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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 上——by等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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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风挽月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却还不舍的停下这个热烈的吻,反更激烈的回应。与他唇齿相依,嬉戏相缠,盛不下的唾涎从相接的唇角一如银丝溢了出来。

窗纸上两道身影,纠缠着变换各种姿势。陈吟风燥热难耐,一翻身把风挽月压在身下,手掌从颈项一路辗转抚摸下去。到了腰间伸手便要抽出朱红的衣带,一双柔夷却按上了他的手掌。

“挽月不想要?”陈吟风已是声音暗哑,丝毫不掩饰满腔的情欲“嗯……不是。吟风,你好像还不知道这是在禁宫之内吧。几天了,将士们都要担忧至极你的安危,城外怕是已经人心惶惶一滩散沙了。我们先回军中再……可好?”风挽月的欲望也已被勾挑起来,言语间微微喘着气。

“……”陈吟风想说什么,最终却还是松开了手。挽月想素来不拘小节任性妄为,想来这样说也是为他着想吧。直起身一把把风挽月从榻上捞起再次压进怀内,如刀削一般的下巴抵着他头顶的青丝,垂着目、语声专注而深情:“好,那挽月答应我,再也不许一个人走了。走,也要叫上我,今后挽月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嗯……挽月不会不要你的,我还要助你当上皇帝,才好图你的功名利禄、荣华富贵呢。”风挽月此时心中有说不出的不尽甜意,原来被一个人放在心里百般在乎、重视是这般滋味。

与此同时,长安城外军营之内,中军帐。

“陆将军,又有一队吴兵在闹事了。”自陈吟风那日消失踪影,全军暂由陆崇执掌帅印。来报的左将军慕寒,是慕王府管家之子,一直与陆崇共同统领王府亲军。

“且待我去一看。”本来洛阳数万精兵都由陆崇督领,兵士们向来服气,只这次随军还有一大部分是吴地郡兵。大将军陈吟风在时还服于管教,那日于城门下一出事,便开始四处不服教管,传播谣言、四处闹事,动摇军心。

随慕寒一路走至军营辕门,远远便看到一个穿戴得郡官模样的人立在帅旗的基台上,口中似在大声呼喊着什么,周围围了一群的兵卒。随着逐渐走近,那人的语声渐渐清晰起来。

“各位青州郡的将士啊!郡守当日奉老王爷信物所召才派吾等起兵,沙场上战死多少将士暂且不论,不料我郡派遣的兵力还要受洛阳的将官驱使。长安久攻不下,大将军也已不知去向。不定是惧怕粮草不济而不敌,所以遁逃了。吾等不如杀了洛阳的将官,用那项上人头向朝中领赏,然后且回青州去,岂不逍遥快活?”

“都督说的是,随他们血战沙场随时都有可能送命。”

“回青州!”

“吾等也回赵州!”当下众多其他郡的兵士也一一回应,场面混乱不堪。

陆崇听闻“刷”地从腰间拔出佩剑,举剑就要上前把台上那个妖言惑众、动乱军心的郡官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各位且慢!”突然,辕门外传来一声清叱,所有人都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辕门两旁火把微弱的灯光下两道人影,一个着一身轻便戎装,一个绯然红衣在夜色里被染成了妖异的血色。看不清面容,但两人站在一起就是给人以一种刚柔调剂的和谐感。

“大将军!大将军回来了!”不知谁大喊一声,人群顿时沸腾起来。

两人立在帅旗下,全不顾身边喧嚣。陈吟风收去脸上的冷凝之色,回过头望着风挽月温柔安慰的一笑。风挽月眸光如水回望着他,只简单一个眼神交汇便已明了对方所要表达。

夜色深深,人声喧杂,众人都没有看到两人袖下十指紧紧交缠。

26.牡丹中原花开时,天下红尘与君同

“大将……将军……”待得众人凭着微弱的天光看清来人,喧哗吵闹的人群一下子安静下来,人人摒息凝神。那名惑乱军心的郡官惊惧地望向辕门外长身而立的俊朗男子,出口的语声也零落成了段。

陈吟风安慰地紧了紧两人相握着的手,随即松了开。往前几步,深沉锐利的眸把眼前众将士挨个扫视一圈:“陈某早日受敌军妖术所惑,困陷囫囵。幸得这位风公子搭救,才勉强得以脱身。今后风公子便随吾等一道行军,望各位以礼相待。如若听闻有哪位将士无故对风公子不敬,陈某定不姑息。”

眼前高大的男子,月下只那么一立,就是不怒自威,周身气质尊贵而典雅。声音并不响,却暗加了内力于其中,可让场中每一人清晰听见。风挽月几步走到帅旗之下,侧身往那杆上一倚。斜睨眼悠然望着方才来时所见还气焰嚣张的军士全都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陈吟风的神情。风挽月心下顿生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唇角略微勾起一抹甜蜜之色。

“可是……此番起兵本就着天下之大道,权为受昏君暴政欺凌的苍生黎民。而如今陈某稍离几日,军中非但未处变不惊,不乱阵脚。反而有人竟然扰乱军心,助这荒淫世道。陈某无亲无故生死微不足道,可尔等可曾想过如此行为只对起腹中天道良心?”

陈吟风目光如电、一片清明。听了这正气凛然的一番言论,方才带头的几个军士更是汗颜。只有火把光亮投下的错落暗影中,风挽月笑意尽敛眸光黯了一黯。

陈吟风话音落下,人群中无人应声四周静悄悄的一片。方才在台上鼓吹的郡官,些微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扭捏地走下基台靠向陈吟风。

“大将……将军……下官实在……实在……”那人眼神惊慌散乱,双腿分明瑟瑟发着抖。

“按军规,妖言惑众、扰乱军纪者,斩!”见那人双腿一僵就要立不稳,陈吟风心中叹一声:“但念尔身为青州都督,太守此番也是求大义而出兵。且当时确是情形混乱,意欲撤兵、人之常情。这番便饶你一回,只处以二十军棍,在此望众将士也引以为戒。如有两次,定斩不赦。”

“陆崇!慕寒!派人安排所有将士回营休息,准备明日攻城!”陈吟风抛下一句便转身直向营帐行去,风挽月沉着张脸跟在后面随他而去。

那名受罚的郡官死里逃生一般,汗水浸透里衣浑身虚软无力,顺从地被两人驾走接受处罚。随即,陆崇与慕寒唤来数十亲兵安抚众兵士们回帐歇息。片刻后,不久前还人影幢幢的空地上只剩下寥寥几人。

“挽月?你怎么了?”陈吟风回到帐中坐下才发现一直跟在身后的人面色似乎不太好。

“没事。”风挽月走过去在旁边坐下,心中不禁唾骂起自己没出息来。自从认识眼前这个人,千万年来不形喜怒的四太子殿下,竟然如此轻易地就能为他欣喜为他懊恼。

“挽月……我……”陈吟风皱了眉,伸手揽上身边人的削肩。脸上一副困惑苦恼的样子,方才面对千百将士时那种傲然而立的气势荡然无存。

“你方才不是说你无亲无故,马上死了也没关系吗?那你还要我答应你再也不走干什么?那你现在又来招我干什么?想指望哪天我给你收尸?”风挽月一把拍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转过头便是一通质问,终于把听到那番话就积攒到现在的恼怒全吼了出来。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失态,低下头、玉白的脸上渐渐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倒是陈吟风怔在了当场,想不到挽月竟然是为了他随口说就的一番话在意、生气。当即心中无数种情绪纷呈,无奈、惊讶,当然更多的是无来由的狂喜。

猛力把那人整个儿揽过,语声轻柔:“挽月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说这种话了,好吗?”

风挽月这次没有选择推开:“放开我!不早了,睡觉!”

帐中只有一张铺子,两个成年男子卧于其上,略略有些拥挤。挥熄烛火,陈吟风望着背对着他不动的纤细身影,轻叹了一声也躺了下去。

于是,这一夜两人都选择忘记了在宫中的约定。

第二日。

一大早,将士们便重整了军备、士气,准备再攻长安。此时,城中探子却突然来报:当今圣上竟在城内广贴皇榜命镇守长安的御前羽林将军大开城门放洛阳军入城,疑敌军临城意欲让位求恕。

陈吟风在帐中听探子汇报完消息,不知这回是否为诈,径自犹疑不绝。

“小可认为,这是真的呢。”风挽月斜靠在旁边的椅上,悠然道。

这是今天起床到现在他说的第一句话。陈吟风一时激动,侧头望了他几眼,想也没想对在帐中待命的探子说:“你这就吩咐下去,传本将口令:命随陆将军一刻钟调三千将士随本将入城,慕将军率其余兵力镇守军营。”

风挽月一身红衣,风流倜傥。给人感觉似乎就该醉卧江南画舫上,戏笑红尘,与现时四周环境格格不入。那个探子疑惑地打量了他几眼,才应声而去。

随军近一年,自家将军向来做事谨慎。明明刚才还见他犹疑不决的,原以为自己至少要再候小半个时辰,没想到这个昨夜才冒出来的富家公子样的人一句话将军就那么决定了?兵士们昨晚回帐时就传开了,看他们同行同帐的,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此时,他由衷感到这个人在自家将军心中的地位绝对不同寻常。

一刻钟后,三千精兵直捣长安城,一路上果然未受任何阻碍。入城穿街过巷,繁华冠天下的长安城今日却市里坊间家家都是关门闭户。过了朱雀门,偌大的禁城内竟也无丝毫人气。只有高大华丽的宫殿立着,所有人都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

陈吟风在队首,风挽月与陆崇位于左右,带领士兵在宫殿群中骑马搜寻了很久也不见半个人影,众人再是笃信,心中也不免开始生疑。

又过了盏茶的工夫,除了后宫外城只剩下百官每日上朝的勤政殿未入内了。

下马走上高高的汉白玉台阶,看着眼前虚掩的殿门。风挽月直觉里面有人,拉了拉身边人的袖子,随即向内走去。陈吟风会意地跟上,回身一挥手示意众人在阶下等候,上前一步为风挽月推开沉重的殿门。

风挽月伸出推门的手停在半空,侧首看了看陈吟风。收回手,微微一笑第一个踏进殿内。

金蛮殿上,一切空旷沉寂,只有一炉残香还在燃着余烬,幽幽香气更为四周增一抹冷肃。大殿另一首似有一个孤独人影,高高坐在龙椅上的一身剪裁合度的衮金龙袍。此人就是传闻中恶贯满盈的昏君庸帝陈天启。他看来约摸而立,神形憔悴,身形委顿,像丢了魂魄一般。细看垂下面目也不如世人想象的那样阴桀尖刻,如若不是此时发丝凌乱、形容枯槁,倒更像是一个儒雅风流的公子哥儿。

两人见到殿上这一幕都有些震惊,互相对望几眼。那男子听闻方才殿门声动,此时眼尾余光又隐隐瞟见人影,当下猛得抬起头来:“凝墨?是你回来了吗?”眼光溃散,神情之中已状若癫狂。

“不!不!你不是凝墨!是不是你害了他?朕要灭你九族,快还朕的凝墨来!”陈天启跌跌撞撞走下台阶,语无伦次地走到风挽月面前揪住了他的衣襟拼命摇晃。怒吼着,说到最后竟然又哭了起来。

风挽月皱紧了好看的眉,看着眼前这个疯子般的男人,一脸嫌恶之色。陈吟风见状心下微怒,飞身上前一招便把陈天启击倒在地。把风挽月往身边拉了拉,侧身护住,陈吟风打量着地上那个名义上自己的表哥。满面胡茬,狼狈不堪。

“哈哈哈……”那个瘫坐于地上的男人突然大笑了起来。

27.轮回洗宿孽,等君三百年

上回说到,陈天启瘫坐于地,又突地放声大笑了起来,直把陈吟风、风挽月二人吓了一跳。

“哈哈哈……你们都说朕疯了,朕没疯,真的没疯。”

两人一时不知如何反应,对望了几眼,等那男人继续下去。

“你们以为朕真的昏庸至极,不知道凝墨实则是妖?哈哈,人又如何?妖又如何?仙又如何?朕为他可以倾了这社稷苍生。”果然陈天启随即又开了口,面上疯癫之态稍敛,换上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与颓丧。

风挽月心下有疑、皱起眉头,上前一步试探地问:“你……知道秋凝墨是冠世墨玉的牡丹花妖?”

陈天启混身脱了力般,自嘲地摇了摇头:“不知道……日夜相伴,朕只知凝墨绝非凡尘人物。至于他究竟是什么朕无意探询。”

陈吟风也上前一步,走到风挽月身边,看他浅浅笑问:“那你可曾料到当日一时兴起从洛阳移回一株黑牡丹,却造就你今日遗臭青史的结局?”

“呵呵……”听到陈吟风的话,陈天启苦笑起来。抬起头,目光中满是无畏与坚定:“哦,无怪乎凝墨前几日还求朕与他造牡丹园。”想到应下那日凝墨那美丽灵动的笑容,还有园子建成牡丹花开时花丛人面花颜相映红的模样,陈天启的眼神又黯了黯。“哪想才不过几日……牡丹还未谢尽,却是……玉人已不在,惟有宫花寂寞红。其实……从当日还是太子时,朕就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帝王之材。这天下确是败入朕手,天下之人何必怪罪于他……”

“泱泱红尘,尔等深情也算坊间奇话。看来……那花妖也未选错人,只是……苦了他数百年的等候。”风挽见他语声真挚,真情流露不似作伪,也叹了口气,收起嘴角笑容。

“什么!?数百年?你是说凝墨没有死?”陈天启一下从地上站起,激动之极。几次想要靠近风挽月质问,又被他身边人目中寒光吓了回去。

“小可何时说过你那凝墨死了?你今年命犯劫数,他是去世外之地等你轮回再聚了。今日便告知你,也算应了与他的约。”

陈天启鬓发散乱,一直郁郁的眸子竟焕发万种光采来:“呵,只要能与他再见,轮回又有什么可怕?只愿下辈子做个寻常人,等他来寻我。”陈天启一脸的决绝的激动,也不再用“朕”的自称了。

“那……你们也是来夺皇位之人?在此且奉劝一句,听也罢,不听也罢。这皇位在手看来天下独尊,权利至崇,但是……牵挂太多,天下不适有情人哪!”陈天启凄然一笑,竟然明媚得让人移不开眼:“天启愧对陈家列祖列宗,陈家千百年基业溃于我手,今日死不足息!”

说着竟然拔出腰间的佩剑,直往脖颈上抹去。陈吟风伸出手想要阻止,可最终还是停在了半空。对于他,死亡也许是最好的归宿与抉择。

锋利的剑刃看似轻柔地吻上颈上完好平整的肌肤,一丝红线立现。一颗颗血珠“滋滋”冒出,越流越急最后汇成血箭,直染红了明黄龙袍。陈天启的脸色越来越白,陈吟风不知思考着些什么面容复杂。

“在下姑苏吴王族人陈吟风,陈家的天下没有失。”终于开口,声音淡淡没有一丝起伏。但,也许这可以给这个不应生在帝王家的痴情人临终前唯一牵挂的事一丝安慰。

果然,陈天启嘴角绽出笑容。虽然苍白无力,勉强地让见者悲戚。“原来是……表弟,这下我……有颜去……去泉下见……”最后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跌倒于地。

弥留之际,身边空寂冷清的金蛮殿、染满鲜血的衮金龙袍,眼前黑红两道模糊人影,还有身上袭来的阵阵凉意都在渐渐隐去。四处一片春暖花开,春风轻拂,似乎回到了十年前的洛阳。纨绔成性的少年太子一身紫衣,醉里游春赏牡丹,不爱姚黄魏紫、柳绿花红,偏偏力排众议对那株清爽的墨色情有独钟。于是,这一钟便钟了足足十年,直到年岁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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