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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皮之玉连环上——by听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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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传统画皮耽美新编。恩怨情仇,原配和小三,以及负心汉的故事,看这次如何走向终了。

属性分类:古代 灵异鬼怪 生子 正剧

关键字:鬼 灵异 画皮

雷雨夜。太原王生夜归,路经荒郊,驭马不及,撞到一罗衫女子。

下过雨,道路格外泥泞。

跌进水坑里的女子狼狈不堪,挣扎着站起。

王生赶忙停马,扶起女子。

因为全身湿透,薄衣紧紧贴在玲珑的身段上,发髻凌乱,黑鸦般衬着玉般小巧的脸盘,格外惹人怜惜。这时,天际,

乌云散开,露出一汪明亮的弦月,照着地上的一双人。

王生的手拽紧对方,魂魄跌进女子恍若深潭的妙眸中,说不出话。太过漂亮的人。

“公子……”怯怯的说话声,轻微地挣扎。柔媚的话音虽然青涩,却分明是少年郎的口音。

有喉结,平坦的胸部,较高的身量……王生的心突突跳起来,借着月光仔细观看。这个午夜孤零零背着包袱奔走,穿

着女衫罗裙的美貌少年会是什么人?王生心中一动,嘻皮笑脸地问:“半夜三更的,你怎么一个人走路?”

“……我……公子与我素昧平生,既帮不了,又何必问?”少年挣了开被紧握的手。

王生赶忙往前凑了凑,抓住一只臂膀,亲热地说:“小娘子有什么忧愁?只要在下能效力,绝不推辞。”

一声小娘子叫得少年怔了怔。王生看不清对方面上神色,只感觉手抓着的湿衣底下的肌肤热腾起来,正心思荡漾间,

见少年已经侧过身哭了,语调悲切:“父母贪财,把我当成女子卖给了老财主做玩物,不堪凌辱,才逃出来。”

“那……你要逃哪里,可有去处?”王生扳过少年的脸,手指揩去面庞上的湿,流连不去。

弱不胜衣的少年羞涩地低下头,声若蚊蝇:“没有。”

王生试探地问:“我家就在不远处,若不嫌弃……可暂避一避?”

“公子……”少年感激地抬头,抓住了他的衣袖。

王生笑了笑,揽住少年的腰,纵身一跃,上马,疾驰回家。

夜,更深了。

头顶一弯残月重新躲进乌云里,天地更暗,风声呼啸,大雨又将至。

第一章:皮画

陈玉绘懒卧榻上,他身子骨一向不好,近来不知什么原因,感觉更倦怠了,起卧作息都居内室。王安旭出远门,也没

人来打扰他。

这日,正心绪烦闷,厌琴画,书也看不进去。下人来报,史公子来访。

史逸明是他表弟,善经营,少时跟长辈东奔西走,这些年当了家安静下来,在附近买了宅第造了院落,算半个邻居。

陈玉绘不喜他油头粉面,绝少交往,倒反而是王安旭和史逸明走得近,今天来不知道什么事情。挥了挥手,陈玉绘闭

了眼,让人进来。

史逸明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海棠春困的景象。他的表哥和表哥夫都好奢华享受,起居处精致华美,锦花团绣,雅

而不俗。掀开一层层轻扬的纱帷,团花海棠的彩绣屏风后,他宽裘缓带的表哥躺在铺了张白绒毯的梨木榻上。室内燃

了香,就着透进来的恍惚日光,史逸明的心也恍惚起来。

“你来做什么?”榻上佳人清冽的声音。

史逸明诺诺开口:“安旭兄的美人图名满天下,弟弟我日前托他画过一幅,不知是否好了,哥哥……”

王安旭好美人,善画美人。他喜好用女子描妆的青黛脂粉着色,画出来的美人,不拘男女,分外灵动。常是市面上争

相求购、王孙公子爱不释手的佳品。

至于史逸明说的画,陈玉绘也有印象,他打断了表弟的话,问:“那幅……皮画?”

世间画纸千万,有乡间的粗纸,早前的竹简,达贵的丝帛,或者宣纸藤纸冷金纸,陈玉绘惊心的是世间亦有人拿人皮

做纸。他这位表弟从西域捧回来的人皮,王旭安奉若至宝的画纸……他虽没看过,却听过就一直记在心里。因这邪物

,陈玉绘和王旭安吵过,后来床上一番折腾,虽和好,王旭安也没在陈玉绘面前再提起。

现在……见史逸明急切点头,陈玉绘想了想,道:“你既然还没拿回去,我替你去找找。”嘱史逸明坐了,令丫环奉

茶,便亲自起身往书房走。

那样的东西,放在家里总不干净。陈玉绘想着,脚步加快了些。

宅子很大,平常就很空旷。这时候,一个人在廊上走着,陈玉绘听着自己分外响的脚步声,心也压抑不住地跳起来。

终于走到书房门口,吱呀一声推开木门,堆满了书的室内分外暗沈,灰尘在阳光下起舞。

陈玉绘走进去,感觉体内的精力被冰冷的气息吸走般,呼吸急促。勉强自己静心不要胡思乱想,四处翻找。

墙上没有,画筒中没有,桌屉里书柜上也没有。陈玉绘想了想,去碰雕花石壁上的一朵大牡丹的花蕊,暗门开启。

知道王安旭不是什么心纯志净的君子,认识自己之前拈花惹草,在一起之后虽表面规矩,私底下也不知道做些什么龌

龊勾当,全当睁眼闭眼。

密室里,光线更暗,一般书房格局,只不过架上放的是诲淫诲盗的书册,桌柜里是房中助兴的十八般器具,四面墙上

挂的是笔风豪放的画,玉艳色丽,俱是交合之图。

陈玉绘在几张自己的画像前停下,画里的自己或着装或半裸或承欢,婉转间风情万种,笑怒间清韵流畅,倒有几分意

思在。随手拾起画筒里的卷轴,也尽是自己,初进屋的不适稍稍散开。展目四顾,书架正中放置着一个镶翠的银盒子

,开盒,果然是在找的皮画。

陈玉绘想拿,伸手又退回,站了一会儿,终定心展开画布,纤长的手指轻触皮质,忍不住微微颤抖,唇色也苍白几分

画上是一位分花拂柳、巧笑倩兮的宫装仕女,跳脱地仿佛就要走出来。陈玉绘眼睛一扫,收起画卷,放回盒中,捧了

盒子走出密室。直到至休憩处交给史逸明,才缓过一团胸口堵着的气。

“哥哥,没事吧?”史逸明接过宝贝盒子搁桌上,手巴巴扶住表哥坐回榻上,掏出白帕子帮忙拭汗,“脸怎么这么白

?不是病了吧?”

陈玉绘躲过探过来的手,淡淡道:“你拿了就回去,我躺一下,不碍事。”

“哥哥自小八字轻,沾不得邪气的东西。弟弟陪着坐坐,许就能镇住了……”

陈玉绘不知道史逸明后来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他一直在睡梦的边缘,走走停停,梦里,人来景去,

杂乱无章,只惊出一身一身的汗,醒过来又什么都不记得,天黑了。

丫环说,起风,大雨。

丫环说,爷这两天就回来,公子安心。

第二章:夫归

未到家,雨就劈里啪啦下起来。

雨很冷,少年缩着身子直往王旭安怀里靠。软香在怀,王旭安乐得搂紧怀中人。马一颠一簸上上下下中,王旭安早已

涨立的胯下物又挺直几分,不客气地往少年股间顶去,随着马的奔跑摩擦着。虽不尽兴,却别有一番趣味,察觉少年

并不排斥,娇嫩的身子热烘烘快软出水,王旭安得意非凡,知道找到了好物。

待入镇归家,王旭安骑马绕到后门,避人耳目,把少年领进了内府花园角落的别院“暗香阁”。

两人走进香阁,少年小心翼翼四处打量,轻声问:“这里没有别人住吗?”

房间里物置齐整,但覆着的落灰和燥浮的空气显示久未人居。王旭安笑:“是有点脏,明天我叫人来收拾一下。”

“不。”少年拉住他,急道,“我自己来就可以。别让人知道。”

王旭安哈哈笑,挑眉道:“我怎么舍得?”

少年红了脸,立在原地。

王旭安打开衣柜,取出几件衣服,对少年说:“这些是我的旧衣,鲜少穿,你先将就几天。”

“嗯。”

王旭安看看他道:“这个阁子是我中秀才以前独居的书阁,闲置几年。四周树木掩映,又在后院中,是个清静所在,

倒刚巧适合你现在住。我家里人都在前院。”

“这地方真好。我……很喜欢。”少年揪着衣角说,“我躲在这里,千万别让旁人知道。”

王旭安揉揉他的头,说:“放心,谁也不会看见的。我包袱里还有些点心,你快换了衣服吃点东西歇息,不然病着。

少年看着他。

王旭安的心痒起来,低头在那粉盈盈的脸蛋上先啄一口,退到门口,道:“今夜委屈你一个人,明天,我来陪你。”

说完,走了。

王旭安的身影牵着马,风雨中急急往前院行去。在他身后,暗香阁经年关闭的门窗忽然全部打开,风雨灌进漆黑的阁

楼中,原本滞燥的空气流散殆尽。房中,一个张着双手的纤细身影,衣发张扬,唇角上挑,是阴冷的弧度。

前院,干燥明亮的内室,温暖柔软的宽阔床榻上,一个穿着白色中衣闲卧的长发男子突张开了双眸,梦魇惊醒,心犹

漏一拍,再无睡意。

外面喧哗声响传来,有人在门外报,爷回来了。

陈玉绘无力转个身,在被窝里寻个舒适姿势继续浅眠。

许久,有门开,有风漏进,有人近前。熟悉的气息和熟悉的抱拥……陈玉绘轻吟一声,浅浅笑。

洗浴过的王旭安头发濡湿散着,只披一件丝绸袍子,整个人热得像团火,炙烤着疲弱冰冷的陈玉绘。

看见陈玉绘的笑,王旭安探手描摹,痴迷般轻呢:“阿玉,想我了?”王旭安这位枕边人,美则美矣,却是竹寒霜冰

的性子,任王旭安温了这么多年,笑容也是稀缺。这次,小别如眷,分外撩拨人。

陈玉绘舌尖轻舔摩挲在唇上的手指,仰头去吻归家的夫。这个人一无是处,确是他认定的人,眼睛酸涩起来,紧紧闭

上。

一番唇舌纠缠,气息交融。王旭安吻上陈玉绘的睫羽,轻唤:“张开。”

陈玉绘偏过头,泪从紧闭的眼睛下掩饰不住地流下。王旭安心紧起来,吻一下,叫一声,阿玉。

阿玉,阿玉,阿玉,他的“妻”。泪水舔吻干净,那双清澈的眼睛禁不住呼唤,颤颤睁开。

两个人对望着,静闭的室内,空气凝滞。

“怎么了?”王旭安爱怜地搂紧怀中人。

摇头,陈玉绘把头搁到王旭安肩上,梦呓般道:“没什么……”

“是不是……最近身体有些不适?”王旭安笑得古怪,紧盯着他。

“?”陈玉绘是察觉最近身体懒重,但是,王旭安的表情?分明像有什么诡计……

王旭安笑:“没什么,没事就好。我刚才在想,出府前那些天,我不知餍足、没日没夜折腾你,该不会……有了吧?

”王旭安的手暧昧地隔着衣衫轻抚陈玉绘的肚子。

“你……”陈玉绘气得涨红了脸。

王旭安笑得欢,抓住陈玉绘不知轻重砸向自己的拳头,温柔地说:“阿玉,你想我,我很开心,我也很想你,想得不

得了。”

埋在颈际乱啄的头让陈玉绘松了心思,双手挽上情动的恋人。

王旭安猛得抬起头,露出雪白的牙齿,邪气地抓住陈玉绘的右手包住自己铁杵般的孽物,一字一字道:“想得受不了

。”

他的身子一进来的时候就是这个状况,现在那硬物不过更红得发紫。王旭安恶狠狠昭示完后仍不急不缓地爱抚情人,

徐徐探索缓进,并没有孟浪冲进秘穴以解情热。

一次发泄后,两人的身上的衣都湿皱了,就着相连的姿势,王旭安脱了彼此的衣,开始新的戮战。

看着明亮的卧房,摇曳的银红床纱,陈玉绘想,今夜会无眠。王旭安异于常人的贪求与持久,在每一次死去生来的做

爱中,他深有体会,王旭安言语很温柔,但是在自己忍受不住的时候,求饶也罢哭泣也罢痛晕也罢,即使用药上具逼

人配合也断不会轻易放弃欲念。这样也好,陈玉绘在心里说,反正魇醒的自己睡不着,他在,总少了碜人的寒。被需

要,是欲念相随,也好。

陈玉绘不知道自家院落某一角,多了一缕魂魄;陈玉绘不知道,王旭安的欲念在风雨夜的马上就已经赤涨得不行;陈

玉绘不知道,持利器在他体内冲撞的男人,心里颤动着另一抹艳色;他怎么知道?要发生的事,怎么阻止得了……命

运如水,铺流而下。

夜,蠢动。

第三章:玉妻

话说,王家在太原曾是望族,耐不得几代不中用的子弟,就败坏下来。到了王旭安这一辈,人丁稀薄,无后无长,家

财也差不多散尽。

王旭安除了眠花宿柳,和一手浅诗薄画的风流名头外,生无远志,身无长技,这样本应潦倒落魄的人,命途因为遇到

陈玉绘而有了改变。

太原陈家是资产千万的商贾豪富,仅一子玉绘。陈玉绘上京赶考巧遇王旭安,及父母亡,得王旭安颇多照拂、死缠追

逐,情生,不顾世俗言语,委身隐入王家。那时候,陈玉绘是十五岁的青葱少年,王旭安是二十二岁的浪荡子弟。转

眼七年,陈家的大部分家产经王旭安转卖变作流通的金银,另一部分在陈玉绘手上操持。

现在他们住的园子是王家修葺过后的祖宅院,园景秀致,暗窍也多。

翌日,王旭安一大早就赶到暗香阁,看着捡来的小东西吃完带来的食物后,打开大床后的暗窍,让其藏进密室。使了

仆役里外打扫了暗香阁,重新齐备一应起居之物。

满意后,王旭安喊来管家,吩咐说:“今后,我在里面读书,你们谁也不准进门!”

向来不爱读书的主人,怎么忽然决定闭门读书?老管家疑惑,问:“不进门怎么给爷送饭?”

王旭安没好气地说:“差个机灵点的来送饭,先在门口敲门喊个话,我自己出来端。”

老管家更奇怪了,问:“陈公子知道么?”

王旭安厉目,瞪道:“玉绘那边,你嘱咐下人,谁也别多话,爷自己会去说。”

安排妥贴了,王旭安放少年出来,拉着他的手道:“我在门边挂了一串铁铃铛,每当我回来的时候,会敲三下门拉一

下铃铛敲三下门再拉一下铃铛,你便来开门。否则,无论谁来,你都不要理,或者躲进密室。这阁里的机关,除了我

,家里谁也不知道。”

少年乖顺点头。

夜,王旭安回到陈玉绘房里。

陈玉绘披一件紫色的绸衫,在灯下看书。见他进来,眼皮也没抬。

王旭安挽高袖子,亲自兑好温烫的水,端了银盆放到陈玉绘座边,抱了他的双腿,跪倒他身前,撩起陈玉绘的衣摆,

把头埋到他的胯下,死命嗅了嗅,还伸舌隔着布料舔拱,激得陈玉绘身子一颤,书掉到地下。王旭安抬头,涎着脸调

笑:“昨晚有劳娘子了,今晚也请海涵。”

陈玉绘眉头皱着,脸上却浮起了红晕。

王旭安捡起书递回陈玉绘手里,坐在地上,捧着陈玉绘的双足浸到水里,细细按摩揉搓,嘴边还轻哼小曲。

陈玉绘自小体弱虚寒,和王旭安一起后,睡前是王旭安帮忙洗足,睡时,王旭安锁着他的身子捂热。陈玉绘风姿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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