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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雪如尘+番外篇——by伶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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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成带回府,至于那个男的,剥光衣服涂上肉沫,教狗尝尝鲜。”

“是!”家丁中走出四个大汉,如狼似虎紧逼过来。而顾天成不为所动,立在雪地里,眼中沉静如海,青灰色的长衫

轻轻翻飞,淡然得如孤烟一缕。

“不!”徐青只身挡在顾天成面前,结果被人一甩就掉到旁边去。“放过我家掌柜,我,我给你们钱。”妥协地拿出

钱袋,他无法眼睁睁地看着顾天成受苦。

“太迟了。”叶宁远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个大汉欺到徐青面前,一把抢过钱袋,嘴角掀出冷笑,却回到原处继续去拖

顾天成。徐青傻了眼,而顾天成终究敌不过孔无有力的大汉,倒在雪地上。但他却拽住旁边醉得不醒人事的沈风行袖

下的手,任大汉如何拉扯,他就是不肯放开。

注意到那里原来还躺着个醉汉,叶宁远眉头一敛,心里微微发痒,竟生出妒忌来,“哦,还不舍得分开,给我用力拉

。”

一声令下,大汉便不管会不会伤人,使力抱住顾天成的腰,要把他拖离沈风行。然而那十指嵌得死紧,顾天成骨节泛

出青白,嘴也磕到地上吃了不少雪,但始终凭着一股狠劲坚持。

见状,叶宁远喊了一声“停”,挥开大汉,蹲到顾天成面前,“你就这么喜欢他?”按上顾天成的背,有一下没一下

地摩挲,他上扬眉毛缓声道:“如果当着他的面要了你,你说,他会是个什么反应?”

隔着衣衫跳弹指尖,享受身下人轻微的战栗。

眼慢慢睁出缝隙,沈风行打了个酒嗝。皮肤传来的疼痛让他很不舒服,视线移到痛处,罪魁祸首竟是只皮肤白皙的手

。一点一点抬起眼,四目相接,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勾起些记忆,沈风行紧了紧眉头。

顾天成张开嘴,只因背上压着个人呼吸不顺畅,他盯住沈风行,长睫上落满雪屑,目光清冷得没有感情,换作普通人

早已乞怜求饶,但他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只紧紧的,像用一生力气维持交握的指。

嘶,衣领经不住蛮力拉扯,露出圆润的肩头,四周顿时响起唏嘘声。

叶宁远兴奋得狰狞一笑,低头便要吮吸上去。喉咙突然感到奇疼,下颔两根修长的指扣住他的肌肤,叶宁远痛得险些

背过气去,然后他整个人像废物般被人投掷出去。

酒精让大脑昏涨欲裂,沈风行面容疲倦地瞥了顾天成一眼,“那些人太吵。”言下之意,他解决那个禽兽图的是清净

,和救人无关。

“同感。”顾天成支起半身,拉好松垮下来的衣物。

“有酒吗?”沈风行拔开酒壶塞,发现里面空得见底。

“劣酒三十文钱,好酒五十文,但无论哪种,我都觉得你付不起。”他衣衫褴褛,身上定无分文,适才喝的酒约莫是

强抢来的。

而另一头,听到叶宁远笑容淹没后发出的暴怒声:“给我抓住他们!”凶神恶煞的高大汉子围过来,沈风行抬眼看了

眼,道:“用这些人来抵,一个五文,打完你给我好酒。”

不待顾天成答应,沈风行拣起几枚碎石朝涌来的人扔去,然后听到哎哟哎哟的痛叫,一堆人登时捂住流血的膝盖跌倒

在地上。

“沈风行,你给我捅了个大篓子。”顾天成闭了闭眼,一字一顿地咬牙道。

第四章

而目睹接踵横躺,痛哭涕流的家丁后,叶宁远马上意识到突然杀出的“靠山”一点都不好惹。他暗暗咬牙,“顾天成

,我们的梁子结定了!”说完甩了把袖子,低喝一声,招回挂彩的跟班,死要排出浩荡的场面才肯撤离。路过篱墙时

,一口恶气吞不下,还踹翻了装满豆子的竹箕。

沈风行没空理会那群夹尾离开小丑,只指指空壶,“装满。”

但顾天成看向他,答非所问:“半年。”

“嗯?”

“做一笔交易,半年为期,只要你应承,可以留住客栈,吃的喝的分文不收。”

“条件?”

“保护我们。”

听到两人的对话,徐青头皮发麻。好不容易存来的银子教人抢去,他们哪还有能力供养这个嗜酒如命的大佛?但叶宁

远那厮吃过亏,断不肯罢休,万一哪天又回来闹事……算了,掌柜的比他聪明,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徐青叹了口气,最近码头好象缺人手,看样子他得去那转转了。

于是,沈风行住进了悦成客栈。

当晚,顾天成给徐青嘱咐几句说是有事要办便出门去了。徐青待在厨房里,正对着不到半缸的米发愁。

“徐叔,爹爹为什么让那个男的住进来,又臭又脏的。”顾悦堂跑进来,一开口便是抱怨,“刚才他去洗澡,我给他

送衣物,他却凶巴巴地叫我去拿酒。”

“忍着点,半年时间不长,掌柜的自有目的。”徐青头一垂,苦笑:“酒让我去拿吧。”

“不,我亲自去。”顾悦堂摇头拒绝:“我说过要帮爹打理客栈的。”眼往角落看去,十几坛酒整齐放置,他跑过去

抱起一坛,匆匆往外走。

占着客栈白吃白喝,看我不整死你!顾悦堂摘下厨房门前的两只辣椒,捂嘴窃笑。第一次做坏事,心里有些忐忑,但

想到顾天成,精神顿时振奋起来。可站在沈风行房前,瞪着里面乌漆抹黑的一片,他跺了跺脚,转移到客栈,撩开帘

布,果然看到一个男人静坐在窗前。

但这个人……是他?顾悦堂眨眨眼后再看,朴素雪白,袖口绣着简单云状纹饰的长衫确实是他刚刚给沈风行送去的,

爹最不常穿的衣物。蓬乱的头发整齐地梳到脑后,在半长的位置束上一根白带,胡渣通通刮掉,露出光滑的下巴。俊

朗的外表带点儒雅的气质,和刚才判若两人。

他坐窗前,出神地望着窗外打转在夜色中的雪花,风带起额前的发,有股萧索寂寥的沧桑。旁边碳盆的火烧得旺盛,

可他,好象更眷恋外头的寒冷。

顾悦堂厌恶地皱眉,都是男的,有什么好看,看他还不如看爹。

“喂,你的酒!”顾悦堂走过去,懊恼地发现自己站着也不及他坐着的肩高,但更恼的是他高举的手因酒的重量压得

发酸,而对方却不接。

“喂!”他提高音量又喊了一句。

手中倏地一空,接着一声脆响,转眼的功夫,那坛酒碎在隔着窗子的长廊地板上。

顾悦堂嘴微张,半天后才听到自己声音:“你,为什么把酒丢掉?!”

“为什么?你不该比我更清楚。”沈风行别过脸,漠然道:“去,拿新的来。”

“你连喝都没喝,怎么会……”

沈风行凌厉地看他一眼,顾悦堂忍不住缩缩脖子,“拿新的来。”

“我……”命令式的口吻让顾悦堂拧起眉,“我讨厌你!”

“随你。”漫不经心的语气。

“我知道,你不是好人,也是来欺负我爹的。”顾悦堂扯着嗓子喊:“我,我要保护我爹!”

“你有什么能力,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提保护二字?”沈风行眯眼注视他,冷笑:“你会武功?”

顾悦堂怔了怔,摇头。

“擅医使毒?”

顾悦堂抑住脱口而出的话语,仍然摇头。

“奇门盾甲、天文学术?”

在他了无情绪的问话中,顾悦堂煞白了脸,垂下眼,但很诚实地再次摇头。是,他说的自己一样都不会,但……泪水

在眼眶打转,“可我有保护我爹的心,就算,就算赔上我的命……”

眼神蓦然转冷,沈风行一声不吭地推凳而起,扬臂拎起顾悦堂他掖到腰侧,然后大步大步朝门口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顾悦堂用力捶打他的腰。他发什么疯,天寒地冻的要带他去哪?难道是卖给人口贩子?听徐

叔说这个人生性凶狠,而且身上一分钱也没有,还嗜酒……和他三岁时跟的那个自称他“爹”又来把他卖掉的人一样

“我求求你,不要卖我,不要卖我!”

捶打逐渐变成拉扯,顾悦堂嘶喊的声音也成了呜咽,因恐惧而话语带颤。

沈风行蹙紧眉心,轻轻一丢,顾悦堂便整个人扑到雪中。

顾悦堂吃了满嘴雪,但他无暇理会,急忙转身觑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的脸色。但飘扬的雪花交织成帘,纷纷杳杳

,他看不清沈风行此刻的表情,只觉有两道眼光射来。比雪更冷,比风更寒。

“你到底想怎样?”顾悦堂胡乱地用袖子抹泪。

“叫你看清现实。”沈风行双手往后一背,冷声道:“这世上有两种人,一种人生来百事遂顺,不愁衣食、不愁贫贱

,另一种人生来就要尝百苦的。”

啜泣声慢慢变小,顾悦堂仰起头。

“想要改变现状,光有决心根本不够,你一天不做,所有的毫言壮志都是空话。”

“我有个侄子,”沈风行放长目光,凝望沈黑的夜幕,“他从小立志要成为最出色的大夫,他五岁钻研医术,七岁开

始行医,十岁已名震杭州。天资聪颖固然给了很好的条件,但他依旧每日勤读医书,采药、练药、试药。”

眼神放柔,“即便后来,他遇到比他医术高明的人,他也不曾弃馁,他说无论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他都要赶超

这个人……”沈风行垂眸看向顾悦堂:“你说,你有保护你爹的心,可你有真正保护过你爹吗?”

“我,我……”顾悦堂鼻子一酸,赶紧用袖捂住自己的脸。

没有,一次都没有。每回都是爹被人欺负后,他才马后炮地跑到爹面前,愤怒地指责别人然后说出要保护爹的话,可

看着路边抛来的冷眼、白眼,他畏缩地假装没看见。爹给了他温暖的家,他却回报不了爹,一味懂得撒娇,给他添麻

烦……

瞄了一眼团缩在风雪中的身子后,沈风行脸色依旧冷峻。

他回头走了几步,然后停了下来。

“拿新的酒给我。”说完,他又信步前行。

一步、两步,在他踏上阶梯时,终于听到背后的人缓缓爬起的声响。而在那一刻,蹙紧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舒展开来。

第五章

叶宁远闹完事后,顾天成担心他会回来找茬,思前想后始终放心不下顾悦堂。晚上用过饭,他便取了最后的一点银子

,冒着大雪来到一家农户门前,敲响了那扇残破的大门。说明来意,顾天成推上银子,希望他们能暂时照顾顾悦堂。

农户夫妻互看一眼,叹着气把银子塞回他怀里。

“小顾,你以前对我们的好我们都记得,照理说我们该帮你,可那叶宁远我们实在惹不起,你……你就别为难我们了

吧。”

“对不起,打扰了。”顾天成沉默了一下,拿起斗笠,饭也不吃,告辞离去了。出门时雪下得很大,寒风一阵一阵刮

来,像刀子割着脸上的皮肉。他低着头,抬着麻木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艰难行走。他不生气,也不埋怨,心头像空了洞

,装什么漏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装住。

一双雪白的鞋子闯入视线,顾天成抬头,默默看了打伞的男人一眼,又低下头。

雪越下越大,寒风呼啸犹如野鬼凄鸣。顾天成回到客栈时已过三更天,他脱掉一身累赘,点燃一簇灯火。不一会儿,

偌大空荡的客栈响起算盘清脆的声音。

漫漫长夜,一灯如豆。核对完最后一个数,顾天成微微抬眼,沈风行仍一个人静坐在窗边,倒着酒一口一口地喝着。

那种形单只影的寂寞和孤独,只怕比死更折磨人千倍万倍。仿佛察觉到他的注视,沈风行朝他望来。顾天成叹道:“

早点歇息吧。”

顾悦堂侧躺在床上睡得很香甜,顾天成替他掖好掉落的被角。不经意瞥到他眼角的泪痕,心里油然升起疑惑,但不忍

此时扰去好梦,于是脱掉鞋袜睡到他旁边。顾天成原想早早起来问个清楚,结果第二天头痛欲裂,像灌铅似的。等勉

强清醒过来,已日上三竿,顾悦堂早不在房里了。

掬水洗洗脸,水冷得刺骨,脸颊却烫得厉害。顾天成深吸几口气,才朝客栈走去。账台上似有人,有近一看,顾悦堂

端端正正地坐在高凳上头,拿着笔圈圈画画。

“宝儿。”一开口,顾天成才觉得喉咙哑得厉害。

“爹!”太过专注于写账的顾悦堂还没发现他的不适,满心欢喜冲他招手。

徐青心细,瞪了顾悦堂一眼:“不要分心。”顾悦堂撇撇嘴哦了一声,朝顾天成笑了笑,才低下头继续干活。徐青凑

到他面前道:“掌柜的,你的身体……”

“我没事。”顾天成低下声,“给我煮碗白粥吧。”

“哎。”徐青应了一声,往厨房里去。

顾天成在客栈张望一下,坐到沈风行对面,“大清早喝酒容易伤身。”

沈风行像是没听见,只顾看窗外的积雪。片刻以后,徐青把粥端来,顾天成盛了一碗,摆在沈风行面前,也不管他吃

不吃,自己也装了,送着咸菜吃起来。才吃几口,顾天成郁结地叹了口气,咸菜到了他嘴里已经没有了味道。

“你应该去看大夫。”沈风行放下酒杯,但视线仍没有离开那扇窗。

“不用。”顾天成闷声道:“我休息一下就好。”

沈风行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又默默地将视线转回窗外。

半个时辰以后,顾天成万般无奈地站在了药铺前。那大夫探出半个脑袋瞅了瞅他,脸色马上沈了下去,本想直接拒绝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沈风行一双冷冽的眼神吓个半死。把过脉,写过药方,沈风行跟着药童去取药。顾天成不愿坐那

冷板凳,揉揉眉心,在药铺外等着。

雪停后的阳光薄而稀,暖和的似有一丝春天的气息。但顾天成仍冷得厉害,眼也被太阳刺得难受。脑袋昏昏沉沉,涨

得快要鼓裂开来。他试着闭上眼,却感觉一阵晕眩,身体似要飘起来。

“让开,让开!”马蹄由远逼近,焦急的叫喊声声催命。顾天成勉力撑眼看去,一匹高头大马正如流星般朝他冲来,

他心头一慌,却提不起力气躲闪。猛然闭眼的那刻,腰身被人轻轻捞住,风一般朝后退出五六丈才站稳。

一声烈烈的马嘶,显然对方也控制住了马。顾天成抬眼看去,来的是一队人,最前头骑马的人却只是个清俊的少年,

后面数十个家丁打扮的人簇拥着一顶轿子,轿子红漆金顶,十分华丽。经这么一闹,队伍只能停了下来。不一会,队

伍里走出个年纪约莫五六十岁管家模样的人,对着顾天成作揖道:“我们赶路急了些,这位公子受惊了,还望公子海

涵。”

顾天成摇了摇头:“我没事。”

老管家朝旁人使了眼色,很快有人递上些银子,“公子,这些就当是赔礼。”

顾天成正要谢绝,沈风行却朝轿子一瞥,道:“叫轿子里的人亲自出来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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