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炊烟起——by南平晚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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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淑心里奇怪,但茶楼人多嘴杂,南淑压下疑问,准备哪天上门拜访范玛玛时,再暗示一下。

6.游甯

南淑还没找好时间上范玛玛那里一趟,田庄上的农户已经送稻子进程,满满两大车稻子。南淑听见窦玛玛在外面喊话,眼睛在屋里一转,立即躺倒在床上。等窦玛玛推门进来让南淑出去收稻子时,南淑捂了额头,一脸痛苦。

“主家玛玛,这,这是怎么了?”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成了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窦玛玛心里疑惑,走上前扶起南淑,“主家玛玛,身子不舒服?”

“嗯?就是有些头疼,全身无力。”南淑拧紧眉头装柔弱,生怕自己装得不像,偷藏在被子下的手掐大腿一把。这下眉头拧得更紧了,就是原来红润的不少的脸色立即苦得像滴出水一般。

窦玛玛一惊,原来是真病了。可怜见的。才好起来多长时间啊。想到在外面等候的农户,窦玛玛不由问,“主家玛玛,庄上的人来送稻子了。你看,现在,该怎办啊?”

就等着你说这句。南淑故意叹一口气,“窦玛玛,你看我这身子真不经事,昨天夜晚开了半扇窗户,想着通风透气,今早起来就成了这副模样了。窦玛玛,我看,不如你代我去收了稻子吧。”

“那怎行。”窦玛玛甩手摇头,心里不免嘀咕,稻子收了,还要送到酒楼变卖了,难不成主家玛玛想让银子经我的手,那怎么行啊。“主家玛玛,我扶着你出去。你在旁边看着,说话的,做事就让我来。两位少爷也跟着过来看看,主家玛玛你说怎样?”一家大小都看着,银钱过手这些,自己绝对不沾。

窦玛玛打定主意,也不管南淑同不同意,自己去翻了一件半新的棉衣出来,替南淑穿好,“这眼看着就要到冬天了,主家玛玛可得把两位小少爷的冬衣翻出来,趁日头好,拿出去晾晒,省得少爷们穿上身了,一股子霉味。还有这过年的,主家玛玛要不要替一家人做新衣裳。要是做的话,得赶早。做一件衣裳,自家得花上二十多天,出去找绣工做衣服,还得等上一段时间。”

窦玛玛唠唠叨叨念着,南淑一一记在心头。幸好窦玛玛爱唠叨,人又热心,忠心,自己来到这里少了许多麻烦,都是有赖窦玛玛。

窦玛玛把南淑搀扶出去,搬了小板凳让南淑坐下,自己又去找了章日章月过来,陪在南淑身边。南淑借机打量站在院子中,紧张不安的田庄农户。一大两小,大的三十多,正是壮年,皮肤黑实,小的一个大约十一二岁,手里拿条鞭子,该是帮家里赶车出来,另外一个五六岁的年纪,拽着哥哥的衣角不松手,小脸半藏在哥哥身后,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悄悄打量南淑和身边的两个小孩子。看见章月时,小孩眼睛一亮,“好漂亮的尼人。”

大的一个一听,吓得赶紧捂住弟弟的口,惶恐地看向南淑。大人也紧张的不断搓手,向窦玛玛求救。

南淑摇摇头,示意不在意。

“今年的收成怎样了?”南淑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缓和现在的气氛。

“主家玛玛,咳咳,我,我,不是,行。还行。”

“老张头这样一紧张说话就不流利。”旁边看不过去的窦玛玛插话,“他的意思是,今年的收成不错,今次送的是第一批,过几天,还有一车稻子送过来呢。”

“对对。”老张头连连打躬作揖,弯了腰不敢看南淑。

南淑笑笑,原来庄上的农户姓张,看样子是一家人来的。“过几天,我到庄上走走。你们也不用专门送进城了,我回城的时候,顺道带回来就是。”

老张头身体一僵,偷看一眼窦玛玛。窦玛玛似乎没料到南淑居然提出要到庄上去,但窦玛玛一想,似乎明白了什么,冲老张头点点头。

“是。小的这就回去收拾好房子。”

“剩下的稻子大概什么时候能收割齐全了?”

老张头数数手指,“四,不,三天,三天就足够了。”

“那就五天后,我带窦玛玛到庄上走走吧。”

老张头点头应是。南淑转头看向窦玛玛,“窦玛玛,我这身子不爽利,剩下的事,玛玛替我办了。一切就按往来的来办。”

“哎。”窦玛玛应一声,和老张头清点稻子。

等稻子清点齐全,老张头父子三人在前面赶车,窦玛玛扶了南淑出门,至于两个小孩子,南淑不放心让他们留在家里,也一并带出门。

窦玛玛请了一辆软轿,南淑和两个小孩坐上去,窦玛玛就在旁边跟着。

南淑掀起帘子观察外面。轿子从南边的富阳街出发,经过城中心的集市,直直往北走。南淑默默计算流逝的时间。直至轿子碰地面,窦玛玛来扶南淑下轿,南淑才回过神。

“顺风酒楼。”默念前面的金漆大字。南淑奇怪,县城又不是港口城市,怎酒楼起一个顺风的名字。再仔细打量前面的酒楼,两层高的小楼,二楼凭栏处,用竹帘分割开一个个小房间。客人可以凭栏而坐,又可以放下竹帘,隔绝他人的窥视。

酒楼门口有小二招呼客人。小二看见站在门口的南淑,熟络地喊一声,“南玛玛送稻子过来了。”

南淑点点头,见小二衣着整齐干净,精神爽利,心里对酒楼老板的评价不由得高了几分。窦玛玛和老张头父子,把车上的稻子卸下来,却留下自有掌柜跑出来核对数量。数量核对无误后,掌柜过来和南淑交待一声。

南淑对这些事情知道的不多,听见掌柜的说总共是二十两,和自己在账本上看见的差不多,便点头应下了。掌柜取了钱袋交给南淑。南淑接过,掂掂重量,怪沉实的。南淑转手就把钱袋交给窦玛玛,窦玛玛吃了一惊。

“我眼睛不好,看不清楚,你替我把给老张头的银子数数。千万别少数了。”

“阿玛眼睛怎么了?”章日忧心地拉拉南淑的衣袖。

南淑心虚笑笑,暗道欺骗小孩子是不道德的,但谎话开头了,就必须继续往下说,“恩,眼睛痛,看得不太清楚。”

章日咬咬嘴唇,眼眶红红的。四岁的孩子已经知道眼睛的重要,听南淑这般说,还以为阿玛哄他开心,故意把病情说轻了。

“你的眼睛怎么了?”一把急切的男声突兀的从身后传来。

7.旧识

“你眼睛怎么了?”声音落,一个青年男子扳过南淑身体,“你……”男子顿了顿,脸色灰白,“你眼睛怎么了?怎不和我说。就算不想我帮你,也不能苦了自己。”声音越来越低沉。

南淑看一眼男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节分明,中指和食指边似有厚茧,似乎是经常写字。

“我,我就昨晚着凉了,眼睛有些看不清。”不知男子和南淑什么关系,看男子的神情焦急,见自己看他的手,脸色立即灰白,南淑估量不清,说话含含糊糊的。

“游公子。”另一边的窦玛玛喊过来,“游公子来了正好,主家玛玛的身子一直不大好,游公子帮忙找一个大夫看看。”

听窦玛玛的语气,这个游公子和南淑很熟络?南淑转念间,向游公子微微一笑,“小毛病而已。窦玛玛,帐算清楚了吗?算清楚了,我们赶紧回去吧。别挡了掌柜做生意的门道。”再停留下去,万一这个游公子要和南淑聊聊天,说说旧事,自己岂不是要被发现?南淑立即催促窦玛玛事情办完了,回家。

“哎呦,这不是还要到西门那去磨稻子吗?庄上出来的都是粗粗打磨过的,两位小少爷吃不惯,主家玛玛每年都要去那里磨一次的。”窦玛玛满脸奇。

南淑脸一红,吱吱唔唔,“嗯嗯,到西门磨稻子,我这记性,都忘了。”说着,用手敲敲脑袋。

“劳烦窦玛玛到西门走一次,我带南玛玛到徐大夫那里看看。”

“好好,就应该这样。主家玛玛的病老早该认真看看了。拖拖拉拉的不是事儿。年纪轻轻的一个人儿,怎么说不记得就不记得呢。”

南淑被说得满脸通红,想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不出来。两个小孩子大概知道自己阿玛记不清楚事,小孩子一脸担忧,小章月还摇摇南淑的手臂,“阿玛会不会忘记小月月啊?”

南淑差点把舌头给咬了,又见小孩子红了眼睛,一脸要哭不敢哭的模样,只得摸摸小月脑袋,“阿玛忘不了小月。”

“还有我,还有我,还有我。”章日高举小手,边说边跳脚。

“嗯嗯,还有我们的小日。”

“那,我呢?”

耳边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南淑侧耳细听,却又安静无声。

“走了走了,老张头赶紧套上车,到西门去。”窦玛玛吆喝着,坐上板车,两辆板车只剩下一筐稻子。

南淑眼睁睁看着窦玛玛和老张头走得无影无踪,低头看看两个正东张西望的孩子,转头看看那个正注视着自己的游公子,南淑顿时头皮发麻。

“那个游公子,我…….”

“游公子……”游甯清俊的脸上,更现几分苍白。“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愿意提起吗?小淑。”

南淑浑身一抖,小淑?小淑!南淑到底和游公子什么关系,害得现在游公子一脸哀怨看向自己。南淑,游公子,章公子,南淑脑袋立即出现数套电视剧常有的狗血剧情套路。

南淑满肚疑惑,游甯自是不知道,只见南淑不答话,方才自己搭手在南淑肩膀,又惹他不开心,心里抑郁了几分。脸上的苦笑反而淡了下去。

“小淑,你不愿意见我,也不能轻视了身体。章日章月还需要你的扶持。”游甯招来轿夫,不由分说扶南淑上了软轿,自己慢慢走在轿子边。

南淑在轿子里坐立不安,两个小孩子感觉到阿玛的心情不安,也乖乖挺起小腰板,坐得端正。

“游……我,我病了一场,忘了好些事情。你,你别见怪。”一路走下去,总不能不说话,南淑硬了头皮,掀开帘子和游甯搭话。

“嗯,徐大夫医术不错,先去看看,吃几服药。”

南淑口腔发苦,不过一个谎言,接下来不得不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来掩饰。

“游……”

游甯猛转过头,两眼发亮,直直注视南淑。

南淑心跳一滞,鬼使神差说了一句,“阿甯。”

“嗯。”游甯弯了弯嘴角,“我在。我会交待徐大夫,药里面加些甘蛇,放心,不会苦的。”

我不是想说药苦不苦的问题,我根本没病,吃药来做什么?好玩吗?再说南淑咬着嘴唇,“不用看病,太花钱了。章日大了,我想请一个先生启蒙。”

游甯侧脸不答话。南淑觉得有戏,连忙又加了一句,“银钱要用在刀刃上。”

“停。”

咯达一声,轿子落地,南淑不等人搀扶,自己挑了帘子走出来,“阿甯,要你跑一趟,我还是回去吧。小病小疼,被子里闷一两天,自然就好全了。”说着,南淑大大咧咧拍拍游甯肩膀。

游甯一挑眉,看向南淑的眼神,多了一些别的意味。

“到了。”

“啊?”

“徐大夫的医馆到了。”

南淑转身一看,半挽的帘子,一个浅棕色的葫芦挂在门前,一股淡淡的药香飘出。还以为游甯被说服,谁知道竟然是到了地方。满心欢喜的南淑被浇了一头冷水,顿时愣住了。

“真,真要去?”

“走吧。”游甯伸手抱起章月,当先走进药铺。

8.医者

落在后头的南淑不得不走进药铺。

“还以为你一辈子不回来。哼!”徐聚背着手,慢慢从里间踱步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南淑,脸上一惊。

“南玛玛……”徐聚扫了游甯一眼,见他脸无表情,眉头一皱,更是不清楚怎一回事。

“徐大夫帮小淑看看。”游甯伸手虚引,指示南淑坐到徐聚身边。

南淑硬着头皮坐下,“徐大夫,我就是有些头疼,眼睛疼,没别的毛病。”南淑见徐聚目光清明,身上传来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心想这个大夫本事应该不错。心里更加忐忑,别是看出自己其他问题来了。

应该不会的,医生又不是佛道徒,不可能看出自己附身的秘密。南淑满脑子乱想,脸上不由露出惶惶的神色。

“南玛玛请把右手放在这里。”

南淑依言照做,徐聚轻轻搭上南淑手腕,闭上双眼。过了一会儿,又让南淑换一个手。如此这般,又过了一会。

“肝阳上亢,需疏通肝气。”徐聚拿起笔,龙飞凤舞写满一张纸,交给候在旁边的小童。

“多加一味甘蛇。”

徐聚眯眯眼睛,扬手招回小童,在纸上添了一味药。

“肝气郁结吗?”

“脉象上看是。”

室内一阵沉默。

小童取药过来,南淑伸手要接,却被游甯抢先一步。

“我……”

“我送你回去。”

南淑忍不住瞪大眼睛,“游公子……”

“小淑。”

南淑见游甯一脸受伤的表情,下面的话在嘴里转了又转,最终没说出来,“阿甯,我自己回去。”

游甯不答话,只静静看着南淑,仿佛南淑脸上有什么值得深究一般。

南淑被看得不自在,别开脸避开游甯的视线。

“回去有轿子,我认得路,阿甯你还有事情要办,我不耽误你…….”

“不耽误。从来都是不耽误。”

南淑听得两耳发热,眼角扫过游甯漆黑的双眼,只觉得里面有一个漩涡,吸引人不自觉深探。

回去的路上,游甯依旧走在轿子旁边,南淑失了看街市的兴致,闷闷地抱着两个孩子,苦苦思索。怎么办,怎么办?游甯一路跟自己回去,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未等南淑想出个招数,只听见咯一声,轿子和地面碰撞,紧接着,窦玛玛洪亮的嗓音传过来。

“游公子送主家玛玛回来了。这是药吗?我来我来,赶紧熬了,主家玛玛晚饭后能喝一碗。”

南淑挑起帘子,走下轿,正好看见窦玛玛风风火火跑回去。

“游,阿甯,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小淑,我以为你挖去满院竹子就是想通了,想明白。”游甯目视小院子,“竹虽有风骨,却不如满院果树,花苗生机勃勃。小淑,人死不能复生。与其郁结于胸,不如遣情于世间。”说完,游甯转身。南淑以为游甯要走,舒一口气,冷不防听见游甯又说,“章日的启蒙先生,我倒是有一位先生能介绍。他虽然说不上学富五车,也是三年前上榜的秀才。在县城附近小有才名。束修也比城东文秀才处便宜一半。”

南淑看着游甯,张张嘴巴,“那,那劳烦阿甯。”

“你我之间,不必言劳烦。”游甯目光落在南淑脸上,“章日过了年就该五岁,开春后,我带那位先生登门造访,你看看是否合适。”

“好。”开春后,就是离现在起码四五个月时间。南淑暗暗想这段时间自己至少可以从窦玛玛嘴里套些话出来。

游甯目光闪了闪,意味不明,却没说话,转身离开。

南淑看着游甯走远了,才大大舒一口气。和这个人说话真累,游甯不像窦玛玛,不用套话,自己就把话统统倒出来,和游甯说话还得时时刻刻想着自己有没露馅。南淑摇摇头,原本装头疼,现在头真的疼得像裂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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