挂着东临国的珍珠?不过既然长风说是惊喜,那宣伦便当作惊喜好了。”

段临低低的伏下身子,宣伦转过脸去,往床内侧了侧,看着窗外逐渐昏暗的天色,夕阳温暖的余晖流光溢彩铺满了整个胸膛。

珍珠本出自水中,段临专心的将它们推入宣伦体内温热潮湿的深处,在私密的禁地得了这特别的水气滋润,珍珠们越发鲜活的刺激着宣伦本已敏感到极致的感官。

从身后冲起的巨大欲望瞬间便淹没了宣伦微弱的理智:“长风,快些进来吧,莫再使坏了,我骨头都酥了。”

“宣伦,不知司徒家的老祖宗们看了你这副失了魂魄的放荡模样还能记起多少伦理纲常来呢?”段临笑的狭促,身下却不停的在宣伦被扩张到极致的内壁上冲撞着。

宣伦只顾着享受这无上的欢愉,哪里还有平日的半分精明,浑浑噩噩的应了句“大概想不起多少来吧。”

段临闷闷笑着,越发卖力的律动起来,窗外的红光散开了。激情的韵律却才刚刚开始,一晌贪欢,两人的身子却是再没分开过……

31.乌金灯笼

大暑一过,盛夏的燥热渐渐散去,陆宁体内的蛊虫也安静下来。他和龙毅的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安宁的几乎滴出水来。陆宁每日无所事事,不过依着龙毅抓回来的猎物料理三餐饭食。

转眼快到立秋,陆宁惊觉自己的生日就要到了,这才想着未曾知晓龙毅的生辰八字,当下便起了打探的心思,扬手朝空中散出一串粉末。片刻后,龙毅提了两只兔子立在门前:“宁,有什么事要我去办么?”

“没什么,只是我生辰将至,突然很是好奇毅会送我什么礼物而已。”

龙毅木讷的笑笑,半响才闷闷的应了句:“瑾青不过给越王送了一卷画轴便丢了性命,想来这送礼是大有学问的,我大字都不识得一个,哪里做的来这等事。”

陆宁心中一惊,原来瑾青的死,不管对谁都不是云淡风轻,只是局中的每个人按着自己的立场理解不同罢了。对龙毅而言,瑾青的死恐怕只是个做错事的下属受了主子责罚的教训罢了,说到底,龙毅从骨子里还是只当自己是主子吧,莫名的陆宁突然觉得有些悲凉,连近在眼前的温柔也开始分不清真假来。也许,死士终究还是没有真心的吧。

陆宁心中冰凉一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调笑:“若是行天不会,我便和其他的事一般从头教起又如何,只是还不知道你生辰呢?”

“宁,我连名字都没有,哪里会有什么生辰呢。”龙毅利落的将兔子挂到房梁上,毫不在乎的语气一下便刺进陆宁心里,瞬间便击碎了他心中的冰凉,只余下挥之不去的心痛。

“既如此,便立秋的时候和我一道过了吧。”

龙毅倒挂在房檐上,脑袋穿过窗子,凑到陆宁耳边:“宁,立秋只有四天了,没什么要准备的么?”

陆宁伸手摸摸龙毅的头上锐利的直发,好笑的回了句:“横竖不过是变个法子吃几只兔子罢了,还能准备什么。”

“那我还是去练会剑吧,反正已经有五只兔子了。”话音未落,人已失了踪影。

龙毅旋身带起的风吹起陆宁宽大的衣袍,吉生送的那只灯笼顺势从袖中滑了出来,轻盈的落到地上,陆宁弯下身子将灯笼拾起来,眉眼一弯,龙毅的礼物已经装在了心里。

夏夜晴空,朗朗的挂了一天的星斗,龙毅提着木桶去溪边打水,穿得仍是陆宁最喜欢的那件浅色长衫,陆宁随意的坐在窗边,秋蝉欢愉的聒噪声隐隐约约滑进耳朵里。

“今日立秋,,我随你一道去溪边洗吧。”

龙毅点了点头,将陆宁放在背上,赤着脚踏过竹板,丝毫声响也没。星光落在溪水中,闪烁出银色的光点,陆宁贴着龙毅耳边吹气:“你不问我,今日要送你什么礼物么?”

“只要是你送的,我自是都喜欢的。毕竟这可是我有生以来来收到的第一份礼物呢。”龙毅脉搏乱了半拍,脚下竹板重重一弹。

陆宁袖中滑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灯笼来,递给龙毅:“燃起来看看。”

龙毅掌心真气一转,黄金的灯罩便发出桔色的暖光来,在他掌中旋转不休。金箔贴面的灯罩上细细绣着一条银色的飞龙,矫健的身姿半藏在云烟之中。

“毅,我和你就如同这灯笼面上的云和龙一般,永远不分开可好?”

“行天的龙自然是要随云一道的啊。”龙毅磁石般的声线一瞬间带出巨大的魔力来,在陆宁心中生出无穷的欢喜来:“原来你还记得我的表字啊。”

“宁,你说得的一切我都记得,如同你清楚我身上有几道伤痕一般。不过,乌金纸方寸便抵万金,对我而言,这只灯笼还是太贵重了些。”低沉的声线还未散去,龙毅掌心的光便熄了,一川零星的银光落进陆宁眼底,满溢着爱欲。

龙毅的唇很凉,像是初冬的第一场细雪,安静的自有一番滋味:“如此大礼,我实在没什么回礼能配得上,只好将自己给你了。”说着龙毅便将陆宁推倒在溪边的大石上,拿手心里粗糙的茧子摩梭陆宁细白的胸膛。

陆宁隔着浅薄的衣衫回应着,唇舌交缠间拿手指描摹龙毅锐利的眉眼,白玉般的手指一路游移,滑到小麦色的胸膛上,胡乱画着圈圈,灼热透过衣襟在两人间传递,龙毅俯下身子,手臂撑在石板上,双腿一蜷,整个人就这样直直坐在陆宁的私处,动作潇洒利落,陆宁还来不及惊讶衣衫还未被除下,滔天的热浪便从身下滚滚而来。

龙毅神情不动分毫,径自激烈的上上下下,律动一次比一次更为激烈,陆宁在欢愉和快感里沉沉浮浮,手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脑中空空的,眼前的龙毅这么近,又是这么远似乎和一直好好放在心中的那个木讷沉闷的死士丝毫也不相干。

别院凉亭之中,龙毅那个似笑非笑的神情恍惚的从记忆深处浮上来,陆宁安静的将头缩进龙毅手臂支起的阴影里,把自己放逐在无边的欲望之中。

翌日陆宁意外醒得很早,天上朦朦胧胧的,铅灰色的流云安静的挂在空中等着日光。一伸手,枕边空荡荡的,半点温度也没剩下。毫无预兆的天际传来一声锐利的鹰啼,急促而突兀。陆宁心中一惊,忙不迭从草席上直起身子。

竹帘一响,却是云浩一身锦衣立在房外。“一别数月陆公子别来无恙啊。”

陆宁正要讥讽几句,一抬头却看见龙毅一身漆黑立在云浩身后,顿时心中一阵剧痛,四周景致徒然一暗,几乎就要昏厥过去。

陆宁强自定下心神,视线扫过龙毅眉眼,却被他低头避了开去。陆宁无法,只得咬牙催动蛊虫袖袍翻飞,洒出一团绿烟来,云浩处变不惊脚步一错滑开五尺,陆宁惶急一侧身穿出窗外,还未等他呼出胸中浊气,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之中。

陆宁脸色变了数次还是垂下衣袖,敛了满身的毒蛊,直直对着龙毅面上喷出一大口污血来,龙毅不闪不避,英挺的眉眼在猩红的血色中是陆宁前所未见的冷漠和陌生,那冷漠落在陆宁眼中心中,比最锋利的尖刀还要伤人,瞬间便抽空了他,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32.相思蛊(中)

陆宁早就醒了,只是闭着眼睛不愿睁开。手心里的触感很熟悉,依旧是他离开寒园时的那床衾被,只是再回来心里却连半点波澜也没了,其实身上并没多少伤,那些蛊虫对陆宁而言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在经年累月的时光之中一直陪在他身边,比起人心的叵测来,这些虫子们实在是可爱许多了。

立秋一过,空气里便开始渗透出细微的凉意来,丝丝缕缕透进心里,穿过轻薄的衾被生生刺进骨血之中,冰冷的可怕。陆宁睁了眼木木的看着床顶,精致的幔帐上工细的绣着祥云,就像那盏乌金灯笼上自己亲手描上去的那片真心一般,笨拙的可笑。

心已成了灰烬,身体却还依旧带着口腹色欲,陆宁不合时宜的想起龙毅托着灯笼的宽大手掌,身下升腾起燥热。陆宁恨极了自己,一扬手狠狠掐住肩胛骨上露出的细白肌肤生生拧出淤青来,身上的疼痛重了些,心中却似乎轻盈了许多,凭空生出几分勇气来,带着这微不足道的勇气,陆宁翻身下床,腿脚一伸却没有落地的实感,像是踩在软泥上。

陆宁疑惑的一低头,龙毅正姿势僵硬的半跪在床边,脚就落在他背上,在小麦色的肌肤上清晰的印出一个不大不小的鞋印来。

陆宁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喉咙却干涩涩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于是只得闷闷的绕到一旁,随手取了案几上早已凉透的茶水,囫囵的灌进身体里。

“主子吩咐过,若是公子醒了便去书房见他。”龙毅的声音依旧是陆宁听惯的不悲不喜,只是这声公子仿如隔世,似乎他从未走出过这荒败的寒园,那数月的温情不过幻梦一般是凭空捏造的。

陆宁气极,胸中一片翻腾,指尖用力按住手中杯盏,压下了喉头涌起的腥甜,抬脚出门不再看龙毅一眼。

不同于云锦殿的精致,越王的御书房格局陈设都十分简单。样式普通的细长案几上随意放着几篇未批阅的奏折。陆宁杀气腾腾的穿过空落落的庭院,沿途一个侍卫也没碰到。

“云浩,说吧,这次抓我回来又是看中了什么?”陆宁一踏进书房里,便问得露骨,一切都摊在台面上,反倒轻松了,陆宁半点耐心也没剩下,甚至不愿同云浩多说一句废话,冷淡的语气中带着棱角分明的锐利。

云浩却意外的耐心十足,眼底甚至还带着微薄的笑意:“公子难得回来,在寒园多休息几日也无妨,反正子辰六还是和从前一般在你身边。”

云浩一提起龙毅来,陆宁胸中便泛起滔天的怒意,阴恻恻的笑了笑:“云浩,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算盘,实话和你说了吧,我五岁便随师尊入了隐园,陆欢的事我是一丁点也不知道,就算他真是我兄长,对我而言也和陌生人没什么差别。不管你看着我这张酷似陆欢的脸多久,它也决计不会变成你安安稳稳放在心里的那个陆欢。”陆宁声音阴暗好似徘徊在九幽魔域的恶鬼,在御书房浓重的凝神香烟雾中翻卷出几分毛骨悚然来。

云浩面色僵硬,却还是隐忍下来,只闷闷说了句:“把隐园天机阁中剩下成员的名单交给我,便让你离开,至于子辰六,如果你还放不下他,就一并带走吧。”

陆宁心中一惊,原以为不过是一盏乌金灯笼让云浩起了敛财之心,横竖不过舍些银钱便可脱身,没想到不过短短数月,云浩竟查到如此地步。良久,陆宁从怀中取出一卷丝帛来:“没想到,你竟还存了求取天下的壮志,若是除开个人恩怨不谈,我不得不说,你是一个好主子,或许他们跟了你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陆宁将丝帛压在案几上,手却迟迟未曾离开,嘴角一弯,眼底透出恶意来:“既然是交换,那么殿下也该拿出些诚意来,就算那子辰六从未把我放在心上分毫,对殿下可是忠心耿耿,这次陆宁不大不小吃了一记闷亏,怎么也要讨回几分来才是。”

“陆公子所言甚是在理,在下再怎么不识礼数好歹还算是一国之君,自然是君无戏言,大局已定,又怎会在这些末节上惹公子不快,陆公子胸中韬略怕是非一般人可比,本着惜才之心,本王也应该让公子尽兴才是。”云浩一挥手自有内侍前去传话。

陆宁面上云淡风轻看不出什么情绪,心中却是忐忑不安,那半卷丝帛之上满溢着的不过是被穆子风一把烈焰焚尽的冤魂,又哪里能瞒得过云浩,若是真要把师尊毕生心血都交予云浩这个混账,陆宁是宁死也不愿意的,出此下策虽是万不得已,却好歹还能拖延些时日,也不知道小七他们还要多久才能赶来。

陆宁心中思绪不断,龙毅却已光着身子被人吊在庭院中的老树上,陆宁就坐在门边,却看不清龙毅面上神情。

云浩手中拿一柄鹿皮软鞭,故作殷勤的弯下身子递到陆宁手边:“公子既然生气,何不亲自去教训一番。”

陆宁站起身子,右手一推,似笑非笑的回了句:“在下不过阅了几卷古籍,识得几副膏方罢了,哪里做得来这等粗活,偌大一个宫苑里不会连个行刑的人也找不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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