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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曲2010 上——by文武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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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说‘改天’,但是却不会再见;我们甚至还没交换彼此的名字,却交换了彼此的唾液。我想我还是无法适应这样

的生活,我把那一夜的奇遇当作了一场梦。

******

大三下学年伊始,大家都开始思考着毕业后的出路。

老大说他想考研,老三说他也想,就怕考不上。

老二说他要赚钱,所以他想自己下海去干。

我说:我想找个工作,老老实实当IT民工。

于是,老大和老三开始了猪狗不如的考研生活。而我,在他们的感召下,也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看起考研复习书来

坐在自习室里,我终于又找回了当年上高中时的感觉。原来当学生真的很幸福,它累,但是它不累心。

一个学校的学习气氛有多浓厚,从它自习室的上座率就可以看出来。而我们学校,就属于那种平常日子都很难找到空

座的地方。

不得不说,我在哪里都永远属于那个不上进的。刚刚在自习室坐了半个小时,我就开始有点难受,借着打水的机会,

开始在11教学楼转悠。

抱着刚刚接满热水的杯子,我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啊……是你?”

他的声音太有辨识度,那弱而柔的尾音,像一根绵刺,挑崩了我的神经末梢。我深吸了一口气,让四周冰凉的空气进

入脑子,才勉强意识到:我没有幻听,是他!

出来混,果然都是要还的。我转过身,他就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这次他没有上妆,自然的样子还原了他本来的清秀

,只是笑起来的时候,依旧妩媚:“原来,你也是这个学校的。”

听到他说了‘也’字,我心里忽然一百个不是滋味:怎么会?他怎么会是我们学校的呢?或者说,我们学校,怎么会

有他这么一号人物呢?

我站在那里,震惊的一直没有说出话来,这种震惊中还隐着些许担心,怕他把那夜的事情说出去。他看出了我的不安

,却并没有理会,只是又上前几步,直接站到我的面前,很镇定的开口:“你好,我叫关云。是化工的研究生。你呢

?”

这话让我更震了。化工研究生?我猛然想起11楼是化工学院的楼,在这里碰见他们学院的研究生,是没什么好奇怪的

。只是,眼前这个娇媚到显眼的男生居然是化工的研究生,怎么会这样?

他也许看出了我的惊诧,轻笑了一下,解释道:“我爸是化工的教授,子承父业。我学精细化工,以后可以去做胭脂

水粉。”

听他把‘化妆品’说成‘胭脂水粉’,又想起了那夜他在流光溢彩中的妖媚模样,我心里忽然觉得难受。不是隔痒,

就是觉得他和他爸,都,够累的。

“是呀。呵呵。”我笑得尴尬,说话也不利落,“我叫,张弛。计算机的。大三了。”

“噢。这样啊。”他说话的腔调像极了京剧青衣的念白,每句的尾音都带着缠绵的韵味,我想:发现他和别人不一样

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

“我是来打水的,要回自习室了。有空再聊。”我找了个理由,离开了他的身边。

走出去不远,就听见耳后他的声音:“有空,再去喝酒。”

******

酒,我们再没去喝过,可是,照面,我们却常常有。

开始几次无意的碰面。都是在11楼。我去上自习,出来晃悠,总能看到他。所以,这不是巧合。

鉴于这种无意,带着明显刻意的色彩。我们开始若有似无的走在了一起。有时候,我去上自习,他会进来,坐在我的

旁边,拿着本书,静静地看上一两个小时然后离开。有时候,我去打水,他会站在水箱旁边问我要不要去看看他的实

验室。

他的实验室,我终于去了一次。那里面的瓶瓶罐罐,我看着闹心:这让人想起小时候看的动画片,一个巫师俩手拿着

两瓶子,兑来兑去,然后‘砰’的一声,炸个灰头土脸。

“这地方挺危险吧?”我进了他的实验室,只问了这一句,就体会到了危险的气氛。

我正看着那些烧杯,培养皿,就感觉他的手臂从后面轻轻环了上来,嘴唇贴在了我的右耳侧,呵着气:“这世界上还

能有什么东西比人心危险吗?”他说话一直像台词,原先是语气像,现在连内容都像了。

“你是说,这里满屋子里,最危险的东西,就是咱俩?”我明知故问,只是想说出后半句话:既然危险,就别引爆。

你不怕,我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说出口。

我忽然转身,和他面对着面,看着他那双比女生还美的眼睛:“关云,你累吗?”

“累?呵呵。”他轻笑着看我,忽然退后了一步,伸手,露出了左手手腕的内侧:那上面有几道清晰的疤痕,明显是

割腕留下的痕迹。

看着那狰狞如蛊虫般的疤痕长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我心里有说不出的变扭:“这是?关云……”我不能直接问你自杀

过?之类刺痛人心的问题,可是我很想知道,在那个世界的人,要承受多大的压力。

“谁都有想不开的时候。”他收回了手臂,双手插在了裤子口袋里,低着头小声的叨念,“可是,有时候,我们还不

能就这么让自己舒服了。”

我听到他把‘死’称作‘舒服’心里忽然觉得疼。

我慢慢走上前,缓缓把他抱住,极力用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别难过,都会好的,都会过去的。”其实,我根本不知

道他遇到了什么状况,我只知道,用时间能解决一切这个原理来劝人,一般都是八九不离十的。

“呵呵。”怀里的人又笑了,开口时,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淡淡水汽,“我们家其实不止我一个孩子,我还有个姐姐,

是个先天残疾。我爸妈操了一辈子心,替她,替我。”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他似乎在想着什么,我不知道。只是,他忽然从我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望定实验室里贴在墙上

的一张化学元素周期表:“所以,我只能找个营生,等父母不在的时候,养她,养自己。”

“关云。”我从心底喊出了这个名字,带着一丝心疼,和一丝愧疚,“原来是这样。”

“张弛,原来是怎样?没人知道。”他的口气忽然增添了些许戏谑,“把自己的痛苦说给别人听,本就是件无聊的事

情。有心的,陪上几句叹息;无心的更是不管不理。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别人,再好心,也都是看客。”

我承认,理解他的这些话,我用了很多年。因为当时,我仍旧怀着极度的担心,因为他使我想起了张翔:“关云,如

果你不开心,跟我说说。找个人说,心里就不会那么难受了。或者,咱俩去喝酒?”

“不了。呵呵。”他又笑了,这次不带妩媚,却有些抱歉的意味,“打扰你了。”

“怎么会?我们是朋友啊。”这是我们见面说过的第一句话,今天我以重复的方式,承认了我们的关系。

“我有个原则。”笑容在他的脸上渐渐淡去,“就是不再和听过我讲故事的人见面。”

“什么意思?”我听完这话,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张弛,有没有人告诉过你?永远不要把弱点攥在任何人手里。有些人会用来陷害你,有些人会过来关心你。第一种

还好,大不了,顶过去。第二种,很可怕,当你的心被别人软化,你就失去了抵御一切的能力。”

“关云,事情不是都像你想的样子的。很多时候,人都需要朋友的。”我发现,我能劝人的,都只有大道理。

“这世界上谁都可以可怜你,就是自己不能可怜自己。”他最后和我说的一句话是,“张弛,你是第二个听过我故事

的人,却是唯一活着的。”

说完,他先离开了实验室。

我怔怔的站在那里,没力气做任何事情,直到有第二个人进来,我才意识到:我没法解释我是谁?我来干什么?

好在,来人没有太为难我,问了我的姓名和专业后,就让我离开了。

******

至此之后,我再没去11楼上过自习,也再没在校园里见过他。原来想见才真的能见,而不想见就可以再也不见。

那夜他的话,字字刻在我的心里。感悟,有时只是瞬间。他说:最危险的是人心。而我说:最可畏的是人言。

4月1日的时候,老大对我说:“我跟你开个玩笑哈。”

我说:“骗子节不都是先骗后说的吗?哪里有你这样先打招呼的?”

“玩笑哈。别当真。”

“你丫能快点吗?”

“你听说过化工有个研究生叫关云吗?”

“怎么了?”

“他在化工可有名了。因为他是个娘娘腔。还有个外号叫做‘老裤衩狼’。”

“怎么了?”

“他们说他喜欢男生。而且喜欢乱搞。”

“怎么了?”

“他们还说,还说看见你们在一起。你小心点。”

“这玩笑挺无聊的。”

“就是。我也觉得无聊,我走了。”

“恩。”

其实我很感激老大,难为他还挑了这么好一个日子跟我说。词儿也想了半天吧?这就是兄弟,明知道是个受累不讨好

的活儿,他也要顶着干。

他是唯一个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的人,老二和老三都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而有班里还有些人,指指点点的动

作太大,使我不得不用眼神去照顾一下他们的情绪。

我想我是一头死猪,流言就算是开水也烫不到我了。只是,这世界上,还有样东西叫王水(关云说过,他是硝酸和盐

酸,一比三的配比,可以融掉一切的东西。)

——我收到一条短信:张弛,我有事想和你说。明晚8点,图书馆的文史阅览室。胡晓。

9

接到这条短信,我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酸甜苦辣都沾不上边,就是一种天外飞信的感觉。收到这条短信是上课的时候,我特想揪着旁边一起上课的老大,老

三,跟他们说:兄弟们,跟我一起凑到屏幕上来,看nb呀。

我没回复,我也没打算去。

我想,我知道他找我干嘛。那一定是用他惯有的,我半年没听过的温和语气说:张弛,有些事情,你做的不合适。大

家都很担心你。

就是的,如此博爱的胡大院草,他怎么能看着我往‘同性恋’这条邪恶的道路上走呢?!他不但自己清白,还要帮别

人保持清白,这是肯定的。要不然校级三好学生怎么能年年归他呢?

******

第二天,我和老大上了一晚上自习,在23教学楼,离11楼很远,离图书馆更远。

回宿舍,我把书包往床上一扔,就准备拿着毛巾去洗脸。刚走进水房,就看见水房里有个人,是胡晓。

在这里碰见他不奇怪,可是他干的事情却很诡异:他把脑袋探到了水管子底下,正在用凉水冲头。现在是四月天,北

京还有春寒,这样洗,挂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你丫没毛病吧?”我硬着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他听见我的声音,忽然把头转缩了回来。右手关了水管子,左手拿着一块干毛巾放在头上。一边擦,一边对我说:“

我有话想跟你说。”

得,跟短信内容一样,没事浪费那一毛钱干什么?

“说吧。”我看着他,“还是你先把头发弄干吧,要不然你跟我说的话就成临终遗言了。”

“好,呵呵。”又笑得纯的像朵茉莉花似的,这功夫不去演戏,太亏了。

我等着他把头发吹干:他不是gay,他就是有个名字特长的吹风机。(负离子,等离子,夸克,电子……毛男人知道

的吹风机。)

“咱出去走走吧?”他提议着。

“行。”我心里嘀咕着:‘宿舍门一会儿锁了,就得爬窗户了’。不过,不是啥难事。就算在外面呆一晚上,又能怎

么样。您那么纯洁的人,肯定跟柳下惠是亲戚呀。

我们出了宿舍,沿着宿舍楼通向西门的甬道一直往前走。直到出西门之前,仍是谁都没和谁说话。

到了西门,我憋不住了:“胡晓,你到底要说什么?”

你要说什么,你说行吗?别玩儿深沉了。当年陪你从崇文门走到午门,那是因为我看见你难受,我听人说:心情不好

的人,不需要安慰,要的是倾听。我特sb的维护了一把您那幼小的心灵,现在才知道,说幼小,我tm才幼小呢。被你

耍的一愣一愣的,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陪你玩。临了,您以圣人姿态藐视了我这个卑微的土鳖。

今天你还玩啥?说吧,不说我怎么知道。

“咱们再去一回故宫好吗?”果然还是要去旅游的。

“不成。”我tm也太冤大头了吧?您暧昧玩的炉火纯青,我这种小木头就不跟着燃烧了,“有话就这儿说吧,没有,

我回去睡觉了。”

“那咱们去那边的椅子上坐一下?”他手指着不远处花园里的一个长凳。

“好。”我们走过去,一起坐在了长凳上。

“你看见那边那些树了吗?”胡晓指着西门前马路边栽种着的一排国槐。

“嗯。”干吗?你要借物抒情,还是准备指桑骂槐?

“我每次骑车经过,都想着要是就这么骑过去撞上,应该挺痛快的。”

“应该是挺快痛的。”我接的很顺嘴。然后,就忽然哑在了那里。

“呵呵。”他真是个笑点低的人。他见我沉默,便继续说了下去,“现在这样活着,其实挺累的。”

这我太理解了,于是,我不带半点讽刺意味的说:“我也觉得装大尾巴狼的日子不好熬,难为你了。”

“张弛。”他声音忽然有点变,眼睛睁得大大地望着我,一秒钟后,灰暗了下去,低下头,小声说道,“那天是我不

对。我其实没有别的意思。”

我c。你丫能别低头道歉吗?我没这个心里承受能力。你不能利用我稀罕你这个弱点来进行人身攻击呀。

“没事。”我站起身来,准备撤了,“你也没把我的事儿说出去不是?”我没的说了,忽然就想起那个大一的学妹的

话了。

“张弛。”他怎么能就如此发自肺腑,而略带哀怨喊出二十多年前,一对儿年轻夫妇随便在字典上翻出来的字儿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这声名字再次把我拍在了板凳上。

“我怕你出事。”来了,圣人的教育终于开始了,“那个化工的师兄。我也听说了。”

“然后呢?”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他接着教育下去。

“他们说那圈很乱的,你小心些。”他说着话的时候一直没敢抬头看我。

“你没进去过,怎么知道乱?”我想我开始用自己的方式反击了。

他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看着我:“我,我是怕对你不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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