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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春令之不记流年+番外篇——by偷眼霜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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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青道:“是。”

凤玄又问道:“他在楼里做什么?”

卢青道:“平时帮着楼主做做琐碎事情,不过手里没什么权柄。属下与林堂主有事外出时,少主便代为管事。”

凤玄皱眉道:“嗯。前堂就罢了,你后堂之事干系重大,别再让他插手。”

卢青道:“是,属下记得。”

凤玄道:“他说的那个莫宁是谁?”顿了一顿,又道,“是浣花派的少侠莫宁?”

卢青道:“正是。”

凤玄道:“我为什么不许他们见面?”

卢青尴尬道:“这……”

凤玄奇道:“怎么?”

卢青咳了几声,小声道:“楼主对少主有意。”

凤玄一怔,道:“他方才说的是真的?我睡了他?”

卢青肯定地点头,道:“好几年了。”

凤玄又皱眉,却许久没再开口。

卢青补了一句:“少主……似乎不太乐意。”

凤玄似是松一口气,道:“以后莫宁再来寻他,不得延误,立即告诉少主。”

卢青道:“……是。”

凤玄轻轻敲了敲额角,道:“你先去吧,我再想一想。”

卢青道:“是,楼主好生歇息,不必太过劳神,其实不记得少主……也不是坏事。”

他行了一礼,关了房门退下,留下凤玄独自在书房里沉思许久,喃喃自语道:“不是坏事,不是坏事……”

杜清明此时已奔下凤凰楼前近千级长长的青石阶,莫宁在阶下刻着“凤凰楼”三个大字的太湖石前等他,腰悬长剑,英姿勃勃,见杜清明跃到面前,笑道:“清明!你竟然来了,我原以为又等不到你。”

杜清明兴冲冲地道:“我也原以为不能出来,走,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

杜清明与莫宁其实并无暧昧,不过是彼此年纪相近,又聊得来,便相互生了亲近之意。正因如此,凤玄不喜他与莫宁来往,杜清明才觉得全无道理,心中不忿。这一日两人把酒言欢,直至夜间,各自尽兴而归,杜清明回了凤凰楼,想起日间在凤玄面前吵闹,虽说是日久积怨,总归太过失礼。他回房沐浴,洗去了身上酒气,到了凤玄卧房之前,在门上随手一敲便推门进去,不想一柄霜寒凛冽的短剑横在喉头。

杜清明惊得后退半步,险些绊倒在门槛上,道:“师父,是我!”

凤玄收了剑,皱眉道:“怎不等我应声再进。”

杜清明心中莫名,凤玄之前从不计较这个,只嫌他太过规矩,却也无可分辨,道:“是,弟子知错了。”他撩衣跪倒,磕了个头,道,“今日弟子无礼吵闹,请师父责罚。”

凤玄摆摆手,道:“无妨。少年人喜欢交朋友,那是理所当然,从前是我拘管你太紧,原本就不对。莫少侠是江湖上难得的青年才俊,你喜欢同他来往,这是好事。”

杜清明心下诧异之极,一时也来不及多想,道:“是,多谢师父。”他立起身来,一时却没离开的意思,往常这种时候,凤玄必定要他留下陪睡,今日虽没开口明示,杜清明也不敢乱动。凤玄此时取了一卷书,舒舒服服地歪在榻上,他翻过一页去,忽然抬眼看着杜清明,问道:“还有事?”

杜清明道:“没有。”

凤玄道:“你去歇息吧。”

杜清明觉得凤玄今日处处透着古怪,但既然不必留下,他心中只觉得轻松无比,当即行礼退下,连脚步都轻快几分。

第2章:草长莺飞(1)

凤凰楼地处一所江南小镇,春日风软雨润,李花落了,桃花还未开,碧灵灵的春水从小木桥下流过去,整个镇子都是软绵绵的,连带得凤凰楼虽在江湖上威名显赫,却也是一派悠闲。前堂偶然接待几名江湖同道,后堂做几笔小生意,收几笔田租,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凤玄身为楼主,诸事不必劳心,镇日无事,画几笔画,拨弄几下琴弦,逍遥得很。

若是林、卢两位堂主都不远行探亲,杜清明平日比凤玄还要闲,上午练剑,下午便陪着凤玄,大多数时候是在看书,凤玄若是画画,他便在旁磨墨,若是弹琴,他便在旁焚香。凤玄喜欢他,时时戏弄亲近几下,有时就在书房里交颈缠绵,也是常有的。晚上在哪里,通常要看凤玄的心思。

凤玄受伤醒来后,到如今已是半月过去,杜清明如常陪伴他,凤玄对他却再没半点不规不矩。杜清明心下诧异之极,他不敢去问凤玄,拐弯抹角地问卢青道师父的伤可有大碍,卢青支支吾吾,只说一切都好。杜清明思来想去,自己本来便不甚情愿,凤玄若肯放手,倒也乐得轻松自在。

一日午后,杜清明午睡醒来,听着窗后树荫中黄鹂滴沥沥的鸣叫,醒了会儿神,下床穿衣时,忽听隔院传来琴声,泠泠空空,洋然自若,自然是凤玄在抚琴了。杜清明同他在一起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听他弹琴,若在往常,只怕早已径自跳过墙去,想想近日凤玄似乎心绪不佳,便乖乖去走院门。

谁知出了自己院子,便见服侍凤玄的侍女小红守在月洞门前,见他近前,蹲了一礼,道:“少主请回,楼主说了,若无大事,谁也不许打扰他的兴致。”

杜清明笑道:“我也不行?”

小红道:“少主别难为婢子,楼主说谁也不行,婢子也只有从命。”

杜清明道:“那就罢了。谁给楼主点香的?”

小红道:“笺姐姐都料理妥当了,少主不必操心。”

杜清明无话可说,只得怏怏回去,搬了一把竹椅,坐在院子隔墙听琴。

又过几日,杜清明如常晨起练剑,他身在半空,挽一朵剑花侧身回旋之时,忽见凤玄不知何时到来,立在一旁看他练剑。他忙落下地来,行礼道:“师父。”

凤玄点了点头,道:“这些日子不知你进境如何,与我过几招看看。”

杜清明道:“是。”

杜清明是凤玄弟子,练的自然也是双手兵刃,他不惯左手,因此使刀弱一些。凤玄既然要看他功夫长短,他便取了长刀,立在场中,刀尖向下躬身行礼。直起身来时,却见凤玄双手兵刃都已出鞘,杜清明吃了一惊,往常凤玄指点他功夫时,从未刀剑齐出,这当儿却也不及多想,只得起手递招。

凤玄举剑格开,长刀一挥,取他腰肋,一刀一剑施展开来,如同行云流水,姿态闲雅,却是招招紧逼,不像指点小辈,更像是对敌。杜清明功夫本就不及他,又少一件兵刃,更加招架不住,只觉得自己这条性命虽是便要交代出去。

杜清明连连后跃,却甩不脱他,不由得出声急道:“师父,不、不行了!”

凤玄一剑将他逼退到兵器架旁,喝道:“取剑!”

杜清明喘了口气,拔出短剑,施展生平所学再攻上去,仍旧被凤玄压得死死的。数十招一过,刀剑都被凤玄打飞,杜清明远远斜落在院角,这才透过一口气。

凤玄收了兵刃,和颜悦色道:“不错,辛苦你了,一会儿过来陪我吃饭。”

杜清明擦了擦额上汗水,道:“是。”实在不明白凤玄这是演的哪一出。

此时卢青恰好过来寻凤玄,见凤玄迈出杜清明的院子,忙迎上去,交给他一封信道:“楼主,有信。方才楼主在指点少主武艺?”

凤玄道:“嗯,我试了试他的功夫。”

卢青道:“少主从来都很勤奋,必定大有进展。”

凤玄一面拆信,摇头道:“他的内功招数果然是我这一路,看来是我弟子不假。”

不久便是中午,杜清明来陪凤玄吃饭,小红与小笺在旁布置杯盘,不过是寻常菜色,酥骨鱼、三和菜、鹌鹑茄,另有一盘素炒白菜心。佐餐小菜是糟姜,小红做糟姜做得最好,坛子最底下放几枚核桃肉,封口时抹些熟栗子,吃起来非但不辣,半点渣子也没有。

杜清明看着这白菜心,不由得一怔,他不挑食,但最不爱吃白菜,凤玄同他一起吃饭时候,也从不令人做白菜。一顿饭默默吃完,杜清明满肚皮都是迷惘不解。此后几日,他留神观察,觉得凤玄待自己倒也不是不好,只是不经心,从前那透着十二分温存的缠绵眼色是再也没有了。

夜里杜清明倒在床上,心中盘算道:“师父这些日子对我处处透着冷淡,必定还是为了莫宁之事。那日他让我去了,看似大度,终究还是介怀,因此才不理会我。”又想:“你不理我,我才不稀罕,正好到江湖上玩一玩。”

次日一早,杜清明将想去江湖上游历之事向凤玄说了,凤玄当即点头,爽快之极地道:“也好,年轻人正该出去历练一番。”

杜清明想不到凤玄这么干脆地答应,更想不到他的口气仿佛巴不得自己离开一般,虽然多年夙愿一朝得偿,心中终究有些不乐。回房怏怏打了包裹,将一刀一剑挂在腰间,辞别凤玄便出门去了。

前堂堂主林雁听到消息便来寻凤玄,他刚刚娶妻,新婚燕尔,正好得蜜里调油,忍不住便想戳弄别人。这时凤玄正在院中梅花下看一册琴谱,这株梅树是他少年时候亲手嫁接成活的,冬青接梅花树,便成了一株洒墨梅,开花时候雪白的梅花瓣上点点墨痕,比画儿还要好看,香气冷幽,满院轻轻浮动。

林雁笑嘻嘻地抱了抱拳,道:“楼主,少主出去玩了?”

凤玄道:“嗯。”

林雁嬉笑道:“楼主怎么忽然舍得了?从前少主多少次想出去,楼主都不肯。”

凤玄道:“年轻人多在外走动走动,长长见识,没什么不好。”

林雁道:“我觉着少主有些赌气。”

凤玄道:“他赌什么气?”

林雁眨眼道:“自然是楼主待他不好。”

凤玄微微一怔,将书卷抵在下巴处沉吟一会儿,道:“我哪里待他不好了?”

林雁道:“也不是不好,不如从前好。”

凤玄抬眼看他,笑道:“我从前怎么待他?”

林雁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楼主还记得樱娘么?比楼主待樱娘还好十倍。”

凤玄失声一笑,摇了摇头。

第2章:草长莺飞(2)

杜清明出了凤凰楼,他不大开心,也没去寻莫宁,一个人在外游玩。这时正当仲春,杨花儿白蒙蒙的,洋洋洒洒直飞到天涯海角,这时节还不到清明,嫩黄轻绿的野草丛只有零星野花,江南的女孩子们卷起了衣袖,露出戴着玉钏银镯的雪白手臂,在河边捶洗衣裳。杜清明骑着一匹红马,沿途看多了雁行北迁,渐渐觉得胸怀怡畅。

一日到了广陵府,杜清明牵着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了一会儿,觉得饿了,便寻了一家酒楼入内。他选了一处清静座位,摘了风帽放在手边,刚刚唤店伴倒上茶来,忽听一个少年声音叫道:“杜清明?”

杜清明一怔,抬头去看,见是个穿着广陵剑派服色的少年,生得白白净净。广陵剑门就在广陵城郊,杜清明从前跟着凤玄远行几次,莫宁也是如此结识下的,也曾到过广陵剑派,却不记得见过这少年,但凤凰楼主的弟子,却不太容易被别人忘记。他抱了抱拳,道:“这位小兄弟,请问尊姓大名?在下眼拙,一时认不得了。”

那少年却没他这么客套,笑道:“你从没见过我,不认识实属稀松平常,若是认得我,那才奇怪了呢。不过我却认得你,你同凤楼主来我家时候,我在后堂偷看过。”回头招呼道,“师兄,师兄快来!”

一名青年剑客闻声走上前来,脸容英挺,一双眼黑白分明,正气凛然,只差在脸上写着“我是好人”。这人杜清明却是认得的,广陵剑派的大弟子卢良,当下行礼道:“卢兄。”

卢良抱拳还礼,道:“是杜兄?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遇到,实属难得。这是我师弟欧阳宸,也是师父的儿子。”

杜清明道:“原来是欧阳少侠。”

欧阳宸道:“你们早就认识?师兄你怎会认识杜……杜大哥?凤楼主带他来我们那里的时候,你明明不在。”

杜清明笑道:“何止认识,我们卢堂主与卢少侠还是亲戚。”

欧阳宸叫道:“当真?师兄你怎么不跟我说?”

卢良道:“远房亲戚,这有什么可说的。”

杜清明道:“两位请坐,咱们先叫酒菜,闲话慢慢说不急。”当下唤来店伴。

不多时酒菜上来,三人交杯换盏一番,聊起江湖事,自然离不了凤凰楼主。当下欧阳宸道:“杜大哥,凤楼主没同你一起么?从前他来我家时候,我年纪太小,我爹不肯让我见客人,从来没好好见凤楼主一面。”

杜清明笑道:“师父觉得江湖事无聊得很,不爱出来走动。欧阳少侠莫急,若是想见,日后总有机会。”

卢良道:“这话我师父也常说。凤楼主看得明白,难得跳得出来。杜兄这次外出,不知有何贵干?凤楼主吩咐的么?”

杜清明道:“我是游玩一番罢了,两位是出来吃饭?”

欧阳宸道:“不是,前些日子师兄落在了魔教手里,刚刚逃出来没几天,我攒了一些钱,今日请师兄喝酒压惊。杜大哥,今日我连你一起请。”

杜清明笑道:“那我就沾光了。卢兄怎地陷入魔教之中了,受伤没有?”

卢良道:“一点小小内伤,没什么。”

欧阳宸愤愤道:“魔教果然是魔教,都不是好人。师兄护着我才被魔教抓去,若不然,这时候杜大哥你就见不到我了。”

卢良咳了一声,道:“自从魔教易主之后,倒也没做什么恶事。”

欧阳宸想了想,道:“那倒也是。”他觉得不对,又补了一句,“除了抓走师兄。”

卢良道:“凤楼主月前与魔教神医比武,听说那魔教妖人暗使歹毒药物,不知凤楼主现下可安好?”

杜清明道:“劳卢兄挂心,师父一切都好。”心中忽然跳出一个念头:“师父自从比武醒来之后,待我就古怪起来,难道他并不是疏远了我,只是、只是……”但“只是”什么,他却说不出来。

三人这顿饭吃得很是惬意,欧阳宸硬是拿出过年时攒下的压岁钱会了钞。卢良师兄弟寻了一家舒适客栈将杜清明安置下,约好明日再见,带杜清明玩赏广陵景致。

广陵府乃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城镇,倚大运河,临长江水,是南北第一财货汇聚之地,更得二分明月,十丈红尘,风流尽在此地,此间繁华,不必多说。夜里杜清明躺在床上,案头红烛光影摇曳,酒劲软洋洋地发散出来,听着远处的洞箫宛转,明明不到满城芍药花开的时节,也不知哪里来的春花香气,忽觉一阵燥热。他今年刚刚二十岁出头,正当血气方刚时候,从前在凤凰楼里,凤玄极是爱他,碍着那处不是承受之地,不然定是夜夜缠绵,杜清明在他手里,从来只有求饶的份儿,没有不够的时候。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会儿,只觉得月光明晃晃的可厌,忍了又忍,越来越觉得欲念缠绵,终于将手伸进衣裳里自行抚弄。凤玄是情场老手,杜清明跟了他这些年,纵没学到五成,一二分的手段还是有的。不多时揉搓得硬热了,后庭却也觉得寂寞,只想有物插一插才爽快。他咬牙不理,专心伺弄前方孽物,却总是差那么一点。实在没法子,只得闭上眼想着凤玄平日如何炮制自己,那物如何深深插进体内,猛地身子一颤,精水已泄了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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