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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楼春寒浅 上——by等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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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说完,并没看到风挽月的惊异或质问,陈吟风略略惊讶。

风挽月站起身来,勾下对方的脖子,樱唇微启,抬头在那线条冷峻的侧脸上印下轻柔一吻,邪邪一笑,“小可……定会助你。”

陈吟风抚上侧脸,那轻柔的触感似还在,销魂蚀魄。看那抹鲜艳的身影转过身去,他的发带已在方才的销魂中扯脱,乌发落了一肩。衣衫凌乱,玉肩微露,如黑夜里一朵窒命的毒罂粟,散发难以抵挡的魅惑。

“下次不要再这样窝囊了,不然小可定要了你。哈哈~”在那身影即将隐入门后时,远远抛来一句,此时的他却又眉眼风流。

陈吟风站在月下,听闻此言,俊脸不可察觉地微微一红。中庭上,凉夜如水,月光撩人。他静静地想:挽月……究竟是何等样的一个人啊!或顽皮,或深沉,或风流,或娇媚……那绝世容颜上像遮了一层薄纱,真教人,摸不清,看不透……

11.再踏前路心不宣,洛阳城外遇故人(下)

翌日清晨,天色初明,晨光影影绰绰。今日天气似乎不佳,本应明媚的朝阳如失了精气,昏昧暗沉,像是在预示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昨夜,风挽月离去后,陈吟风独自在中庭伫立了良久,直到凌晨时分夜露沾湿了重衣,才勉强回房安寝。今晨,又是很早醒来,天色黑压压的,头脑也不免有些昏沉。

小驿的前厅,三人享用着那勤劳的老人早起拾搡的早膳。即使是一锅清粥,几条腌瓜,三人依旧用得很是满足的样子,直叫一旁看着的老人历尽沧桑的脸上在此刻笑开了花。

风挽月似是丝毫没受昨日之事的影响,素手轻抬,行止优雅地动箸。尝着脆瓜,喝着清粥,一脸寡淡悠闲的样子。

绿荷则是直接对了碗,大口喝着粥。口中还不迭地含糊连连称道,“老爷爷,您煮的粥真好听,绿荷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好吃的东西呢!嗯,我待会儿可还得再添一碗!”

那老人闻言,眼睛眯得更细了,脸上的霜刻也舒展开来,“姑娘真客气,这只是最普通人家的粥食而已,老头儿倒是希望有人能天天来吃呢!唉,可是这小驿距城门不远,有人宁愿连夜进城也不愿在此留宿。即使留下,也鲜少人愿意吃我这老头儿的手艺。”

老人似又想到了什么,笑容有些黯淡了下去。他似已孤独甚久,或许早已习惯。此时遇到这三位待自己亲善如长辈的客官,但即时又要离去,不免有些不舍。

绿荷放下手中的碗,看着老人瞬间淡下的笑容,微有些愣怔,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话。清丽容颜上浮上阵阵愧色,睁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老人家,如今天下正值乱世,烽烟四起。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以区区一人之力,虽难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但在下定会尽己所能。先父已辞世,如若老人家不嫌弃,我兄妹三人都身无所系,不妨认您作干祖父,尽人子孙之孝。”一直未作声的陈吟风放下手中迟迟未动的箸,星眸中光茫陡涨,突然出声道。

“好啊!好啊!绿荷以后天天都能吃到老爷爷作的美美的菜了。陈大哥,你真好!”绿荷小脸上顿时换了一脸喜色,连连拍手道。

感觉陈吟风的深深眸光转向了自己,风挽月头也未抬,幽幽地说,“小可离家四处云游,本无牵挂,自无异议。”

那老人闻声一时反应不过来,这三名客人红衣绯然,黑袍深沉,绿裙动人,相貌品性一看便是那贵胄子弟,竟……当时,老泪便要感极而下。

可未等他表态,突然阵阵马蹄纷沓声便打断了在场四人的各自思虑。

明明还有一段距离,那马蹄声却似就在耳边,似乎都能见到溅起的漫天尘土在面前飞舞。听声音约莫有百人。

又是兵力调动?陈吟风第一便想是如此。可兵力调动百人数又未免少了些。剑眉微皱,手不禁托向腮边,神情似在略略思索。

“唉,又是王府的亲卫队吧!”那老人微叹了口气。

“老人家所说,可是那洛阳慕王府?王府亲卫队又怎是可随意调动的,莫非出了什么事?”陈吟风听闻慕王府,神色不禁一动。

旁边的风挽月闻言,也抬起头来,望着陈吟风那张沉静的脸瞬间变色的样子。挑了一边的眉,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正是,公子有所不知,时处不堪世道,这慕王府的小公子却偏爱四处玩乐,最近正巧迷上了那围场狩猎。其为人骄纵,虽自小不受王爷器重,但毕竟是王府惟一子嗣,将来新王之位不终是他的?府里其他人可是巴结疼爱得紧,王府亲卫军统领亦是听他差遣。正巧,从这儿往南走几里路便是王府围场,这不又带了那亲卫军中的兵士去巡狩了么?”老人有些面露无奈地说。

“慕清峰……?”陈吟风略微沉吟着,有些不确定地出口。

那老人忙一把捂住他的嘴,“这位公子,且莫直呼那小祖宗的姓名啊!要给他听到了,凭那骄纵定要发难的。”

那老人话音未落,不远外便隐隐传来一个少年的嗓音。声音倒是清灵干净,可此时语气却是充满了恃宠而骄的味道,“都是你啦!都是你的错!看这些都是什么货色嘛?连随便一只鸟都射不中。唔!最讨厌的是居然它还断了!”

那王府亲卫军统领陆崇骑马,恭恭敬敬地跟在那少年身后。英俊的脸上甚是无奈,“少主,弓不是那样拉的……”晕,弓怎是那等样用的。硬是戴了扳指死命扯弦,把那木制弓体生生拗断,最后还怪弓不好。

可是,话没说完便就被蛮横打断,“哼!本公子说怎么用就该怎么用,你敢抗命?还有,我本是说要去城东那家铁匠铺定一批上好的檀木弓的,你为什么不让?”

“王爷……王爷吩咐……额,对了,少主您上次说要学剑,不是才定过一批剑吗?都没用上,现在又要……”纵使见惯了这副骄纵样,陆崇也不禁黑线满脸。

“父王说不许便就不了?你这个大统领真没用的。母妃托你照料我,你居然这样,哼!我要回去和母妃说,我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陆崇闻言,看那少年清秀的小脸上,嘴唇撅起,一脸受了大委屈的样子,更是汗下。

王爷正妃陈氏香销玉殒多年,现仅留有一女。这小公子是侧妃陆氏所出。陆氏虽为侧妃,但陈氏死后府中事务便都由她亲自打理。再加上慕王也没有其他妃嫔,虽长久未扶正,但王府中人都看其作主母。

陆崇正是那陆氏的家侄,荐入了王府军中,受姑姑百般提携才有了现今统领之位。如今又受姑姑所托,自然要看顾这个自小不受王爷喜爱,其实和自己差不多年岁的小公子,也是自己的表弟。只是……这小祖宗貌似哪里缺了一根筋?这么大的人了,还像个孩子,怪不得王爷说他难当大任。

那边两人一个赌气,一个苦恼,而其身后兵士百人和这边厢四人却是听得忍俊不禁。

风挽月抿紧了色泽优美的薄唇,绿荷则已“哈哈”大笑起来,陈吟风也无声一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那马上银甲戎装的青年望着那少年苦恼的神情,会恍惚感觉像极自己面对风挽月时的喜怒无常、多变的无奈。

而那老人只是摇了摇,又有点好笑地叹了一个口气。

“清峰,经年不见,别来无恙否?”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众人一怔。陈吟风远远遥向那少年的方向,呼喊了一声。

马上,那个仍撅着嘴,一脸“我就不理你”表情的少年闻见这一声呼喊,竟忙不迭地转身,望向林后驿站方向……

12.各部兵马会洛城,纵马扬鞭指京都(上)

“吟风哥哥!”那骑马的少年遥遥看到坐在驿中向他微笑的黑衣男子,先是一愣。待看清那俊挺的相貌,秀气的脸上渐渐露出狂喜的神色来,“你怎么来洛阳了!父王说的真不错!”

慕清峰直顾着欣喜之极,驱马向那驿站靠去,全然未看到身后那一直神色恭敬的陆崇,刚毅的脸上浮过一抹阴沉。

虽距离尚远,陈吟风锐利如鹰隼的视线,却是把两人细微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不禁嘴角一勾,无奈一笑。自小父王便与慕王交好,慕王常带一双儿女来吴地巡游,亦或父王带了自己与大哥同去洛阳参加牡丹花会。几个孩子便总在一起作乐,大哥从小便性子阴冷、自傲,当然看不起这庶出的慕王府小公子,也不屑与女孩子游戏。而从小待人和善谦卑的他自然受那年龄较自己稍幼的兄妹亲近,尤其是这小公子从小便爱缠着他。只是……

想到这里,陈吟风不禁略有所触地叹了口气,那时母亲早已去世,自己也不知洛阳王实则竟是自己的亲舅舅,而这自小便爱缠他,向他撒娇的纤细少年是自己的表弟。

“吟风哥哥,有好久不见了呢,清峰好想你。”陈吟风暗想间,那少年已下了马,撇下那百骑,跑进门来径直扑入他怀中,随即嘴又一撇,“哼,父王真是的,这几年都不让我去苏城找大哥。”

陈吟风有点哭笑不得,无奈地把他搂了,柔声说道,“清峰,都多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这么黏大哥。”锐利的眸中换了一副柔和神情,抬手宠溺地捏了捏慕清峰的鼻尖。

“很久没有见了嘛!”慕清峰不甘地从陈吟风怀中起身,神情有些委屈黯然,随即又喜上眉梢,明眸一动,“啊!对了,大哥,我们快进城入府去,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

陈吟风眉一皱,正要开口,那从跟进屋来一直沉着脸的陆崇却冷不防出口来,“少主,您……不是说今晨要去城南围场狩猎的嘛……”

慕清峰一跺脚,“不去了,不去了!你还敢说,那等样的弓,狩什么劳什子猎!”

陈吟风看那紫衣华服的少年方才还一脸稚气的清秀小脸瞬间换上了一副咄咄逼人的蛮横样,脸上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一扭头发现风挽月低头用小盅倾了桌上的茶水,低着头那艳丽的侧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那边厢,陆崇低下头去狠狠咬了咬牙。

这边厢,陈吟风费了好大的力才劝了那少年先率百骑回城告知王爷,几人收拾了随后跟上。

看着陆崇跟在少年后面出了门去,马蹄声再响,这回却是渐渐向着城门方便隐去。几人才回屋收拾起了衣物细软。

绿荷忍不住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我看这个什么王府小公子脑袋绝对哪里缺根筋,不然就是摔过。陈大哥,你怎么会认识这种人?风大哥,你说是不是?”

风挽月仍是似笑非笑地,只是樱唇一抿,如水美眸别有深意地抬头望了陈吟风一眼。又低下头去,事不关己地用杯盖刮着茶水面。

陈吟风被那波光流转的一眼惑得呆立了好半晌,声音沉沉地开口,“绿荷,大哥此行目的,尚未告知于你,今日便说予你听。”

绿荷也是不计蜗角蝇头、虚名地位的女子,初时也是一怔。不过转而一想,陈吟风性子内敛沉稳,举手投足间贵气霸气自然流露,早该猜知的。于是,便也不以为忤来。

倒是那驿站老人,闻言现出一脸的惊讶与感动来,昏黄眼中盈满浊泪,几要控制不住地落下来。原来,这个对自己长辈般尊敬的年轻男子竟有这等样的身份!

城门此去不远,打点好了行装,三人便牵马带了那老人步行入城。诗人有云:洛阳地脉花最宜,牡丹尤为天下奇。花开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

又有人言,桂林风景异,秋似洛阳春。可见洛阳城的春日早成了美的象征。当真是:当春天地争奢华,洛阳园苑犹纷拿。

此时天色昏昧,入了朱雀门,城中早集初上,沿街两旁秦楼楚馆的花灯刚熄。人潮渐渐涌上,不佳的天色,丝毫没有影响人们的各种兴致。

香车倾一顾,惊动洛阳尘。望着城门口来往出入的香车宝马,城门尚是初开便是这般一副盛景,不知待到正午时分又是怎样一副盛况。

“洛阳不愧为除却京都长安外,天下第一大邑。早听来过洛阳的人说城中雕栏楼阁,衣香鬓影,各种繁华。今日亲见,果是如此。”绿荷不停四下赏看,发出了由衷的赞叹。途中云州也甚为繁华,如今比起这洛阳来却是失了色。

“争得大裘千万丈,与君都盖洛阳城。这洛阳本就是一座富贵奢华筑就的城池啊。”陈吟风口中轻喃了一声,暗暗想:实刚不然,几百里外的长安,那醉于声色犬马的天子与一干重臣只道此地富庶,淫奢似更盛京都。却不知洛阳民富兵更强,坐镇此地的慕王暗自于周边郡县屯精兵十万有余。如今再加上吴地大量兵马,只待一声令下,便可直指长安,兵临城下,断了京畿那班王公贵族的富贵美梦。

风挽月一路上都沉默不语,幽幽地,心神莫测的样子。此时却斜睨着望了陈吟风一眼,嘴角噙了一朵莫名的浅笑,修眉一扬:“如今正值时运动荡,朝代更迭之时。小可曾略通风水堪舆之术,依小可看来,长安皇气已衰至将竭,这洛阳……反倒皇气盖过长安呢!”

陈吟风侧首看了那张笑意盈盈的的丽容,眉头攒起:那人所说也不知是说笑还是认真的?

见风挽月也没有再讲的兴致,陈吟风一路上只是垂着头,略有思索地凭着儿时几次来洛阳的模糊记忆向王府行去。

远远地便看到一座巍峨府邸。足有九级的宽阔石阶上一扇高大朱门,三十六枚黄铜钉有规则地钉于其上,门环上铜制的兽头狰狞可怖,平添几分肃穆。立于两旁的是相对而望的两头汉白玉雕就的狻睨,更是给人以箫杀威严之感。

不禁被那气势慑住,三人扶着老人拾级而上。陈吟风当先扣响了两边沉重的门环。

13.部兵马会洛城,纵马吟鞭指京都(中)

在陈吟风有力的扣击下,古老厚重的朱门发出几声肃穆沧桑的沉响。

不消片刻,门内就有人来开门。开门的是几个一身当朝的阉宦装束的人。

为首那人,睨着那狭小的鼠眼,把门外四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一甩手中拂尘,吊着那尖锐的嗓子:“几位可是来自吴地的贵人?”

陈吟风抱拳作了一个揖:“贵人不敢当,我等确是来自吴地,劳烦公公通告一声。”

“哟,不用了,我们小公子方才向王爷报备了,王爷吩咐见到你们便直接请去议事厅。”随即翘了个兰花指,一扭腰带了身后十数名小太监鱼贯向府内行去。

四人都是嘴角一抽,见几人行远了,又急忙勿勿跟上。

洛阳慕王府不同于云州太守府,虽皆是别具匠心,比起云府的随意别致慕王府则严格依照了天象星辰走势而建。整个建筑以一条中轴贯彻,凛然正气。

入了大门,眼前是一片可供千人演练的演武场,四角更设有一面红绸大鼓,绕场而立的铁架上排列着各式兵器。此时虽是空无人影,可以想象千人聚此,日光照于刀戈之上,是怎样一副豪气干云的光景。

演武场正前方,一座气势恢宏的楼宇矗立,前有石阶百层。想必正是王府正堂,气度可谓堪比紫禁。慨叹之余,继续向前走,随那队宦官入了石阶左侧的月门。

门后却又是另一番光景,正值春日,花枝争艳。姚黄魏紫,牡丹国色。花间楼阁,檐牙高啄,勾心斗角。沿着赏花长廊,一路分花拂柳,曲曲折折。慕然眼前一亮,柳暗花明,原来这王府内院中竟还藏着一个巨大的湖泊。水波荡漾,睡莲未放。不过到了那盛夏日那满湖接天莲叶,映日荷花,定不输这春日牡丹。

领路的太监行到湖边便停了。陈吟风抬头一看湖正中有一座临水楼台,微风拂动,四面素色帘幕飘摇,恍恍惚惚,如同瑶池仙境一般。那楼台与岸惟以一座栈桥相连。栈桥上两边每隔几米便有一个执戈的兵士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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