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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蕊浮萍 下——by菊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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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渭装做深睡的样子,不为所动。然而好景不长,一只灵活的手开始在他身上蜿蜒攀行,最终流连在丛林里。

那只手是如此富于技巧,顾渭的的呼吸开始紊乱,装睡是不成了。

他捉住那只煽风点火的手,给拿开,叹气,“我说睡觉就是睡觉的意思,不能做别的。”

时锦年笑说:“你都这个样子了,还能睡着么?”

顾渭低头看看自己的兄弟,“不用管他自己就消停了。”只是它也不能再经得起折腾。

时锦年也看着他那处,笑,“都这样了你还能睡我真是佩服你——还是说你嫌我脏?”

顾渭坐起身来抱着头,“祖宗!你别折腾了行不?!你知道我不是嫌你!你要我说多少次才信?!”

时锦年说:“不嫌就不嫌,你急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么?”

顾渭快被他折磨得精神衰弱了,他发现把时锦年接回来跟自己住以来,自己的耐心似乎源源不断地增长。也就是只崩溃了这么一下,他很快冷静下来。

“我不能跟你做,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不是因为嫌弃你。”

“朋友?”时锦年又靠过来,嘴角一抹讽刺的笑,“朋友又怎么样?过去一年里我还真没几个朋友没睡过的,我要谢谢这些朋友照顾我生意,吴韵棠那老不死的倒台你就没去看看七月流火的帐?看了你就该知道友谊对我来说是多么宝贵了。”

顾渭心里替他难过,“我、和他们不一样。”

时锦年噗地笑出来,“有什么不一样?——说的好像你没做过一样——哦,对了,你是不一样的,你比谁都更早下手。”

他一说这话顾渭的瞳孔就一眯,心里最隐秘不可告人的部分、尘封已久的秘密被另一个当事人当面提及,他哑口无言。

时锦年趁他失神把他扑倒在床上,压在他身上得意地笑,“你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么?你不是一直想为我负责么?——真是伟大的友谊,我感动死了。”说着就啃咬地他的嘴唇。

顾渭任他为所欲为了一会,直到他自己也快控制不住情欲才翻身把时锦年压在下面,眼神恍惚忧郁了下,又坚定地摇摇头。时锦年知道今晚又没戏了,顾渭是铁了心的不肯同自己做,他气得大骂:“你是什么东西!道貌岸然!没有比我更知道你的了!事到如今跟我装什么伟大!装什么B!”挣扎不止。

俩人在床上开始厮打,一会东风压倒西风,一会西风压倒东风,床单都被扯破。除去确少凹凸镶嵌的关键形式外,像极一场激烈的SEX。最后的结果,唯一健身活动仅限于床上运动的时锦年又哪里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顾渭的对手,不久他就力竭而衰,大汗淋漓地软倒在床上,心灰意懒又睡意朦胧的样子了。

顾渭从他身后抱着,紧紧束住他的手臂,制止他的一切挣扎。

不久,时锦年的呼吸均匀绵长,人像死了一般睡过去。

顾渭看着怀里友人,叹息,又是一个不眠夜。

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类似的夜晚,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和时锦年做过之后,他就是这样抱着他,两个少年相依而眠。

在那之后,他就失去了拥抱他的勇气。

62、

顾渭和时锦年最快乐的时光定格在十五岁的夏天。

那时候的顾渭已经开始抽条,个子往高里窜,比仍旧多些少年柔软的时锦年看着高大成熟不少。有时候时锦年会埋怨他撇下自己一个人先跑了,不过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个没心没肺快乐地生活的少年。

那时候他们父母的官还没后来做的那么大,他们也无非的上的学校比一般孩子好一点,家境优渥一点,还没来得及遇到形形色色的诱惑,沾染林林总总的毛病。

其实时锦年从小就是个喜欢热闹的孩子,和后来不同的是他那时候是重视友谊,把朋友看做是比父母更能理解自己的人。

他无论做什么都和顾渭在一起,上学放学、参加的课外班、社团的活动,随时在一起,固执地和他保持同样的步调,有时候顾渭简直有点嫌这个还鸡吧毛没长的朋友烦。

顾渭开始偷看成人杂志和黄色小说,杂志封皮都是穿着暴露的大胸女人,小说的内容更雷同,有的时候整页就用“啊——”字糊弄过去。可就是这样一个单调的“啊”却在顾渭的脑海里演绎的千回百转,一个字一个字看过去,细细揣摩,竟能看得下面涨得慌。

那个时候顾渭开始知道左手和右手的好处,看女同学的眼光也有所改变。时锦年也和他一起看过那些书,不过并不感到十分的兴趣,对他来说似乎游戏和打闹更好玩。

他喜欢的运动是跆拳道,一拳一脚地比武争斗,是孩提时代游戏的继续,每次他做顾渭的对手都跃跃欲试的,又总不是对手被压制在软垫子上,嬉皮笑脸地认输,爬起来再来一局,乐此不疲什么的。

顾渭对于这种狗崽子似的亲昵游戏不敢兴趣,不过渐渐也从里面找到了乐趣,每当把这个长得漂亮的朋友死死压在地上,感受那具还未来得及开发的身体不服输地扭动,呼吸因剧烈运动而急促,看他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自己,眼里有着笑意,简直有点含情脉脉的意思了——顾渭心里也知道这是自己骚动的荷尔蒙在作祟,人事不懂的时锦年是绝无这个意思的。

这个时候的时锦年在顾渭眼里看上去就像个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俩人抱在一起滚来滚去就像一场模拟的性交。他因这个龌龊的想法而感到罪恶,另一方面又控制不住地兴奋。

这件事让成长期的顾渭十分烦躁,对待时锦年也越发不耐烦,像抖落没有眼色的宠物狗一样甩开他的纠缠,最后一声不响地退出了跆拳道社团。

时锦年不能理解朋友的烦恼,还一团天真地找他去问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想玩了就是不想玩了。”顾渭虚张声势特意夸张地驱赶时锦年。

时锦年抓着他的手臂像暴风雨中被吃来荡去的执着的水手。

“你说不玩就不玩了?!哪有那么便宜!——不行!今天你要给个理由先!要不然你打死我!”耍无赖了开始。

顾渭就野蛮执法去扒开他的纠缠,“去去去!谁稀罕跟你这种P事不懂的小孩玩!”

俩人就撕把上了什么的。

时锦年对于朋友的背叛是相当气愤的,因此格外认真,比平时格外难缠,最后跳开气咻咻地说:“我要和你决斗!如果我赢了你就得听我的留下来!”

顾渭瞧不起他的战力,当即接下挑战,“我赢定了!以后你少来缠我!”

俩人就找了个没人打扰的地方比武——时锦年家空无一人的二楼客厅。俩人气势汹汹脱衣服掳袖子的,顾渭是打算来个一次性了断,结束这种令人又懊恼又亢奋的生活,借这个机会他一定绝不手软,最大把这个朋友给打哭。

然而一想到时锦年眼泪巴巴的样子,他就忍不住先一步亢奋了。

这一场打得是无比激烈,俩人抱做一团,上踢下踹、你来我往,顾渭一狠心飞起一脚直踹时锦年心窝,把人给踹得向后折了个跟头。时锦年爬起来捂着胸口,眼泪在打转。

顾渭有点后悔了,然后硬着心肠说:“服了吧!愿赌服输啊!以后少来缠我!”

话音未落,时锦年就嚎叫着冲上来,杀红眼的样子。

“还来劲是不是!”顾渭头有点疼,碰上这种不知道轻重的小孩子就是麻烦,接住对方子弹一样的冲势,顺势搂进怀里,俩人又抱作一团滚倒在地上。

不同与刚刚的认真,顾渭色心又起,思想就管不住自己的身体,里面像是有一堆小火在不停地煲着一锅小米粥,现在火候已到,里面的沸腾的米汤汩汩地噗出来。

顾渭最后死死地把人压在地毯上,居高临下气喘吁吁地看自己这个漂亮的小朋友。隔着两层衣料可以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肌理,鼻子里闻到的是犹如年轻麝鹿一样的味道,他的心跳得很快,头昏脑胀的。

顾渭焦躁地舔舔嘴唇,他不敢使劲压着时锦年的下身,因为那样会出卖自己身体变化的事实。

偏偏时锦年闻不到危机的味道,还在往灶坑里添猪油,用稍有自由的下身蹭个不停地挣扎,嘴里还说着不服的话。

顾渭忍无可忍,低喘着说:“小锦,你、你是不是真心想和我好?”

时锦年破口大骂说废话,要不然怎么会明知道打不过还来挨他的打,说他是个叛徒,不够朋友。

顾渭低下头,凑得近了些,咽咽口水,说:“其实,要想我再继续和你玩的话也不是不行……你要陪我玩个游戏。”

时锦年看他吞吞吐吐的,就动嘴催促,“原来你有好玩的了啊,那就说啊,有好玩的当然要一起。”

“就是、就是……”顾渭猛盯着时锦年看了半天,越看越上头上脑的,最后涨得脸红脖子粗,突然对着时锦年的嘴巴就啃下去。

亲了半天,离开的时候时锦年还困惑地睁着眼睛看着他,“你干什么?”

他也不是一点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不过有点奇怪,自家兄弟怎么会像对待女生那样对待自己?他脑子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顾渭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要脸了,进一步诱惑说:“咱里来点不一样的玩法。你敢不敢?”

时锦年推了他一把,“谁不敢是狗!你说玩什么就玩咯,不用咬我!我才不会那么没义气!上刀山下火海为朋友两肋插刀没说的!”——这孩子武侠小说看多了。

可惜顾渭现在热衷于黄色文学,更赏析了一些爱情动作片,层次和眼界已然不一样了。

顾渭觉得时锦年实在可爱,就低头又亲了他一下,挑眉说:“玩亲亲,你敢吗?”

时锦年还是不理解,“这个有什么好玩的?”

顾渭说:“傻瓜,我教你怎么玩,自然就好玩了。”手伸进少年的衣襟触手一片细腻肌肤。

时锦年怕冷似的瑟缩了下,不过出于对朋友的信任和对新玩法的好奇,还是勇敢地挺挺胸,说:“我先说,如果不好玩的话我找你算账的!”

顾渭的手流连在他的腰际,此刻热血沸腾地,满口打包票,“放心吧,哪次有好玩的我会落下你……”

“那你再试一下,我再感受感受。”

“……怎么样?”

时锦年眨眨眼,“没什么特别的嘛……”

“……你把眼睛闭上。”

“……唔……舌头……你不要动来动去的……”时锦年大着舌头抽空说,然而很快就没有抱怨的空闲了。

63、

时锦年的裤子脱下来,他笑嘻嘻地捂住下面不给看,顾渭就声东击西地搔他的痒,最后终于被他兜手摸住,细细把玩。

说实话他对男孩子的二两并无兴趣,也不是没看过时锦年光着屁股的样子,可是此时此刻,看惯了的少年的果体在他眼里竟然散发出不同往日的活色生香来,连那还很好未发育的小鸟也显得楚楚可怜的性感。

时锦年因不服气对只有自己被看伸手嬉闹着撕扯顾渭的裤子,这行为在他眼里本就近似游戏,是互相信任的朋友间亲昵的游戏。

顾渭顺水推舟地露出自己已经有几分可观的私处,坦荡得简直像炫耀。

时锦年皱着眉头说:“叛徒!”他当然知道这是成长的证据,被好朋友私自抛下的感觉让他不舒服。

顾渭就笑说:“要是想像我这么大,我可以教你个好法子。”

时锦年表现出兴趣,“是什么?”

顾渭说:“叫声哥听听。”

他俩年岁相当,时锦年生日还要大上几天,当然不肯自贱身份,于是赌气说:“不用你教了!反正我以后也会长大的,比你的还大。”

顾渭就笑着轻轻撸动那处,咬着他耳朵说:“这个方法还很舒服。”

就算是没有充分发育也能体会快感,时锦年绷起脚尖,腿紧绷绷的,不自觉地攒起眉头轻声哼起来,时锦年擒住他的嘴,一下一下粘腻地亲吻。

时锦年初尝情欲,想是舒服得紧,不久他就弹了弹腰呜呜咽咽抽搐着在顾渭手里缴了械。枪太小里面还未来得及蓄满子弹,就只是流出一些淡黄色的液体。

时锦年满脸红晕地用手遮住脸,以为自己失禁尿了。

顾渭把东西擦在时锦年的T恤上,压上去拉下他的手,“舒服吗?”

时锦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觉得不好意思,又觉得和朋友这个姿势也让人不好意思,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陌生的“不好意思”,就只是笑嘻嘻的。

顾渭说:“该轮到你让我也舒服舒服了。”

时锦年还是笑,不肯就范,或者只是不知道怎样就范。

顾渭是满心的猴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手上发狠,掰开时锦年的腿挤进去,解渴似的晃动着腰部。因为这完全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性事,没有相关的知识武装头脑,只有种模糊的冲动,像要挤进什么狭小紧致的空间里摩擦。

时锦年被他的样子震慑,有点不舒服地推他,“干什么……痒……”

顾渭又急吼吼地堵住他的嘴亲,胯下耸动,还是不得要领,只是把两人的股间磨来磨去,弄得一片狼藉。

事毕,俩人光着屁股抱在一处平复气息,顾渭回味着刚才的场面,有点意犹未尽。

然而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来一次的时候,时家楼下有大人进门的声音,不知道是哪个在楼下喊时锦年的名字,还有蹬蹬上楼梯的声音。

顾渭跳起来心急火燎地穿裤子,手忙脚乱的差点把两条腿伸进一个裤管里跌倒。刚才那暧昧温暖的气氛完全不见了,只剩下对被捉奸在床的担心和羞耻。

时锦年噗地笑了,一边稳稳当当地穿裤子一边说:“瞧你那样!怕什么?门是锁着的。”

顾渭知道是锁着的,就是无端地心虚,“时间也不早了,我、我先回去了。”

时锦年拉住他说:“咱俩这怎么算?”

顾渭一下子就又懵了,他想了很多,难道时锦年的意思是要他……负责?

怎么算?难道要算情侣么?……他急得一头汗,私底下倒是没什么,可是家里人如果知道他交女朋友之前先交了个男朋友会怎么想?

他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可是直觉这不是个事,是件无能外扬的丑事。

他暗自冒汗,不说话,眼睛盯着时锦年,硬蹦蹦地说:“你说怎么算?”

时锦年说:“当然算我赢了!你不能退出跆拳道社团活动。”

顾渭松口气,笑出来,“原来是个这,我还以为……好啦好啦,这次算你赢。”

俩人一场游戏一场梦,和好如初。

自此以后顾渭闲下来脑子里就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事来。之前更多是想象和某个大胸姐姐鬼混,而这件事以后对手总是偷偷换成时锦年,在那些令人喷鼻血的肢体纠缠里,顾渭得到一次又一次的释放。

而时锦年就在他身边,作为一个血气方刚又刚发现新大陆的少年,顾渭实在抵挡不了这现成的便利,找个机会就和这朋友找一处没人的地方耳鬓厮磨。时锦年也不十分反感,似懂非懂,半推半就。

俩个少年沉浸在秘密花园里,胡天胡地,在彼此身上试验情欲手段,时锦年敏而好学,在他的带领下很快也食髓知味迷上了这全新的领域。

他们的游戏越发大胆,顾渭留心揣摩,已经猜到男人之间做到最后一步需要借用哪里。他跃跃欲试,然而每每在洞口流连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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