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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 上——by等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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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土匪只觉被那红衣男子的眼神和绿衣女子的笑,盯得听得浑身发毛,握着那几已生锈的刀的手也不禁微微发抖。

来到近前的陈吟风正好看到这一幕,顿时望天感叹。看这自己结拜的贤弟、贤妹都是什么人啊!?本想一路平安无事上洛阳与父王旧部、慕王大军会合,有这两只活宝在,看来这个宏愿是很难实现了。

他无奈地提着剑,从林中走出。

突然,风挽月和绿荷略略惊讶地发现,土匪们的视线都直愣愣地朝他们的身后看去,像见了鬼一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们也停住笑的冲动,回到头望去。

只见身后的大树前,站了一名高大的黑衣男子。之前并未发现,如今迎着初升的朝阳,才发觉:他身上的黑衣已被鲜血染成了妖异的暗红色,俊朗的脸上也沾染了几抹血色,凝固成飞溅时的形状。手中的乌金鞘并未合紧,寒光隐现。冷肃的神情,如同地狱深处的恶鬼,让人眼前不禁浮现了一副血腥的厮杀之景。

无怪乎,那群虚张声势的匪徒如此惧怕了。如果风挽月真是那凡间养尊处优的贵公子,绿荷没有亲历昨日厮杀,恐怕他俩也得吓得够呛。

“老……老大……鬼……鬼啊!快……快跑!”

“早就听说这林子闹……闹鬼了,你们都不信我说的!”几个小喽罗不禁惊恐地要后退。

“狗娘养的!给我回来!”人群后两匹马走上前来。“老子人都杀过那么多,怕屁个鬼?!”那说话的是其中一个络腮胡的粗大汉子。他旁边的那个倒是脸皮白净,却是尖嘴猴腮,一副油滑相。他们虽比那些喽罗要镇定,面上虽也难掩惧色。

看到那骑马的为首二人,风挽月不觉回过头来,正好望入那双深沉的黑眸,当下会意。

那头目与身边军师模样的人驱马上前几步。那军师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陈吟风,结结巴巴地说,“把你们身上所有的钱都……拿……拿出来,饶……饶你们不死。”

“要是小可说我们没有呢?”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风挽月索性有恃无恐地拉着绿荷,慵懒靠在一旁粗壮的枝干上,桃花美目一斜,幽幽说道。

“啪!”说话的军师,头上被身边的头目狠拍了一下,随即又被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呵呵,几位好汉,别听他胡说。没有钱没有关系,什么玉佩呀、簪子饰物啊,都行。要是,实在没有的话……”他望了望陈吟风手中半出鞘的宝剑,又看了看自己那把用来砍柴都砍不动的“大刀”。咽了口唾沫,不怕死的说,“那……那把……剑,也可以……”

陈吟风线条分明的嘴角一斜,合上剑鞘,掂了掂。似笑非笑地说,“可以呀!想要……?你们两个便一起来拿。”看着头目一脸又惊又喜,俊脸上戏谑的神情又深了几分,“放心,我不为难你们。”

那马上二人,自知今日讨不得好,本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真能得这一把好剑,看那乌金铸就的剑鞘就让人激动不已。两人将信将疑地下马,一步一步地靠近陈吟风,见对方只是双手托着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便又信了几分。待到了黑衣男子面前,那大汉伸出颤颤抖抖的手,就要触上那片乌金的质地……

突然,陈吟风手腕一翻,托着剑的右手握住剑身,往后一撤,那头目便触了个空。随即手微松剑身滑下,他迅速抓住剑柄。足一点地,掠过面前两人,飞至风挽月与绿荷身边,一手挟起一人。

足尖又一点地,飞身跃起数丈,踏过那群喽罗的肩膀,靠近那两匹空骑。把风挽月置于一匹马上,自己又环抱绿荷另落于一骑之上。

足下一夹马腹,缰绳一扬,两骑转身飞驰而去。

这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待众土匪意识过来时,只来得及看见远处那马蹄扬起的漫天尘土,向那不远处的云州城而去。

06.云州城中繁华道,相赠美玉为今朝

云州,城广人密,水土丰茂。是由吴地通往洛阳的一大城池,临近吴王封地却又不属吴国。向来四方商贾云集,人流不息,自成一方。

那云州太守手握兵权,拥兵自重,在这乱世中也不失为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

现任太守云不凡,自视慎高,目中无人,且其人甚为护短。

据传,其有一子,云溪,纨绔成性,处处奸淫掳掠,好事不做,坏事做绝。而云不凡纵使有所耳闻,也不予教诲,反而处处压下民间的怨言。

有人说,云不凡这一生,惟一敬重的便是那当初曾对他有器重提拔之大恩的,已故的吴王陈书扬。

云州,东门郊外。

荒草萋萋的小道上,三人两骑缓缓行来。

由于行得匆忙,又不不识路,三人踏上的并不是官道。一路兜了许久,才从一条仅供两骑并行的小径行向云州。如今,已能堪堪望见那比起余杭来丝毫不逊色的高大城楼。

“前面便是那云州了吧?”风挽月一双美目迎着暖暖的阳光轻轻眯起,手搭凉篷,眺望向前方道。

随即,他又轻扯住缰绳,使跨下坐骑放慢了步子。不知为何,他似乎不愿看向身侧那共乘一骑的两人,总觉得这一幕会让自己甚是不适。

“大哥也不知……不过,小时候应是随父……父亲,来过这云州吧,只记得云州城甚是繁华。”陈吟风剑眉一拧,方才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差点便要把“父王”的称呼脱口而出了。

想及此,他又犹疑地望了望身旁缓缓地骑着马,作悠然神色的风挽月和身前一脸兴奋,望着云州方向的绿荷。见两人似是都没有在意他方才话中的停顿,才略略放下心来。

唉,但随即他又在心中轻叹一声。不是要有意隐瞒,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也许……到了洛阳,一切都会明了吧!那,到那个时候,面对自己的隐瞒,三人还能像如今一样相处吗?

陈吟风从小便因母亲的缘故,受同龄的孩子排挤,所以对于这份意外得到的兄弟、兄妹之情分外在乎……那两道气宇轩昂的剑眉不禁又紧了几分。

“嗯?陈大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了?”绿荷回过身来,揪了揪陈吟风的袖子。

“快点走啦!看,风大哥都走那么远了。我们等会儿还要去城里置办些衣物呢!呵呵,早就听说云州的商品品种繁多,质量上乘呢!”绿荷眨了眨清澈的眸子,又拉了拉陈吟风的衣襟。

“啊?”他这才反应过来,抬头见风挽月果然已跑出有一段距离了。不觉想,这几日挽月好生奇怪,那么跳脱的一个人竟也能一整日都说不上一句话,还对人爱理不理的,难道是病了?

又低下头来,见到自己的衣物。那件染血的外袍是穿不得了,如今的陈吟风只着一件同为黑色的中衣,看来是得赶快进城置办一下了。

“风贤弟,且等等为兄!”

“驾!”马鞭一扬,马蹄飞起,载着两人向前方那道朱色的身影追赶而去。

云州,东门。

三人在城门口下马,步行入了城中。

云州果然不失为江南繁华乡,光是这城门外便已是人声鼎沸。小贩们各式各样的叫卖此起彼伏。

想是趁天色还早,先寻一个落脚处,喂养马匹,再四处一探城中繁闹。突然意识到,三人此时都是身无分文。

“看!前面那家可是当铺?”果是一分钱难死英雄好汉,就在三人束手无策时,绿荷兴奋地叫了起来。只是,随即又蔫了下去,想是自己也没什么好典当的。

“当铺……?”从入了城便没说过一句话的风换月挑了挑柳眉。念了一句,一言不发地自顾走到铺中。

“不知掌柜的可收这块玉佩……?”风挽月取下腰间一块红绳系着的青玉来,放在那铺中柜台上,双手交叠于胸,等着回话。

那当铺掌柜是一个看上去甚是精明的老头,他捧起那块玉,迎着阳光,眯紧了那对本就细窄的眼使劲观瞧。

那块青玉触手温润,如处子的肌肤,似有生命一般。上面明明未雕有任何纹路,而在阳光下,玉内似有光华凝聚,成数条细小的螭纹。

那掌柜自诩鉴了一辈子的宝贝,都没见过这等样的,当真堪称神物也。而眼前这位红衣的公子也是生平所未见的丰神俊美,被这样的人所拥有,才不辱没了这块宝玉。

风挽月好整以暇地看着掌柜的小眼瞬间又睁得浑圆,不禁斜挑了嘴角。这块螭纹玉坠,只是当初下凡前随意从妆匮中取了挂于腰间的,也不是什么珍贵华丽的宝物,想不到倒派了用场。

“公子这块玉果非凡品,只是玉质略差一筹。今日就算与公子有缘,出三百两!如何?”那掌柜不觉露出一脸贪婪之色,把玉坠收入掌中。那双小眼又眯缝起来,细细打量了几眼风挽月,才试探地说。

见风挽月一脸无谓地就要点头应下,那掌柜心中一阵贪婪地大笑。果然是不识宝物的富家纨绔子,这一块宝玉,莫说三百两,纵是三千两也是物有所值,今日真是走了大财运。

他心中甚是欣喜,却还要装出一副勉强收下的样子,叫身后的伙计去开银票。

风挽月看也不看便要接过伙计递上的银票,“慢着!”就在此时,他身后走上一道黑色身影,随便伸出的皓腕便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握住,风挽月不禁一颤,回过头去,见是陈吟风。

“这玉一看便是绝世珍宝,三千两也不为过,怎到了掌柜您口中倒成了玉质欠佳,只值三百两银?”陈吟风眼神凛凛地望向那当铺掌柜。掌柜的被他那不怒自威的漆黑星眸一望,本就心虚,不禁后背一阵发寒,颤颤巍巍就要再加银两。

没料到,那红衣公子一甩甩开还被握住的手腕,抢过伙计手中的三百两银票。

“哦?陈兄不让小可当自己的玉坠,难道大还有其他物件可当?”他上下把陈吟风打量一遍,才又斜睨着眼,略带讽意,“难不成陈兄愿意当你那把宝贝得要死的剑?陈兄可舍得?”

随即,手里握着银票转身出门,径直走去。把店内的数人,看得愣在当场。

陈吟风皱了俊脸,本来只是想告诉他方才和绿荷在从劫匪那“抢”来的马的马鞍后发现了一些碎银,想来是那伙匪徒置于其内的。他便先让绿荷牵着马匹,带着碎银先去找客栈。正巧见到风挽月正当腰上玉坠,那玉坠一眼便知绝非凡物,也只有他那样的人物才配得起。只觉,当了当真可惜,便来前相阻,正巧听到掌柜的只给当三百两,一时捱不过便多言了数句。不想,他竟会又莫名生气?!

陈吟风只好又提剑,快步跟上那抹朱红。眼一斜正巧望见前面的人影空荡荡的腰间,不知为何产生了一种强烈违和感。也许,那样的人物,就该有一块美玉来衬吧!美玉?!想到这里,他不禁摸了摸藏于胸口的蝶形墨玉佩。

“挽月贤弟,且等等!”他也不知为何,竟毫不犹豫握住前边人的肩,便其转过头来。

“为兄不是那个意思,如今贤弟失了玉饰,为兄这倒有一块赠予。不知贤弟可看得上?”说着掏出其中一只墨蝶来。

风挽月望望陈吟风,又看看那双曾握住自己手腕、肩膀的大手上的那块墨玉。只见此玉通体沉黑,就如同眼前人的衣着和星眸,被细细雕琢成了蝴蝶的模样,栩栩如生,烈日下墨黑中似还伴有五色流光。

他鬼使神差地接过,把玩了两下,那张丽颜才恢复了一贯的神色,将墨玉往腰间的空处一系,“嗯……虽然比起那块螭纹青玉来差多了,不过,既然……是陈兄一片心,小可便收下了。”

“咦?”柳眉一挑,风挽月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发问,“蝶多成双,一般的蝶玉都有一对,为何这只有一块?”

陈吟风听闻登时俊脸一红,这才想到这是母亲留给自己交予有情人的信物,刚才怎会一时头脑发热给了挽月?现在想起,要拿回来是开不了口了。

纠结于心,表面却还要强作冷静,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另一块玉,“为兄得此玉时便只是一块,从未听过有成双的。”

风挽月也不语,眉又向上挑了挑,抿唇淡淡一笑,转身继续沿街行去。

春日暖阳笼罩的喧嚣街道上,人流涌动,人声嘈杂,人群中那一抹朱红分外惹眼。一只黑得发亮的蝶栖于那人腰间,随着步伐轻轻舞动。鲜艳的红,浓烈的黑,夺目异常。

07.惹得浮生空相妒,太守公子枉情缠(上)

云州,云来客栈。

客栈一楼的大厅中人声鼎沸,济济一堂。行行色色的各地行人、各色小贩商贾都点了桌桌的各色菜肴,忙忙碌碌的店小二托着木制托盘不可开交。

蓦然,小二急促的步伐滞了滞,桌边的客官手中举着的箸也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客栈的大门前。

那红衣的翩翩公子姿容绝丽,身量颀长,身姿优雅,于邪魅中却有隐隐含着一股钟灵之气。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樱色薄辱微抿,面上似有喜色。

随后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此时已经重新购置好了墨黑外袍的他,面目俊朗,观之正气凛然。右手掌中反握的同色长剑,又为他增添几分肃杀。轮廓深刻的脸上,斜飞的剑眉微颦,心中似甚为无奈。

同时见到两个这等样的人物,厅中众人莫不惊为天人,赞一声天公造物的鬼斧神工。

两人先后踏入大厅之中,随意找了张空桌坐下。那看呆了的小二这才猛然惊醒一般,殷勤上前招待。

风挽月接过那小二递来的菜单,也不问对面人的意向,自顾自地随手点了一桌的菜肴,又另外要了数坛美酒。

风挽月懊恼地发觉自己的行为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近云州的这几日直到刚才,自己都是无端地郁结于心。唉,这次下凡绝对是个错误。还好现在自己又莫名地想通了,所以,即使他不用食人间烟火,但今日就让他用这人间的法子好好酣畅一回吧!

“绿荷呢?怎也不见她的身影?”等待上菜的间隙,风挽月修长的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随口问。

“绿荷这丫头素向往这云州繁华处,也不知拿着那些碎银去哪疯了,她方才说我们且不用管她。”陈吟风漆黑的星眸睨了睨,便震住四周数道或惊艳、或嫉妒的注视。

“哦?陈兄身边有银子?”风挽月细眉微挑。

“方才在那马匹上发现的行囊中确有一些碎银,虽不是太多却也为数不少,作盘缠开用是足够。不让贤弟当那玉坠,正是如此。唉……只是可惜了贤弟那块宝物……”

风挽月也不应他,低头径自寻思什么。此时,小二正巧端来酒坛,一一上了菜。

“两位公子慢用,这是小店的特色佳酿神仙醉。酒是用去年春日的采集的桃花瓣酿制的,酒香浓郁,口味甘醇。据说,天上的神仙喝了也要醉倒呢。”那小二略带得意地介绍道。

听了小二的介绍,风挽月似是感了兴趣,抓起一坛酒,拍开封泥。清新却又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未饮入腹,慢已能醉了人心。

素手轻抬,澄澈的酒液斟了满满两酒盅。放下手中一直紧握的剑,陈吟接过其中一杯,觥筹交错,杯酒入腹。

象牙箸夹着菜肴,瓷盅斟着酒液,酒坛空了一坛又一坛,窗外的夜色轻轻染上天空。两人相坐对饮,即使没有那西湖歌舞,也似回到了初逢时。

酒意随夜里的寒气悄悄爬上,这酒初饮不觉如何,后劲果然强大。两人竟连什么时候醉倒的也不知。迷惘中觉有人扶至房中,只感受到了温软的床铺,便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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