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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渊——by单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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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梦!”宛晟月眯眯眼瘪嘴:“说什么傻话?你嫁他是将你自己卷进来,而不是将他拉出去,真奇怪,你怎么想的?”

突然间,宛晟月觉得面前这个原本挺讨厌的女人蛮笨的,笨的无可救药,怎么就把这层关系搞反了?

季书歆好奇的看他:“不是吗?不然,你想公子怎么离开朝廷?”她白他一眼:“你倒好,早早打算成如今模样,倒是苦了公子了。”

宛晟月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脸色微微涨红争辩道:“你当他好活啊?若是他不留着,哪里活的到今天?洛奇恒念了与他在同一宫中相处十年的情谊才没有对他斩尽杀绝,你倒是说什么风凉话!”

“你也说了,皇上对他存情谊,否则你认为皇上会让我嫁他?”季书歆悠悠然端起茶杯来:“我嫁了他,对他是最好的,即便他不爱我又如何?要的不过是保命罢了,况且嫁了,还可以休了不是吗?”

休了?说的好听!女子活这一世不过只是为了这么一个清誉名声,这一休,你季书歆这辈子不是毁了吗?宛晟月一双眼睛瞪的老大,直瞪得季书歆不耐烦起来:“这是我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瞎掺和?”宛晟月反手指着自己:“好歹关系到阿览的事,怎能说我是瞎掺和?”

季书歆悠悠白他一眼:“那你可有什么两全之计?”

宛晟月倒是当真乖乖坐了下来一手撑着额头:“让我想想。”

之前仅存的那一些敌意,就这么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第19章

洛清随第二次去那悬崖边的竹林,却是在赐婚的圣旨下了之后了,成亲之日近在眼前,怕是最后一次来这好去处了吧。

竹渊的竹依旧青而傲,直直的耸立着,一眼望去,一片喜上心头的青,只是,不知何时,这林子中立了两间竹屋来。

竹屋不大,却雅致,安安静静的立在崖边上,极是舒心,已经明白是谁人在这里建竹屋了,不由得微微一笑,除了阮笑尘还有谁?

进那竹屋去,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桌椅杯盏摆的整整齐齐,一张不大的红木床,甚至还摆了一个小小的书架来。

身后传来推门的声音,洛清随警觉的回头,本能性的想出手,看清来人后,却生生收了势,手中银针一掩又收回了袖中。

来的正是阮笑尘,一身紫衣,怀里抱了两个酒坛子,看见他后微微一惊,眼中一片惊奇与惊喜,看的洛清随颇为不自在。

“清随啊,你终于来了。”阮笑尘笑眯了一双若星辰般明耀的眸子,一边走到桌边将酒坛小心放好一边故作轻松道:“怎样?布置的还不错吧?”

洛清随不答话,安静的站着看他将酒坛收进一边的柜子里,察觉到他的目光,阮笑尘转头来举举酒坛问道:“清随,要不要喝一杯?”

“不用了,清随不打扰阮少爷雅兴了,先走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欲走,手腕却被人拉住:“清随,今日咱们就别计较以前了好吗?留下来。”

洛清随转头看他,见他眼中的淡淡哀求之色,终于不忍心了,点头:“好。”

阮笑尘开心的笑开,将他按到一边的椅子上:“你先坐,我去泡茶。”

洛清随抬手揉揉额角:“还是我去吧。”

“你来?”阮笑尘眨眨眼。

“你会?”洛清随淡淡问。

“……。”阮家少爷哑口无言,他会才怪了,他会的只是扔一把茶叶冲一壶水的架势罢了,想在洛清随面前卖弄,实在是班门弄斧。

洛清随微微叹一口气,站起身走到那小木柜面前,拿茶叶,茶壶中的水是烧开的,想必是阮笑尘烧的。

阮笑尘眯起眼睛笑着看他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对待一壶茶水,果然还是喜欢他认真清淡的模样,随性洒脱。

“我要成亲了。”洛清随泡好茶坐回去,一边斟茶一边说道。

“嗯,我知道。”阮笑尘一手撑着下巴点头:“和季家小姐。”

他瞅着洛清随,就像很久没有看过他一样,一分一毫都不偏移的瞅着他,笑问:“你会记得我吗?”

“不会。”洛清随摇头。

阮笑尘眼中笑意更深:“会生小孩吗?”

“会。”依旧平淡如初的语气,听不出一丝一毫的缺点来。

阮笑尘仰头哈哈一笑:“果然会这么说,实际上你若是说不会忘记我,我倒是不信的。”

洛清随不说话,听他讲,阮笑尘将椅子拉过去坐在他身后,手一伸就将他往怀里揽:“还记得我以前说过你这人养了小孩会将小孩惯坏吧?宛晟月那小子就是最好的例子。”

洛清随安静随他抱着,微微往后面靠了一点:“晟月还小,很多事没必要跟他计较。”这是实话,宛晟月小他两岁,本就是孩子心性,爱玩爱闹的,若是事事跟他较真,自己迟早会被气死。

阮笑尘将下巴抵在他肩上,认真问道:“清随,宛晟月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那小子这么依赖清随,清随对他的宠溺可不单单是朋友那么简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更何况是自己这种多了几分心眼的明眼人呢?

洛清随不答他。

他再接再厉微微摇晃着手臂问:“君令是谁?”

洛清随转过头看他,对上他耀黑闪着光芒的眸子,笑意便缓缓泻出:“听过吗?洛君令。”

“洛君令?”阮笑尘惊叫:“不会吧?是九皇子?”

“对。”洛清随点头:“晟月便是洛君令,是我九弟,我欠他甚多,宠着些也是应该的,他的武功是被我废的,可他还总跟在我身后‘阿览阿览’的喊,就像小时候,他喜欢跟在我身后喊‘六哥’一样。”

他眼中流泻出一些很美的色彩:“现在,还是很怀念那个时候,他总是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就算最后我推他下悬崖的时候他还笑说‘六哥啊,我要金子做的棺材’。”

“怀念?”阮笑尘抠字眼的歪头。

洛清随回头看他:“果然有些奇怪吗?毕竟这个词用的不对劲。”

“所以说,是你放他一条生路的。”阮笑尘点头道。

“算是吧,毕竟他真的很乖的一直喊我‘六哥’。”洛清随乖乖靠在他怀里,似是想起那段幸福的时光一样,笑的温软。

陡然感觉抱着自己的手摸进了衣服里,手指在左肩处摸索,洛清随眼中一冷,伸手就去拨那手:“阮笑尘,放手!”

“别动。”另一只手抱的更紧,另一只手依旧在肩上摸索,摸到一个疤痕,不由得皱眉:“还疼不?”那是当日他刺的伤留下的疤痕,当日失了理智,那一剑似乎是刺透了肩胛的,现在想想,竟是满满的后悔。

“都多久的事了,哪里还会疼?”眉头都不皱一分,缓缓道。

那只手又往后背探去,被这么一拨拉,身上的衣服立刻松散了一大半,露出一片玉白的肩膀来,洛清随真真恼了,一巴掌拍在那只手上:“你别得寸进尺了。”

阮笑尘摆出一脸委屈的表情道:“我不过是想看看你在环城受的伤好利索了没……。”

“死不了,有什么好看的。”瞪他一眼,直起身子伸手整理衣服,阮笑尘不服气的懦懦:“又不是没见过,当时给你上药还不是都看光了的。”

“你还说!”想起那时就有气,洛清随眼神更冷。

身后传来一声哀叫:“清随,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的。”

“我不知道!”

“你说谎。”阮笑尘扳过他的肩来:“就算你要成亲了,也没必要骗我吧?你明明早就知道的。”

“这一辈子,我都只能是季书歆的丈夫,要怪,就怪我没生个女儿身。”就这么一个身份,就成了重重的阻碍,喜欢又如何?还不是没有结果的事情?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我去杀了她如何?”阮笑尘眨眨眼建议,话音落就被两字逼退:“你敢!”

阮笑尘缩缩脖子:“那你的成亲的时候,我就不去了。”

“我原本就没希望你去。”洛清随叹息,他若去了,这亲还用成吗?明摆着说是不用了。

“真无情……。”阮笑尘轻声嘟囔。

洛清随的眼神却突然黯淡下来:“你娘亲的事,我很抱歉。”不管现在如何装作没这事,可这事却是真真正正的发生了,哪里能那么容易释怀?

大概是明白明日后的反目成仇,才格外珍惜今日的片刻温存吧。

未想完,就见阮笑尘吻了上来,措手不及之余被吻了个正着,洛清随又羞又怒,反手就是一掌拍在他肩上。

阮笑尘夸张的后退几步哀嚎:“下手真狠。”

“你越来越放肆了。”

“有吗?”再次无赖的贴上来,有先见之明的一把扭住他的手腕柔声道:“我不乱来了,让我抱着好不好?”

想拒绝,却又是如蛊惑一般的乖乖点头,任他抱着,听见在耳边问道:“季书歆美吗?”

“美。”

“你喜欢她吗?”

“她是我的妻子。”洛清随答的四平八稳,眼神都没偏移一分。

阮笑尘不服气了,瘪瘪嘴:“清随果真还是喜欢她的,亲还没成呢,就已经承认是你的妻子了。”

洛清随淡淡瞪他一眼:“我有说过喜欢她?”这人究竟是哪只耳朵听见他喜欢她了?

“不是吗?”阮笑尘苦笑:“你若不喜欢她,又怎么肯娶她?”说不在意是假的,心里怎么说都有个芥蒂在,哪里会不在乎他娶谁?一想到以后还会有个小孩,然后会喊自己叔叔,心里就莫名的难受。

更说不好的是,今日的见面,已经成了最后一面,以后,他便有理由拒绝再见自己了。

察觉到身后人的轻颤,洛清随微微垂下眼眸来:“这里,以后怕是不会来了。”这里不是属于他洛清随的。

身后的轻颤更加厉害了,耳边的声音却是如常的:“我知道。”

若是他不来了,他大概也不会来了吧?来了又如何?没有了该出现的人,这里也不过是最平常的一处景色罢了,还有什么可美的?

他抬头细细打量这竹屋:“我原本是想回来后,没事来住住的,现在看来,没必要了。”

“拆了吧。”洛清随轻轻叹息一声:“恢复原样吧,不管是这竹林,还是……我们……。”恢复原样吧,恢复成没有认识时的样子,我依旧是我的览月公子,你依旧是你的阮家少爷,从此不在有交集,之前也一笔抹消。

我们,就当谁也不认识谁吧?

“我听清随的。”阮笑尘听话的点头,却委实让洛清随愣了一愣。

恢复?说的好听,他们谁敢真正的说会忘掉对方?谁敢保证自己再无一丝牵挂?谁敢保证不会忆起以前的种种快乐时光?

说忘记是假的,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就算以后,他将为人夫,而他也将娶得娇妻,但都明白,心里永远都有一块地方是谁都不能涉足的。

初见时便已注定的,谁又能信誓旦旦的保证会烟消云散?

第20章

阮笑尘极听话的按照洛清随的意思拆着刚建好不久的竹屋,此地留着也不过是缅怀时光罢了,何必折磨自己折磨他人呢?

宛晟月再次见到阮笑尘,便见他一人在当苦力,那素来喜欢冷嘲热讽的性子又起了:“阮家少爷好兴致啊,搬木疏林的,是要体验下人的生活吗?”

听闻此带着调笑意味的轻灵之声,阮笑尘转身来,看清来人后眉骨一挑:“怎么?神医也有兴趣?”

宛晟月从马上跳下来双手抱怀道:“本神医可没那变态的兴趣。”

“神医啊,你这么不懂事,谁能信你是清随的弟弟?”阮笑尘笑的灿烂,心里却实在没办法把他与九皇子联系起来。

宛晟月脸色剧变,眉紧紧皱在一起,冷冷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最近是时运不济还是怎么的?先来一个季书歆,再来一个阮笑尘,竟然纷纷知晓他的身份来,不由得让宛晟月警惕起来,毕竟这事传出去,最少也是一个欺君大罪来。

阮笑尘放下手中一堆竹,走到他面前,仗着比他高一些的个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颇有些逗小孩的意味笑开:“清随可把什么都告诉我了。”

“阿览搞什么鬼!”宛晟月气结,没好气的瞪面前的笑脸一眼,冷哼一声,转过身去,摆明了一副小孩子闹脾气的模样来。

阮笑尘心里笑到岔气,面上还一本正经:“怎么?神医不打算行个贿什么的吗?保不准本少爷一个不小心说漏了嘴……。”一双晶亮眉眼偷偷看他。

“跟我来,带你见一个人。”宛晟月突然想起此行的目的,也懒得跟他瞎讲,当即翻身上马,话题转换之快让阮笑尘着实愣了一下,再来看看已经坐在马上的清俊少年,也牵来马去翻身而上。

好奇之心实在是让他想要知道宛晟月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带他见的,又是什么人。

二人于马上飞驰,沿着山脚一路而去,在一间农舍方才停下来,一下马,宛晟月便扯着嗓子喊:“心姨,我回来了。”

轻灵剔透的少年音像银铃儿一样好听,房中走出一妇人来,蓝巾包头,一边走一边说着:“月儿,可算回来了,跑哪儿去了你。”

见到妇人,阮笑尘愣住,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眼中浮出泪光来,他整个人都在颤抖,连手上的马缰都牵不稳。

“心姨,我把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带回来啦。”宛晟月眨眨眼,双手背在身后乖乖的站在妇人的身后,笑脸盈盈。

“娘亲……。”阮笑尘呢喃,腿一软便直直跪倒在地:“娘亲!”

这妇人正是被洛清随杀掉的陆侨心,但是,她此刻就是这么活生生的站在阮笑尘的面前,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就那么不敢相信的站在阮笑尘的面前。

“尘儿,我的尘儿!”陆侨心哭叫,一把抱住阮笑尘,一时间,激动的悲戚之声四起。

宛晟月扯扯耳边发丝,嘿嘿笑两声,乖乖立着,不去打扰好不容易才团圆的母子二人。

“呀!”阿暖从屋里出来,便见到这一幕,被惊得叫了一声,转身问宛晟月:“宛公子,你怎么把阮少爷带来了?”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怎么说心姨也是阮笑尘的母亲嘛。”宛晟月说的理所当然。

阿暖跺跺脚急道:“公子知道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敢乱来?也不怕惹恼了公子。”阿暖急了,一脸愤恨的瞪着宛晟月,就像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宛晟月觉得有趣,转身便专心逗弄起阿暖来:“阿暖啊,你家公子又不会吃人,那么怕他干什么?”说着还伸手去捏她的脸。

阿暖年纪小,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模样虽俏丽却也还没长开,两个脸蛋带了一点婴儿肥,圆乎乎一团煞是可爱,宛晟月见到她第一面便喜欢上捏她的脸了。

阿暖惊叫一声躲开来:“宛公子你怎么总也没个正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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