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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 上——by等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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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什么呢……清峰、陆崇,两者都为男子,怎么可能……”陈吟风有些微惊讶又或窘迫,答道。

“怎么不可能?陈大哥和风大哥,你们不就是……”绿荷仰着头,睁圆了清澈的水眸,状似无辜地看着两人。

“不……我和挽月,我们只是……只是……”一时竟想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

“萍水相逢,普通朋友而已。”一直没有开口的人,冷不丁抬起头来冷冷冒出一句。身边两人都是不禁一个寒颤,转过身莫名的看着他。

而风挽月却只是,继续低下头,动箸扒拉着碗里的饭和陈吟风夹给他的菜。

见向来喜怒不形的风挽月,现在竟然这副模样,另外两人也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在座三人心情沉重,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吃起来也只是形同嚼腊。

不过片刻,就没了继续食用的兴味,三人唤来店小二结了银钱,一共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足够普通百姓家里花销吃用上几月有余。而这位绿衣姑娘和二位衣着平凡的客官,竟然毫不犹豫便付了出来。虽是心下起疑,表面上那小二却是眉开眼笑地接过银钱,道一声慢走。

两人入酒楼用午膳那时,本已较晚,其后又再添了绿荷这一出。待得三人踏出酒楼时,天色近昏。

青州虽不如长安、洛阳一般商贾云集,人流如织,此时又是全城戒严。可仍有不少赶早的商贬,当先摆下了夜市摊位。

可路上三人却全没有游逛的兴致,草草行了一会儿,天便已黑下。

“陈大哥,你们在青州可曾寻到客栈?”绿荷站住脚步,回身问。

“我等午时方入城,还未曾寻到歇脚之处。”

“正巧,较两位大哥,我先一日到青州。前面不远就是我住的悦福客栈,不如两位大哥今夜也在此歇脚。明日绿荷再陪二位大哥出城?”绿荷指向街边一处,门楣上系了两盏大红灯笼的所在。

陈吟风顺绿荷所指看去,果见是一处客栈,大红灯笼下隐隐有“悦福客栈”四字。

“如此甚好。”说完随绿荷踏入客栈,风挽月仍只是一言不发,默默跟于两人身后。

现时,华灯初上,正是纨绔贵胄们外出游戏的时间,一些普通人也不愿例外。

推开客栈大门,厅中的客人早早便摆上了筵席。酒盏、杯盘的碰撞声,嬉戏、玩闹的笑骂声,响成一片。

为了掩饰伪装的身份,陈吟风与风挽月两人只要了一间房住下。

由于午膳用得晚,加之心情烦闷,三人只道了声别,就各自回房中歇息了。

墨色未尽染苍穹,明月也未上得中天。悦福客栈二楼的一间客房中,早早熄了灯火,雕窗的窗扇半开。窗外,街道上隐隐可以望见几处阑珊未灭的灯火。夏日,较之白天、微凉的夜风徐徐送入。夹带着,街上未眠之人的喧嚣。房门的门缝中,有些微灯火流入,楼下大厅中似乎还有末完的歌舞。

房中的光线半明半昧,隐约可以看清,有两人同榻而眠。除去了外衣,解开挽起的发,青丝纠缠、落了一枕。依稀,却不是白日里那对初入城的乡村夫妇。两人只着了白色的中衣,半开的窗中,有澄澈的月华流入。勾勒出了俊朗、秀挺的眉目,却分明是两个男子。

风挽月于黑暗中睁着眼,眼前却是反复出现白日里所见云溪的模样。到底是什么妖物?才能有这等妖气,却又无法在天眼中窥得其真身?而这个云州的孟浪公子,又怎会出现在青州?这云溪,原只是一个胆小的纨绔公子。而且……当日,明明已经……

思绪越理越纷杂,连风挽月的个性,也不禁忧虑缠心。

“吟风……?”风挽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

等了一会儿,仍是无人回应。风挽月放轻动作,起身下榻,从带来的包袱中寻出本来的那袭红衣,简简披上。

“吟风……?”想了想,仍是不放心。伸出左手来,在陈吟风脸面上轻轻一拂,带起一片红光。待收回手来,床上人已发出微微的均匀鼾声。

“我很快便回来。”风挽月抿唇,无奈地轻轻苦笑一声。又是身形一晃,待得一帘红芒落下,放眼屋中,已没有丝毫人影。只有轻细的鼾声和窗外夏虫鸣叫声,相映成趣。

34.乱世妖魔出,前程可堪叹多桀

夜色侵蚀,一轮明月缓慢向中天移去。方才还是繁华依旧的青州城,也渐次寂静下来。只有横贯东西的主街上,还有几点灯火,几位未归人。

街上寥寥几个行人,无不是喝得醉眼惺松,走起路来也是几欲摔倒。遂无人望见,街道两边店家酒楼的上空,有一个人影一掠而过。在不甚明朗的月光晕染下,那人的飘飞的衣袂隐露妖异的暗红。

那道人影飞快掠过街市,掠入坊间。这个时辰城内百姓大多早早熄了灯火,于榻上歇息。

远远便能够看见,众民间正中掩映处,有一座高大的府邸。即使在朦胧夜色下,也可见其朱门绮户,庭院深深。人影几个轻巧的点纵,一改前行方向,便向那座宅院飞去。

宅邸四围高高的院墙边,生得几丛芳草,草丛中似乎有一团模糊的影子蛰伏其中。

先前那人影飞得近来,猎猎夜风拂动下,翻飞的衣袂发出轻微的声响。闻见动静,草丛中的黑影似是动了动。

不待草丛中的黑影有何动静,那人似也看到异样,改变方向、急转而下。

夜色下,一袭浓烈而妖异的红,翩然落地。动作轻巧,清灵飘逸,如同九天之上偶降的神人。

迎着时已升上中天的明月,辉映下的清华,那人的面如同是取了上好的美玉精雕细琢而成,让闻者不由摒息。

“风大哥!?”女子的声音,似乎有些讶然。

“嗯。绿荷……莫非,你也觉着这个青州太守府有问题?”月色下,风挽月皱起了好看的眉。原来光洁如玉的面上,起了几道浅浅凹陷。

“不瞒风大哥,绿荷之所以辞别王爷一行,独自来这青州。本是因为……”绿荷犹疑了片刻,终是开口说道。

“等下!”突然,风挽月压低声音低喝一声,猛的揽过绿荷。只见眼前红光一盛,待视线再次清明时刻,两人已隐去了身形。

绿荷被风挽月揽在怀中,嗅到质地柔软的红衣上隐约传来的奇异熏香,面颊几乎可以触到那片柔软,心下莫名地有些焦躁。背着月华,绿衣的清秀女子,神色复杂难辨。

也不知风挽月是不是觉察,放开怀中人,拉她靠到粉墙边,看向不远的府邸正门。

“王二,你说那个云溪公子是什么人?为甚他一来,我家太守是言听计从的。”两个家人打扮的人,说着话悠闲地从门内度出,向两人所住方位行来。

风挽月拉着绿荷,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隐着身形细细静听观瞧。

“李大,你如何总是这幅样子。既然我们是拿了钱财帮人办事,这种事还是少问为妙。不过,那个云溪公子确实……”两人浑然未觉,只顾向前走。

“是啊!是啊!王二,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如此。据我说啊,那个云溪公子,一定有古怪。连大白日的也不让人随意进他房间,他那院子整个阴沉的紧。你看,这好好的,太守大人竟然说今夜定有人会潜入府中。这不是,派咱哥俩来……”

“怎的不是,这好好的,真是莫名奇妙。指不定又是那位公子说与太守的,真把他当现世神仙了。只是……就算是所言不虚……这……派我们俩也不顶用啊!”

“是啊!王二,我怎么觉着心里渗得慌?”

“去,告诉你,咱可别自己吓唬自己!”王二声音里却也有着掩饰不了的,对未知的恐惧。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风挽月与绿荷,听闻那两个府中家人的交谈,心下都是一凛。果然有古怪,这个云溪绝对不再是当年那个不学无术的太守公子了。

风挽月美眸一眯,一瞬间心绪百转,暗自思量云溪让这两个家人出来巡视的目的。突然,玉面上两道皱着的修眉舒展开来。

既然如此,那不如就来一出将计就计,本宫倒要且一探其中究竟。这天上地下,从未有过我挽月放在眼里的妖邪之物。

“绿荷,准备好!”

眨眼间,风挽月指尖已凝聚了一朵桃花状的绯色光华,在夜色里散发着清幽的冷芒。玉指轻轻一动,绯色桃花从指尖纷纷扬扬飞出,零落如花雨。

“快看!那是什么?”李大高呼一声。

“……”

还未待与他并行的王二抬起首来细瞧,两人便似中了迷药般颓然倒地。

风挽月看着发生在不远处的这一幕,嘴角勾起,浮上深不可测的笑意。

夜幕上的花雨将尽,最后几朵光华也落地陨灭。风挽月摇身一变,已化作了那名唤李大的家人的模样。转过首,笑意盈盈地看着绿荷。

“不用我帮你吧?”

“嗯……”绿荷有些不自在的轻声应道。虽然早便知他已知晓,但是……

终是施展了法诀,冷冷绿光过后,两名家人已不见人影。只有另外两个一样相貌打扮的人,立于青州太守府高高的外墙侧,对望着相视一笑。

青州太守府,后院的一间房屋。

屋内香烟袅袅,云溪神色悠然地靠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一盏香茗。

“凌云,何须这般焦急?既然答应了你,本座自会帮忙对付你弟弟身边那个挽月。”用杯盖轻刮着澄澈的水面,又轻吹了几口气,才从盏边呷了一小口。

“对付,对付……云溪,你这是说了第几遍了?你不是说一日可以不出大门,使人暴毙于千里之外?现在这么些日子了,我都随你出了吴地。可是,你说你今日还见到,那个风挽月和我弟弟好好的入青州城?对了,在姑苏时我请过术士算过。说是吟风命衰祚薄,早该死了,可是命中却有不得了的高人护佑,莫不就是那风挽月?万一你要是对付不得……”另有一名男子,于屋内反反复复踱着步子,脸上是一派不安与急躁。

“是么?”云溪嗤笑一声,放下手中茶盏,一拂袖子立起身来:“哪来的江湖术士?倒是真有那么一点本事,他年再回姑苏定要引荐本座认识才好。”

“但是,你要给本座好好记着……”云溪负手踱到陈凌云身前,眨眼狰狞了表情,伸出手狠狠钳住他的下颔:“既然本座答应帮你夺这天下,那必会使你如愿。你,只需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其他无需你多心。”

“我……知道。”陈凌云也不挣扎,拳在身侧握了又放,放了又握,最终还是松了开来,垂目低声答道。

“知道便好。”云溪闻言又回复了那副无所事事的神情。

一直紧捏着陈凌云下巴的手掌松开,惊人的力道一撤,陈凌云几欲站不稳。腮帮上起了几道淤清,酸痛的厉害。

“那你自己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不用本座提醒你吧?”云溪负手而立,笑得暧昧异常。

“是。”陈凌云咬紧了牙关,几乎是硬从齿间挤出了这个字眼。

他恨恨地看了一眼身前脸上依旧带着笑意的云溪,低下头,隐忍得全身颤抖。双手几欲抓不住物事,勉强解开了腰带,然后是外袍、中衣……

一件件衣物被除下,委于地面,衣下袒露出的“风景”也愈来愈多。这似乎是多么赏心悦目的一幕般,云溪也没有什么动作,只负了手,饶有兴味的看着。时不时挑一挑眉,连眼神也没有丝毫欲焰。

陈凌云认命地以为,今夜又要如之前的每一个屈辱而漫长的夜晚一样。那时长安传来消息:陈吟风称帝,正暗自愤恨不已。这个人却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说可以帮自己夺回这个本该属于他的天下。那时自己将信将疑,那人却是提出了这等样的条件。也许,当时一念之差,竟想也未想满口应下。于是,从此以后,几乎每一晚,自己都要来进行这一场尊严与地位权衡的煎熬和抉择。

“慢!”一直表现表现得兴味十足的云溪却是脸色一变。右手一扬,劲风一过,方才一件件艰难褪下来的衣物又披回陈凌云身上。

云溪镇定下来神色,绕过猛然突变、不知所措的陈凌云,面向门外:“四弟,有数千年不见了吧,你的法术竟还是这么精妙。竟然能潜伏这等时间,而不被本座发现,不愧是神界最盛名的四殿下啊!”

35.黄尘清水三山下,更变千年如走马

上章说到,云溪于屋内发觉门外动静,转而镇定心神对门外的人说了一番话。这番话,让在场另外二人都是摸不着头脑,而对话的二人却都为神情肃然。

只闻得门外一阵轻细响动,风挽月携了绿荷于院内现出身形。绿荷不明所以的回身望了一眼身边的红衣男子,望见月光下似用上等玉料雕琢出来般的侧脸。唇角紧紧抿起,时常眯起、眼尾轻挑的美眸。此时也如一潭幽深而望不见底的池水,一片沉寂与肃杀。

风挽月没有言说,径直向前走去。待得到了屋前,缓缓伸手推门而入。

“吱呀……”木门发出一声响,在这暗夜中更显诡异非常。

“二哥,果然是你。”跨步入内,声音如霜天冰雪,寒彻肌骨。

“哈哈,不是我还能有谁?问这凡间,还有何等妖物逃得过四弟的天眼?”云溪没有了方才神态怡然的样子,仰天而笑,面目狰狞起来,笑声听来分外阴桀。

“这个凡人命数未尽,你私自打出他的魂魄,附于其上。天理何在,天规难容。”薄唇轻启,吐出口的言辞淡然而无感情。

“呵呵,原来四弟你还知道什么是天理、天规?你私下凡尘,偷天改命,帮那个陈吟风逆天称帝。你的天理,你的天规又何在?”云溪放声笑得越发疯癫、戏谑起来。

“天规戒律自在人心,本宫知道便可。而你自命不凡,两千年前与大哥争夺帝君继承之位,闹得神界鸡犬不宁,人间也历了一场大浩劫。当年大哥与诸神子天将合力将你贬下凡尘,世世轮回。今日,你竟能又恢复法力,再次逆天而行,为天道所不容也。”风挽月想起两千年前神界那场动乱,神情微有触动。

“哈哈哈,说到本座恢复法力,还要感谢四弟你啊!”云溪,或者说是神界二太子阆邪,偌有深意地睨了风挽月一眼。满意地看到他平静无波的神色猛得一滞,才得意地开口继续说下去。

“如今天生异象,紫微帝星移位,天下妖魔为乱。这机缘巧合下,法力大增、走火入魔的精怪、修炼之人可不只本座而已。说到这帝星移位,本座是不是应替天下妖魔道拜谢四弟才对?”阆邪笑得邪肆、狂妄。

“……”心中只想着要不顾一切,助他大业。原来,无意之中,自己真的已经罪孽滔天,罪不可恕。江山乱而妖魔四出,放眼天下、云云众生,难道真要毁于我手?风挽月红润健康的面色,瞬间苍白了一片。几欲站不稳步子,全靠身边的绿荷帮衬才未倒下。

“阆邪,此事既是本宫所为,我挽月绝不推托。天下妖魔尽可放吾而来,如若有有伤及他的安危。即使天劫难逃,本宫也会天涯海角,绝不姑息。”扶着绿荷,站稳身躯,美眸中神情百转千回。

“本座如今早已无心神界诸事,只想称霸妖魔道而已。且四弟素来不与众仙往来,当年也未参与围剿本座,那个陈吟风更是与本座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本座也不想为难尔等,恨只恨有人不同。”阆邪笑得意味不明,抬了抬下巴,遥指向陈凌云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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