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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 上——by等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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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父王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姻缘并闯出一番事业来,也就能泉下有知了。“

“父王放心,风儿定不负所望。”陈吟风握着父亲慢慢垂下的手,看着那双缓缓闭上的眼眸,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却又强忍下来,换上一抹坚毅神色。

“放心,儿臣定会尽己所能救苍生社稷于水火之中。完成父王所委重任!”

姑苏城内,连日阴雨绵绵。吴王府内一片哀戚,全城素绫白纱,把那悲歌丧曲唱彻。

采桑子神仙楼台春不至,凡尘寻芳。为谁思量,不着青衫爱红裳。

醉里曾忆前尘事,犹难成双。且看儿郎,今生携谁看夕阳。

02.风吹桃花衣袂翩,对饮千杯画楼前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又是一年春到,烟染长堤观绯桃。

黄昏时分。

江南,余杭,西子湖畔。

天近黄昏,来来往往的游人仍是络绎不绝。当今天下正逢乱世,江南之地偏安一隅依旧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极尽奢华淫靡又或者、也许,这本就是乱世中最后的一场狂欢。

暗青色的条石砌就了十里长堤,蜿蜿蜒蜒伸往不知名的远方。堤上的杨柳大都发了新芽,一阵清爽的夜风吹过,枝叶如帘幕轻扬。堤边的坡上是错落着的几株半开的春桃,间或几朵绯色的花瓣在这如血晚照下,透出几分妖异的朱色,分外魅惑。

几步外的远处,西子湖上,传来断续的靡靡之音。湖上几座当先迎客的画舫上,歌声舞影,分外妖娆。画舫船头早早换上俏丽春装的花娘或着薄纱或披轻罗,巧笑倩兮,风情万种,撩乱了岸上风流公子心。

远远地一道着黑衣,仗长剑的健朗身影行来。待得走近才看清来人身量高大,眉目俊朗,轮廓深刻。长长剑眉一颦一簇间不知倾了多少踏青游春的名媛碧玉们的芳心。

父王死后,大哥陈凌云继了王位,整日里扫除异己,吴地百姓官员人心惶惶。陈吟风按照父亲的遗愿,取了暗格中的木匣后便连夜出了姑花城。一路行来,他用匣中信物按指示联络了父亲的忠诚旧部,商定了勤王大业。如今,只差最后率各部成功到达洛阳与慕王军会会,便可直指长安。现到已了余杭地界,却听说大哥似是已有些察觉。唉,只希望能顺利出了这吴地,不要出了什么变故的好。

陈吟风微拧着眉,也不看路,只低头思索漫步走在长堤上。突然前面似乎传来什么喧闹的声响,思绪被打断。抬头一望,只见不远处围了一圈的人,圈中的几人似是发生了什么争执。

本来,心情沉重纠结,倒也无意去凑这热闹。可是,人群中隐隐的一抹艳丽的朱红吸引了他。那道身影纤细颀长,远远地在人群外围立着、朱红锦袍的缎面上镶以金丝,构成深深浅浅的云纹,外罩浅色的纱衣。这是一种妖艳高调的美,与这淡青色江南烟水却又奇异的丝毫也不违和。夕阳落下,微风吹拂,衣袂飘飞,似要临风而立,渺渺乎不似红尘中人。刹那间似乎所有的视线都被那抹红色占领,天上地下唯有此人而已。陈吟风不自觉的停了脚步,冥冥中似有牵引一般向那人所在之处走去。

人群中央的地上坐了一位女子,身量娇小,看来不过二八年华。虽是布衫荆裙,发髻凌乱,但那张小脸却也清丽可人。只见她四周围了几个像是富家府中的家丁模样的人,一副咄咄逼人、气焰嚣张的样子,逼视着她。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你们竟做出这等强抢之事,大家都给评评理,也可为小女子主持公道。”面对强势,那女子清丽的脸上神情坚毅、不见丝毫惧色,可称得是临危不惧,让人为之叹服。

“你家那个赌鬼老爹已经把你卖给大少爷作妾室了,你今日别想不从。就算逃脱了去,你那老爹也会再把你卖掉,下次可不知他会不会把你卖到秦楼楚馆去了。就跟我们回府作个夫人岂不好?说不定还能享个一辈子的富贵荣华。”领队一个一个面目还算和善的走上前去,放柔了口气做出一副和善样。

“哼,那不自由的富贵不享也罢,我今日毋宁死也不会与你们回去。”说着便要把头颅往地上撞去。

当今乱世,人人苟且偷生。一个贫家女子竟说出这等话来,让众人无比震惊之余又心生叹服。却依旧无人敢上前,因为那家丁说的张府是余杭最大的世家。据说,和多个朝中大员有勾结。所以纵使有心,却也只能为此惋惜。

“大哥,和这不知好歹的丫头废话什么,直接绑回去不就行了。”另一位面相凶恶的家丁一把拉住意欲撞地的女子,准备强行绑上绳索。

“慢着,”就在众人不忍看到这一幕,纷纷要离开时,一声低沉悦耳的断喝止住了众人欲离去的脚步。也止住了家丁的动作。陈吟风握紧了手中剑正要出手,闻言把剑插回鞘中,视线随在场的人一起投向说话的人。

那人一身不知是什么材质织就的红色锦衣,轻灵飘逸。走上前来,众人这才得以看清他的容貌,一头过腰的青丝如瀑,乌发不簪,只松松的用与衣衫同色的发带系住,两缕鬓发轻垂于胸前。肌肤细致白皙,面如冠玉。盈盈的桃花眼,细长的柳眉。端的是冰为肌骨玉为神,轻灵而又飘逸。可不知如何同时散发的还有一股邪魅的气息,如此矛盾、冰火两重天的气质集于一人之身,更让此人炫目得叫人移不开眼。见者皆是摒息,发出了轻轻地赞叹,这位公子好一个人物。

陈吟风痴痴的看着眼前绝色倾城的美人,右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剑身,掌心渗出一层薄汗来。等意识过来时,已盯着那人看了许久,惟恐那人注意,慌乱之下赶紧收回目光、一向冷静桀骜的面上竟也微微发烧。美色当前,那几个家丁更是傻了眼。良久方才那个下令上前捉拿的才首先反应过来,磕磕绊绊的说,“你算什么物事?大爷看你身为男子却长得如此妖邪,不是女子性情,就是佞幸娈童之流,竟也敢管张府的闲事?”众人指指点点都嬉笑起来。

红衣男子闻言神情一凝,黑如点漆的眸子深处溢出了一缕薄怒,裹狭着几缕肃杀。他最厌恶别人说他的相貌。从小父君的那一批老不死的臣子就几次谏言四太子形容妖邪,不似我神界中人,怕是难当大任。才导致父君一味的冷落,兄弟姐妹一味的排挤,幸还有母后的庇护,不然怕是他活不至如今。那抹肃杀越凝越重……

一声轻而清晰的龙吟打断了风挽月的思虑,眼中肃杀一闪而逝,转瞬恢复成了玩世不恭的浅笑。回过头,看向龙吟发出的地方,一名黑衣的年轻男子,已走上前来。手中的长剑还未出鞘,在他微微用力下,发出了苍劲的吟声,杀意尽现。四周众人身上有佩戴刀具的也都发出了轻微的共鸣。来人正是陈吟风。不知为何,见那人难堪,向来不管闲事的陈吟风心底竟然抑制不住地震怒。“尔等如此欺凌一个弱女子,这位公子仗义执言尔等还出言侮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下那个张府就真的手眼通了天?”

“呵呵,美人是用来疼惜的。怎可对这位姑娘如此的无礼?”陈吟风一身黑衣、气宇轩昂,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红衣公子却是浅笑盈盈转向,从而扶起了仍瘫坐在地的女子。

“哼,今日算你们好运,我们走。”几个家丁斟酌了下面有忌惮的看了看吟风手中的剑,悻悻的转身狼狈逃去。众人又看了会儿,见再没什么事发生,加上天色又暗下来,于是也都散了。在堤边杨柳下只剩了一黑一红两道俊逸的身影。

“这位兄台请留步。”见陈吟风也要返身前去,那名红衣的公子又急忙上前拉住了他。桃花眼一横,“在下风挽月,见兄台武艺非凡,且出手相助,古道热肠,小可愿与君相交,共饮几杯。不知这位兄台可愿赏小可个脸?”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绝世容颜尤其此时诚挚的像是要滴出水来的美目,陈吟风的心轻轻悸动一下,不自觉的与其拉开了一点距离昏暗的天光下脸上更是抑不住的烧红。自认向来不是重声色的人,何况对方又是与自己同为男子,明知此际还未彻底出吴地,不能多生任何的事端,可是话却不由心,“在下陈吟风,姑苏人士,一个江湖游侠。先进正要前往洛阳。有幸能与风公子这般人物共饮,在下万万不会推辞。”

“哈哈,好一个挽月吟风,看来今日是上天有缘。还不知陈兄年岁?”风挽月笑望着陈吟风。

“在下今岁刚及弱冠、”不知为何,竟是不敢直视那双熠熠生辉的美眸,陈吟风低下了头。

“陈兄虚长小可一岁,今后我们便兄弟相称,如何?陈兄?”

“风弟。”

“何必如此见外,陈兄直呼小可的名字便可。”风挽月一伸手搭上了陈吟风的肩膀,“前面有家画楼,现在夜色未浓,且去对饮几杯。”说着便拉着陈吟风向西湖畔的一处花灯掩映的楼阁走去。

“风公……额……挽月,我……”正想说今日自己还未找到落脚的客栈,改日再应这个约,一抬头却发现了对方脸上震愕的神情。

这……这是桃花劫,风挽月惊愕的发现站在自己身边这个眉目俊朗的男子,的额角晦红色的光华隐隐流动,绘就一朵五瓣的桃花。可是他只是一位游侠,桃花劫都生在帝王将相家啊。难道……?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本来初下凡间,人世间已是百年时光流逝,天下几番变迁。只是想找个交心的朋友共行,好至少了解当今的习俗时局,以方便自己四处云游。现在看来……又看了看身边那黑衣男子俊朗的眉宇间果有一股贵气逼人。看来,果真是造化弄人,且随着他也好一赏美人芳华。

“两位公子。”一声女子的呼唤打断了思忖,两人回头见是获救的女子,一时竟忘了她的存在,怜香惜玉可是风挽月的本性。他恢复了那种迷人的笑放开了陈吟风,走向女子。

“小女子唤绿荷,谢两位公子相救,小女子已无依无靠。不知公子可愿收留,我可以做任何的活,照顾公子的起居。”说着盈盈拜倒。风挽月忙扶住她。

“绿荷姑娘,不必如此。今回出来小可正好未带贴身丫鬟,不如你就随我们一起。不用做什么重活,只需稍稍打点一下,平时兄妹相称便可。如何?”

西湖西畔,画楼之巅,满桌的珍馐佳肴,数坛葡萄美酒。楼前的看台上与静逸的画楼截然不同的熙熙攘攘,人流如织。舞姬歌娘,浓歌艳舞。此时华灯也缀满了湖面,画舫挤得水泄不通。

楼上红衣和那黑衣的公子用流光溢彩的琉璃杯盛着美酒,观着歌舞,笑得酣畅淋漓。他们的身边坐着已置办好光鲜的浅绿衣裳,重挽了云鬓的绿荷。此时的她果然人如其名,像绿色的荷花清逸脱俗,楚楚动人。浅笑着,看着两名男子饮酒,听他们大笑交谈,偶尔也插上一两句。大多笑看着是默默地为他们添上杯中欲尽的美酒。几个人都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这样的纵情愉快过了。

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不论贫富,不论贵贱,不分凡人与神仙,相逢意气,且忘却一切执杯而饮。明月高照,晚风微凉,画楼上黑衣侠士,红衣公子,吟风挽月,笑看这乱世风华。

一夜的歌舞未停,花娘的红妆未谢。乱世的悲戚似乎没有沾染这个江南,迷离而恍惚的夜,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年盛世时。

蝶恋花犹记旧日游上苑,衣香鬓影,灼灼桃花艳。

十里堤长烟柳间,桃花劫染游侠面。

相逢神人逸如仙,三生有幸,对饮画楼巅。

相逢意气千杯少,自古英雄出少年。

03.乌金鞘下吴王剑,血染厮杀城门间

余杭,西城门。

远远地三道身影分外引人注目。

为首的两名男子丰神如玉,俊美无俦。那略高的着一身如墨黑衣,身形健朗,手握乌金长剑。衣摆袖口处银丝绣以的繁复古朴的纹路于沉重肃穆中添一抹灵动。

他身边的红衣男子身后的绿衣女子皆是容颜或绝美或清丽,较之不输光彩。三人同行,似是天上的艳阳也失了色,叫人移不开眼。

没错,来人正是陈吟风和风挽月,还有与之同行的绿荷。

那日画楼之上,陈吟风告知风挽月自己此行要往洛阳。风挽月当即言说自己赏了江南的桃花,欲往洛阳看那名冠天下的牡丹,恰好与之同行,而绿荷自是天涯海角且随着两位公子。于是三人当夜便略略洗漱后,宿在那画楼之上,第二天便上了路。

前面便是这余杭城的高大坚固的西城门,出了这城门,往西行不消一天便可出了这吴地。

城门口,人群熙熙攘攘,各种挑着担儿,骑着马儿的往来商贩络绎不绝。要多的是那行脚商人,在城门口便叫卖了起来,有卖饰品玉石的也有卖那各色小玩意的,应有尽有。

三人一路赏玩过来,正要走出那朱红色上钉巨大的黄铜铆钉的城门。

“你们三个,站住!喂,说的就是你们三儿!给爷站住!”守城的一兵卒上前拦下了前行的三人。风挽月和绿荷一脸疑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谁也没有看到陈吟风那瞬间黯了一下的星眸。

那守卒身后走出来一名头目模样的人,手里拿着一卷白绸的卷轴,上面似是画了什么。只见,他单手一甩,展开画卷,画工画的极精致,画上分明分明是一个俊朗的男子、年约弱冠。

风挽月和绿荷都怔怔地看着画像,不知何意。随即,他们像是同时惊醒一样,一齐回头看了眼身边那着黑衣的身影。断时恍然大悟,随便又不敢置信起来,这可是……通辑捉拿……!?

想来身边这个人虽言语不多,但举手投足间正气凛然,决不是那等为害天下之人,那……

“果然正是此人,”那头目细细端详了陈吟风几眼,随后果断下令,“来人,把这反贼拿下,押往姑苏以敬我们新王,来邀这第一功。旁边两人定是反贼同伙,一并拿下收监,听从安排。”

风挽月一抬头,见十几名守卒已成半圆势把三人围了起来。其中那名头目已来到自己跟前,准备捉拿。不禁着急起来,且不说周围已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群,一般的法术是用不得的,否则定要让人污为妖邪,会引来更大麻烦。而且除了那神界法术,自己对人间武学可是一窍不通。牢狱之地,自己曾在人间游历过多年,也是知道的。那其中是世间最污浊的地方,怨气浊气之浓足以影响到神界中人那至纯的仙灵之气,是万万去不得的。万一灵气受染影响法力,可是连回神界都是一个问题。自己纵然不怕,只是看他们所言的阵势,若身边这个人被捉拿怕是讨不了好。虽是初识,却隐隐就是不愿他受到伤害。

风挽月正在思考对策,其中一个守卒已来到绿荷面前,许是看她为女子于是先下手来。绿荷也被眼前的变故一时惊得反应不过来,眼看就要被擒。突听闻一阵剑气的轻响,众人回头见陈吟风已拔出了那把长剑。阳光下,剑身发出了凛冽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乌金的剑鞘下是银色的剑身,靠近剑柄处有古朴的篆字,隐隐是个古体“吴”字。陈吟风剑气一指,那名守卒便只好避其锋芒,退后了几步。

吴王剑!?几名守卒登时惊讶当场,乌金为鞘,剑如寒霜;篆字刻“吴”,剑气锋芒。可这吴王剑是世代吴王的佩剑,而老王爷逝世后,那老王爷的嫡长子,当今的吴王殿下不是正在姑苏城里坐那王位吗,那这又是……

“大胆贼寇,居然敢盗吴王剑,无怪乎殿下在吴地广下通缉令捉拿你。来人!速去杭州府衙,召集人手捉拿此贼。”那头目一下命令,立刻便有一个小卒从城门的一侧小跑入城,直往那府衙而去。

“不好,挽月!绿荷!余杭为入吴地的一大门户,余杭府衙常年驻军,且兵力不俗,若是招来守军,我再是武功高强怕也无法保你二人周全。所以我等必须在守军前来之前冲出城门,今朝看来要开杀戒了。”陈吟风俊朗的眉目一凝,手腕一震,吴王剑上的寒光暴起。当下又震慑了几个欲上前的守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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