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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回几年长——by梦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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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墨雨突然发现,此刻缘枫看着他的眼神之中,除了宠溺和怜惜,似乎又多了一丝愁苦与忧郁。

这一发现令得墨雨心中一紧,少年的心性,令他刚刚虽然大概听到了缘枫与殿下的对话,却到底有些懵懂不清。是以,他不懂,为何缘枫此刻为何会用这么复杂的目光看着他——不,或许并非完全不懂。

那目光,他似乎从何处见过的……是了,是从大殿下眼中看到过,大殿下提起殿下时,眼中就时常露出这般复杂非常的神情。

那么……那么——

墨雨有些不确定的再次看向缘枫,却愕然发现一向都在注视着他的那两道目光,此时竟然偏了开去!

一时之间,墨雨心中似是有一块缺了个空洞,惶惶的不知所措,颤巍巍的声音不自禁脱口而出,“哥哥——”

原本心中觉得有些苦涩的缘枫,强迫自己不去盯着自己心爱的人儿而移开了视线,耳畔却蓦地传来那人儿带着几分无助与委屈的呼唤,心中蓦地一疼,缘枫慌忙转回视线,却又一时看呆了——

墨雨那一双灵动的杏仁眼,似是含了一层水雾,当年即使被爹爹毒打得血肉模糊之时也不曾从那人儿眼中看到的脆弱无辜,此刻却是让他看了个彻底明白。

那仿若被主人遗弃了的小狗一般的眼神,叫人怎能忍心置之不理?

但是——

“哎——”

御紫炎见这兄弟二人正朝着一个微妙的方向错了开来,不禁叹息一声,“墨雨,于你,缘枫为何?”

“咦?”

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御紫炎,墨雨记得,方才殿下也曾这样问过缘枫,“缘枫是兄,长兄为父,唯一的亲人,墨雨与缘枫相依为命、血脉相连。”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缘枫眼中还是不能自已的暗了几分。

正巧墨雨侧首看到缘枫黯然的目光,心中,微微一疼。他不知缘枫为何没有如他想象一般回以他一个春风般温暖和煦的微笑,但是,隐隐的,他却模糊意识到,似是自己刚才那一句话伤了缘枫的心。

但是,为什么呢?他说出的话,句句发自真心肺腑,又有哪里会伤了缘枫的心呢?

看着墨雨一脸迷茫懵懂的模样,御紫炎再次确认道,“只是兄弟?”

“——”

还不等墨雨回答,御紫炎紧接着一句,“墨雨对缘枫,仅止于手足亲情么?仅止于此么?”

被御紫炎这么一追问,墨雨心中愈发疑惑了起来,想要张口说一句“那是自然”,却不知为何,唇瓣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来回几次,竟是没能将这四个字说出口。

御紫炎侧目看了缘枫一眼,只见缘枫依然低着头,面露颓意,知是缘枫心中已被墨雨起初一句不假思索的话乱了心神,是以完全没曾注意到墨雨此刻的犹疑所代表的意味与希望。

只是……

御紫炎略沉吟片刻,终是开口说道,“墨雨,我刚刚的问题,你一日得不到明确答案,我便一日不会允你入道修真。”

“殿——”

墨雨还欲再说,御紫炎已是阖了双眼,向后靠近了御天行怀中。

御天行则是冷冷的对缘枫、墨雨说道,“你家殿下累了。退下吧。”

“是,缘枫告退。”

缘枫立刻应了一句,然后拽着心有不甘的墨雨一同退出了御华殿。

待殿门重新阖上,御紫炎才缓缓张开了眼。却又被御天行温软的唇贴上。

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费了这半天口舌,炎儿也累了,歇歇吧。”

第一七三章:轻言浅笑

“唔……还好,父皇给紫炎靠一靠,便好了。”

御紫炎口中喃喃的说着,神情全然放松着倚在御天行怀中。沉睡了数日,确是身子有些疲软,只说了这一会儿话,御紫炎便已觉得好似耗尽了全身气力,整个人也懒怠了起来。

好在身后男人,是值得他依靠、托付终生之人,是以,御紫炎才放纵自己将柔软处全然表露出来。

否则——前世不曾失了爱人之心的夜禹桥,也依然是个用一层又一层或嬉笑、或冷漠的外壳包裹真心之人。

而今生……身后的男人倾尽全心全意的宠爱怜惜,剥去了他一层又一层的外壳,甚至在他失了爱人之心时便已紧紧的攫住了他的全部关注与牵念。

“为何不直接说明?”

御天行动作轻柔的揉捻着御紫炎的太阳穴,口中漫不经心的问起方才之事。

御紫炎愈发放软了身子,享受着堂堂一届御寰帝王的殷勤服侍,长出一口气,呼出胸中浑浊,方才缓缓说道,

“修真之人,若非结出元婴,也仅是寿命较常人长些。缘枫他心中有情结,即便入了道,修了真,境界也未必能够有所精进,冲破心魔、结成元婴。

而在这段时日中,墨雨心性渐趋成熟,或许自然而然便能明白了他与缘枫之间的情谊纠葛。

父皇今日也看到了,那墨雨对缘枫,未必没有情。只是他年纪尚幼,根本还不懂情为何物,因此才会只将那一份全心依傍只当做一份单纯的手足之情。

是以,假以时日,二人未必不会有情人成了眷属。此世之中,凡人寿命已是不短,这‘假以时日’,有的是时间慢慢磨合,又何必此刻逼得太紧?或许反而弄巧成拙。”

“炎儿为他们费了太多心思,父皇都要吃醋了。”

御天行微凉的手指若有似无轻抚着御紫炎脸庞,低声说道。

“呵。紫炎心中早已将他二人当做了亲生孩儿般疼爱,父皇难道连孩子们的醋也要吃?岂不是成了乱吃‘干醋’、‘飞醋’的‘妒夫’?啊……父皇为父,或者该叫‘妒父’更恰当呢?”

看着御紫炎眼中闪烁着的顽皮光彩,御天行低下头不由分说含住了那两片翕动不止的柔软。

一阵厮磨之后,御天行才哑着嗓音深沉说道,“炎儿这是在笑话父皇么?还是在——勾引父皇?”

“说什么‘勾引’,好难听。”

御紫炎微红着脸颊,软软无力的手臂推了推御天行逼近的胸膛,只是那软语低嗔,欲拒还迎的模样,反而愈发添了几分旖旎之色,令御天行小腹不由一紧。

叹息一声,御天行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御紫炎的脸庞,一寸一寸,自上而下,仔细的描摹着,令御紫炎心底某处,亦是随着那动作起伏,悸动恍惚。

“炎儿如今的模样,实在是太勾人了。炎儿找回了那爱人之心,竟是变得如此灵动俏皮,让父皇如何不爱,如何不沉沦,如何不为之癫狂?”

仰头看到那一双流金黑眸之中写满痴迷,满满的只有自己一人身影,御紫炎嫣然一笑,倾国倾城,“父皇,让紫炎再休息片刻。”

“好。”

御天行压下心中渴念,只是静静拥着御紫炎在龙床上躺下,调整个姿势好让怀中人儿躺得更加舒服。

于是,御紫炎便又在御天行那冷香的怀抱之中,沉沉睡去。

……

御紫炎这一睡,直睡到深夜。

睁开双眼,御紫炎这才觉出身上清爽精神了许多。鼻尖飘来熟悉的气息,御紫炎嘴角微扬,同时听到了御天行温柔嗓音,“炎儿醒了?感觉可是好了些?”

“嗯。”

御紫炎应了一声,由着御天行将他扶着坐起。御紫炎这才看看窗外天色,有些歉然的对御天行说道,“紫炎这一睡,又耽误了父皇用膳的时辰。”

“无妨。”

御天行在御紫炎眼角落下一吻,微笑着说道,“父皇也有好几日不曾好好歇息。方才亦是久违的好睡。”

听御天行这么一说,御紫炎心中愈发感到心疼亏欠。

御天行却是伸手抬起御紫炎正要低下去的头,轻声说道,“炎儿若是为此责怪自己,父皇岂不是要将自己责骂千百遍了?”

“呵。”

听御天行这么一说,御紫炎心中释然,宛然一笑说道,“父皇说得是。我们这一来,也算扯平了呢。”

见御紫炎放开心胸,御天行也跟着笑了起来,帮御紫炎整了整有些松垮的衣襟,便听门外霜洁轻柔声音响起,“陛下、殿下,晚膳一直在御膳房温着呢。”

“嗯,呈上来吧。”

御天行知这霜洁一向心细周到,应了一声,就见门外霜洁身影去了又回,殿门打开,霜月、霜洁姐妹二人奉上晚膳。

知道陛下、殿下,皆是喜静之人,如此夜半时刻,霜月、霜洁姐妹也不令其他宫娥侍监搅扰了御华殿夜半清宁,便是她二人,也只是放下杯盘碗盏,福身一礼随即退下。

御天行父子二人相视一笑,有感于姐妹二人体贴,便你一口我一口温馨无比用了晚膳,才又唤了霜月、霜洁进门收拾妥当。

起身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衫,御紫炎转头对御天行说道,“父皇,出门之前,紫炎想先去看看母妃。”

“也好。”

御天行闻言点头道,“此番情毒发作,炎儿突然出走,回来后也不曾与灵说到话。紧接着又是上官洛青之事,老四叛乱,父皇龙血发作,颙岚觐见,直忙乱到现在,炎儿也该与她见见,令她安心。”

“嗯。”

御紫炎点头。

“不过倒也不必炎儿特意赶去凌烟宫了。”

御天行忽而一笑,说道。

“呵,霜洁果然好贴心。”

御紫炎同样一笑,原来二人已从灵识探得,霜洁正赶往凌烟宫,通知晏灵御紫炎醒来的消息。

既是如此,御紫炎也不坚持非要亲自前往凌烟宫,只为保存体力,待会儿还要与御天行出宫欣赏月光草美景。

“炎儿可要起身走动走动?”

御天行轻声询问御紫炎。

御紫炎转念一想,待会儿到底是要出门,已是躺了着许多天,若是现在还一直这样坐着只怕反而不好。倒不若活动一下筋骨。

思及此,御紫炎遂点头笑道,“到底是父皇思虑周全一些。”

说着话,御紫炎便任由御天行扶着,在御华殿之内缓缓踱起步来。

“呵,如此这般,到让父皇忆起炎儿幼时学步的模样。”

眼见御紫炎脚步略显虚浮走了片刻,御天行忽而轻笑道。

“唔!?”

听御天行这一言,御紫炎倒是惊得瞪大了双眼,“父皇?!紫炎记得,当初紫炎是特地避开父皇在场的时候练习行走,为何……”

说到一半,御紫炎已是由御天行心中得到了答案,不禁有些无力。

御天行却是笑得愈发开怀,“谁叫炎儿那时不肯让父皇在场旁观,父皇只好躲在暗处悄悄观看。炎儿不知,你那时紧紧蹙着一对小巧的眉毛,摇摇晃晃走路的模样,有多么可爱。”

“父皇,你以为一个活过近百岁的人,听到别人说自己‘可爱’,该有何感想?”

御紫炎眯起双眼,辨不清喜怒的问道。

“那又何妨?你我既已入道修真,又何须执着于世俗岁月时光?况且,在父皇眼中,炎儿无论活过多少岁,都一样可爱。”

御天行却完全无视御紫炎夹带着一丝威胁意味的问话,径自继续笑道。

“——”

御紫炎突然发觉,眼前这个男人每每提及这个话题,总有说不尽的道理,只得放弃争辩,任由御天行眯着一双凤眼看着少年模样的他,继续兴致勃勃怀念幼年时姗姗学步的他。

好在这种情形并未维持太久,晏灵便闻讯跟随霜洁赶来。御天行这才稍稍收起了脸上笑意。

御紫炎此时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径自走到殿门口,正与晏灵相遇。

四目相接,御紫炎便看到那一双总是沉静如水的眼眸之中掩饰不住的担忧,心中不禁一暖,微笑着说道,“又让母妃为紫炎担心了。”

“炎儿平安便好。”

晏灵稍稍平复心情,唇边亦是微微弯起一道弧线。

御紫炎与晏灵叙谈一番,这才和御天行一同趁夜共乘一骑,离开皇宫,朝大央城外山谷赶去。

第一七四章:月下誓言

虽是夜半时分,早过宵禁,但御天行与御紫炎二人何等身份,自然不会有人胆敢盘查阻拦。

御紫炎安坐于御天行平日惯用的坐骑烈焰驹之上,身后人一双手臂稳稳地托住他的身子,全不需他费力支撑驾驭,一派恬然自得。

御天行则是仔细用大氅裹住御紫炎,免得他被夜风吹得受了寒。

二人分明只是一前一后骑于马上,并未有任何过分亲密举动,但,同在一袭大氅之下,娥眉勾月,仅剩若隐若现一丝亮光,便是夜半苍穹,繁星闪烁,却也只是愈发给二人之间平添了几分暧昧颜色。

再加俊逸秀美二人契合相依,伴着笃笃马蹄声,间或轻言耳语,浅笑一回,若是此时有人眼见此情此景,定会觉得脸红心跳,免不了一番旖旎遐思。

御紫炎阖目感受着耳侧清风拂过,忽的低声说道,“其实紫炎倒是想试一试御剑飞行是何感觉。只可惜——”

“待炎儿身子大好了,父皇与炎儿一同研习这铸剑炼丹、御剑飞行之事。”

既是垫下修为,得知了修真功法,御天行与御紫炎自然知道,结了金丹之人,已是可以开炉炼丹炼器,更可踏剑而飞。只是自从得了修为以来,二人诸多事务缠身,竟是白白浪费了许多时日。

想到这里,御天行心中倒是添了几分郁结——虽说当初入道修真,多是为了救炎儿脱离情毒之苦。但眼见得自己与白尘、魑裟邪、甚至是天师等人之间的差距,御天行也想尽快提升自身实力,才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够保得炎儿周全。

之前天师拐去炎儿他却无能为力之时,虽尚未恢复记忆,也已足够御天行撕心裂肺。

况且那天师也不会善罢甘休。他御天行可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更何况那天师显见是针对炎儿而来!

想到这里,御天行眼中颜色冷了几分。

“父皇,修真岁月悠远流长,倒也不急于这一时。那天师也暂时有师傅和魑裟邪他们可以压制。你我只需循序渐进,打好根基便好了。”

御紫炎感受到御天行心中所想,自然也知道父皇所虑之事,微微勾起唇角说道,“何况,紫炎过去听说,这修真无岁月,一旦打坐入定,别说三年五载,就是百来年都是稀松平常呢。

父皇现在依旧是九五之尊,哪里有这许多时间增长修为?倒不如就紫炎一人入定打坐,有所大成好了。到时候父皇也不必忧心那天师再对紫炎不利。”

其实之前御紫炎并未想到这许多,只是此时策马徐行,令他再次忆起前世驱车兜风的感觉,才偶发感慨。但此刻得知父皇心思,御紫炎倒是觉得自己到底对人对事想得太过简单。那天师确是个隐藏的威胁,需尽早提防。

既是提起天师,御紫炎心中也是蓦地一冷,脸上却是笑得愈发灿烂,甚至言语之间,与御天行打趣起来。

御天行见怀中人儿此时笑颜,沉声说道,“炎儿又何必与那天师认真动气?那等不堪之人,竟敢对炎儿出言诋毁轻贬,早晚有一天,父皇将那老匹夫大卸八块!”

“谁生他的气了?”

御紫炎回首对御天行一笑,不肯承认。

御天行见状挑眉,“炎儿过去性情冷漠之时,便已有这习惯,心中越是不悦,笑得越是开怀,言辞之间,也越是玩味轻松。如今炎儿得回爱人之心,这习惯,也未曾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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