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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有禾事 下+番外篇——by菠萝个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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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盛顿时一愣,手脚全停下来,一时帐篷里寂静下来。

半晌,江盛放佛变脸似的褪去了脸上的阴狠,简直是于瞬息之间演绎了冰雪消融,回春大地,百花盛开的景象。

一边摆手为禾后寒掖好被褥,一边讨好地冲他笑。

禾后寒默然地看着江盛脸上未褪去的一丝尴尬,隐含一点情欲。

他犹豫片刻,伸手拽住了江盛衣摆,探手进去,摸到了江盛又硬又热的下体,手指一顿,接着上下微微摩挲。

江盛低低哼了一声,坐在禾后寒旁边,低头亲上禾后寒有些干燥的唇瓣,舔弄起来。

亲了一会儿,禾后寒精神了,下身也跟着精神了。他不知怎的觉得有点面红心跳,这种感觉陌生极了,让他不由得有点心慌,忍不住微微动了一下双腿。

他的小动作自然不会瞒过江盛的眼,江盛嘴角一翘,得寸进尺地摸进了被褥,一手扶住他挺立的下身,极为煽情地套弄起来。

过了半天,禾后寒恩哼了两声,浑身微微颤抖一下,在江盛手中泄了出来。

江盛又靠过来亲他,黏黏糊糊地啃禾后寒的脖子耳朵,一边低声道:“瑞声……瑞声……”一边手脚不老实地在禾后寒身上游走揉捏。

禾后寒刚刚平顺了呼吸,双腿就又被江盛抬了起来,往两侧压了压。他对上江盛的眼神,侧过脸微微点了点头。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有点不敢直视江盛,似乎是羞耻又好像有点挣扎,漆黑的眸子闭得死紧,整个人看起来有种惹人心痒的局促。

江盛见他神情,不禁心中大喜,殷勤的挑逗他,掐住他乳尖,一口含住细致地舔弄着。

禾后寒眉头一拧,脊梁窜过一道酥麻,抿紧的嘴唇挤出一丝含糊的吸气声。他还是不去看江盛,也不知在躲什么。

江盛笑咪咪地掰过他的下巴,俯身撬开他的唇齿,有点按耐不住地纠缠起来。他的动作略急,不及平时一半的温存手段。

禾后寒于情事一道向来不甚主动,这会儿就愈发跟不上江盛节奏,不知所措得十分明显,可这种生涩与温顺最让人忍受不住,江盛几下就扒光了他的衣服,怕他冷又拽过被子四下掖好,就势将蓄势待发的下身顶进去一截。

禾后寒脸色唰地白了一下,忍痛难忍的模样,江盛停下动作,又一口含住他嘴唇厮磨起来。

禾后寒只觉那处放佛捅进来一根滚烫的棍子,挤得他五脏六腑都一阵阵抽痛,他咬牙挺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受不住,不禁开口低声问道:“你……没有滑膏?”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一直憋着不说话,这时冷不丁开口就带了点示弱恳求的味道。

江盛不敢动的太急,在半道挺了半天,额头上都忍出了一层细密的热汗,哑声道:“来时没想……你放松些……”说着将他的双腿拉得更开了些,小心翼翼地向前顶了一下。

禾后寒浑身一抖,双手死死攥住被褥,喉咙里滚出几声强忍住的细微的啜泣。

江盛一边安慰地亲吻他脸颊,一手上下逗弄着他半软下来的下身,耗了好一会儿,终于全根没入,禾后寒已然痛得不想说话,眼角眉梢挂的都是忍耐,江盛一边用手指将其轻轻抚平,一边缓慢地抽抽插插着。

禾后寒嗯啊了几声,半晌,终于觉出一丝慢慢升腾的欢愉来,脸色里带了点羞愧的潮红,伸手犹犹豫豫地攀住了江盛肩膀。江盛摆弄着他细瘦而精韧的腰杆,慢慢加大了力度,一下一下快速而急切地抽动着。他微微弯下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方才我太过暴躁,对不起……”

禾后寒正挣扎在情欲中,侧头看向江盛,不知怎的,身子先于大脑行动,微微点头在江盛侧脸轻吻了一下。

江盛猛地抬头,神情怔忪,禾后寒也似是霎时惊愕了,两人对视良久,江盛突然眼圈一红,接着猛地低头狠狠咬住禾后寒双唇,下身愈发激烈地律动起来。

帐外的苦寒放佛与这一方旖旎的天地隔绝了似的,丝毫无法浸染半分此时的热烈。

禾后寒又被拽进感官的享乐中沉沉浮浮,将适才情不自禁的一幕抛之脑后。

第八十四章:丞相有何撼

“……氏州气候干燥,不知可有机会天降大雨,徒儿与师兄如今一筹莫展,恭请师父提点。”禾后寒顿住笔墨,抬头征询道:“师兄你看看还有其他需写?”

荣嘉禄伸手取过信纸,又看了一遍,才道:“可以了。”说罢将信件套进紫皮竹筒,取过火漆细细封好。

禾后寒想了想,问道:“师兄养的那只鹰鸽还活着?”

荣嘉禄神色一暗,道:“前几年就死了。”顿了顿又道:“年龄大了,老死的。”

禾后寒不禁叹了口气:“师兄当年刚捡回那鸟儿时,它还是个毛绒绒的雏儿。”

荣嘉禄摇摇头,露出个追思的笑容来,接道:“它一直很健康,还留下了一窝鸟雏。”

禾后寒惊喜地道:“师兄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荣嘉禄笑着起身,道:“可惜就驯化了一只,还是前几年我求师傅帮忙驯出来的。”

禾后寒跟着他起身,殷切地道:“我随师兄去看看。”

荣嘉禄看他一副期待的模样,略略无奈地道:“你总把它当做玩物。”

禾后寒饶有介事地摇了摇头,道:“我是爱它们。”他此时的样子颇有点孩子气,仿佛身上无形的面具都消弭于无了。

荣嘉禄神情里自然而然带了点纵容,一笑而过。

两人就这么出了帐篷,正巧碰上江盛过来。

禾后寒先打了个招呼:“江公子。”

江盛点了点头,脸上笑意不减,“荣将军,督军。”

几人打了个招呼,便擦肩而过,各行各事。

禾后寒心中暗自松了口气,一边又对自己只隐瞒荣嘉禄觉得有些愧疚。

荣嘉禄打量他一眼,问道:“你怎的有些心神不安?”

禾后寒一惊,忙压下心中思绪,摇头道:“无事。”又略作笑容,催促荣嘉禄快走。

等他二人走得不见了人影,江盛脸上的笑容一点点褪去,也不知怎的,看起来有些怅然若失。

边关的春日翩翩来迟,但气温好似是一下子就升高了,走在外边,刺骨寒冷一夜之间化作热风拂面,禾后寒不禁啧啧称奇。

这一日,禾后寒终于收到了青山大师的回信。

禾后寒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抬头问荣嘉禄:“这……除了听天由命,何为怪力乱神之器?”

荣嘉禄也是一头雾水,苦笑一下,道:“分开来看有两个关键词,一个是怪力乱神,一个是器……?”

禾后寒犹疑地思考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

是夜。

禾后寒随手翻看着书籍,脑海里转着乱起八糟的念头,似乎有了主意又完全抓不到头绪。

帐帘突然一掀,江盛笑眯眯地钻了进来。

禾后寒抬头瞟他一眼,不言不语地又翻了一页书。

江盛坐到他旁边,盯着他瞅了一会儿,慢悠悠地问道:“瑞声有烦心事?说来听听,在下给你想想办法?”

禾后寒脑子里有些乱,干脆放下手中的书,口气里有点揶揄:“你有雷公电母的本事?”

江盛神色不变,笑眯眯地道:“在下没有神仙的本领,不过带你共赴巫山云雨倒是能够。”

禾后寒似笑非笑地抬头瞅他,语气却有点微妙“你很得意洋洋……”

江盛十分有眼色,立刻敛去调笑,伸出双臂黏黏糊糊地搂住他,认真思索片刻,道:“瑞声莫非是想求雨?”

禾后寒心中不禁暗赞江盛头脑精明,仅凭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猜出大意。他挣开江盛的怀抱,站起来走了几步,取下搁板上的羊皮地图,在桌面铺开,凝视片刻,手指在几条线上滑来滑去,最后点在一处阴影道:“我想让这片沼泽被雨水填成湖。”顿了顿,不禁有些无可奈何地叹道:“要大雨,暴雨,在氏州这太难了。”

江盛听了却摇头道:“人力胜天。虽说天候变化莫测,但自古以来就有祈雨借风,引水开山,改变天格地格,风水走向的例子。若瑞声你……不如尝试钻研下玄学之类?”他说的很认真,听起来倒也有点说服力。

禾后寒想了想,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叹道:“我也没什么好法子,既然平时白日没什么公务,试试你说的也未尝不可。”

江盛又笑嘻嘻地凑在他脸上亲吻。

牛皮帐篷隔凉隔热,此时倒比外边凉爽,禾后寒这一阵子早已习惯江盛不时的索求,此时就半推半就地被江盛除去了外衣。

“当啷”一声。

禾后寒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古铜色的铃铛,在帐内不甚明朗的烛火下幽幽反射出金红色的色泽。

江盛也注意到了,他停下动作,弯腰捡起来,脸上就露出一个蜜似的笑,道:“这不是在下送你的‘呼风’铃铛。”一边亲了禾后寒一下,又道:“想不到你一直带在身边。”

禾后寒短促的哼了一声,伸手拿过那铃铛,道:“这铃铛里边刻有舜朝开朝的礼天词,我自然是喜欢的。”说到这儿他突然停住,眼睛一亮,猛地拽过江盛,问道:“我记得……你当时说这铃铛‘可平地起风’是不是?”

江盛一愣,先是点了头继而马上反应过来,问道:“你的意思是……”

禾后寒眉头稍稍拧了拧,还是说道:“与之相对的名为‘唤雨’的铜哨……”

江盛不知怎的,突然笑了起来,道:“在下当时与你说,你还嗤之以鼻。”

禾后寒不理会他,自顾自地道:“这两件物事的确精巧绝妙,工艺非凡,或可当得‘怪力乱神’一词。”一边抬头对江盛说:“你那铜哨可带在身边?”

江盛含情脉脉地亲了下他的唇角才道:“自然。”说完又自觉地道:“在下这就去与你取来。”

两人就这烛火察看桌面上摆着的两件精巧物事,琢磨了半天也看不出什么诡异的地方。

禾后寒无法,困意上涌,只好无可奈何地道:“也罢,我是病急乱投医了。”他这么说着,就将那对儿铜哨铜铃铛收了起来,心中想着还要写封信问问他师父,一边开口道:“这个铜哨儿先借我用用罢。”

江盛自然不会拒绝,只叮嘱道:“这可是你我定情信物,你且记得还我。”

禾后寒眉头一拧,并不接话。

江盛一点也不介意,又笑嘻嘻地凑上去挑逗他。

不一会儿,厚重的帐篷就在无边的夜色中沉沦进去。

战事在几场碰撞中逐渐加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似乎是双方人马都到了极限,大战只在一触即发间。

让人没想到的是,在这紧要关头,禾后寒没能等来他一直等待着的师父青山大师的回信,却等来了两个人。

禾后寒亲自将青山大师与葛长天送入帐中安顿好,这才回身去找荣嘉禄。

雁海并不知道来人与禾后寒的关系,不禁有些好奇是何人能让督军这样身份的人鞍前马后,态度恭敬。不过他并不多问,只是跟着禾后寒快步向主帐而去。

这一天食过晚餐,青山大师并不多说,伸出手,直接问道:“拿来我看看?”

禾后寒立刻将木盒递过去,几人的眼光霎时集中在一块。

荣嘉禄见青山大师提着那铃铛仔细观察,眼中不禁现出点希冀。

青山大师检查一遍,又递给一边的葛长天,问道:“你瞧瞧看,有无微小机关?”

葛长天这时的模样已不似禾后寒初见时那般可怖,看起来只是个干瘦阴郁的小老头罢了。

葛长天手指极其灵活的,以一种让人叹为观止的巧妙连续摸索了几遍,突然眼睛一眯,食指中指用力一捏——只见那一对儿铜哨铜铃铛竟连在了一起!

禾后寒大惊,他压根儿没看清那小东西是如何变化的,就那么极为自然地合在了一处,仿佛天生就是这个造型。

青山大师神色难掩激动,突然拍手笑道:“哈,想不到老夫有生之年真能碰见这样的宝贝!”

禾后寒连忙问道:“这真的有妙用?”

青山大师不作回答,伸手持住那变化了的铜哨,它与那铜铃铛连在一起,造型看起来就好似是道家常用的招魂铃,只是精致小巧了许多。

铜哨与铃铛都发生了一点变化,从哨子的空心望进去,可以看见一幅细致入微的地形图,随着哨身角度的旋转,那铜铃铛内壁刻着的礼天词则与梅竹印画交相呼应,里外皆严丝密合。

禾后寒震楞极了,以往所学所见在这小小的一个物件中全被泯灭于无,他完全找不到一个根据,一个可能来解释它。

这么精巧的器具他闻所未闻,这般巧夺天工的机关更是无法想象。

青山大师把它向上举了举,微动手腕,这是一个十分标准而充满力量的手法,是舜朝道教中的“来引”之势。

这时禾后寒乍然感到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小风从面上拂过,他先是后背一寒,继而大喜过望,紧紧盯着那铜铃铛与铜哨。

青山大师持着铜哨换了个手型,快速的一抖。

“叮——当——”

这声音十分清冽,却悠长悠长的,好似穿越时光而来,继而伸向无边的虚空,不知何止。

禾后寒猛然惊觉帐篷内变得十分干燥。

又是叮当几声脆响,禾后寒只觉头皮一麻,这感觉似曾相识——让他不禁错愕一瞬,但紧接着他就被抓走了注意力。

于他们几人头顶之上的帐内顶蓬,不知何时凝了丝丝缕缕雾气似的白,禾后寒眼睛一眯,张嘴哑然无语。

半晌,那若有若无的云雾伴随着青山大师加快的手势慢慢旋转起来,于中心点形成一个小小漩涡,不断收缩挤压,禾后寒正看得愕然不已,就见从中蓦地坠落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水珠。

又缓慢又快速地——坠落在地。

帐内几人皆是武功难得一见的好手,自然谁也不会漏看这一刻。

一时间,所有人都为这摄人心魄的一幕屏住了呼吸,直到那滴水珠融于地面,青山大师将那东西收好,半晌,荣嘉禄才开口,声音还带着点暗哑和颤抖:“怪力乱神……当真是怪力乱神。”

禾后寒也兀自震惊,不知说些什么。

却听青山大师冷静地道:“这只是小小的试验罢了,若真要有能化沼泽为湖泊的雨势,当要比这繁杂得多。”

禾后寒连忙接道:“这要有劳师父了。”

青山大师瞅他一眼,道:“你怎的比你师兄还卖力?”

禾后寒早已习惯青山大师说话噎人,这时也不禁有点尴尬。

倒是荣嘉禄笑了笑,神情又恢复往日镇定,便道:“瑞声,你一定要收好这东西。”又转头问青山大师:“师父说繁杂,可要准备些什么?”

青山大师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会儿,道:“给我拿张纸来,老夫将要用的东西写下来给你。”

禾后寒捧着木盒出来的时候,还有点不平静,对待手中珍宝的动作也就更加小心翼翼,荣嘉禄不禁失笑,笑过又道:“真是峰回路转,谁能想到?”

禾后寒点头,叹道:“只不过要准备船只,也是个麻烦事。”

荣嘉禄摇摇头,道:“比起在塔湖山峰上强守,这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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