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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 上——by等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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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吟风怔愣良久,凝望着眼前这个表哥,苍白脸面竟是满满的甜美笑意。心下微微触动,不禁伸出手臂来坚定有力地把身边人紧紧揽在怀中。真希望就这样一辈子,永远也不松开。

陈朝庸帝八年春末,义军入宫城。庸帝拔剑自裁金蛮殿。翌月,新帝登基,改年号景元,昭告天下:帝乃东吴郡王次子,讳陈氏吟风。

帝仁德无双。朝中大臣择能者继任,余者遣银返乡。前朝妃子皆予财遣散民间,宫人愿者亦留之。

景元元年夏,中原初定,帝赐封能人功臣。洛阳王慕荀赦封护国公,右将军陆崇封禁城羽林将军,随军诸将亦皆有封赏。当日帝于宫中开琼林宴,宴赏群臣。

是夜,紫禁城内。

丝竹声乱,鼓乐声催。舞姬扭着水蛇样的腰肢狂舞,歌女温软却又撩人的歌喉幽幽盈满整座宫城。四处人影幢幢,一片人声鼎沸。整个城内的大街小巷,也是人流如注,摊贩行人不绝。各处燃放绚烂的烟花映亮整个长安的夜空,当真是火树银花不夜天。

琼林宴上,群臣举杯畅饮,言笑不羁,一片繁华和乐之景。陈吟风依旧是眉目俊朗,乌黑描金的朴素龙袍换了一身戒装。立在廊下交错的阴影之中,嘴角噙一抹笑,只远远看着不远处群臣们的狂欢。

“陛下。”突然身后廊中有人唤,陈吟风回过身去,月光照清那人的脸。

“陆贤弟,说过照旧唤我陈兄便好。”他淡淡出声,又回过头去还是看不远处浓歌艳舞。

“万万不可,陛下如今身为九五之尊,这称呼还是必须的。万一让那有心之人听去……”陆崇手中执着一杯酒,显是刚从宴上脱身过来。

还未说完,已被陈吟风苦笑一声打断:“贤弟,你何时也这么迂腐了?怎的不去宴上喝酒。”

“……”陆崇也走到陈吟风边上的廊柱旁,往上一靠望向有丝竹声喧嚣的那个方向。

“洛阳那边我已派人通知,那边事交接好,舅父他们应该就这两天要到了吧。”陈吟风怎会不懂他的心思,自顾开口道。

“哦?是吗?对了,那个风大美人呢?看这夜深寂寞的,陛下不去陪他?”陆崇听言脸上反而不再沉重了,悠闲靠在柱子上转着手中半觞酒,觞中映着天上的一轮明月。

“……”这回轮到陈吟风无语了。目前天下还未完全收复,除了中原二十四州,其余诸侯大州皆未入版图。当然,还有……吴国,那个生他养他的郡国。由此来看,今后的路更为坎坷。看着不远处一派欢声笑语,陈吟风却在思考这个称帝的决定于民于己究竟是对是错?

清延殿。

清延殿位于内宫城的一个角落,殿外是一大片竹林。与外城不同的是,此时宫殿四周竟无半点人声人影。死寂一片,侧耳细听才能隐隐听见远处传来的歌乐烟花声。

殿中昏黄烛火下一个着红衣纤细修长的人影,举着杯一杯一杯饮着。身边是十数坛酒,至少有一半已经空了。数十杯酒下肚,那人嫌酒杯不够爽快,就直接凑上壶嘴。结果还是不过瘾,干脆抱了酒坛海饮。淋漓的酒水从嫣红的唇边流下,沾湿了同样美丽的红衣。

烛泪积了厚厚一层,风挽月脚边的酒坛才尽数空却。不见十分醉态,反倒那玉面染上了醉人的熏红。

“嗯……谁?谁在外面?进来,别躲啦!本宫都看到你了。”风挽月斜倚在椅背上,望着门下懒懒出声。

于是,一个黑影闻声推门而入。

28.锦衣玉食意难平,挂印再闯戎马去

有一人推开清延殿主屋的木门,那人着乌黑缫金丝的锻面龙袍,腰间佩一把乌金剑,端的是气宇轩昂、英气十足。

风挽月没有起身,只斜溜了眼眸,声音低沉魅惑:“看殿外良辰美景今宵,中原四处歌舞升平。如今天下半入君手,陛下何不去与百官万民同醉同欢?反倒要来小可这清寂无人的荒殿赏玩。”

来人略略沉吟,风挽月只抿唇淡笑着看他。

“你可还记得那个约?”思考着沉默了良久,陈吟风终于开口相询。

“哦?约?什么约?小可一身坦荡,从不欠人什么。”似是想到些什么脸上黯然一闪而逝,随后又恢复云淡风清。

望见眼前玉面微熏的样子,陈吟风皱了眉头:“你醉了。”

“呵呵,可笑。小可千百年还没有醉过。醉?是何滋味?”风挽月从桌边撑起身子,高声笑起来。

“既然如此,那……”深遂的黑眸更是幽暗无底。

一伸手,揽上那摇摇欲坠的纤腰,手臂一收便禁锢在了自己怀中,薄唇作势便要落下。

没想到怀里的人儿却是使力挣开,美眸中是鲜有的怒意与危险,颊上更是添了红。

“陛下以为我风挽月是那烟花之地秦楼楚馆里风尘之人,招之即来,挥之则去?哈哈,称了帝又如何,在我眼中帝王也不过如蝼蚁。且去享你的荣华富贵吧,权当我风挽月当日认错人。”

自己怎么这般迟钝,直到这一天来临才意识到他真的是帝王之命。知道他并不是贪恋权势,可是……当年西湖畔邂逅,他额上桃花劫染,还可以谈笑以对,甚至岂盼着那倾国的美人。如今心已沦陷,而他却执意要做那帝王,在劫难逃。

犹记登基前那日。

“吟风,你不做那皇帝可好?我愿寻一处水草丰美之处,伴你平凡度日。”

沉默良久……

“挽月,我……我再想想……”

于是,一想便想到了今日。于是,他依旧踏上宿命,登上帝座。

“挽月,我不是要那富贵权势,只是……苍生受苦难多时,四海之内百业待兴,需要一位贤君啊。不求名留千古,但求对社稷对家训无愧于心。”陈吟风似乎也回忆起了那一日不欢而散的情景,想到当时风挽月听到后脸上轻蔑自嘲的笑意心下一阵猛烈的刺痛。

再次试图揽上眼前人的腰肢,这一次他没有避开。

“挽月,原谅我必须要做这执掌天下的帝王。但是我陈吟风所言从不做伪,答应你的,除了违背道义之事,我都愿为你做。”再次试图印上眼前两片粉嫩的唇瓣。

是真的醉了吗?风挽月不知道。只隐隐想着,也许真的,所有人都逃不了宿命。未卜先知又如何,该来的总是会来。于是,眼眸顺从地缓缓闭上。

唇舌交缠,淡淡的酒味在两人口中反覆流窜。不知是不是因为酒的缘固,两人的脑中都是昏昏沉沉的。纠缠了不到半柱香,便已燥热难耐。

于是,两道身影倒向一旁满榻的锦锻之上,朱与墨交缠。帘幕落下,掩住隐隐一床春色。赤红、墨黑的腰带、束发、外袍不断从软红帐内抛出,落了一地。接着是洁白的亵衣,三色于地交织,淫靡而勾魂的美丽。

微风拂过,淘气撩起纱帐一角,触目是大片雪肌与健康的麦色肌肤,裸呈丝制的大红锦被上,妖冶暧昧的绚目。侧耳细听,似有吸吮的水声与难耐的呻吟隐隐传出。

风挽月在被进入的时候,全身一颤一声惊呼,笔直修长的双腿不禁缠上了身上人的腰。

感受到了包裹自己的紧窒火热一紧,陈吟风也是闷哼一声。待身下人适应,才缓缓摆动起来。一下快似一下,最后才不受控制的大力冲撞起来。

月上中天,在这禁城一隅,轻薄的纱帘如浪涛般拂动。低迥缠绵的呻吟,粗重的喘息,勾人心魂,木制的床榻也应时地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声。

外城,依旧是灯火半明半昧,还有几处烟花绚烂。赴宴的百官们皆是杯盘未撤,歌舞未歇人未散。

叹时光等闲,星月退散,一夜喧嚣散尽,杯盘狼藉,东方日头高起。陈吟风睁开了眼睛,睡眼惺松,习惯性朝身边探了探。还好,触到的身子柔软温暖,这一回绝对不是春梦。

转过眼,看着自己所爱之人安详地闭着眼睡得安稳,陈吟风的嘴角也跟着翘了起来。眼前人阖上的睫羽是如斯浓密而卷翘。平日里眯着双眼尾上扬的桃花眼,看起来妖冶媚惑。如今闭上了眼,樱唇微撅,竟然透出一股秀气的可爱来,却同样可以叫人心醉魂迷。

不禁伸出手指,触上那面睫扇逗弄起来。那人却猛地睁开了眼,陈吟风缩回了手,忍不住惊叹原来每日清晨这双眼也能如此稚气的清澈而天真。

“你醒了。昨日我已帮你清洗过了。我马上得去上朝,你再睡会儿吧。”脸上温柔笑意,语声轻缓。

风挽月脸上竟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红晕,一如昨夜的熏醉。他抬起半个身子压在身边人身上,陈吟风顺势揽过。

“你……真的非做皇帝不可么?”风挽月只觉得贴上的胸膛温暖而有力。

“嗯……不过如今天下未定,仍有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吾等不能偏安一隅,今日上朝我便说与他们,即日我再度便要率军真正收复天下。”陈吟风眼神依旧温柔,只是其中又添一抹坚毅。

“哦……知道了。”虽然早就算到这个答案,可是亲耳听到风挽月神情还是黯然了下来,柔软的脸颊埋入坚实的胸膛。

“挽月,可要随我出征?”

“自然是……要的。”风挽月勉强扯出一抹邪笑:“不是笑应你么,要和你一起的。我风挽月也不是什么失信之人,而且……我不在你身边,我怕你出危险。”

陈吟风有些尴尬,想说是自己要保护他。可是看对方最后一句确实说得情深意切不似调笑,而且事实是自从认识他每一次自己遇险总是要由他来化解。所以只好低头不语,紧了紧揽着他的手臂。

……

百官昨夜都是一夜歌乐觥筹,当日早朝便延迟了时间。

金蛮殿上。

帝于座上。只着了素色的龙袍,看似是温和俊朗的面目。斜飞的剑眉,挺翘的鼻,淡色薄唇,如刀削般的轮廓。细看便会发觉,其眉眼之下隐露着一股不容忤逆的凛然,整个人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宝剑,蕴含着遮天的霸气与煞气。

纵使一夜劳累困伐,殿上官员也都恭敬的垂首而立,摒息凝神,对座上的这件年轻的新帝敬重而又忌惮。

“昨夜宫中召开琼林宴,今日本可免了早朝,朕今日要众位卿家来是要商定一事。”话句出口,庄严而沉稳。

四围一片沉寂,殿上官员仍未有人敢出声。

陈吟风也不在意,提此事本也不是为了求得他们同意,自顾说了下去:“如今朕虽称帝,但天下仍有部分在各路诸侯番王还有几个富庶大州太守手中。为了真正一统天下,告福于民,朕决意后日出军,收复我陈家天下。”

“陛下……”

“这……”

“什么,又要出兵!?”

……

一战初平,所有人都想好好将养一番。且新帝登基根基尚不稳,身后多少人虎视眈眈想图这渔翁之利。要是值此关头再擅离帝都,恐怕……是以听得此言,殿中顿时一片混乱。群臣都是交头接耳,小声询问交谈起来。

29.碧落黄泉,来世弃神弃仙

上次说到,那新登基的皇帝陈吟风于朝堂之上向百官提出了要出兵真正收复天下的意愿,殿中顿时一片哗然。百官商议了片刻后,便有几名老臣上前几步开口谏言。

“陛下,当今中原未稳,您不可擅离长安啊!”

“陛下,请恕老臣直言,现才方停战便又起兵,将士中怕是怨言甚多,士气不足啊!”

“陛下……”

“朕意已决。明日慕王便会抵达长安,朕能有今日造化也权倚仗了他。朕且任命他为监国,朕征战在外的日子,朝中大事便由他监管,卿意如何?”第三位上奏的御史大夫还未道完,陈吟风轻拍了下御座的扶手。声音不是如何的响,却让大殿中一下安静下来,百官都是缄口不言。

“既然众卿家并无他议,昨夜也都是累了,各位都散朝回家歇息吧。后日午时朕准时率大军在朱雀门外践行。”

“散朝!”帝座后立着的两个声音尖细的内侍高声呼喊,陈吟风起身向后殿去,百官见状也只好回身踏出金蛮殿。

殿前广场之上。

“张大人,你看这……”方才那个上奏被打断的御史一脸无奈的拉住走在他前面的一个紫袍大员。

“我说王御史啊,你这是操的什么心。老夫看那个什么陈吟风这位置也是坐不久的嘛,这天下大乱又干吾等何事?好好安分做你的御史不就得了,这哪日再变了天也迁罪不得你。”丞相张敬德瞥了御史王逋一眼,淡淡地说。

“张大人,不可直呼陛下姓名啊!不管怎么说,现在他还在这位置上,要是让某些见风使舵的人听见嚼了舌根可不好了。”长安府尹走上前来,笑得一脸谄媚。

“呵呵,可不是么。”张敬德也随之大笑起来。

“唉……”望了两人几眼,欲言又止。王逋只好一甩袖子,径直出宫门去了。

半日时光又是匆匆过去,转眼又是明月高挂。

清延殿,殿中隐有一点烛火。

“天晚了,你回去吧。皇帝昨夜都未宿在宸安宫里,今夜怕是要有人寻你了。”红衣的美艳男子软软靠在窗下美人榻上,手里攥着一杯清酒,时不时地啜一口。

“就算他们寻到这又如何?”黑袍的俊朗男子坐在桌边,眯眼望着窗口也不知是在赏明月亦或美人?

“外臣不可留宿宫中。他们还不知道我住这吧,要是有人知道了……传出去小可不成了妲己、褒姒之流,说我媚惑君王、祸乱朝纲?”风挽月扭头看着窗外,露出的线条柔美的侧脸上带着笑。

“不,你不是妲己,也不是褒姒,朕也不是商纣,更不是幽王。因为你是男子,而朕喜欢的也是男子,改日朕定诏告天下封你风挽月为皇后。如何?”难得起了兴致,陈吟风也忘了今日朝上的不快,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好了,我是为你好!你刚登基,江山也未全握,我们……这样……传出去不好。后日便要出征了,你今夜就回去吧,别再让宫人再寻不到你。”风挽月却是收起了美眸中的笑意,回过头望着陈吟风认真道。

“也罢,美人今夜无暇相待,朕便回去吧。”起身走到榻边作势轻薄了一把,又快速几步跨出门去。

风挽月抿唇笑了下,待那黑袍彻底融进暗夜下,唇边仅存的一丝弧度也撤下。

“你们两个给本宫出来,难道偷看很好玩么?”声音从两片樱唇中迸出,却是冰冷得彻骨。

“呵呵,殿下真是好眼力。貌似怎样都会被您发现哦……”随着烛火一闪,屋内转眼多了两个人影,那个青衣执扇,看似儒雅的男子,与其外表极度差距地谄媚而笑。

“司命?怎么又是你!这回又是找本宫何事?”风挽月放下手中的酒盅,看向他,不耐地皱起了眉。

“是啊,殿下,我们好久……不见了,呵呵呵。”司命难得低下头不敢迎视风挽月的视线。

“嗯?”

“啊!但是,”司命急忙澄清:“这次真的不是本君要打扰殿下和你家皇帝的美满生活啊,是他要……”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自己身边。

“咳,咳。”从出现到现在一直被忽略的司法星君应时地咳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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