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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 上——by焕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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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扶了扶眼镜,很煞风景的说:“你当拍言情剧啊。”

我强行将他拉了过呀,他很厌恶的甩开我:“别碰我,你脏。”说完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又说:“对不起,我……”

我笑:“有什么呢,我本来就是这种人。”

小四不说话了,和我站在河边,呆呆的看着河,看了很久他开口说:“我爸爸是那个大学毕业的。”他指着河对面的学府:“是个很厉害的人,我一直想,我也要从那里出来。可是,我复读那么多年,还是没法。”

我席地而坐,从兜里摸出烟来点着。他看了我一眼,跟着我坐下,要了只烟,抽了两口呛得不行。我从他手中把烟夺过来灭了:“好孩子就不要抽烟。”

“你还没我大。”小四说。

我笑:“以前,有人曾经说过,什么事都会过的,又不是天塌了,就算天塌了还有房子顶着,房子没了,还有高个儿顶着,会过的。”

我从坐到躺,刚站在地上就睡着了,春风吹着真舒服。做梦梦到当初几个去南城火车站的时候。那时候,年纪小,出了这事一下子没了主心骨,买下票后,身上就没了钱,内心很怕,不知道怎么办。当时田益加就说:“怕什么,又不是天塌了,就算天塌了还有房子顶着,房子没了,还有高个儿顶着。回过的。”

当时我个子最高,看了眼他连连摇头:“老子不顶,要顶你顶。”

然后他飞身跳到凳子上站的比谁都高:“你不顶,老子给你顶着!谁都伤不了你。”

那时候,虽然讨厌他,但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我们里面最坚强最勇敢,也是最主意的人。大多时候惹事什么的,都是他想办法解决,虽然说,有一大半都是因他惹的事,可是,他确实挺有领导才能的。

那几天,心情一直特别好。除了想起以前的事之外,还有就是小四主动跑来要我给他补课,他数学和英语不太好。猛子见他来找我问他在补习班排多少,他说三十。然后大呼:“小北五十以后了,你要他给你补课。不是吧。”

我扭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排多少?”

小四有些不好意思:“你其实都懂,只是在应付罢了。”

我被他忽悠两句,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小豆一听补课,立马来了精神,他在美国呆了三年,英语特溜,自告奋勇帮小四练口语。刚好那时候妖孽也在,漫不经心说:“理科我可以帮你看看。”

猛子打趣道:“你别把人家教得不男不女哈。”

妖孽哼了一声:“猛子哥,哼!人家当年可以状元。”

后来,到底给小四补成啥样我们不清楚,只是把他拉入了我们营中。混了好些日子,他才不好意思给我说:“我以前一直以为你们是坏人,没想到你们会那么热心。”

临近高考,我和小四合在一起除了看书就是做题。他是有目的而为,我为什么还是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打发时间也挺不错的。

那些天猛子不知道忙些什么,整天和阿Q、小豆晚出晚归的。大部分时候他回来之前我已经去了补习班,他走之前我还没回来,偶尔能遇到他都是满脸疲惫的样子,我赶时间又和他说不上两句话就走。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高考结束。填志愿的时候,小四毫不犹豫写下学校名字,我却迟迟不肯落笔,我不知道我想去哪儿。小四说:“你没有理想中的大学?”

我摇头。他想了想说:“那你就随便填个这里的学校吧。反正大家都在这儿,离得近相互也有个照应。”我想想也是,就跟着小四填了个他报的学校。

考完试后,我和小四都觉得发挥不错,挺好。兴高采烈到超市买了一堆吃的回来。

猛子他们知道今天我会安排节目,给坤哥请了个假留在屋里等我们。几个人热热闹闹下厨做饭,到吃饭的时候我才想起好像少了个人,问猛子:“妖孽怎么没来?”

对小四的补习中,妖孽是最花心思的一个。平日只觉得他不三不四,不男不女,没想到他做起事来特别认真。

阿Q正准备开口,被小豆在私下掐了一下,连忙往嘴里塞东西堵住嘴。猛子笑嘻嘻往我碗里夹菜:“嘿,谁晓得他又去做什么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有他没他一个样。”

我总觉得他们怪怪的,还未等我开口,小四抓着脑袋问:“我怎么觉得你们怪怪的。”连迟钝的小四都能感觉出他们怪怪的,肯定有事。

猛子叹口气:“大好日子说这个干嘛,今天你们两个是主角,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没关系。”

阿Q沉不住气,说道:“之前不让我说是因为怕影响他们考试,现在他们都考完了,还在乎个什么劲啊。”然后将事情原委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之前我知道妖孽是坤哥的小情人,也知道他和不少男人保持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一直我只是以为他是单纯的滥交,没想到中间还有金钱关系。而让他堕落的原因是他父亲肾脏一直不好,一直靠药物养着,据说只有换肾才能保住命,所以这些年妖孽一直拼命的赚钱。

22.青葱岁月(22)

可是就在两个月前,病情开始恶化。这些年虽然妖孽一直为换肾存钱也存了不少,可还是差些,这两个月他们几个出去跑场子,又给坤哥借了些,还没弄够。肾源是找到了,眼前却还差。

小豆说道这里有些难过:“他这短时间跟不要命似得折腾自己,听说只要肯出钱,多少人上都可以。我们都在帮,可是还有差那么一点。”

猛子看我脸色不太好:“好了好了,给他们说这些做什么。学生娃娃家。”

我沉默了会儿,开口问:“还差多少?”

阿Q说:“六万。”

我哦了一声,沉默了。晚上想起之前在酒吧巷子口遇到他俩那啥,问猛子:“当时你和他那啥的时候。”

猛子不避嫌:“当时和他刚认识,只晓得他是个那个,有钱就可以上。虽然说当时坤哥包了他,他在外面还不是再卖,你又不让我弄,我就花了点钱去弄了他几次。后来晓得他的事之后,还挺内疚的,就当哥们了。”

我哦了声,扭头睡了。打心眼瞧得起妖孽。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去银行把钱取回来猛子还在睡觉。我把他摇醒,把钱扔给他:“这儿有六万,你给妖孽送去。”

他揉了揉眼睛,惊讶道:“你哪儿来的钱?抢银行啦?”

我拖鞋光脚踹了他一脚:“你问那么多做什么。你给妖孽说,先用着,不够再说,也不用急着还。还有,老子的钱是干干净净给他的,他还给老子也要干干净净的钱,老子不要他卖身钱。”

猛子猛的起来跪在床上,举着钱朝我拜了拜:“你真是再生活菩萨!我替乐仔谢你。”抬头眯着眼不怀好意看着我,爬着爬着就爬到我身上,整个身子挂在我身上:“你哪儿来的钱,哪儿来的,说嘛说嘛说嘛!”

我懒得搭理他,直接将他摔在地上。

妖孽无论如何都要谢我,我接到蓝天电话,说他孩子出世,等不及妖孽来感谢我先飞回去了。

我见到蓝天孩子的时候,已经出院在家了,鼻子塔塔的,皱巴巴的,一点都不好看。我伸食指逗了逗他,硬着头皮还是夸了句:“真可爱。”

话刚落,脑袋就被蓝天重重敲了下:“说难看,快说难看。”

我莫名其妙看着他,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当爹的,哪有当爹的自己觉得自己孩子难看的。

蒋晓丽见我疑惑才说道:“老人家说的,小时候说难看,长大就好看了。”

蓝天生的是个男孩,为了取名方面,给取了个蓝蒋。田益加听这名字的时候扁嘴说:“还不如叫了蓝莓好听。”

蓝天家一直重男轻女,自打蒋晓丽生了男孩之后,本来在蓝天家地位就不低,现在地位更高。活生生就是一老佛爷,蓝天也乐意伺候,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瞅他洗尿布那劲儿,特带劲。

我和蓝天打小一块长大,说句难听的,连尿都尿在一张炕上,他让蓝蒋认我做干爹,我自然是答应的。田益加脸皮厚,一个劲嚷嚷他也要当干爹,于是,蓝蒋就有了三个爹一个妈。

这趟回去,除了蓝天身份变化之外,田益加变化也不小。之前不知道做什么赚了点钱,刚好遇到有个老板在这边搞投资,开了个特大型的夜总会,他入了百分之十的股份,整天开着辆丰田在城里转悠。年纪小的小子们封他做偶像,说年纪轻轻如此作为的人没几个,纷纷拜入他门下,倒也成了城里面炙手可热的人物。

我笑着说他树大招风。他锤了我一拳说:“哥们挣钱可真是血汗钱,真是水里水里来,火里火里去。”那样子,真相是回到了以前。

他驾着车特兴奋,大白天的非要带我去看他的夜总会,据说装修特豪华。

车还在路上的时候,我接到猛子电话。他劈头盖脸就问:“你家市中心是叫北门对吧。”

我以为他又在网上玩益智填空,说:“是啊。”

他立马说:“那你快过来接我,我在广场上站着呢。”

我愣了半晌,说:“你站在那儿别动,我立马过来。”扭头叫田益加去北门广场。他问是说,我简单说了句朋友。

穿过街头,我就看见猛子背着个大背包很潮的立在广场门口,回头率特高。我下车喊他,他张开双臂笑嘻嘻过来抱我,我心里一个咯噔,生怕他说出什么恶心或是做出什么恶心的动作。

他扑到我面前,突然表情不太对劲,立马又笑起来,想朋友似得抱了抱我,拍了拍我肩膀。

我笑着:“怎么过来了?”

他说:“有朋友乐队在这边演出,鼓手受伤了,问我有时间没,过来顶一个月。我听着待遇挺高,而且你在这儿还能有个照应,就过来了。”然后目光落在我身后:“你朋友,不介绍介绍?”

我回头,田益加正盯着猛子看。我头皮一阵发麻,他俩差不多有八分相像,我却一下子忽略了。我还没开口,猛子突然拍了下脑袋,伸出手捉住田益加手:“你就是田益加吧,我叫猛子,小北兄弟。他老说我长得特像一个人,肯定是你吧。”

田益加看了我一眼,笑了笑,那笑特别不自然:“是,我是他好兄弟,田益加。你好。”

上车,我做副驾,猛子坐后面,气氛有些尴尬,猛子没话找话的和我聊天。中间又接了个电话,挂了之后拍了拍田益加肩膀:“哥们,送我去“丽都”行吗?”

田益加说:“好,我正好也要过去。”之后他有不说话了。我头皮一阵一阵的发麻,也不想说话。猛子干脆塞上耳机自己听歌,整个车厢里面异常的诡异。

到了“丽都”,有人就迎了上来。他先和田益加打了声招呼,然后惊讶的看着猛子:“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田益加没任何表情,不笑也不怒,指了指门:“进去聊吧。”

我才惊讶世界真小。猛子千里迢迢过来顶替鼓手的夜总会就是田益加新入股的场子。白天里面没开灯,但都能感觉到特别豪华,大厅很大,中间有个小小的演艺厅,左右两个行道进去是小包房,二楼是大包和好包,下午五点,除了演出人在彩排之外,十分安静,空气中弥漫着一阵阵消毒的味道。这种味道一般到了晚上会被烟酒的气息所掩盖。

田益加带我饶了会儿,大概介绍了一下。他说:“晚上我要陪院里几个领导吃饭,就不陪你了。难得有朋友过来,不好好招呼说不过去,晚上就来这儿玩,走的时候签我的单就可以了。”转身看了眼猛子:“对了,兄弟,找到地方住吗?要不我马上让人给你订酒店?”

23.青葱岁月(23)

猛子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要住上很久的。住酒店不划算……”

“没关系,小北的朋友就是我朋友。”田益加微笑着打断猛子的话:“我身为东道主,自然是要好好招呼的。”

猛子脸唰的一下白了,笑容僵硬在脸上。田益加还是副笑容可掬的模样。我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彬彬有礼,说话条理分明的人是田益加。我见猛子面子挂不住,咳嗽了两声,朝田益加说:“他住我家,你就别管了。”

田益加点了点头:“也是,小北家房子大,多个人无所谓。”

之后田益加借故有事离开,我陪猛子见了下新乐队的成员。才想起他和阿Q们在一块的时候一直是弹贝斯的,便问道:“我好想没见你打过鼓。”

之前来接田益加那男的,古戈一脸骄傲的说:“你肯定和猛子不熟,猛子乐器精通呢,打小就是个音乐天才,可有天分了。”

不熟?猛子皱眉将古戈的手从肩膀上拽下来:“不少说两句。”

猛子因为是第一天过来,古戈就让他熟悉熟悉环境。晚上蓝天听说我有朋友过来,硬是把嗷嗷待哺的孩子扔给蒋晓丽,非要过来和我们玩。带了关系还行的两个朋友过来,他们一见猛子都连连说想田益加。猛子没多大表情,配合着他们惊讶说道:“是啊,我刚才看见的时候都吓一跳呢,挺像的。”

猛子性格本来就活泼,又好处,很快就和大家玩一块了。中途有人喊了几个美女过来,猛子嬉皮笑脸去和那几个女的逗乐,样子像极了十足的情场老手。

蓝天伏在我耳边说:“看没,男人啊,就是少不了两样东西。钱、女人。”他目光盯着猛子:“长得和田益加挺像,也和田益加一样色。”

我想起平日子他穿着四角裤在家里面勾引我的样子,确实挺色。

一晚上猛子不停的灌一个长发女生的酒,结果人家没醉,到把自己给弄醉了。我看眼时间,差不多午夜,田益加还没过来,猛子又差不多了,准备领着猛子走,不等田益加了。

和蓝天们几个打了个招呼,他们有女人在自然是顾不上我,随意代口意思性让我玩一下,我说要回去了,就没人再拉我了。

我拽着猛子走到前台时候,想了阵,从兜里掏钱买了单。服务员说:“加哥说签单。”

我笑着说:“不用,一样的。”又压了点钱在上面:“多了的就先存起来,以后再说。”

猛子整个身子挂在我身上,嬉皮笑脸朝我含含糊糊也不知道他说些什么,不停朝我吐气,弄得我右耳火辣辣的。

“丽都”在新区,这边还不是很热闹,打车不容易,我就扶着猛子沿着路边边走边打车。走了一段,猛子突然说难受,想吐。哇的扭过头就吐在路边。我给他拍背递纸巾。他缓了会儿站起来猛的抱着我,脸笑嘻嘻的在我面前晃悠,我试着推了下,推不开。

他晃了晃脑袋,轻轻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见我没反应,又啄了一下。第三次吻上就不松口,我也喝了点酒,被他那么一吻,脑袋一发热,站在路边和他吻起来。

吻了很久,直到被电话打扰。显示频上显示是田益加,我接听,他在那头压着声音说:“易小北,你在外面怎么玩我管不着,可这里是哪儿你最好清楚,认识你的人不少,认识你妈的人不少,你自甘堕落我无所谓,难不成你想传到你妈耳朵里。”

我愣住了,电话那头传来忙音,公路上飞驰的汽车一辆接一辆过。或许,田益加刚才就从这里开过。

猛子过来拉我,我朝后退了一步:“走吧,醒醒酒。”我走在前面,猛子跟在后面,一路没说话,脑中不知道想些什么,觉得很杂乱,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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