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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一梦 下——by焕连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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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益加皱眉:“你知不知道你是害他?你是有钱,但是遇上这样的赌徒你又再多的钱够他去玩吗?小北,你一下很理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说,他一共给你拿了多少钱,我无论如何都会想办法还你的。”

我说:“田益加,你在和我见外是不是。”

他爹搭腔:“我又没打多大,再说,人家小北还不是见我是长辈来孝敬我的。”

田益加猛抽一口烟,站到我面前说:“小北,这不是见外不见外的问题,是对不对的问题。我问过赌场老板,他已经输了不少了,不能因为是我爹,让你去去给他擦屁股。以后,我家的事你就别管了。”

我本身心口就憋屈的慌,心想如果不是你爹那我们的事威胁我,我用得着这样嘛。但是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憋得难受,情绪刹那间暴躁起来:“你以为我想管,他要不是你爹,我钱多没处放是吧,我给他。”

田益加见我声音大,脸一红,脾气也上来了,随手摔了个杯子朝我吼:“你他妈有什么资格管我家的事!”

他这么一吼,倒把我给吼愣了。蓝天感觉不对劲,上来拉我们:“自家兄弟,有什么好好说。”

我看了眼蓝天又看了眼田益加,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我是满肚子委屈离开田益加的,一个人驾车到处跑。蓝天在酒吧把我找到,劝了几句,看到美女又跑开了。我喝了些酒回家睡觉,以为他怎么着也会打个电话过来道个歉什么的,结果是我太小女人情怀了,田益加那种人,哪会这种调调。

其实这件事本来是不大的,后来想着见面再说的,就一直都没见过。

一个月后,小雪预产期。田益加破天荒给我打了电话,问我要不要去南城,去的话给他带点东西过去。从他爹那件事之后,他一直没给我打电话,我也一直没给他打。本来我是要去出差的,接到他电话后想着难得他主动开口让我帮忙,随口答应了下来。

我去拿东西,他见着我道有些不好意思,便把东西递给我边说:“还生我气呢?”

我接过东西摇头:“没呢,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晃了晃手里面的盒子:“什么东西这是?”

70.浮华如梦(4)

田益加说:“我也不清楚,帮朋友带的。”他给了我那个人的电话说:“到了你打这个电话他会给你说送到哪儿去,你送过去就可以了。”

我哦了一声,想了会对他说:“其实我不是惯着你爸,是他知道,算了,没什么。我走了。”

我转身离开,又被田益加喊住。我扭头看他一眼,他朝我笑了笑:“没什么,回来我请你喝酒。”

我点了点头,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但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去南城的路上遇到李林,领着一群士兵站路上像是查什么。他瞅见我的车,笑嘻嘻拦下来给我讨烟抽。趴在我窗户上冲我乐。我说:“怎么回事呢。”

他笑:“没看见执行任务嘛。”

我说:“要不要检查检查。”

他敲了下我的脑袋说:“得了吧,你走吧走吧。你就那点胆,还不够格做这事。”

我笑着摇上窗户走了。到南城不算远,高速公路修好之后,三个半小时就到。我到南城后拨了田益加给我的电话。里面让我到一个大厦去。

我开车到大厦停车场,又给那人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拿,他非要我送上去。我叹口气,毕竟是帮田益加的忙,也就给送了上去了。

开门的是个满身纹身的粗汉,他接过我东西让我进去,说是验过货之后再让我走。我心口一紧,总觉得那盒子里面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当为首的男人打开盒子取出东西之后,我差点晕了过去。里面一小袋一小袋白色粉状物。粗汉取出一些来吸了两口,对我说:“你回去给他说,钱很快上账。”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大厦的,整个脑子嗡嗡作响。上了车手还在不断颤抖,如果说那些违禁品被查出来的话,那分量的东西,就算我老妈再怎么牛x也保不了我的。

我趴在方向盘上笑了起来。推掉工作,特意为他送的东西就是这个?

我连夜驾车回去,车速突破三位数,车内很安静,我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我给田益加打电话问他在哪里,他说在医院,说小雪在产房。

我冷笑一声。挂了电话之后,直接开车去医院,到产房前扯着他的头发拽到楼下。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的力气会大过田益加。

拽到楼下之后,我二话没说给了他肚子一脚。他龇牙着跪在地上,我扑过去,卡住他的脖子,将他摁在地上,拳头一拳一拳往他脸上砸:“为什么,为什么?”

田益加没还手,躺在地上任由我打。我打了几拳,见他满脸的血,终究还是不忍心,停了下来。身子还骑在他身上,与他面对面,我几乎没了力气,我问:“为什么?”

他看着我说:“如果你会出事我不会让你去的。”

我笑:“你就拿捏得那么好,知道我不会被查,知道我不会出事?”

田益加说:“小北,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我又怎么会……”

我吼道:“走投无路?说到底还是钱对不对,你要钱你给我说,我不够大不了把我公司股份卖了还不够?你要多少你说,为什么要利用我?”

田益加眼神黯淡下来,扬了扬嘴角看着我:“你就是个阔少爷。你有钱,我没有,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从一开始就是。”我看到有泪花在他眼睛里转动,终究还是没掉下来,他将我从他身上推了下来:“我对不起你,我错了。但是,易小北,你记着,你除了钱之外,什么都没有。”

田益加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你恨我也好,怪我也好,我无所谓,对我而言,我就是那种为了钱什么都不要的人。雷打孝顺子,钱发狠心人,我要是不铤而走险,我怎么可能再起来,我怎么可能还你钱。你要告我你现在就去,我等着。”

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开,我看着他坡脚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的乱。田益加,你究竟一直把我当成什么?

那晚,下了一场大雨。那晚,田益加生了个儿子。那晚,我发了高烧。

蓝天打电话给我说田益加生了个儿子,我正躺在床上用冰敷额头,我说:“我在出差,敢不回来,你给我把礼送了。”

挂了电话之后我直接关机,躺在床上继续降温。

我身体一直不算太好,我以为,我会大病一场或是久久不好。高烧在我没吃药没打针的情况下,第二天就退了下来。第三天脑袋还是昏昏沉沉,易南摸了摸很肯定的说我是睡多了。

他像个慈父一样坐在我床边给我剥桔子,然后试探着问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摇头说没有。他不多问,天南地北和我闲聊,整整聊了一下午。

那是我真正意义上和易南聊天。头一次知道他知道那么多,像一部宝典一样,无所不知。

后来,聊着聊着聊到我妈身上,他叹口气说:“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妈和你。那时候年轻,经不住诱惑。现在想想,原本那么好的一个家庭就这样活生生被自己给弄没了。小北,你能原谅我吗?”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看他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全是真诚。世上没犯过错的人又有几个。我笑了笑说:“这个,以后再说吧。”

他突如其来的伸手将我搂在怀里,我顿时整个身子僵硬住了。他搂着我说:“孩子,对不起。”

我一动不动任由易南抱着,心里一遍一遍给自己说,这是父亲的拥抱,是父亲的拥抱。

我是从那天开始和易南的关系开始实质性的好转的。他带着我做事,领着我各个地方的跑,巴不得我立马长成一只雄鹰张开足够大的翅膀。我确实也学会很多东西。

我妈见我两关系好转特别的开心,多年不进厨房的她竟然买来菜嚷着要下厨。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感觉,活了二十七年,还是第一次。

田益加孩子满月的时候蓝天又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去还是不去。我依旧找了个借口推了过去,让他给我随礼。

71.浮华如梦(5)

他不高兴,在电话那头嚷道:“易小北你怎么回事,人家田益加生孩子,孩子都满月了,你一次都不去,像话嘛。”

我说:“我忙。”

他骂道:“狗屁,你们两个到底又怎么了?”

我说:“没事,你别管了,我真忙。”

蓝天没说什么把电话给挂了,下一秒我就听见易南在下面喊着:“小北,快下来,蓝天来了。”

我叹了气,顶着头乱发下楼。他一见我不乐意:“在屋里忙?忙什么呢?你易小北什么时候那么勤奋,能把工作带家里?”

我知道谎言被戳穿,特别尴尬,招呼他坐。他把我手推开:“坐什么坐啊,你到底去不去?人家李林那么忙,任务那么重人家都去看了两次了,你还哥们呢,一次都没去,有你这样做兄弟的吗?”

我没吭声,蓝天拽着我回房穿衣服梳洗,死活将我拉到酒店去。一路上我忐忑不安,生怕露出什么破绽,还未到酒店,我身体的不自在已经完全掩饰不住了。蓝天似乎也发现我的不对劲,朝我吼道:“你再怎么不想来也给老子撑下去,总不能自己人打自己人脸不是。”

田益加包了整个酒店餐厅办满月酒,我去的时候只看到小雪,她说田益加在陪人打麻将。我凑近去看了眼孩子,他挥动着双手冲我笑,很是可爱。小雪笑嘻嘻说:“我家昀儿和你真有缘,很少看着他醒着的时候,你看你一来他就醒了。要不送你做儿子得了。”

我赶紧摆手:“得得得,别送我了,叔叔伯伯的一样亲。”

蓝天拽着我去找田益加,他在包房里陪着几个人打麻将,看到我来,先是一惊,然后站起来把我推到麻将桌前:“你来你来,我去招呼客人。”

我说:“麻将这东西我玩得不好。”

对面家笑着说:“不好没关系,多交点学费就会了。”我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脑袋嗡的大了,站起来,说什么也不打。田益加看了我一眼,想起来什么,把蓝天扔在麻将桌前拉着我出去。

他把我拉到一个角落,嘴巴微微张启,想要说什么,我等了半天他什么也没说。我叹了口气说:“我走了。”

我从他旁边走过,肩膀与肩膀间带起轻微的摩擦。我心头想,这便是所谓的擦肩而过吧。

我到停车场开车时,被田益加他爹堵了个正着。他笑嘻嘻看着我说:“大侄子,最近手头紧,借点钱来用用吧。”

我瞅了他一眼,开车门:“没有。”

他一把拉住我的车门,不让我上车。与我僵持着:“你说你没钱,谁信啊。谁不知道你是大少爷啊。叔叔最近手头真紧。”

我用力将他推开,他没稳住重心,一个踉跄坐在地上,我犹豫了下要不要去扶他,终还是上了车。我车子刚发动好他有冲了上来,趴在我玻璃上,在怀里掏了半天掏出盒录像带字,朝我挥了挥:“这样吧,你先看看这个,再决定给不给我好不好。”

我还没答应,他直接扔在我车里,跑了。

我拿着那带子看了看,是九几年时候家里面用录音机的那种带子,现在几乎见不着。疑惑着扔一边开车回去。

我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拿着带子回家。那卷带子在家里放了有好长一阵子,田益加爹又给我打电话,他说:“大侄子,你看了那带子没?”

我说:“有话说话,别墨迹。”

他想了想在电话那头说:“你要是不看,那我可直接给你妈看了。”

我越想越疑惑,花了点钱在二手市场买了个录像机回来,在房间倒腾了好一会儿才把它和电视机联在一块儿。当电视屏幕上播出画面的时候,我真的连死的心都有了。

画面比较模糊,看样子这卷带子确实有很长一段时间。但里面的人物仔细看还是看得很清楚。那是段十年前我在酒店被李波那群人那个的带子。我看了开头就再不敢看下去,退出带子,整个人瘫坐在地上。这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时候存在的?

我脑袋跟炸了似得,条件性的咬指甲,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黑,手指甲已经被我咬得乱七八糟。

田益加爹打电话给我要钱,开了个不算小的数目。我和他约了个地方把钱给他,其实我心理面清楚得很,他是个无底洞。

我问他带子的事情,他只说是在家里无意中发现的,放在很隐蔽的一个角落,当时他以为是田益加的那种带子,好奇放了放。

我问他还有没有。他说他当初发现的时候烤了一份出来,一份给我,另一份放回原处。

我说很好。然后给他开了张数额很大的支票:“这点钱够了吧。我不想这件事还有别人知道。”顿了顿说:“如果有其他人知道,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儿子什么都知道的做了你。”

他整个眼睛在支票上,笑得口水都快流出来,只剩下不停的点头。

这事我终究没问田益加。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当初的带子,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卷带子还有谁看过,我只是,再也不想看到这个人。

十月六日,我二十七岁生日。赵芳艺结婚的日子。

中午三点过,我接到赵芳艺从美国打来的电话,我算了下时间,那边应该是深夜才对。她在电话那头笑笑哭哭,她说:“小北,我嫁人了。”

我嗯了声。她又问:“你知道我为什么今天嫁人吗?”

我不说话。她吸了吸鼻子说:“人生中,只有年少轻狂岁月遇到的那个人难以忘怀。似乎不断伤害喜欢自己的人,又不断被自己喜欢的人伤害已是种天经地义的事情了。如果时间能回到认识的时候,我还是会义无反顾选择和你相识,至少在后来的日子里,光是思念和回忆已经将我填充得满满当当。而今天之后,我不再想你,不再喜欢你。我要让你看着曾经在你面前卑微的赵芳艺,可以像女王一般骄傲的活着。”

我想说话,却还是找不到任何话来说。

末了她说:“小北,生日快乐。”

我咽了口唾沫,还半天才憋出一句:“新婚快乐。”

72.浮华如梦(6)

我给我妈商量想出去读研。我妈对我要读书很是支持的,她问我想在国内读还是国外。我想了想说:“我还是不太喜欢语言不通的地方,在国内吧。”

于是我妈放了我的假,让我安心在家里看书复习考试。

久违了的读书生活,捡起来竟然那么让人怀念。

那段时间我闭关,手机关机,谁也不见。一关就是好几个月,一月份考试,考点是在师范学院里面,我架着眼镜,带着笔和橡皮到考点。黑压压的一片人,寒冬中,捧着资料或是书做最后的挣扎。

我很自信的踏入考场,复习时间虽然不长,却十分扎实。复习的时候,我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离开这里。

出考场的时候,天空飘着白花花的雪。对于南方的天气来说,下雪是难得一见的。我摊开手,雪花落在毛线手套上,一片接着一片。我抬头看着天,雪花落在脸上,有些冰冷,我深吸一口气,突然间,无比轻松。

之后我在家等划分数线。不去公司,不逛街,也不见朋友,就在家呆着,偶尔看看书,打打游戏。很少说话,有几天,我一度怀疑我患上了失语症,我妈和我说话,我只能用点头摇头来表示。

吃住在家里面,易南每顿为我准备的都十分有营养,我也很听话的全部吃完喝完,可是,却还是止不住的又瘦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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