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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口+番外篇——by芦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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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衡耐心听完,静静地又问了一遍:“朱员外现在如何?”

他讲的平和,却带了一种威慑的魄力,小狐狸被吓得一个激灵,抖抖地缩了两下。

那人深吸了口气,仰头盯了杜衡:“若我们不曾做得害人之事,是否当真可以放过我们?”

杜衡微微侧了侧头,面上表情不变,仍是淡淡地道:“你先说,具体如何,我自有定夺。”

那人就微微笑起来,不闪不避,仍是望进杜衡的眸子里:“反正被你逮了住,我也逃不开,自然是会老实交代的,只

是你若觉得我做的过分,须得降些惩罚,求你万万记得,一切为我所为,同柳儿无干。”

杜衡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觉得心头有点儿软,不觉得就笑了出来:“你这狐狸倒知道情意。”

那人往柳儿的脸上看了一眼,见他开口要说话,就狠狠一瞪,逼着他把话咽下去,才又转头看杜衡,也笑着道:“也

不是什么‘知道情意’,我只晓得不要连累了他。”

杜衡住了声,盯着他瞧了一会儿,若有若无地点了点头。

那人却似乎放心了一般笑起来:“我便当你应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朱员外还好好地呆在他那个藏娇的金屋里

呢。”

杜衡笑了一声:“那为何不放得他回去?”

那人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样不屑的神情来:“给他个教训而已,原想这月底就把他放了的,不料还没等到那时,你

就寻来了。”

杜衡张了张口,还是问了句:“做什么要这样?”

那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水灵灵的,却一时也看不出作假的意味来:“是那个老色鬼不安好心,盘了间小屋、弄了几张

烂符,就想把柳儿锁在里边陪他玩乐,我恰好能破得他的把戏,把柳儿救出来,岂料他死性不改,居然央着我一道留

下陪他,我索性布了个幻术,由得他在里边自娱自乐。”

杜衡皱起了眉头:“你也不怕伤得他性命!”

那人撇了撇嘴:“我小心地很哩,三天两头弄些馒头伺候他,也不让他多大饿着——好歹我借了他的形,去他府上诓

了不少东西用着,也不好多亏待他——你是不知,他倒是逍遥的很,只怕这时,还当自己吃着山珍海味、有漂亮的少

男少女伺候着呢。”

杜衡听着将信将疑,心头还涌起了点儿无奈的滋味,愣了片刻,只道:“我随你去一趟,你把他放出来吧,若你说的

属实,我也就不与你多做计较了。”

话音未落,柳儿已经欢快地蹿了起来:“当真当真?涂哥哥,我们便把那人放了吧,我实在厌了给他喂窝头了!”

小镇子不大,朱员外倒也本事,还能寻得一处极僻静地地方,建着一所不大不小却是环境优雅的院落。

朱门上斜斜贴着一张破开的符,涂月厌弃地用一只手指点开了门,反手把那破败的纸符扯下来,团成一个纸团,狠狠

掷在地上。

室内果然也漫着叫人迷醉的香烟,朱员外瘦的快脱形了,却还兀自赖在一张挂了灰的雕花床上呵呵傻笑,也不知见了

如何的美景,只遥遥地瞧着他们三人进来,就伸出嶙峋的手招了招:“又来三个美人,过来过来,让大爷瞅瞅。”

杜衡默默地住了脚,只看到涂月迈了步子往前,一把揪住朱员外的领口,啪啪往那脸上扇了两巴掌:“让你瞅瞅谁是

大爷!”

身旁柳儿笑着拍了两下手掌。

杜衡瞧着有点儿不忍,便咳了一声:“教训的够了,如今便放他回去吧。”

涂月远远地扬了眼扫过来:“大仙可瞧明白了,我们也没怎样害了他,他还高兴的很哩。”话音未落,朱员外又配合

地傻笑了两声。

杜衡无奈,只得点了点头:“安全送他返家,我便也就放你们这一回,只是往后万万不要再犯!”

涂月翻了个白眼,絮絮念了道咒语,四周的香气又渐渐退了去,朱员外朦胧的眸子慢慢清明了起来,惊愕地冲着涂月

瞧了半天,突然又笑道:“哪儿来的美人呀。”说着,突然伸手捂了肚子:“哎哟,好饿。”

涂月嫌恶地扳起他的脸,装作不曾见他面上垂涎欲滴的神色,伸了手戳在他脑门,念咒一般道:“且忘了今日往昔之

事,自回家去吧,莫在纠缠!”说罢,犹不解恨,随手扯起桌上一个生了霉的馒头往他嘴里一塞,又拎着他的领子拽

出门去,狠狠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滚!”

杜衡知道这是狐狸的咒术,那朱员外大约会依着咒语行回家中,便转身欲与两只狐狸告辞,末了又叮咛一般扔下一句

:“往后切莫在做这样的事了,万一伤人,真真造孽!”

涂月点了点头,道了句遵命,却见柳儿愣愣地瞧着杜衡,似乎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他不由惊奇,伸手戳了戳柳儿的脸颊:“犯什么傻?”

柳儿只顾直直盯着杜衡,突然开口道:“适才在阁子里就觉得熟悉,却被幻术罩着,一时想不起,如今却是想起来了

,你身上,有大王的味道。”

34.狐狸的故事

柳儿只顾直直盯着杜衡,突然开口道:“适才在阁子里就觉得熟悉,却被幻术罩着,一时想不起,如今却是想起来了

,你身上,有大王的味道。”

杜衡正待转身离去,听了这话,立时一怔,回过头半是疑惑半是讶异地看着他。

柳儿仿佛没瞧见他的眼光一般,只顾一步一步向他行来,走到他跟前,便闭上眼睛,耸动鼻子嗅了两下,眼角就划下

一道泪来:“果真,果真是大王……”

涂月匆匆跑来扯他:“胡说什么!你不是说你那大王早也死了,你才从山里跑下来的么!”

柳儿只顾急切地去嗅那点儿味道,好半天才愣愣地盯着涂月,支支吾吾道:“我,我也只是听说,加之再不曾见到他

,山里又由二大王主了事,便以为真了,原来,原来大王还在这世上!”

杜衡也听得有些愣怔,心里却慢慢溢上一丝喜悦来:果然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先时费了心思去寻线索,总是一无所获

,如今眼看轻轻易易,就能知晓狐狸的来头了。可想着,就又有一丝酸涩泛上心头:要是知道了他打从哪儿来,是否

要同他说呢。

他心里毕竟还是有一点儿疑惑,便冲着房门打了个手势:“不知你可否同我详细说说呢?”

柳儿现下正欣喜万分,闻言忙不迭点头:“自然可以!”

涂月拉了拉他的衣袖,低低说道:“你可得想清楚,没准这人不过是刚巧除了你们家大王,才染得一身气味儿的!”

杜衡一字不落听在耳中,刚想开口辩驳,就见柳儿甩开涂月蹿过来,先推了门走进去,口中说道:“你少骗我!这气

息通常只有至亲的人才会染上,且仙师如此良善,大王也从不屑去做恶事,怎可能会被除了!你别耽搁我,误了消息

看你怎么赔得起!”

涂月闻言,只有悻悻地吐了吐舌头,紧随着他行到屋子里去了。

杜衡坐在小桌前,掂了掂落灰的杯盏,想了想,开口问道:“你先说说你家大王生得什么模样吧。”

柳儿一双眼睛熠熠生辉,闻言就狠狠点了点头:“大王虽然没二大王好看,但也是生得极好的!眉毛墨染的一样,是

桃花眼,眼睛有这么大,鼻梁挺挺的,嘴唇倒挺薄,总之好看的很,偏偏他脾气傲,不屑搭理人,不笑的时候,眼光

也带了点儿冷,当年在殿上,我都不大敢瞧他……”

杜衡听他形容,在心里默默勾出狐狸的样貌来,却也不确定究竟是不是,只在听见柳儿说“脾气傲”的时候,微微笑

了一下。

涂月一直蔫蔫地伏着,听柳儿眉飞色舞说的起劲,伸手戳了戳他:“那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柳儿被打断了话,带了点儿恼怒听下来,把涂月狠狠一剜:“再吵!你同大王比着,还差得远呢!”

杜衡嘴边的笑意就淡淡的挂着,再也消不去了,停了片刻,便又问道:“那你见过你家大王幻成原身的模样么?”

柳儿眨了眨眼睛,像是想了一会儿,然后就也笑了起来:“有见过几回的。”

杜衡便问:“那可还记得什么模样,形容予我听听可好?”

柳儿便也冲他瞪了一眼:“哪会那样容易忘记!大王若幻成原身,只怕是整个山里的狐狸都比不上的,听说,只有以

前的大王才有他那模样的!我同你说,大王若幻成原形来,一身的毛色可都是雪白的,一点儿杂色也不带——二大王

的尾巴尖上还沾了一撮金色呢!”他说着,慢慢往杜衡这儿倾过来,小声地问:“大王可有同你说他的名字?”

杜衡心中一动,也不知自己期待了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地摇了摇头:“我碰见他的时候,他受了点儿伤,记不得自己

的名姓和来头了。”

柳儿惊惶起来:“那大王现在如何了?伤势可好了?”

杜衡点了点头:“无妨了,就是还记不起往些的事儿。先时也帮他寻过一段,总没有收获——对了,你说大王的名字

是什么?”

“九、琼。”柳儿得意洋洋地道:“好听吧?”就仿佛那是他的名字一般。

杜衡只觉得,仿佛契合上了冥冥之中一丝本是神秘不可捉摸的轨迹,一种命定的欢喜就从心头洋溢了上来,叫他也由

衷地笑起来,点了点头道:“恩,好听。”

柳儿只瞧见他嘴边的笑意,就益发得意起来:“大王一次宴饮后颇为欢欣,便对我们这些随侍的小狐狸说了他名字的

由来,当年,大王出生的时候,殿门口那株琼花树开得格外的茂盛,花色雪白的很,大王的母亲大人就喜欢躺在那树

下休息,那日恰恰一朵花儿落在她身上,大王就在那之后降生了,毛色纯净的很,大王的父亲大人极欢喜,便指着树

给大王起了这个名字。”

杜衡饶有兴致地听,想,照这样描述,狐狸大约就是他的大王了,说来自己给狐狸起的名字,倒真误打误撞碰对了渊

源。

他眨了眨眼,就看见柳儿充满期待的眼神,正勾勾盯着自己,忙想了想,微微笑着道:“你大可安心,你家大王现在

我处,你若是想见他,我可以引你去。”

柳儿忙忙摇了摇头:“那倒不必了,得知大王无事,我就可心安了。我也不过是殿中一个小小的侍从,当日不曾保护

了大王,如今哪里有脸去见他。”

杜衡心中一动,问道:“看来你是知道一些原委的,阿琼当初也一直寻着是何人将他伤成那样,不知你可否告诉我?

我到时也好说予他听。”

柳儿的眸眼间陡然溢出懊恼且忿忿的意味来:“我也不知详情,只明白了个大概,所以竟连大王还在这世上也不得而

知!”

杜衡柔声道:“无妨的,只需将你知道的告诉我便好,他得了这点儿消息,或许自己便能想得起了。”

柳儿点了点头,一面回忆一面说道:“其实那天也没多么不寻常,只是有人送了两个狐女来,大王看了,就说二大王

估计喜欢,便亲自送到二大王殿上去了——他向来极疼这个弟弟的,许是因了二大王的身子一贯不好,他平日对别人

都是冷言冷语,但对二大王却总嘘寒问暖,关怀的无微不至的——可夜才深,那俩狐女才被遣走,就听见殿里响了一

阵,二大王像是推拒什么东西一般,说了句‘哥哥,别’,之后待到他连夜召了臣子来,我们才知道,原来是他顽疾

突发,大王不忍,把狐珠取了给他医病,自己退位下山了。”

杜衡听得愣住,只觉得这事儿蹊跷,但听见涂月在一旁哼了一声:“也亏得你们璧还山上的狐族也算大族,这样漏洞

百出的原因,也能把你们给唬了?”

柳儿急急分辨起来:“我们自然是不相信的!辅佐大王的老臣便冲到殿里要看个分明,当真只见大王的狐珠孤零零搁

在床板上,零零几滴血,又似二大王咳出来的,除此外竟平静的没有异样。族中管事的大臣一时也不知究竟为何了,

且大王脾性向来古怪的很,想什么做什么巴不得都不予别人说的,于是大家就想,也许大王是厌了这生活,当真要退

位也没一定。碰上二大王一面推拒,说要让贤,不敢继位,他往常除了体弱多病些,名声倒也好,大臣们商量了下,

还是迫他继了位了。”

杜衡眨了眨眼问:“怎么这样顺利?”

柳儿撇了撇嘴:“哼,到底狐珠在他的手里,大王的修行那样高,若二大王能把他的妖力化了,也是了不得了。且他

平日看来乖顺可欺的,难保底下的人不动什么操控谋权的心思。”他说着狠狠叹了口气,“到底大王就是嘴巴太硬,

总不屑夸奖夸奖别人,好话一年到头也说不得几句,待人又严苛,下边的人自然对他不满,巴不得换一个软些儿的主

子来。”

杜衡听在耳中,不由地觉得好笑,狐狸经历了这样的事,居然还是死性不改,一点儿也不吃教训的,怕是他压根不晓

得,自己的态度是有多伤人吧。想着,便又觉得有些微淡淡的辛酸。

柳儿顿了顿,伸手点了点下巴,组织了一会儿,便又接着说道:“可三两天后,我听得一个小厮说,大王哪里是自甘

退位,是被二大王耍计策逼的,只怕已经被二大王给除了。我想了想,觉得虽然骇人了点儿,确也有理,哪有就这样

无故消失的事儿呀!且我总觉得二大王虽然明面上看着好,但底里完全没有大王那般善心,就也不愿意侍奉他身侧了

,寻了个机会摸下山来,自己找了个谋生的手段。可心里倒还常常惦着大王,他往常快活的时候,偶尔也有给我们些

赏赐,那才是真真暖心的,哪是那个笑里藏刀的二大王可以比的!想着他被害了,就十分的难过,就想一辈子也再不

回去了,好在现下知道大王没事,我,我真的安心了!”

涂月安抚一般拍了拍他的脑袋:“下山来也好,留在那样一个狠心的人身边,到底也是危险。”

杜衡细细地琢磨了一会儿,缓缓地问:“那到底,你也不是很明白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是?”

柳儿瞪着眼嚷起来:“就是二大王害了大王,使计夺了他的狐珠,把他撵到山下去的!”

杜衡被他的态度一闹,一时倒也寻不出驳斥的词来,想了想,便又问道:“对了,你们山里,可有个叫阿琰的?”

柳儿点了点头:“正是二大王的名讳!他们从了玉旁,一个名琼,一个便是琰字了!怎么,你怎么知道,可是大王说

的?他还有没说过别的?!”

杜衡只得摆摆手道没有,心中却渐渐有了底数。

多少次,他都瞧见狐狸伏在月色下,咬牙切齿地喊“阿琰”,那般恨意,简直痛入骨髓了,想来他的弟弟当真是做了

极对不起他的事,这样一推断,柳儿说的大约就是实情了。

他隐隐觉得狐狸也有点儿可怜,那样疼爱自己的兄弟,到头竟化作仇敌一般,骨肉相残,到底是一大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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